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保障 假一赔十 可开发票
¥ 22.77 6.0折 ¥ 38 全新
仅1件
作者(美)艾米·埃利斯·纳特(Amy Ellis Nutt)著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41145032
出版时间2016-07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8元
货号8916537
上书时间2024-08-20
第二十三章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在学校的每天都充满了威胁,不仅仅是对妮可,也是对学校乃至社会而言。有趣的是,妮可一开始不觉得用教师洗手间有什么问题,里面的隔间装修不错,隐私性好,是她中意的。**的缺点就是洗手盆上方的镜子太高,她没办法照镜子整理头发和衣服,因为镜子显然是为了适应成.人高度。
不过,妮可在家总听到父母说不让妮可用与性别相符的洗手间,这根本不公平。她一直听到“隔离但平等”几个字,后来逐渐意识到这些字的意义。她愈发觉得用教师洗手间更像是一种处罚。为什么她要因雅各布的行为而改变?从下学期一开始,未经学校允许,她重新开始用女洗手间。她的朋友们没有意见,但她不确定老师有没有发觉。不过很快她意识到,有一个学生发现了。
,妮可进入女洗手间时,看到了走廊另一个教室里的雅各布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清楚地知道后果。她刚走进去关上洗手间门,门就被再次打开,雅各布走了进去。之后,在校长办公室里,妮可被告知她不应使用女洗手间,听完她**的感觉是学校在明确指出:这些是正常孩子,而你不是。
凯莉依然觉得自己和维恩可以改变校长的看法,他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了解跨性别问题。毕竟,凯莉多年来一直如此,无论是在游乐园、学校还是超市,她迎难而上,从未想过放弃。
“他是个正常的孩子,”她总是这么对陌生人说,“他只是更喜欢女孩玩意儿。”
*后,凯莉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术语,更好地对他人讲述跨性别者的意义,不过她觉得自己已经词穷。她主动号召建立多样性社团,却遭到了鲍勃·鲁西的制止。“你们怎样才会明白?”她经常问鲁西。她跟支持自己的埃哈特想了许多对策,有一次凯莉建议邀请一位外部专家来学校。埃哈特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终于在2008年2月,缅因性别资源与支持服务的创始人简·维密特为欧罗诺中学的教职工召开了围绕跨性别问题的专题研讨会。大多是教职工都积极参与其中,但鲁西在内的一些管理人员似乎只是出于礼貌参会。
凯莉与维恩逐渐发现,鲁西的坚持不仅仅是漠视那么简单,他可能是害怕这个话题、担心诉讼。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谈到骚扰或欺凌问题,鲁西的回答总是:“我们是公正、安全、负责任的学校。”
3月份时,雅各布再次尾随妮可进入女洗手间。两人再次受到处罚。忍无可忍,凯莉告诉维恩自己打算起诉。
“我觉得这么做不合适。”他说。
他说妮可年纪轻轻,不应承受这些,或许他们可以等等,看看事情的后续发展。如果公之于众,会带来毁灭性的影响。
凯莉不知道维恩所谓的“毁灭性”是对妮可而言还是对他自己而言。她希望维恩支持自己,即便得不到支持,她也会为了妮可勇往直前。
“我没有其他选择,维恩。我要保护她。”
2008年4月10日,凯莉向缅因人权委员会投诉,宣称欧罗诺校办主任凯莉· 里奇等学校高层忽略妮可的性别认知,拒绝让其使用女洗手间,该行为违反了缅因人权法。法律维权的大门已经敞开,不过维恩并未加入。
接下来的一个月,在公共泳池,雅各布的女性朋友嘲笑妮可的女式泳衣,再次羞辱了妮可。
“你真‘漂亮’。”他们怪声怪气地说。
凯莉立刻走过去。
“怎么了?”她说,“别理她们。”
妮可很尴尬,她对自己的身体更为敏感。3月份时,她告诉斯派医生自己担心上唇的一些绒毛。她害怕长胡子。何时可以服用青春期抑制剂?
“现在时机不到。”斯帕说。
他解释称妮可的生殖器还未扩大,她的睾丸素也没增加。注射青春期抑制剂的适当时机是睾丸素激增时。现在还为时过早。他劝说妮可增重,她将近一米五,却只有31千。他还告诉妮可不要再拽眼睫毛。斯派对妮可开诚布公,跟她谈话时,他更像是个父亲而不是医生,所以妮可每次见完他,都会释怀。只要斯派不担心她男性青春期的开始,她就不必担心。
几个月后的晚上,麦恩斯一家在做晚饭时,妮可宣布“欧罗诺休闲中心在周六晚要举办一场父亲-女儿情人节舞会。维恩猛地抬起头。他不敢相信。白天工作时他就听说了这场舞会,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太棒了!”他脱口而出。
妮可微笑着拥抱了父亲。
这场舞会是家庭活动。出于对维恩的尊重,妮可和母亲穿着新裙子,戴着腕花。乔纳斯穿着新衬衫、打着新领带,维恩则穿着一身品质西服。他是*紧张的一个,他惊讶地发现,真正让他紧张的不是在公共场合与女儿跳舞,而是跳舞。他跟人说,自己不擅长跳舞,也从未跳过舞。但这一次很重要,甚至比他自己结婚更重要,虽然当时他努力实现自己对新婚妻子的承诺:至少与她跳一次舞。
维恩融入家庭的旅程很长。他知道,从**天开始就支持妮可的是凯莉,而不是自己。连乔纳斯也可以接受妮可变成姐姐,从不会像维恩遗憾失去一个儿子那样,为失去一个哥哥而伤心。维恩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看到的是一个男人、丈夫、猎人、渔夫,更是一个父亲。这一切不过是名头、是头衔。他是不是像妮可那样,不仅仅意味着一个名头或类别。他是生命各个要素的综合,不是种类,也不只是维恩。他讲述着维恩的故事,是他对自己的感知。他花了几年的时光才逐渐意识到妮可没有问题,凯莉也没问题。问题的症结一直是他自己。
休闲中心洋溢着一股菠萝派淡淡的香甜,电台DJ演绎着经典与当代音乐,厅内的灯球的灯光一片洋洋洒洒,照在临时舞台上。当然,维恩很紧张,担心会不会自己踩脚,也担心别人误把紧张当成与跨性别女儿跳舞的尴尬。不过,真正到跳舞时维恩自然得连自己都惊讶,所以DJ宣布舞会开始时,他清楚地知道该怎么做。
他转过身对着妮可,微笑着深深鞠了一躬。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好,没问题。”
妮可翩翩起舞,并不在意父亲不停地低头看脚(维恩不断告诉自己要深呼吸)。他们跳着转着,妮可的头贴在维恩胸膛上,右手握着他的左手。维恩的余光瞥到,凯莉正微笑着看着他们。他更自然地呼吸,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妮可看起来很美。
“谢谢你,爸爸。”她抬起头,望着父亲。
维恩答道:“我爱你,妮可。”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