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威仪: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军仪仗队60周年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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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小晖著
出版社西苑出版社
ISBN9787515102450
出版时间2012-08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68元
货号7697309
上书时间2024-12-02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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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
写在前面的话
世界上,每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都拥有自己的仪仗队:
早在4000多年前的华夏部落,已有“观兵以威诸侯”的记载;
18世纪后,西欧各国均以仪仗队展示军威;
200多年前,美国组建的仪仗队,由其在历史上战功卓著的陆军第一师第一团第一营担任;
苏联仪仗队则诞生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
1952年3月,中国仪仗队组建,60年来,他们的一举一动无不彰显国威、军威,象征和平、友谊。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说:中国仪仗队是我看到的最出色的一个。在密集的行列中产生一种几乎使人认为行动受催眠影响的感觉。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赞誉中国仪仗队为“世界一流”。
日本明仁天皇在红地毯上向中国仪仗队鞠躬致谢。
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感叹:中国仪仗队的严格纪律,是我随总统出访中印象最深的……
这支担负着司礼任务的特殊部队,是重大历史时刻的亲历者,是中国外交发展的见证人。
赞誉与荣光,从未离开过他们,而我最关注的,则是光环背后,仪仗兵如何百炼成钢。没有什么比一名普通士兵的成长与命运更能感染人。
这支部队最初的两任指挥官,是在炮火硝烟中流血、牺牲的战斗英雄。当我采访86岁的王立堂时,他至今仍念念不忘68年前牺牲的战友,从他的眼神里,我读懂了军人情怀。
历史的每一次进程,都离不开无数的沉默英雄,再宏大的场景也皆因细节构成,也因此,书中的文字与照片反映的是他们生活、训练、任务中真实的镜头。我相信,当你看到他们身着汗迹斑斑的军装、略带稚气的面庞时,绝不会因此而降低仪仗兵的形象,一定会发现——他们是中国军队最美的士兵。
他们坚毅、笃定,从未懈怠,永不放弃,日复一日地在训练场上万次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承受着不为人知的心理压力,万无一失地完成了3368次任务,我对他们始终饱含敬意。
“大国威仪”这四个字,正是他们铸就。
著名作家王树增曾说:“士兵,战争中最普通、最重要、最大数量的人,他们成为我写作《朝鲜战争》的唯一动因。”
和平年代,写仪仗兵,不仅仅是写“这一个”,而是写“一代代”,只希望,在前行的路上,铭记灿烂的笑脸和真挚的情感;铭记曾在训练场上燃烧青春和激情的每一个身影。毕竟,生命需要温暖,时代更需精神。这也是我写这部书的唯一动因。
刘小晖
2012年7月12日于北京
引子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艾青
“坚持!坚持住!”
“我们代表的是中国!”
“一定要让墨西哥城,让墨西哥人民,让世界认识中国军队。我们必须提着一口气走到底,决不懈怠。”
两小时十分钟。
整整十公里。
当阅兵方队到达目的地的一霎那,旗手朱振华已不会走路……
墨西哥城宪法广场,是墨西哥独立200周年庆典阅兵的主阅兵场。16个国家的阅兵方队在此集结,将依次受阅。方队的出发点与墨西哥总统、各国政要,仅隔三百米。
2010年9月16日,星期四,上午11时25分。
蓝天。白云。阳光。微风。
宪法广场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媒体记者们蜂拥而至,他们骑着摩托车,在后座上扛着摄像机,时刻捕捉着阅兵方队的一举一动。
突然,一面鲜艳夺目的五星红旗,闪耀在人们的视野里。
挺拔的军姿,威整的军容,无可挑剔。黑色的马靴,直线般踢出正步,铿锵有力;每一步75厘米,不差分毫。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军仪仗队,第一次成建制地,出现在异国的阅兵场上。
出海的水兵们常说:军舰的甲板就是一块流动的国土,无论走到哪里,站在甲板上,我们就代表祖国。
而走出国门的仪仗队方阵,无论行进在何方,每一个正步都代表着祖国,肩负着祖国人民赋予的神圣使命。
霎时间,欢呼声骤起,热烈,赞叹,惊奇。“齐纳!齐纳!(中国)”此起彼伏。
与每一次执行任务一样,34名中国仪仗兵分秒不差地走过了这三百米,完美极致。
方队在广场一角拐了个90度弯,步入改革大道。
改革大道有“墨西哥香榭丽舍”之称,弯弯曲曲,由西南到东北斜穿过整座城市。方队从未走过这条路,究竟要走多远?到底还需要多长时间?种种细节,中方事先并未得到任何通知。
大队长刘士偦的心倏地一紧。
一旦方队需要领导,他必须第一时间出现;在尚未完全掌握该国安全状况的情态下,如遇突发事件,他必须第一个冲上去阻挡,绝不能让整个方队出现混乱。
走!
必须和战士们一起走!
刻不容缓!
刘士偦挤过水泄不通的人群,迅速地跟到了方队右侧。
齐步、正步、齐步走,战士们听口令交替着动作。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管这条路有多长,一定要当作主阅兵场的三百米对待。
此时,大道两边的人浪一层连一层,房顶上、窗户上趴满了人。方队每到一处,主持人便会向人群讲解中国以及中国仪仗队的情况。
孩子们不懂汉语,会指着方队雀跃欢呼;成年人“齐纳!齐纳!”喊声不断。看到中国仪仗兵走过,一双双友好的手争先恐后地伸出来,刘士偦都会情不自禁地拍拍他们的手。
当仪仗兵30年,他经历过无数激动人心的镜头,但,今天,对中国、对中国军人如此热烈的场面,还是第一次。
眼泪,在刘士偦的人生字典里,是从不轻易翻开的词汇,此刻,却一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儿。
他在这沸腾般的人群中,感受到了尊严。
战士们穿着马靴,礼服早被汗水浸透,汗水成串成串地顺着头发往下淌。六七公里之后,连汗都流不出来……
十公里,终于到达目的地!
刘士偦的双腿已不属于自己。
他抬头向四面望去,透过朦胧的视线,一瞬间,清楚地看到,从宪法广场一直追随着他们到改革大道的华侨们,手里挥舞着国旗,兴奋、自豪;他看见,在队伍里,那位怀抱幼子的女华侨,舒展的笑颜,是那么幸福、灿烂……
在异国,在他乡,仪仗队员们,就是他们的亲人。
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这一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与墨西哥合众国正式建交38年。
这一年,三军仪仗大队建队59年。
30年前,他第一次踢正步,脚下是黄土飞扬的训练场。
30年后,他率领仪仗队代表中国,踏上了异国的阅兵大道。
他的青春,他全部的激情,如铁流般早已牢牢地铸入这支队伍。
这支有着钢铁般意志的队伍,从1946年延安黄土地上的那个清晨开始,几经跌宕,正步走过60个春秋,一代一代的仪仗兵,在没有硝烟的特殊战场上,燃烧了生命的璀璨。
第四章 / 为了世界上最美的旗
正因为生命中的一部分渴望圣洁光芒,所以你才想在尘世中创造不朽的奇迹。
1
2008年2月末的北京,春寒料峭。早晚的温差尤其大。
这多多少少有些像干事李金柱的心情。
白天,大队党委根据上级领导的要求,落实安排奥运会支援任务到位,他跟着政委陈卫明、副政委王敏,负责奥运场馆,特别是鸟巢任务的所有协调工作。
他,是大队援奥任务的协调员。
从2007年8月3日,接到奥运会倒计时一周年协调任务,到现在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从那一天起,他的时间,仪仗队的时间便以分、秒来计算。
这大半年,他的脚跑得已经快没了知觉;此外又添了一怕,就怕频繁联络的时候,电话占线,为此,特意准备了两部手机。常常,两部电话同时接通,一手一个,左右“开弓”。
每每听到电话铃一响,他的心就会收紧。
李金柱的前期协调主要是打前站,他要克服所有预想到的以及出乎意料的困难。
仪仗队的兵,就没有怕困难的,可李金柱要克服的多是超出他可控范畴的突发和琐碎。
像战争年代攻克高地一样,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这也是李金柱完成任务的信念。
今晚,李金柱一喜一忧。喜的是,妻子的预产期刚好是8月8号,正与奥运会开幕式的时间巧合;忧的是,在妻子孤身一人,最需要体贴和照顾的怀孕期间,他这个做丈夫的将进入“消失”状态,到底把他们娘俩安排到哪家医院好呢?
尽管,妻子就住在队里的家属房,离办公楼200米,可他仍是抽不出时间照顾妻子和没见过面的宝宝。
已经是夜里的11点20分了,白天跑了一整天奥组委和水立方,刚刚向主管场馆工作的副政委王敏汇报完工作。此刻坐在办公桌前,上下眼皮间像涂了层胶水,眼睛睁不开,想想,也可能是饿的,晚上竟忘记了吃饭。
不行,不能睡,他用力揉揉眼睛,在桌子上摊开工作日记。从去年8月3日起,这本日记就跟随着他,不论他有多疲倦,每天的工作细节都要被记录下来。
李金柱起身跑到盥洗室,用冷水洗了把脸,醒醒神,脑子里忽然跳出来个念头:旗杆还没着落呢……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张面色灰暗的脸,除了消瘦之外,他李金柱还是李金柱。
此刻,李金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全部援奥任务结束之后,镜子里的自己,将会有个很大的改变……
凌晨四点。
副大队长李本涛的房间还亮着灯。
他睡意全无。
激动、焦虑……种种思绪纠结成一团。
奥运会和残奥会开、闭幕式的国旗、会旗升旗重任,落在了他的肩上。
奥运会,中国人一百年的梦想,将在2008年的8月8日实现。中国第一次承办奥运会,他李本涛也是第一次当旗手。第一次,对国家,对仪仗队,对他个人……
从1989年他17岁当仪仗兵起,便在仪仗队屡创第一,21岁时他就成为仪仗队史上最年轻的执行队长,也是执行司礼任务次数最多的执行队长,在诸多的媒体报道中,光环和美誉几乎没有离开过他,比如,“军中第一刀”“军旅第一嗓”“军官明星”等等,而他也早已与手中的指挥刀浑然一体。
现在,那些美誉与他肩上的重任无关,他,要在36岁的时候,由一名指挥官转型为升旗手。从“人刀合一”转为“人旗合一”。
在一般人看来,像他这样经过几百次重大任务的锤炼,做个升旗手,完全不在话下,可李本涛心里最清楚,说什么胜券在握,那叫“吹”。
其实,百年不遇,他已亲身经历过两次。
一次是1997年香港回归,一次是1999年澳门回归。
香港回归时,他与英国皇家卫队执行队长“交锋”。第二天,报纸刊登的标题:“中国的指挥官战胜了英国的指挥官。”那是缘于他创造了出奇制胜的绝技。
奥运会与香港回归的背景不同。届时,全世界的眼睛,全国人民的眼睛都盯着他怀里的五星红旗,这面世界上最美的旗。
李本涛从不缺乏勇气,但仅有勇气是不够的,在仪仗队历次执行重大任务前,无一不被验证,这已成为一条铁的定律,
智慧,创新,科学,预案……最重要的是思路。
可,思来想去,心里剩下两个字:没底。
白天,在训练场上选拔升旗手时,规定的几个条件和动作考核他都名列前茅。大队长刘士偦从他面前走过,停了下来,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又把目光抛远,慢悠悠地:“本涛,你看看你当升旗手怎么样?”语调一如他往日的平静。
可与他工作生活近20年的李本涛清楚这句话的分量。
“能行。保证完成任务。”没有一丝犹豫,回答脱口而出。
百年奥运,为洗刷申奥只差一票的耻辱,每一个中国人都憋着一口气。他也一样。
刘士偦又端详起他的脸。
李本涛被他看毛了。
“好,就是你了。不过,有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
没想到,刘士偦说:“一个是你要减肥。另一个呢,还要美容。”说完,转了身。
乖乖,还美容!
任务如此神圣,一旦接受,他不吃不喝不睡,非要把它完成好不可。
李本涛不仅担负着奥运会开、闭幕式的升、降旗任务,还担负着残奥会开、闭幕式的升、降旗任务,不但要练习升降中国国旗、奥林匹克会旗,还要练习希腊(奥林匹克运动发源地、首届现代奥运会举办地)和英国(下一届奥运会主办国)国旗的升降。很长一段时间,这些升、降旗仪式的方案却始终未被确定。
旗到底该怎么升?历届奥运会,其他国家是怎样的升旗动作?又是什么样的礼仪?
他要不要穿军服?
怎样才能体现国家威仪?同时,既符合国情,满足大众的心理需求,又符合世界的礼仪?
旗到底升多高?
旗杆的底座又是什么样的呢?
……
李本涛恨不得把自己改名叫“十万个为什么”。
对了,还有神圣的奥林匹克会旗,那可是全场各国运动员的焦点。
其实历届奥运会的整体开幕式,李本涛已逐一观摩。他边观摩边研究分析人家的升旗方式。
还是那句话,若想超越别人,除了具有自己的独特内涵,一定要出奇制胜。
可职业预感偏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捣乱:会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国歌咱从小就熟悉啊,这会歌到底是用希腊语,还是用英语演唱的呢?是音乐版的,还是清唱版的呢……
坐在写字台前,李本涛竟发起了呆。
这一夜,难以入睡的又何止他和李金柱呢?
政委陈卫明办公室的灯也未熄灭。
灯光下,他翻看着白天派人找来的各种任务资料,然后,在十几套由他牵头制定的研究方案中,抽出了一套,仔细地分析起来。
对于他这个非土生土长的仪仗兵来说,这一次的援奥任务,压力格外大。
去年下半年,他从特警团政委的位置上到仪仗队报到。虽然都是当政委,角色的内涵没有转换,但彼政委和此政委的概念外延则截然不同。
专业不同,专业的技术含量也各异。
如果客观分析,从事不同专业的人,思想、逻辑、行为、方法以及结果也都会不尽相同。
在特警团,一支处置突发事件的反恐精英部队,陈卫明最熟悉的场景莫过于战士们攀登快如猿、越障轻如燕、腾空像猛虎、出击似闪电;耳熟能详的是训练场上强化演练时的杀声震天。特警团的战士个个以单兵灵活作战的高素质著称,仪仗队则恰恰相反。
报到前,陈卫明特意观看了一套仪仗队的汇报片《军旅标兵》。
在片中,仪仗队两名普通士兵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一个是在1986年10月的上海,克服游艇晃动与呕吐感,纹丝不动伫立在豪华游轮浮码头上近七个小时,被英国女王赞誉为“举世无双”的解绿江;另一个战士,则在全队执行大型任务,听到“坐下”口令时,突然发现身后没有座椅,而以半蹲姿态保持“坐姿”整整两个小时。
陈卫明原以为,仪仗队的任务很单一,执行任务的场地也就那几个。可没想到,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与战士们形影不离,随队执行过几次任务之后,才发觉,仪仗队确实有着其他部队不具备的特点:在管理上,严、细、勤、恒。比如,营区的小路上,总有歌声和番号声;部队的吃苦性特别强,荣誉感比其他部队更强。
只有真正走进仪仗队的人,才能真实地了解仪仗队,也才会深深地体会到外人无从了解的种种压力。
仪仗司礼工作,是军事外交工作的一项重要职能,军事外交是中国外交的一个补充部分,又是体现国威军威的重要内容。肩负使命的高度与深度,令他不敢懈怠。
凡事,陈卫明想得多,想得细,这种思维模式完全缘于他寻求极致和完美的个性。这一夜,他更是任凭思绪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此次援奥任务,缺乏完成任务的经验。正因为任务中数个“第一次”,才没有经验可循。全大队官兵担负着如此重要任务,要求极高,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压力。
在压力面前,大队班子只能在摸索中,做出更多的工作预案,尽可能地找出有关资料和光盘,反复看,反复推敲、总结,反复修订预案。
比如,队里的官兵不是专职的文艺工作者,在开幕式中推龙柱的表演缺乏素养和技巧。在正式表演时到底能达到怎样的艺术水准,他心里没底,应该请军艺、战友歌舞团的专业人员来辅导;再比如,这种大型的中华礼乐表演,要理解其中的知识和历史,只有吃透内涵才能在外在形式上恰当表现。
谁说形式不重要?没有恰当的形式,内涵又如何体现。此外,很多外国的国旗战士们还都不认识;我们国家的升旗要求的则是完美……
实际上,接到任务后,大队马上就搭建班子,做出具体分工,每个中队都要出一名主官专门负责工作。“一人参加奥运全家都光荣”,全部援奥人员都是从全大队挑选出的,素质、思想必须过硬,要热爱奥运,当然,长相必须五官端正。
对选拔出来的人员,大队实行了全部函调。几百名战士的家乡,涉及全国12个省70多个地区。有的地方一次发函不见回函,大队会发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直至回函全部到位为止。
而最初他看《军旅标兵》汇报片时的感受,与此时相比,仅仅是管中窥豹。
刘士偦睡不着,不仅仅是因为世界上最美的旗,他的心情更为复杂。
夜已经很深了,站在办公室的窗台前,他随手在摊开的一本书法字贴上写写停停,停停,写写。
他这本书法练习模子有点意思,毛笔可以蘸水写,写上一个字,干了,还可以重新写另外一个字。
最奇妙的地方在于,同样是一张字模,却可以描画出形态迥异的字。
纵使胸中已是铁甲隆隆、万马呼啸,但他的表现却始终是云淡风轻。
援奥任务,对于国家的意义自不必说,对仪仗队来说前所未有。
仪仗队需要完成的四大项任务分别是:第一,残奥会和奥运会的开、闭幕式的升降旗任务;第二,开幕式第四个节目,中华礼乐表演,就在院子里训练三四个月;第三,运动员入村,开村升旗仪式;第四,两个奥运会所有场馆的运动员,所有场馆获奖运动员的奏国歌、升国旗的任务。
当天大队党委就对各项任务进行了明确分工。陈卫明、王敏负责场馆援奥任务,李本涛负责鸟巢的开、闭幕式任务。
此次仪仗队需派出330多名官兵支援。
如此多的官兵执行大项任务,对在仪仗队28年的他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
思来想去,一切问题,人的因素是关键。
调兵遣将必须要判断精准,两线作战一定要统筹兼顾,且两个主官都要兼顾。
他相信战友们执行任务的能力和完成任务必胜的信念。
但,没到任务完美收官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永远平静不下来。
伏尔泰说过:“人生来是为行动的,就像火总是向上腾,石头总是下落。对人来说,一无行动,也就等于他不存在。”
历史是今天这一刻写就的,仪仗队今天的一个细节,一个动作,都将会成为中华民族百年奥运史上浓重的一笔。
毕竟,最终“行动被人们遗忘,结果却将永存”。对于中华民族的长卷而言,这一笔的色彩究竟如何,就要看我们的了。
想到这里,刘士偦运了运手中的毛笔,稳稳地写了最后一画……
2
急。
十万火急。
不怕事情急,就怕在紧急面前无能为力。
如同在战争中发射火力之前,找不到明确目标一样,眼看着,开幕式的时间节点一天天地逼近,可——对于旗杆的高度,却仍是众说纷纭。
对此,奥组委也存在不同意见,有的认为,会旗要比中国国旗高0.5米,中国国旗要比希腊、英国国旗高0.5米;也有的认为,会旗和各国国旗都要一样高。
国旗,会旗,旗杆,音乐。
偏偏这些最重要的,却是未知的。
凡此种种不确定因素,让李本涛这个升旗手备受煎熬。
别说确定旗杆的高度了,到了2008年3月,会旗到底是多大面积都没有确定。
这天,李本涛忍不住问导演张艺谋,结果张导的回答是:国旗多大会旗多大。
这有可能吗?
除了强烈的失控感之外,上述方案的不确定,对于升旗手来说,训练量无疑会翻番,因为他要根据不同的预案制订不同的训练计划。
但无论怎样,面对任务,李本涛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为了争取更多的训练时间,在奥组委没有提供训练使用旗杆的情况下,他在大队办公楼六楼固定了一支离地面18.5米的铁架,用哑铃代替滑轮,再穿上尼龙绳,制作成简易的旗杆。练习升会旗时,他会站在地面上,练习升国旗时,便站在比地面略高0.5米的台子上。
期间,升旗方案几经实施、修改、实施。
最初考虑的升旗方案是手摇式。但随后综合考虑到场馆环境、军人形象等诸多因素,认为手摇式有失风度,也不算太美观,便放弃了这个方案。
其次,李本涛考虑的方案是电升,这种方式的好处是准确、安全。但是通过对历届奥运会升旗仪式的研究,他发现,许多国家都在升旗环节上体现出自身的特色,如果采用电升,我们的升旗仪式未免显得有些平淡。
期间很多人提出建议:手升最传统,也是最有中国特色的升旗方式。同时,能用自己的双手将国旗、会旗升起在鸟巢上空,也颇具意义。最后,李本涛选择了手升,希望能完美体现出中国特色。
实际上,手升是难度最大的升旗方式。
首先是升旗时间的掌控问题。如何按照国歌、会歌的时间,将旗帜准确无误地升到顶端,对升旗手来说是个挑战。
比如,以46秒的国歌、18米的旗杆为例,经过反复计算和试验,李本涛把音乐分成19节,每节一把旗,每把升高80厘米,平均每把2.42秒。而对于2分23秒的会旗来说,他把会歌按7秒一节分成21节,每节升一把旗,按每把76厘米的速度升高。
另外,纵观历届奥运会都是主办国军人升起主办国国旗,仪仗队代表国家和三军,在升旗的动作上,也要全方位考虑。
又比如,接旗手的行进动作设计,李本涛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他把正步的动作夸张化了,弯臂改成直臂,踢腿高度由原来的25厘米提高到30厘米。这样,从高处看,接旗手的动作显得更大气,更有观赏性,也更符合运动会的特点。
最初,导演并不太认可他的方案,李本涛自信地说,“既然承认我是专家,就应该听我的意见”。最终,在总导演张继刚的力挺之下,他的方案得到了认可并实施。
这天,张继刚忽然对李本涛说:“本涛,升旗时是不是放两遍国歌?”
是啊,奥运会使用的旗杆太高了,任何一个会馆、一家单位的室外,都不曾有过如此高的旗杆,只有天安门广场的旗杆比它高。可天安门广场升旗时是放三遍国歌,还是按钮式的升旗。
说来也巧,没过两天,李本涛和旗杆厂的老总见面。一见面他张口就问:“咱们的旗杆高度从哪里开始计算?”
“你问这干嘛啊?”老总很不解。然后告诉他,“旗杆的高度应该从出地面,也就是出鸟巢LED的顶到下边这段算”。
“旗杆底下是固定的吗?”李本涛又问。
“是啊。”
“必须固定住,底下要用螺丝拧紧。”李本涛这才稍稍舒口气。
对于升国旗,李本涛非常固执。
这是因为升旗时要有精准的计算,不能凭感觉。“凭感觉”说得玄乎,实际并不现实,升旗动作必须训练到一定娴熟程度。但娴熟并不代表精准,不精准,势必要出问题。
“还可以”这三个字,绝不会出现在他李本涛的字典里。
比如,升旗时的国歌“前进,前进,前进进”,最后的“进”字时,将国旗升到顶端绝不是件容易的事。随着升旗,歌词中的哪个字与升旗升到哪个位置要练精准,旗是到鼻尖,到下颚,还是升到哪个位置……
李本涛魔症了。
从3月开始,他不停地往返于鸟巢训练场地与大队之间,带领旗组练习如何交接国旗,怎样交接会旗,以哪种叠旗方式最佳……一次次地揣摩,一遍遍地演练,再分析、修改、再演练。
但一切都未确定,前方仍然只有未知数。
压力也往往来自于未知。
眼下,李本涛面临的有两难。
一难:会歌是什么歌,是音乐的,清唱的,还是对口型的?二难:唱会歌的语言是哪种?中文?还是英文?他心里隐隐约约地觉得应该用英文演唱。英语在世界上比较通用,若真用英语演唱,在节奏中如何控制升旗,还算是有把握。
但最让他纠结的仍是会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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