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华正版 追忆与感怀:《博览群书》杂志精选集 陈品高主编 9787010072135 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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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正版 追忆与感怀:《博览群书》杂志精选集 陈品高主编 9787010072135 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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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品高主编

出版社人民出版社

ISBN9787010072135

出版时间2008-08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3.8元

货号3820552

上书时间2024-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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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内容摘要
回首往昔
 写《围城》的钱锺书
    钱锺书(1910-1998)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江苏无锡人,现代作家、著名文艺理论家,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英国牛津大学英文系,又在法国巴黎大学从事文学研究,曾任西南联合大学、国立师范学院、暨南大学等校外语系教授,北京图书馆英文馆副顾问、中央图书馆外文部总纂等职。解放后,任清华大学外文系教授、文学研究所研究员,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已发表的著作有:散文集《写在人生边上》,短篇小说集《人·兽·鬼》,长篇小说《围城》,文艺评论《谈艺录》,以及《宋诗选注》、《旧文四篇》、《管锥编》等。
    要认识作者,还是得认识他本人,最好从小时候起。
    锺书一出世就由他伯父抱去抚养,因为伯父没有儿子。据钱家的“坟上风水”,不旺长房旺小房:长房往往没有子息,便有,也没出息,伯父就是“没出息”的长子。他比锺书的父亲大十四岁,二伯父早亡,他父亲行三,叔父行四,两人是同胞生,锺书是长孙,出嗣给长房。伯父为锺书连夜冒雨到乡间物色得一个壮健的农妇:她是寡妇,遗腹子下地就死了,是现成的好奶妈(锺书称为“姆妈”)。姆妈一辈子帮在钱家,中年以后,每年要呆杲的发一阵子呆,家里人背后称为“痴姆妈”。她在锺书结婚前特地买了一只翡翠镶金戒指,准备送我做见面礼。有人哄她那是假货,把戒指骗去,姆妈气得大发疯,不久就去世了,我始终没见到她。
    锺书自小在大家庭长大,和堂兄弟的感情不输亲兄弟。亲的、堂的兄弟共十人,锺书居长。众兄弟间,他比较稚钝,孜孜读书的时候,对什么都没个计较,放下书本,又全没正经,好像有大量多余的兴致没处寄放,专爱胡说乱道。钱家人爱说他吃了痴姆妈的奶,有“痴气”。我们无锡人所谓“痴”,包括很多意义:疯、傻、憨、稚气、骏气、淘气等等。他父母有时说他“痴颠不拉”、“痴舞作法”、“呒着呒落”(“着三不着两”的意思——我不知正确的文学,只按乡音写)。他确也不像他母亲那样沉默寡言、严肃谨慎,也不像他父亲那样一本正经。他母亲常抱怨他父亲“憨”。也许锺书的“痴气”和他父亲的憨厚正是一脉相承的。我曾看过他们家的旧照片。他的弟弟都精精壮壮,唯他瘦弱,善眉善眼的一副忠厚可怜相。想来那时候的“痴气”只是稚气、騃气,还不会淘气呢。
    锺书周岁“抓周”,抓了一本书,因此取名“锺书”。他出世那天,恰有人送来一部《常州先哲丛书》,伯父已为他取名“仰先”,字“哲良”。可是周岁有了“锺书”这个学名。“仰先”就成为小名,叫作“阿先”。但“先儿”、“先哥”好像“亡儿”、“亡兄”,“先”字又改为“宣’”他父亲仍叫他“阿先”。(他父亲把锺书写的家信一张张贴在本子上,有厚厚许多本,亲手贴上题签“先儿家书(一)(二)(三)……”:我还看到过那些本子和上面贴的信)伯父去世后,他父亲因锺书爱胡说乱道,为他改字“默存”,叫他少说话的意思。锺书对我说:“其实我喜欢‘哲良’,又哲又良——我闭上眼睛,还能看到伯伯给我写在练习薄上的‘哲良’。”这也许因为他思念伯父的缘故。我觉得他确是又哲又良——假如淘气也可算不良。“默存”这个号显然没有起克制作用。
    伯父“没出息”,不得父亲欢心,原因一半也在伯母。伯母娘家是江阴富户,做颜料商发财的,有七八只运货的大船。锺书的祖母娘家是石塘湾孙家,官僚地主,一方之霸。婆媳彼此看不起,也影响了父子的感情。伯父中了秀才回家,进门就挨他父亲一顿打,说是杀杀他的热气;因为锺书的祖父虽然有两个中举的哥哥,他自己也不过是个秀才。锺书不到一岁,祖母就去世了。祖父始终不喜欢大儿子,锺书也是不得宠的孙子。
    锺书四岁(我纪年都用虚岁,因为锺书只记得虚岁,而锺书是阳历十一月下旬生的,所以周岁当减一岁或二岁)由伯父教他识字。伯父是慈母一般,锺书成天跟着他。伯父上茶馆,听说书,锺书都跟去。他父亲不便于涉,又怕惯坏了孩子,只好建议及早把孩子送入小学。锺书六岁入秦氏小学。现在他看到人家大讲“比较文学”,就记起小学里造句:“狗比猫大,牛比羊大”;有个同学比来比去,只是“狗比猫大,狗比狗小”,挨了老师一顿骂。他上学不到半年,生了一场病,伯父舍不得他上学,借此让他停学在家。他七岁,和比他小半岁的堂弟钟韩同在亲戚家的私塾附学,他念《毛诗》,钟韩念《尔雅》。但附学不便,一年后他和钟韩都在家由伯父教。伯父对锺书的父亲和叔父说:“你们两兄弟都是我启蒙的,我还教不了他们?”父亲和叔父当然不敢反对。
    其实锺书的父亲是由一位族兄启蒙的。祖父认为锺书的父亲笨,叔父聪明”而伯父的文笔不顶好。叔父反正聪明,由伯父教也无妨;父亲笨,得请一位文理较好的族兄来教。那位族兄严厉得很,锺书的父亲挨了不知多少顿痛打。伯父心疼自己的弟弟,求了祖父,让两个弟弟都由他教。锺书的父亲挨了族兄的痛打一点不抱怨,却别有领会。他告诉锺书:“不知怎么的,有一天忽然打得豁然开通了。”
    锺书和钟韩跟伯父读书,只在下午上课。他父亲和叔父都有职业,家务由伯父经管。每天早上,伯父上茶馆喝茶,料理杂务,或和熟人聊天。锺书总跟着去。伯父花一个铜板给他买一个大酥饼吃(据锺书比给我看,那个酥饼有饭碗口大小,不知是真有那么大,还是小儿心目中的饼大);又花两个铜板,向小书铺子或书摊租一本小说给他看。家里的小说只有《西游记》、《水浒》、《三国演义》等正经小说。锺书在家里已开始囫囵吞枣地阅读这类小说,把“(岂犬)子”读如“岂子”,也不知《西游记》里的“(岂犬)子”就是猪八戒。书摊上租来的《说唐》、《济公传》、《七侠五义》之类是不登大雅的,家里不藏。锺书吃了酥饼就孜孜看书,直到伯父叫他回家。回家后便手舞足蹈向两个弟弟演说他刚看的小说:李元霸或裴元庆或杨林(我记不清)一锤子把对手的枪打得弯弯曲曲等等。他纳闷儿的是,一条好汉只能在一本书里称雄。关公若进了《说唐》,他的青龙偃月刀只有八十斤重,怎敌得李元霸的那一对八百斤重的锤头子;李元霸若进了《西游记》,怎敌得过孙行者的一万三千斤的金箍棒。(我们在牛津时,他和我讲哪条好汉使哪种兵器,重多少斤,历历如数家珍)妙的是他能把各件兵器的斤两记得烂熟,却连阿拉伯数字的1、2、3都不认识。钟韩下学回家有自己的父亲教,伯父和锺书却是“老鼠哥哥同年伴儿”。伯父用绳子从高处挂下一团棉花,教锺书上、下、左、右打那团棉花,说是打“棉花拳”,可以练软功。伯父爱喝两口酒。他手里没多少钱,只能买些便宜的熟食如酱猪舌之类下酒,哄锺书那是“龙肝凤髓”,锺书觉得其味无穷。至今他喜欢用这类名称,譬如洋火腿在我家总称为“老虎肉”。他父亲不敢得罪哥哥,只好伺机把锺书抓去教他数学;教不会,发狠要打又怕哥哥听见,只好拧肉,不许锺书哭。锺书身上一块青、一块紫,晚上脱掉衣服,伯父发现了不免心疼气恼。锺书和我讲起旧事,对父亲的着急不胜同情,对伯父的气恼也不胜同情,对自己的忍痛不敢哭当然也同情,但回忆中只觉得滑稽又可怜。我笑说:痛打也许能打得“豁然开通”,拧,大约是把窍门拧塞了。锤书考大学,数学只考得十五分。
    锺书小时候最乐的事是跟伯母回江阴的娘家去;伯父也同去(堂姊已出嫁)。他们往往一住一两个月。伯母家有个大庄园,锺书成天跟着庄客四处田野里闲逛。他常和我讲田野的景色。一次大雷雨后,河边树上挂下一条大绿蛇,据说是天雷打死的。伯母娘家全家老少都抽大烟,后来伯父也抽上了。锺书往往半夜醒来,跟着伯父伯母吃半夜餐。当时陕乐得很,回无锡的时候,吃足玩够,还穿着外婆家做的新衣。可是一回家他就担忧,知道父亲要盘问功课,少不了挨打。父亲不敢当着哥哥管教锤书,可是抓到机会,就着实管教,因为锺书不但荒了功课,还养成不少坏习气,如晚起晚睡、贪吃贪玩等。
    一九一九年秋天,我家由北京回无锡。我父母不想住老家,要另找房子。亲友介绍了一处,我父母去看房子,带了我同去。锺书家当时正租居那所房子。那是我第一次上他们钱家的门,只是那时两家并不相识。我记得母亲说,住在那房子里的一位女眷告诉她,搬进以后,没离开过药罐儿。那所房子我家没看中;钱家虽然嫌房子阴暗,也没有搬出。他们五年后才搬入七尺场他们家自建的新屋。我记不起那次看见了什么样的房子、或遇见了什么人,只记得门口下车的地方很空旷,有两棵大树;很高的白粉墙,粉墙高处有一个个砌着镂空花的方窗洞。锺书说我记忆不错,还补充说,门前有个大照墙,照墙后有一条河从门前流过。他说,和我母亲说话的大约是婶母,因为叔父婶母住在最外一进房子里,伯父伯母和他住中间一进,他父母亲伺奉祖父住最后一进。
    我女儿取笑说:“爸爸那时候不知在哪儿淘气呢。假如那时候爸爸看见妈妈那样的女孩子,准抠些鼻牛来弹她。”锺书因此记起旧事说,有个女裁缝常带着个女儿到他家去做活;女儿名宝宝,长得不错,比他大两三岁,他和钟韩一次抓住宝宝,把她按在大厅隔扇上,钟韩拿一把削铅笔的小脚刀作势刺她。宝宝大哭叫,由大人救援得免。兄弟俩觉得这番胜利当立碑纪念,就在隔扇上刻了“刺宝宝处”四个字。钟韩手巧,能刻字,但那四个字未经简化,刻来煞是费事。这大概是顽童刚开始“知慕少艾”的典型表现。后来房子退租的时候,房主提出赔偿损失,其中一项就是隔扇上刻的那四个不成形的字。另一项是锺书一人干的坏事,他在后园“挖人参”,把一棵玉兰树的根刨伤,那棵树半枯了。
    锺书十一岁,和钟韩同考取东林小学一年级,那是四年制的高等小学。就在那年秋天,伯父去世。锺书还未放学,经家人召回,一路哭着赶回家去,哭叫“伯伯”,伯父已不省人事。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遭受的伤心事。
    伯父去世后,伯母除掉长房应有的月钱以外,其它费用就全由锺书父亲负担了。伯母娘家败得很快,兄弟先后去世,家里的大货船逐渐卖光。锺书的学费、书费当然有他父亲负担。可是学期中间往往添买新课本,锺书没钱买,就没有书;再加他小时候贪看书摊上伯父为他租的小字书,看坏了眼睛,坐在教室后排,看不见老师黑板上写的字,所以课堂上老师讲什么,他茫无所知。练习簿买不起,他就用伯父生前亲手用毛边纸、纸捻子为他订成的本子,老师看了直皱眉。练习英文书法用钢笔。他在开学的时候有一支笔杆,一个钢笔尖,可是不久笔尖撅断了头。同学都有许多笔尖,他只有一个,断了头就没法写了。他居然急中生智,把毛竹筷削尖了头蘸着墨水写,当然写得一塌糊涂,老师简直不愿意收他的练习簿。
    我问锺书为什么不问父亲要钱。他说,从来没想到过。时伯母叫他向父亲要钱,他也不说。伯母抽大烟,早上起得晚,锺书由伯母的陪嫁大丫头热些馊粥吃了上学。他同学、他弟弟都穿洋袜,他还穿布袜,自己觉得脚背上有一条拼缝很刺眼,只希望穿上棉鞋可遮掩不见。雨天,同学和弟弟穿皮鞋,他穿钉鞋,而且是伯伯的钉鞋,太大,鞋头塞些纸团。一次雨天上学,路上看见许多小青蛙满地蹦跳,觉得好玩,就脱了鞋捉来放在鞋里,抱着鞋光脚上学;到了教室里,把盛着小青蛙的钉鞋放在抬板桌下。上课的时候,小青蛙从鞋里出来,满地蹦跳。同学都忙着看青蛙,窃窃笑乐。老师问出因由,知道青蛙是从锺书鞋里出来的,就叫他出来罚立。有一次他上课玩弹弓,用小泥丸弹人。中弹的同学嚷出来,老师又叫他罚立。可是他混混沌沌,并不觉得羞惭。他和我讲起旧事常说,那时候幸亏糊涂,也不觉得什么苦恼。
    锺书跟我讲,小时候大人哄他说,伯母抱来一个南瓜,成了精,就是他;他真有点儿怕自己是南瓜精。那时候他伯父已经去世,“南瓜精”是舅妈、姨妈等晚上坐在他伯母鸦片榻畔闲谈时逗他的,还正色嘱咐他切莫告诉他母亲。锤书也怀疑是哄他,可是真有点担心。他自说混沌,恐怕是事实。这也是家人所谓“痴气”的表现之一。
    他有些混沌表现,至今仍然如故。例如他总记不得自己的生年月日。小时候他不会分辨左右,好在那时候穿布鞋,不分左右脚。后来他和钟韩同到苏州上美国教会中学的时候,穿了皮鞋,他仍然不分左右乱穿。在美国人办的学校里,上体育课也用英语喊口号。他因为英文好,当上了一名班长。可是嘴里能用英语喊口号,两脚却左右不分;因此只当了两个星期的班长就给老师罢了官,他也如释重负。他穿内衣或套脖的毛衣,往往前后颠倒,衣服套在脖子上只顾前后掉转,结果还是前后颠倒了。或许这也是钱家人说他“痴”的又一表现。
    锺书小时最喜欢玩“石屋里的和尚”。我听他讲得津津有味,以为是什么有趣的游戏;原来只是一人盘腿坐在帐子里,放下帐门,披着一条被单,就是“石屋里的和尚”。我不懂那有什么好玩。他说好玩得很;晚上伯父伯母叫他早睡,他不肯,就玩“石屋里的和尚”,玩得很乐。所谓“玩”,不过是一个人盘腿坐着自言自语。这大概也算是“痴气”吧。
    锺书上了四年高小,居然也毕业了。钟韩成绩斐然,名列前茅;他只是个痴头痴脑、没正经的孩子。伯父在世时,自愧没出息,深怕“坟上风水”连累了嗣给长房的锺书。原来他家祖坟下首的一排排树高大茂盛,上首的细小萎弱。上首的树当然就代表长房了。伯父一次私下花钱向理发店买了好几斤头发,叫一个佃户陪着,悄悄带着锺书同上祖坟去,把头发埋在上首几排树的根旁。他对锺书说,要叫上首的树荣盛,“将来你做大总统”。那时候锺书才七、八岁,还不懂事,不过多少也感觉到那是伯父背着人干的私心事,所以始终没向家里任何别人讲过。他讲给我听的时候,语气中还感念伯父对他的爱护,也惊奇自己居然有心眼为伯父保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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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往昔
 写《围城》的钱锺书
  钱锺书(1910-1998)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江苏无锡人,现代作家、著名文艺理论家,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英国牛津大学英文系,又在法国巴黎大学从事文学研究,曾任西南联合大学、国立师范学院、暨南大学等校外语系教授,北京图书馆英文馆副顾问、中央图书馆外文部总纂等职。解放后,任清华大学外文系教授、文学研究所研究员,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已发表的著作有:散文集《写在人生边上》,短篇小说集《人·兽·鬼》,长篇小说《围城》,文艺评论《谈艺录》,以及《宋诗选注》、《旧文四篇》、《管锥编》等。
  要认识作者,还是得认识他本人,最好从小时候起。
  锺书一出世就由他伯父抱去抚养,因为伯父没有儿子。据钱家的“坟上风水”,不旺长房旺小房:长房往往没有子息,便有,也没出息,伯父就是“没出息”的长子。他比锺书的父亲大十四岁,二伯父早亡,他父亲行三,叔父行四,两人是同胞生,锺书是长孙,出嗣给长房。伯父为锺书连夜冒雨到乡间物色得一个壮健的农妇:她是寡妇,遗腹子下地就死了,是现成的好奶妈(锺书称为“姆妈”)。姆妈一辈子帮在钱家,中年以后,每年要呆杲的发一阵子呆,家里人背后称为“痴姆妈”。她在锺书结婚前特地买了一只翡翠镶金戒指,准备送我做见面礼。有人哄她那是假货,把戒指骗去,姆妈气得大发疯,不久就去世了,我始终没见到她。
  锺书自小在大家庭长大,和堂兄弟的感情不输亲兄弟。亲的、堂的兄弟共十人,锺书居长。众兄弟间,他比较稚钝,孜孜读书的时候,对什么都没个计较,放下书本,又全没正经,好像有大量多余的兴致没处寄放,专爱胡说乱道。钱家人爱说他吃了痴姆妈的奶,有“痴气”。我们无锡人所谓“痴”,包括很多意义:疯、傻、憨、稚气、骏气、淘气等等。他父母有时说他“痴颠不拉”、“痴舞作法”、“呒着呒落”(“着三不着两”的意思——我不知正确的文学,只按乡音写)。他确也不像他母亲那样沉默寡言、严肃谨慎,也不像他父亲那样一本正经。他母亲常抱怨他父亲“憨”。也许锺书的“痴气”和他父亲的憨厚正是一脉相承的。我曾看过他们家的旧照片。他的弟弟都精精壮壮,唯他瘦弱,善眉善眼的一副忠厚可怜相。想来那时候的“痴气”只是稚气、騃气,还不会淘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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