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O框架下研发支持政策研究

序
伴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大国之间的科技博弈愈演愈烈，各经济体的研发支持政策亦层出不穷。这些研发支持政策是政府应对私人部门研发投入不足的重要手段之一，其出发点在于矫正市场失灵。然而，过度的资助与支持可能会矫枉过正，导致贸易伙伴的利益受损，即产生了《SCM协定》中所谓的“不利影响”。因此，无论是在WTO历次谈判回合中还是在新一轮WTO改革进程中，研发支持政策一直都是重要且极具争议的问题。
从政策制定和实施的角度看，WTO成员并没有因不可诉补贴规则的失效而停止支持研发活动。近年来，美国、欧盟、日本、英国等发达经济体不断出台新政，助推关键技术领域的创新突破。作为最大发展中成员的中国，同样实施了诸多研发支持政策。航空航天、飞机制造、能源燃料、生物医药等都是主要成员重点关注和支持的行业领域。虽然支持政策被广泛用于促进研发活动，研发支持政策也成为一国政府的常见手段，但该类政策因“矫枉过正”带来的负面效应同样不容忽视。正如我们看到的美国波音案和欧洲空客案，美国和欧盟两大成员针对大飞机制造领域在WTO打了十余年官司，起因即为美国向波音公司、欧盟及欧洲四国（英国、法国、德国、西班牙）向空客公司提供了大量资助和补贴，以帮助企业攻克技术难关、助力新产品研发。从多边贸易体制的角度看，WTO曾通过不可诉补贴规则为研发支持政策保驾护航。尽管根据该规则只有部分研发支持政策能直接被豁免，但这一规则仍具有历史意义。它是乌拉圭回合谈判中补贴规则谈判的重要成果之一，同时为各成员支持技术研发和创新活动的产业政策提供了合规的理由。遗憾的是，不可诉补贴规则仅在WTO成立后的五年内有效，此后所有的研发支持政策都受到可诉补贴规则的约束。对于任何一项研发支持政策的合规性问题，我们均需要根据补贴的定义、专向性、不利影响等相关规则来判定。可见，研发支持政策的相关研究涉及经济学、法学、政治学等多学科的研究方法，......

无论是在WTO历次谈判回合中，还是在新一轮WTO改革进程中，研发支持政策一直都是重要且极具争议的问题。本书基于多学科的交叉研究视角，探讨了WTO框架下主要成员实施研发支持政策的合规性与有效性问题，以期对中国制定相关战略与政策、研判多边贸易规则的走向与趋势、深度参与全球经贸治理有所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