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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茹静,马忠文
出版社中华书局有限公司
ISBN9787101153385
出版时间2020-0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78元
货号11274499
上书时间2024-12-12
初十日(9月3日)
早,西南皆有炮声,似甚远。与酌升谈。酌升言,初三日夜间前门内楼被焚,实非洋人有意焚烧,约系洋兵不戒于火。据唐昭卿同年炬云,火光极大,屋树皆作白色,如被雪然。余时正在睡乡,竟不知也。酌升为椿育东请往伯茀寓,鸣西随往。翁德云,有洋人在街抢掠钱物,向所不屑要者,今亦要矣。少时,酌升归,言鸣西往书庵处。一洋人持枪自大门来,只到上房一看即去。旋菊泉来,言洋人又到伊院,遣人侦之,不久即去,云拿去女皮衣一件。昨洋人在菊泉院择取衣物,为时甚久。菊泉到街上官厅唤看街洋人来,其已持物去者,任未去者留其物,促其人去,想伊不能忘情于昨日之物,故今日复来,先到余家者,误认门也。
酌升、鸣西上街闲游。令人到广源取米,未取来,言其店以无米辞。又遣翁德领人往,勉强取来白米、老米共三百斤。翁德亲见其店白米已无,老米亦无多,其店尚有四人,自己亦须食也。遣人为耀卿送说片,告以觅送信人不得。晴天片云,时落雨点。菊泉来,言洋人又到伊院翻检衣物,许久未去。怀子静亦来。上街一次亦无法可施,经房前回回从厅上唤来洋人,持鞭趋之始去。乃知掠物者系美人,厅上系英人,地属英国暂辖,故英人在厅司稽察也。
陈石麟避难于钓台,遣人入城购物,便道来视,并问消息。其人云能购烟土,即令翁德托伊购之,实甫张姬前曾请余代购也。菊泉来,云洋人又扣伊门,已而知非扣伊门,乃扣余门也。一洋人下马直入到上房及北书房,一转即出,登马号房,瞻眺良久,向菊泉院作招手状,梯而下之,向余一笑而去。乃到菊泉院,少时即出,闻持去樟脑。菊泉去。日夕,酌升、鸣西归,购来乌梅,松花二个。询知约同椿育东到梁巨川处,在城外迎宋芸子、喻志韶。于路遇印度人甚多,有攫人三弦弹而高唱者,有与鸣嬉笑者。晚饭后,鸣西往书庵处,归言,闻合肥已到京,庆亦有信来京,未知确否。晚,与酌升谈夜深。读《窳翁文钞》,陆凤翁尊人九芸先生懋修著,只一册。
十一日(9月4日)
早,酌升家人由西山村中来,为酌升送袜,云洋兵已占芦沟桥之拱极城。世月舫来,谈不数语,闻洋人又到菊泉院,菊泉上街,即追出。月舫与菊泉中表兄弟也。怀子静来,云洋人在门房,昨才将衣服之好者置之门房,今即被掠,懊悔之。已而,知洋人并未到菊泉院,只扣门数下,遂惊奔,未及细询也。翁德云,清早有洋人扣门,寻洋药,告以无之,即去。翁德持来烟土,云系烟局庖人盗出者,价甚贵,与银交易,二价不售,仍持去。
饭后,酌升出城,鸣西往书庵处。何贵因肉铺存猪无几,恐中秋无肉食,怂恿预购预煮,即预以过节。因作料不足,开家存人送寿礼绍酒一坛用之,并藉以小饮。书庵来,言鸣西并未到伊处约,又同酌升去矣。书庵略谈即去。魏玺亭世兄来,言法国暂辖境内,有者,然亦有人稽察,觉则刑之。谈许久去。陆凤石年伯徒步出城,不知去向。鸣西归,言同酌升行石驸马大街,见洋人甚多,即自己折回,到伯茀院,与世月舫、傅梦岩诸人谈半晌。并送伯第世兄到石九龄处诊视,患发颐也,顺便携其来寓,并持与余看。
华学澜(1860-1906),字瑞安,号莱山,直隶天津人①。华氏代天津大族,分“南华”“北华”两支,均自江南无锡迁徙而来。明末嘉靖年间先迁到天津者称为“北华”,清初康熙年间迁天津的一支,称为“南华”。华学澜属于“北华”这支;与他同时代的华世奎(字弼臣)则属于“南华”。
学澜父名鉁,字季仙,号芷庭,也做芝庭,贡生,一度任房山县儒学训导;母亲查氏。因家境贫寒,他很早便秉承庭训,专心攻举业,期待早名,改换门庭。光绪十一年(1885),华学澜应顺天府乡试中式,次年,参加丙戌会试,联捷士,得二甲九名,改庶吉士,散馆后授编修,成为世人争羡的太史公。他与吴庆坻、杨士骧、宋伯鲁、廷相、沈曾桐、徐世昌、鹿瀛理、阔普通武、瑞洵、陈田、张元奇、荣庆、宋育仁、余肇康、缪祐孙、邹嘉来、陈夔龙、树楠等人皆同年,这些人后来或成为朝中显宦,或超擢地方大员,或以言抗论名于世,华学澜却自甘沉默,安贫乐道。二十年间,鲜与当道往来,试差、考差皆与己无缘,仕途蹇滞,生活困顿。据称,他每年只能靠“印结”银和一些外官的馈赠维持生计,多不过二百金(陶孟和《(辛丑日记)序》)。时人评论:“二十年苦翰林,风尘坎坷,以终其身,实外和内介,使之然也。”(斗瞻:《天津华瑞安先生传记》)据此可知其为人。居京时他寄住堂叔华金寿(号竹轩)家,为其子华学涑(字实甫)授读,又为崇文、辅仁等书院课卷,以馆谷贴补家用。光绪二十年(1894)十月,丁父忧,解官家居,靠和戚朋馈赠度日。其时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编练新军,有友人介其人袁幕府,屡劝不肯。“盖翰林侍从官,非外吏所可役,先生素持此体,其不欲往,为朝廷存体面则耳。”(斗瞻:《天津华瑞安先生传记》)光绪二十三年(1897)服阕,仍回翰林院供职。
自甲午战败,国人竞言西学,倡言变法。华学澜钻研西学,尤擅算学,著有《算书》三卷,这在翰苑人士中并不多见。他的戚友也多有热衷西学、倾向变法者。戊戌时期的活跃人士照乃其中表兄弟(照舅父华钧与华鉁为堂兄弟),倡导开经济特科的贵州学政严修(字范孙)乃其同乡好友;开办新式学堂的举人陶喆甡(字仲明,也做仲铭,陶孟和之父)为其亲家。宗室寿富(字伯茀)与学澜同官翰林院,二人往还甚密,关系为亲切者。庚子年(1900)五月,华金寿以工部右侍郎奉旨典试福建秋闱,临行以家事托付学澜。不料,因局势混乱,本年乡试奉旨停考,金寿返京途中病逝常州,其子学涑闻讯间关奔丧,京寓交予学澜主持。不久联军破京城,两宫出走,洋兵欺凌备,入室抢劫,内眷惊恐,华学澜于万难之中百般设法,苦心维持。学涑扶柩回京,才将家事交付。时两宫抵达西安,庆奕勖与李鸿章在京与列强议和。学澜居京仍不能独立门户,又寄居族叔华世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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