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逃生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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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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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子捷著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5481283

出版时间2014-03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38元

货号8551818

上书时间2024-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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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回子捷,中国传媒大学毕业,靠前新锐编剧、导演。

十年前是电视台导演,五年前是编剧,现在是作家。

射手上升处女的怪咖分子,跳街舞的电视台导演转行写字的人。猫奴、死宅、恐高、酒精过敏、把人生当成科幻片的游泳爱好者,努力用文字描写人性和宇宙边缘的二百五。

编剧作品《感动生命》(获得“五个一”工程奖、第29届飞天奖、第九届广电总局表彰“靠前”电视剧奖,并入选国家广电总局出版的《2012年很好电视剧选集》)、《良心》、《新警事之危险旅程》、《我们好看好的十年》、《暴走妈妈》、《老炮儿》等。

目录
再见桃花源001

我决定写一部小说057

马卡莎123

大断电黑皮书155

月亮湾221

逃生游戏237

内容摘要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陶渊明《桃花源记》
 
 
再见桃花源
 
1
韩雨醒来时,海水蔓过他的膝盖,海雾还未散去,孙武在打呼噜。
韩雨用胡椒面把他呛醒了。
   “把洞补上,快。”
他们脱下外套,堵住快艇底部拳头大小的洞口,无济于事。
海水不断浸入船舱,落在船板上的黄花鱼翻起身子,溅起的海水,刺得韩雨的眼睛一阵沙疼。
   “我们触礁了?”孙武的嘴唇颤抖着,“咋、咋办?”
   “没救,”韩雨长出口气,“我们离岸太远了。”
韩雨把孙武拽到船舵旁。快艇的后半部分沉在水里,船头翘起,他们的体重,无法保持船身的平衡,海水已经漫过他们的膝盖。 
   “我们这就要死了?”
    海水很凉,孙武的牙齿碰撞声,韩雨听得很清楚。 
   “怕了?”韩雨冷漠地问。
   “没、没有。”
孙武撒谎了。他站在船头最高点,像是落在汪洋大海上的断翅鸟,他在做徒劳无用的挣扎。
   “这叫天遂人愿,”韩雨瘦削的脸上,目光如鹰般锐利,“别忘了我们为什么出海。” 
   “我们是来自、自杀的。”孙武的眼神飘忽着。
   “那我们是不是快死了?”
   “是。”
   “所以美梦成真,”韩雨露出坦然的笑容,“你应该高兴。”
孙武的喉咙上下跳动,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哭了,韩雨的笑容却一直挂在脸上。
 
    他们是来自杀的。
三天前,韩雨决定跳楼。走上公司天台后,企划部同事孙武正跨过天台的边栏,他在风中颤抖。 
   “别过来,”孙武死死握住边栏,“再过来我就跳了。”
韩雨没理他,跨过边栏后,和他并排站在天台的边缘。楼下的车子像虫子那么大,偶尔能听见鸣笛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韩雨反问孙武。
   “我、我要跳楼。”
   “我也是……” 
最后他们谁都没跳。
在韩雨看来,自杀本该是件私事。一个人自杀,容易结案,两个人自杀就成了悬案(有互杀的可能),会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另外,孙武似乎把自杀的热情,全用在阻止韩雨自杀这件事上。
这些天对于韩雨来说,死亡成了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韩雨很气愤,但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得死。
   “如果连自己的死亡都无法决定,我实在不知道我还活着干什么。”
    韩雨盯着满盘的饭菜,没动筷子。公司食堂人来人往,没人问候坐在角落的韩雨和孙武。
   “要不,我们制造个意外?”
啃鸡腿的孙武突然抬起头。
   “意外……”韩雨摸着下颌的胡渣,思虑着,“你的提议不错,可是,既不牵扯外人,又能称作意外的死亡是什么呢?”
   “出海吧,”孙武几口就把鸡腿啃完了,“我们租一辆快艇,如果遇到海难,还能给家人留一笔赔偿金。” 
   “我没家人,”韩雨的声音很低,“我自杀,不为钱。”
两人没再说话了。
他们都没问对方为什么寻死。在韩雨看来,问一个自杀的人为什么去死的人,禽兽不如。他知道,如果还有一丝活下去的热情,没人会寻死。 
第二天,韩雨和孙武租借了出海的快艇,他们告诉船主,3小时后肯定返航。
实际上,他们没打算回去。
孙武查到明早海上有暴风雨,死了,算是太灾人祸。为了粉饰意外暴毙的效果,韩雨租了鱼竿。
出海一小时后,孙武拿起相机不停给黄花鱼拍照。韩雨不明白,一个要死的人为什么对黄花鱼有那么大的兴趣。
他想,也许孙武不是真的想死,于是,韩雨偷偷地把救生服扔了。
夕阳铺在海面上,他们一路向东,直到快艇耗尽柴油,螺旋桨彻底停止转动。他们飘在深蓝的大海里,手机都没了信号。
听到海鸥报丧似的叫声,韩雨心旷神怡。
   “真是绝妙的自杀圣地。”韩雨兴奋地要唱民歌了。
   “游人出海,游艇断油,遭遇暴风雨双双毙命,也许我们的死讯会登上微博热议话题榜,我们会出名的。” 
孙武笑呵呵地说完,切开了五条海鱼的身体,他居然还带了芥末和酱油。吃生鱼片的时候,孙武喝下一瓶二锅头,他的胃口真不错。
   “我带了两个睡袋,”孙武把黄色睡袋递给韩雨,“不知道你的尺寸合不合适。”
    尺寸这个词让韩雨联想到棺材。跳海的话,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到,也算是节省了国家资源。       
天黑前,他们就躺下了。
夜风很冷,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海水涌动的声音单调乏味,游艇左右晃悠着,孙武吐完后,很快就睡了,一条腿搭在韩雨肚子上,呼噜比海水声还吵。
韩雨将双臂枕在头下,仰望星空。
这里有城市看不到的星星。月亮很圆,海上的月影,不知通向什么地方。游艇晃晃悠悠,像儿时的摇篮,在城里吃安眠药都睡不着的韩雨,没过几分钟就打起哈欠。
那个梦,又出现了。
盘山路上,他开着宝马X5。后视镜里,妻女在翻花绳。女儿的小胖手笨拙地撑起红绳,妻子勾起小指头,,喊了一声“面条”,红绳立刻变了花样,移到妻子的指头上。
女儿挠挠鼻头,撅起嘴巴冥思苦想。
   “交叉勾,”韩雨回过头望向女儿,女儿笑了,他也笑了。
突然,一声闷响惊醒了韩雨。 
他猛地睁开眼睛,快艇底部有个拳头大小的洞,海水不断地溢进船舱,孙武还在睡着,韩雨用胡椒面呛醒孙武……
船触礁了。
没过多久,船头上最后一块干燥的部位,被海水淹没了。韩雨和孙武漂在海上,浪花把他们托起、沉下。
孙武惨叫着,韩雨却轻松无比。他摊开四肢,把命运交给大海。海水钻进韩雨的口鼻,他品尝着海水的咸味,不久就喝饱了。
渐渐地,韩雨沉向海里,痛苦的挣扎已经过去,他想睡了,除了海水声,他什么都听不见。
    不,也不是那么安静,有个讨厌的声音一直在叽叽喳喳。
   “我KAO,KAO……”
是孙武的声音。
那家伙拼命在海面上扑腾,他向不远处的礁石游去。
   “你在干什么?”
等韩雨反应过来,他已经拽住孙武的衣袖,游回海面上。
   “我不想死了,”海水呛进孙武的鼻子,他咳嗽着,“别拦着我。”
韩雨没想拦他。也许是最后的求生本能,他拽住孙武的领口,始终没松开。
孙武急了,掰不开韩雨的手,就把他按在水里,一拳拳打在他的鼻子上,韩雨下意识地回击。
大海里,两个男人每一拳、每一脚都是那么软弱无力。
   “说好要一起死的。”
    韩雨喊了一声,一把勒住孙武的脖子,将他拖下水。他游向缓缓沉落的游艇,另一只手拽住船舵。
孙武挣脱不开。
不断坠落的游艇,正将他们拖入深渊。孙武试图掰开韩雨的胳膊,可一切挣扎在大海里毫无意义,他嘴边升起无数个小气泡,腿脚乱踢乱踹,翻起了白眼。
死吧!
韩雨心说,就这么死去吧。他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他的后背,像是一匹失蹄的野马拍在他身上,他一下松开了紧握船舵的手,被这股力量推向前方。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孙武和船上的物品在身旁一起翻滚。
    暗流……韩雨刚想到这个词,几道亮光瞬间照亮他的脸。闪电穿过海面,隆隆的雷声遥远而空寂。
新闻里预计明天才到的暴风雨,提前来到了。
雨滴像无数颗子弹刺穿海面,形成数道水柱,然后分解成几个小圆泡,又被其他的小圆泡打散,它们彼此抗拒,终究和海水混在一起。
真是奇怪的美景。
韩雨还没来得及细细欣赏,浪潮已像无形的大手,将他翻来倒去。海水腥咸,他的嗓子着了火一般,脑袋嗡嗡鸣响,肺部像塞进一块大石头。
太难受了,韩雨手脚乱抓,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游到海面上。
又是该死的求生本能。
韩雨在心里骂了一句,吸下一口咸湿的空气。孙武已经不知去向,雷声盖住涛声,海面此起彼伏,雨水劈头盖脸地砸向韩雨,他瞬间清醒很多。
这次必须成功!
韩雨决定重新游进海里,说什么都不能再回到海面上。他憋了口气,摆出青蛙的姿态,正要全力扎入海中。
然后,他停下了。
他看到海面扬起一道十层楼高的海浪,犹如挺进的巨人挡住了闪电。韩雨还没来得及钻进海里,海浪已如巨槌般砸向他的脸。
那是他在醒来后,记起的第一幅画面。
 
 
2
韩雨闻到了一股树松脂香气。
他深吸几口,那味道把他肺里的尼古丁卷走了。他睁开眼,烛台里是耗尽的松脂油灯。
他躺在一间棕榈叶搭成的草屋里,身上穿着奇怪的白色长衫。
屋子大概10平米。门旁,一顶斗笠支在鱼竿上。韩雨的身下是草叶织成的席子,松木枕头散发的油树脂和薄荷香,填满了他的鼻腔。
韩雨敲了敲晕沉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走向屋外,推开门,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几秒钟后,他的眼睛才适应了光线。
这是梦吧?
韩雨环望村落,目瞪口呆。
这片村落被一片椰林包裹,数十间草屋,每扇门上都有红色标记,看字体,应该是小篆。
这些草屋是上下两层的干栏式建筑。
下层木桩托起上层悬空的地板,柱梁之间用树皮茅草填实。这种建筑最早出现在河姆渡时期,现在广西、云南和贵州地区还能见到。据说干栏式建筑防震防潮,可惜占地面积过大,开发商不愿盖这种房子。 
可是,人都去哪了?
韩雨推开了几扇屋门,屋里空无一人,他正在纳闷,突然听见怪异的金属打击乐。那音乐听不出美感,却让人心神宁静。
韩雨寻着音乐的源头走去了。 他穿过椰林,谨慎前行,地上有腐朽的断竹,他捡起一支,竹子的斜面很锋利,防身足够了。
走过椰林,他来到矮小的灌木丛中。音乐越来越响了,韩雨扒开木丛,眼前的景象,吓得他坐在地上。
那是座红色小庙。
庙宇建在溪水旁,阳光映在溪水上,波光在庙宇的红砖墙上缓缓游动。那两件古老的乐器,在粼光的映照下瑟瑟作声。
庙前,宽袖白袍的老人,优雅地敲击着编钟,被惊扰的蝉,簌簌地扇动翅膀,打不乱这旋律。
伏地跪拜的男女老少有百十余人。他们将额头抵在手背上,风吹起他们的衣袖,飘逸灵动。他们的发型很怪,高高的一把,歪斜在头顶,像一根黑色的香蕉。
他们在低声吟唱,人乐合鸣,一时间,韩雨分不清哪个是编钟,哪个是人声。
什么情况?
韩雨大口呼吸,集中精神仔细回忆。
昨天,他和孙武出海寻死,遭遇风暴后,他被海浪拍晕,醒来后,居然来到来到一个奇怪的村落,村民的衣着打扮和兵马俑一个样。
韩雨用竹尖刺了下大腿,差点没嚎出来。
这不是梦。难道我已经死了?这里是天堂?或者我没死,被海浪冲进了一个疯人村?
韩雨的思绪很乱,他揉着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奇装异服的村民,大半夜吹拉弹唱,比跳广场舞的大妈还扰民。有这种才艺,不如去参加选秀节目,导师转身后,配合凄惨的故事,村民没准能进八强。
别扯淡了。
韩雨扇了自己一巴掌,努力集中精力,得出了结论——这一切,都是死前的幻象。
人在心脏停跳后,脑细胞还在活动,人们往往认为自己还活着。韩雨在《探索频道》看过有关“濒死体验”的纪录片。濒死体验是生死间的一座桥,那是最幸福的存在,你明明觉得自己还活着,却没有活着的任何痛苦。
一定是濒死体验!
韩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放下心了,缓缓地躺在灌木丛中。
身下的泥土沁凉他发热的身体,蝴蝶在他身旁嬉戏,风带来几片桃花的花瓣,落在他鼻尖上,他扬起嘴巴,轻轻一口气,那花瓣又飘向更远的地方。
肯定是濒死体验,否则人生怎会如此美好呢? 
韩雨笑了,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手边的断竹一沉。如果是一只鸟落在竹子上,那这只鸟也太肥了。
韩雨睁开眼,向身侧看去。
什么情况!
一个怪模样的丫头,正把一把香蕉绑在断竹顶端。她全神贯注地盯住竹尖,如同做针线活般细致认真,仿佛这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
韩雨一下坐起来,不知该用断竹防身,还是弃竹逃跑。丫头似乎也被他吓到了,眨巴起大眼睛。
她大概十四五岁,深衣曲裾,着装与日本女人的和服类似,就是背后少了个枕头。她眼睛很大,睫毛很长,下巴有颗痣,两腮有淡淡的胭脂粉。
韩雨在公司看惯丝袜和短裙,一时间看到包成粽子的少女,恍如隔世。
就在这时,这丫头突然笑了,露出小虎牙。
“嘘……别出声。” 
 韩雨怕她惊扰不知来历的村民。他有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他在濒死边缘,被莫名奇妙的村民揍一顿,鼻青脸肿地去见上帝,恐怕会因长相奇葩而被打进地狱吧。
 那丫头又笑了,学起韩雨的样子,也将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千万别站起来。”
 韩雨低声说完,丫头不笑了。
 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雨重复了一句“千万别站出来”,然后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他想,配合动作,这丫头应该懂了。
 果真,那丫头点点头,顺着韩雨手指的方向,却猛地站了起来,她指向韩雨,古乐瞬间消失。
 韩雨的脸瞬间苍白,他看向村民们。那些人跪在地上,正撅着屁股扭头望向他,眼神火辣辣的,敲击编钟的老者看见韩雨,手中的木槌,掉在了地上。
 该死。
 韩雨拔腿就跑,灌木丛划破他的皮肤,他一路龇牙咧嘴,用跨栏的动作跃过倒地的树桩,自认为是刘翔附体。
 他以为自己跑得很快了,突然身旁凉风阵阵。扭头一看,那丫头竟然超过他。女孩儿提起裙摆,面不改色心不跳,像一只灵活的小鹿,潇洒地在林中辗转腾挪。
 她的目标是那把香蕉吧?
 想到这里,韩雨手一甩,刚要扔掉手中的断竹,突然踩到什么东西,脚底一滑,整个人背朝下地飞出去。
 美国职业摔角手常用的一招叫剪刀腿,人家是必杀技,韩雨是自杀技,摔在地上后,他感觉五脏六肺被抛出体外,在半空中晃荡了下,又回到身体里。
 这下,韩雨再也爬不起来了。
 脑袋嗡嗡作响,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嘴巴。
 缓了好一会儿,韩雨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他以为那丫头跑远了,刚喘出一口气,一张脸突然跳进他的视线。
 那丫头蹲在韩雨面前,剥开香蕉,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些年,韩雨经历了不少女人。他爱过她们,也恨过她们,但对待眼前的丫头,韩雨的感情从来没有如此复杂过。现在,他真想一脚踹飞她,可她一脸人畜无害的纯真,却让韩雨不忍心抬腿。
 实际上,韩雨连抬起腿的力气都没了。
 身后的脚步声近了。
 村民们一阵吆喝,让韩雨想起了非洲的土著。他吓坏了,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手脚并用地爬向矮树丛。
 那树丛离他三五米,茂密繁盛,韩雨打了个滚,钻进树丛里,蜷成一颗西瓜的样子,他想,村民应该找不到他。
 对了,那丫头呢?
 韩雨抬起头,只是在人群中看了她一眼,不想,那丫头竟像得到某种指令,一下冲进树丛,将韩雨扔在了背上。
“一个女孩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因为过于恐惧,韩雨走音了。
 那丫头没回话,露出笑容。韩雨刚看见她的虎牙,那丫头就窜出去了。
 她的气势犹如猛虎下山,脚步轻便如同山中狡兔。韩雨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眼前的树林模糊一片,靠在她背上,就像坐上一趟发疯的过山车,韩雨忍不住要吐了。
 村民的身影,渐渐看不到了。
 回到村落后,丫头停在一间木屋前。屋前的红色小篆是个“胥”字,她用袖子擦了擦那个字,推开门,把韩雨放在地上。
眼前天旋地转,喉咙一痒,韩雨干呕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韩经理?”
 这声音很熟悉。
 韩雨仰起头,孙武的脸倒着出现在他眼前,嘴巴离他很近,韩雨还以为孙武要给他做人工呼吸。
 韩雨一下坐起来了,“你怎么在这?”
“我一醒来,就在这了。”
“我们还活着?”
“活着,”他一笑,嘴巴里飘出恶臭,“这真是个好地方。”
“这是哪?” 
 孙武摇摇头。
 韩雨透过门缝,紧张地看向屋外,村民还没回来。那丫头站在墙角,傻呵呵地望着他们笑。
“这丫头是什么人?”
“应该是当地的村民,她就会傻笑,我看,她是个哑巴。”
 孙武说完,向丫头摆摆手,丫头笑得更开心了。
“村里的人都不正常,”韩雨警觉地瞥了眼那丫头,“我们得逃出去。”
“对,咱该回家了。”
“不是回家。我们得回到海上。”韩雨瞪着孙武,“如果搜救队找到那艘沉船,却找不到我们的尸体,他们会以为我们还活着。”
“我不想死了。”
“别说这种丧气话!”韩雨揪起孙武的衣领,“男人说到就该做到。”
“这哪是丧气话啊……”
  孙武小声嘀咕着,躺下身子,翘起二郎腿,一副“要走你走”的死样。韩雨急了,扣住孙武的胳膊,孙武发出哀号,韩雨将他推出屋外。
  瞬间,孙武没声了。
“服了?”
     韩雨松开手,孙武依旧是呆然的表情。韩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嘴巴张得比他还大。
 村落里,站满了人。
     村民们手持铁制农具,一脸愕然。为首的老者看见韩雨和孙武,手中的木槌,再一次掉在了地上。
“怎么办?” 孙武蹭到韩雨背后,低声问道。
 韩雨的两条腿也颤起来了。
“你们好?”
 村民们没反应。
“笨猪、哭你去挖、姑腾踏可、安宁哈塞呦?”
 韩雨把他知道的各国问候语通通说了一遍,村民们仍没反应。
“难道他们都是聋哑人?”
     韩雨刚问完孙武。突然,村民转过身去,纷纷钻进各自的草屋,村落瞬间空无一人。
 韩雨和孙武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村民们推门出屋了。
 他们换了一身装扮。
 男人布衣至膝,女人上襦下裙,凡男女老少,衣着艳丽,发簪各异,相比之前的打扮随意多了。
“这不是秦汉朝代的服饰吗?”
 孙武说,他在古装剧中常常看到这些扮相。
 韩雨没搭理他。他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形势严峻,先看对方的反应再说。
 不多时,村民向他们走来了,韩雨和孙武后退着,村民突然停下脚步。为首的老者走到韩雨面前,抬起双手。
 要过招吗?
 韩雨暗自攥紧拳头。平日他最喜欢看美国摔角,擒拿锁喉都学过几招,动起手来,他相信老头不是对手。
“远之宾客,欢迎汝等。”
 老者说完后,村民们齐刷刷地作揖了。韩雨和孙武呆若木鸡,只有眼睛在眨。
“你们是中国人吗?”孙武试探地问。
 老者一脸茫然,韩雨猜测,老者八成没听过“中国”这个词。
“老先生,刚才您在河边敲编钟,”韩雨拿起老者手中的木槌,嘴里模仿着编钟的乐曲,“你们是准备参加选秀节目吗?”
“选秀……”
 村民交头接耳,老者咳嗽一声,村民瞬间安静了。
    “吾族在拜祭徐福大人。”老者颔首道。
 徐福?
 韩雨想起了语文课本。课本上说,秦始皇曾派术士徐福,率三百童男童女出海寻长生不老之术,按现在的话说,当年徐福是拿了老板的钱跑陆了。
    “拜他干嘛?”孙武粗声粗气地说,韩雨瞪了他一眼。
“徐大人,我祖也,吾族乃秦人之后。”
  秦人?秦朝的人?韩雨感觉耳边在鸣响。
“这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孙武默念着。
“您这玩笑开大了。”
 韩雨哈哈大笑,村民们也笑起来,韩雨猛地收敛笑容,村民们也绷起脸。
“老先生,这是什么地方?”
 韩雨努力稳定情绪,可声音还是忍不住打战。
 老者上前一步,突然挽起韩雨的手。韩雨本想反抗,孙武低声说,先别出手,看情况,万一情况不对,只要韩雨一招反扣,老者势必骨断筋折。
 韩雨点了点头。
 老者牵着韩雨走向椰林,村民们也跟上来了。一路上,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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