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经济有限发展法学理论及其根源

肖顺武，湖南隆回人，法学博士，西南政法大学经济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企业法与竞争法教研室主任，重庆市首批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中国农村经济法制创新研究中心主任，重庆市法学会统筹城乡发展法制研究会常务理事、学术委员会副主任，重庆大学虚拟经济法治研究中心研究员。

绪论//1

第一章本体论的建构：虚拟经济及其有限发展理论//8

一、虚拟经济的概念及特征//9

（一）虚拟经济是所有权进一步虚化的产物//10

（二）虚拟经济以“交易一再交易”为主要运动形式//15

（三）虚拟经济具有高风险性//18

（四）虚拟经济具有弱寄生性//22

二、虚拟经济的地位考察//24

（一）虚拟经济是现代实体经济发展的资本积聚器//25

（二）虚拟经济是现代实体经济保持活力的发动机//26

（三）虚拟经济是国家升级现代产业结构的助推器//28

（四）虚拟经济是一种环境友好型的经济形态//31

（五）虚拟经济是人类应对经济危机的重要手段//32

三、虚拟经济有限发展的界定//35

第二章有限发展：虚拟经济发展的根基所宗//41

一、虚拟经济的产生过程与虚拟经济的有限发展//42

（一）实体经济制约着虚拟经济的发展限度//42

（二）实体经济虚化的初始步骤是有限的//48

二、虚拟经济的运行安全与虚拟经济的有限发展//50

三、虚拟经济的自身地位与虚拟经济的有限发展//55

（一）虚拟经济会造成新的贫富分化//56

（二）虚拟经济增加了市场经济的经济周期频率//58

（三）虚拟经济的高成本性决定了虚拟经济只能有限发展//60

四、虚拟经济的制度供给与虚拟经济的有限发展//62

（一）虚拟经济市场秩序的维持需要法律制度的限制//63

（二）应对虚拟经济引发的危机需要制度予以保障//64

（三）保护投资者的权益需要制度提供保障//66

第三章市场逻辑与政府规制：虚拟经济有限发展的二元向度

// 68

一、虚拟经济的市场逻辑：为什么虚拟经济只能在市场经济中有限发展//69

（-）虚拟经济中的价值规律被异化//69

（二）虚拟经济扭曲了市场经济中的需求定律//71

（三）虚拟经济放大了市场经济的非自洽性//73

（四）虚拟经济存在“脱实向虚”的发展风险//75

二、虚拟经济的政府规制：为什么政府要确保虚拟经济的有限发展 //78

（一）政府规制是虚拟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根本保障 //78

（二）政府规制是遏制虚拟经济异化的有效手段//82

（三）政府规制是保障虚拟经济安全运行的兜底措施/784

(四）政府规制是保障投资者权益的重要举措//89

（五）实现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有机联动需要政府规制//94

第四章度之厘定：如何衡量虚拟经济是否实现了有限发展

// 97

一、虚拟经济中市场主体的权益保护是否充分//98

二、（一）虚拟经济中弱势交易方基础交易需求保护问题∥/99

（二）虚拟经济中强势交易方的对策行为的治理问题//104

二、虚拟经济中公权力机构的责任配置是否恰当//109

（一）虚拟经济中公权力机构责任配置是否科学//110

（二）虚拟经济中监管机构权责配置是否合理：以证监会为例//116

三、虚拟经济的制度架构体系化是否充分//126

（一）虚拟经济的制度架构是否有利于实体经济的发展//127

（二）虚拟经济的契约结构是否系统化//129

（三）虚拟经济的制度安排是否有利于适度的金融创新//134

第五章进路选择：虚拟经济如何有限发展//140

一、明确国家干预与市场决定相结合的虚拟经济发展目标//141

（一）实现虚拟经济的有限发展需要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141

（二)实现虚拟经济的有限发展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

// 150

二、虚拟经济有限发展需要在规模上实现与实体经济的匹配// 155

（一）虚拟经济有限发展要注重”向实而生”//156

（二）虚拟经济有限发展要克服“脱实向虚”//160

三、维持以银行为中心的虚拟经济资源配置体制//165

（一）发挥银行业在资金融通中的主导作用//168

（二）坚持大银行在资金融通中的主力角色//171

四、坚持以审慎监管为特色的虚拟经济监管体制//176

（一）审慎监管需要将监管技术化//178

（二）审慎监管需要基于大银行金融体制的局限性有针对性地推进

// 185

五、注重直接融资市场的发展边界//192

（一）直接融资市场的发展不能以替代间接融资市场为目标//193

（二）强化信息披露质量保障制度在直接融资市场中的中心地位

// 197

（三）从完善直接融资市场基础制度的角度来推进注册制//203

结语创立契合中国国情的虚拟经济有限发展法学理论

//211

参考文献//216

第一章本体论的建构：虚拟经济及其有限

发展理论

  虚拟经济是与实体经济相对的概念，虽然学术界关于虚拟经济的理解见仁见智，但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之间存在差异则是基本的学术共识。尽管虚拟经济与金融是密切相关的，但两者并不能等同。从历史的角度看，人类社会早期就存在金融活动，但一般不认为那时存在虚拟经济。虚拟经济是与货币、价值评估形式和体系紧密联系的。虚拟经济的发展本质上是实体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体现，其对实体经济的发展也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因此，不能因为虚拟经济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而简单地一禁了之，这属于典型的因噎废食，既不符合虚拟经济的发展规律，也不符合实体经济的发展规律。作为所有权进一步虚化的产物，虚拟经济以“交易一再交易”为主要运动形式，具有弱寄生性和高风险性。虚拟经济有限发展法学理论以虚拟经济自身的特点和运行规律为依据，是在对虚拟经济基本特征切实把握和对虚拟经济核心价值维护的基础上提出的一种新思想，是基于虚拟经济风险和价值并存的事实与规律，并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法，对虚拟经济发展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风险予以治理，以期趋利避害，从而最大限度地激发虚拟经济对现代实体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的一种解释范式。虚拟经济有限发展法学理论包括整体发展、协调发展和持续发展三层意义，其中整体发展是虚拟经济有限发展法学理论的基石，协调发展是虚拟经济有限发展法学理论的关键，持续发展是虚拟经济有限发展法学理论的价值立场，三者结合起来构成整个虚拟经济有限发展法学理论的内核。概言之，虚拟经济有限发展法学理论强调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法，来为虚拟经济规范发展构建制度框架。

一、虚拟经济的概念及特征

“虚拟经济是指在股票、债券、期货和金融衍生品等交易活动中而产生的一种经济形态。”①一般认为，虚拟经济是与实体经济相对的概念，如有学者就认为虚拟经济是与实体经济相对应而在经济系统中存在的经济活动模式(包括结构及其演化)，实体经济是经济中的硬件，虚拟经济是经济中的软件，它们是相互依存的。@还有学者认为，所谓虚拟经济就是金融领域中以谋取差价为目的的金融投机活动，但不包括为实体经济提供融资和风险分担等金融服务。③需要注意的是，尽管虚拟经济与金融是密切相关的，但是，两者并不能等同。从历史的角度看，在人类社会的早期阶段，金融的基本要素就已经客观存在了。但是，我们一般不能说人类社会的早期阶段就存在虚拟经济。事实上，尽管学术界关于虚拟经济的提法见仁见智，如有的称之为金融经济、货币经济、符号经济、名义经济等，但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之间有差异则是基本的学术共识。那些不创造真实财富的重复交易，相关的市场主体可以因此实现财富的数字性增长，但对一个主权国家而言，要实现财富的真正增长不能完全依赖它。问题的复杂性在于，尽管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之间存在张力是一个基本共识，不少学者也认识到虚拟经济脱离实体经济而演绎着数量层面的经济规模扩展，并形象地称之为“非理性繁荣”0，但是，我们并不能因为虚拟经济存在种种问题就简单地停止发展虚拟经济。相反，我们在警惕实体经济“虚化”的同时，也要看到虚拟经济是“向实而生”的。概言之，虚拟经济的发展本质上是实体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体现，其对实体经济的发展也有很大的促进作用。但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如果我们不能有效遏制虚拟经济中的不利因素，虚拟经济就可能走向它的反面。因此，怎样发展虚拟经济，让其更好地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更加符合经济发展规律，符合实体经济的发展规律，才是我们需要研究的。②正是基于这样一种认知，们提出了虚拟经济有限发展法学理论。要深刻理解虚拟经济的本质，还需要对虚拟经济的特征进行概括和提炼。笔者认为，虚拟经济具有如下基本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