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正版图书 通史波利比乌斯上海三联书店9787542667380 古罗马历史普通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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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希腊)波利比乌斯(Polybius)著
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
ISBN9787542667380
出版时间2021-07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298元
货号R_11269673
上书时间2024-11-25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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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译本序言 高全喜 撰 “正如命运神将这个世界几乎所有的事都引向同一个方向，并迫使它们都朝一个相同的目发一样，作为一名史学家，他的职责也同样应该将命运神实现其整体意图的这程，置于一种简明的视角之下而呈现给自己的读者。”早在半年前，杨之涵君私信我，说他的译著——波利比乌斯的《通史》，煌煌上下两册 100万字，即将杀青，要出版面世，请我为之序，我委实不敢。波利比乌斯，何许人耶，《通史》40卷，旷世之作哉，之涵君矻矻数载，告成，我等还是先洗手拜读为盼。这几个月来，我尽可能地抽时间慢慢研读了这部划时代的历史巨著，恰巧期间我亦游学于欧洲数日，虽然没有亦步亦趋地追随波氏之足迹遍游地中海沿岸城郭及崇山峻岭，但还是在欧陆腹地感受到些许战场的波诡云谲和世界图景的新旧转换，多少与波利比乌斯《通史》所开启的普遍历史叙事若合符节。我们当今所处的时代，不也同样面临着一种升级版的全球化时代的普遍历史叙事的征兆吗？ 一、普遍的历史叙事 人是生活在历史中的，一个人如此，一个族群如此，一个国族更是如此。但何为历史，何为历史中的人、族群和国族，其中的时间和空间如何计算和丈量，内在的结构和制度如何构建和厘定，蕴含的意识和精神如何培育和生长，等等，这些问题并不是从一开始如此清晰和为人们所自觉的。人类历史意识的有一个开启的过程，毫不夸张地说，罗马历史学家波利比乌斯便是这个人类历史意识的开启者，他的40卷《通史》次建立起一个有关人类历史的普遍史观。《通史》的出现开辟了一个人类历史作为世界史的崭新时刻，从此以后，才有了所谓的人类历史，此前的历史著作固然有很多，其中也不乏鸿篇巨制和叙事，但它们都不过是某一族群的历史，某一地域的历史，诸如修昔底德斯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它们毕竟只是希腊诸城邦之间的争斗博弈，厮杀征伐的场域也只是局限于爱琴海一隅，虽然这些城邦集中体现了当时人类政治文明的菁华，但它们并没有达成普遍历史的意识自觉。 波利比乌斯与希腊史学家们有着根本的区别，虽然他从身份上说也是一个希腊人，《通史》所叙述的也是围绕着战争所展开的军事与政治史，但波氏却有着明确的世界历史的问题自觉，他要写一部不同于前辈希腊史学家们的《通史》，即一部围绕着罗马的崛起而形成的人类普遍史。对此，他在卷中这样写道：“可以说，之前的世界历史都是分散的，因为，所有的事件都没有形成统一的整体，换言之，从成因到结果，它们都是局部的。但是，从现在开始，历史变成了有机的整体：和利比亚的事件同希腊和亚洲的那些事件相勾连，所有的事件都通往一个单向的结果。这是为什么我要从这个时间开始我的历史写作。”在他看来，在他之前的历史写作，其所抒写的历史还不能称之为人类的历史，只不过是一些分散的诸国史，而他的《历史》大异其趣，其宗旨不是津津乐道于某一个族群在某一地域的兴衰起落、军事战争、人事纠葛、制度更替、文化变迁，等等，而是要为整个人类的历史演变提供一个普遍的历史叙事，勾画其具有普遍的人事谋略、制度结构和兴盛轨迹乃未来演变，所谓普遍的历史，是具有某种命定的在历史时空中展开的人为必然的机制发生学。他写道：“一个人也许可以通过研读这种特定历史，从而知道罗马人是怎样占领叙拉和怎样占领西班牙的。然而，他们怎样获得了一个世界的帝国，哪些东西阻碍了他们的计划，或者，什么东西造了一个世界的帝国，这个世界的帝国又处于一个什么样的阶段，如果没有一种普遍史（a general history）的话，那么，我们很难弄清楚这些东西。” 由此一来，波利比乌斯的历史，不是纯粹客观的自然物理学，而是一种政治史学，即他要为人类普遍历史的担纲者——罗马人的历史提供一个普遍的《通史》演义，即为罗马史作为人类普遍历史的开篇者背书。用波氏自己的话说，他的通史之宗旨便是要探究：“在短短不到五十三年的时间当中，通过何种方法和何种政体，以于罗马人地征服了几乎整个世界？这是人类历一个亘未有的成。” 确立这样一个基于罗马创制的世界《通史》的运思宗旨，对于外邦人波利比乌斯来说绝非易事。谁没有自己的爱国主义怀呢？尤其是处于希腊化时期的波氏家族，投身于波澜壮阔且悲壮莫名的维系希腊邦国之不被殖民的事业，难道会舍弃其朴素的家国怀转而赞美一个外来的罗马国族吗？波利比乌斯以其史学家的宏阔胸襟和睿智的验觉察，深刻地感知到伴随着罗马从天而降的一个新时代——世界普遍历史时代的到来。因此，他要与过往的希腊史学家们相告别，并深埋自己的去国离家之痛，真切服膺罗马的文治、混合宪制和公民美德。非但如此，他还不止一次地亲身考察，殚精竭虑地探究结罗马邦国，如何仅用了短暂的53年时间一跃而起，从蕞尔小邦发展成为一个横跨欧亚非的亘未有的辉煌之帝国，由此终结了传统的列国本纪史，从而开辟了人类历史的普遍时代，其奉天承运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这才是波利比乌斯作为大历史学家的雄伟气魄和《通史》作为人类史的恢弘格局之所在。所谓洞察时务，不是一时之利弊一事之短长，而是中国太史公所揭示的究天人之际、通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鉴于此，波利比乌斯写作《通史》的谋篇布局颇费周章，其时间上的延展和空间上的扩大要支撑得起他所谓的普遍史，也是说，波氏关于罗马崛起的历史叙事要提供出一个不同于传统历史（即希腊史学家们的历史观）的新故事，尤其是时空结构上要得起后来所谓的“历史动力学”的检验。不过，幸运的是，波氏的人生历恰好为距离地观察罗马的军事、政制构架和文化生活以及人物的心智行谊提供了很好的条件。他作为罗马统帅小西庇阿的朋友，跟随他征战南北十数年，历了第三次布匿战争和第三次马其顿战争，所见所识，感慨良多，不仅为罗马崛起之际遭遇的大风大浪所惊悚，也为这个国族所蕴含的顽强精神，尤其是他们创制的政治制度所折服，由此波氏坚定了自己为这个生机勃勃的政治共同体所打造的普遍世界的伟业树碑立传的史家雄心。他写道，当时的大多历史学家，不是闭门造车耽于文本资料，是凭借文学修辞夸夸其谈，失去了真正的历史学家的本业，即真实、确凿且地把发生过的重大历史事件和人物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并能够洞察其内在的机运和蕴含的深意。“我注意到，尽管大部分当代历史学家在处理个别孤立的战争及其相关的事件时会涉及到它们，但是，据我所知，在涉及事件的发生时间、发生原因以及何以导致终的结果时，没有人尝试去探究事件体规律和一般规律。” 打开波利比乌斯的《通史》，上述那种大历史叙事的恢宏气势不禁扑面而来。我们看到，《通史》40卷（虽然目前仅完整存留下前5卷，此外只有若干卷的残篇，即便如此也足以领略其不凡的硕大格局）为读者绘制了一幅宏大的具有世界景观的历史画卷，它们远非地中海一隅之天地所能承载，而是以为枢纽，以地中海为内海的横跨欧亚非的庞大世界图景。在此，罗马人历了三次布匿战争，以及贯穿其中的与马其顿的三次战争。通过一系列战争，失败、胜利，再失败直后的胜利，罗马人终赢得了对于周边乃当时所能涉及的世界范围内的各个部族、列国和帝国的征服与统治，稳固地确立了一个罗马人的“大一统”的帝国。这是波利比乌斯所叙述的《通史》之内容，波氏把这个历史故事不仅视为是一部罗马史，更是一部宏大的人类世界的历史，他称之为普遍的历史。此外，波利比乌斯要强调的是，这个普遍史不是指辽远的过去，而是当前，即他正在历着的历史，是一个发生在身边的人们正在历着的世界历史，所谓历史意识说的是这种对于当前历史的自觉。作为史家，他叙述的历史不能仅仅是客观的外在的描绘，而是要深入其中，探索历史运行的机理，把握历史担纲者的成因，并为后来者提供真实不欺的资治通鉴。 我们先来看《通史》的时间布局，应该指出，波利比乌斯实际上为读者提供了两个时间结构的维度。个维度也是波氏所指出的，他的《通史》要提供一个公元前2年－公元前168年这长达53年的罗马征服世界的军事与政制史。这个时间结构当然是波氏《通史》的主轴，也是全书的主要内容。从内容上看，这个53年确实是罗马崛起的关键时刻，也是罗马人命运受严峻考验的时刻。波利比乌斯用质朴、凝重、厚实之笔为我们刻画了这53年间的战争风云、英雄沉浮和制度塑造。通观这个时间刻度，波氏运用的是一种编年史的体例，把53年来罗马与各种对峙的力量，诸如迦太基、马其顿、塞琉以及各人物的雄才大略和格短长，一一道来，充分展示了罗马人开国立业之筚路蓝缕、玉汝于成。 应该指出，波利比乌斯在此所提供的时间并不是均质划一的，而是充盈着饱满的历史内容，尤其是军事战争的丰富和严酷。从现代历史学的视角看，一部代史是一部战争史以及围绕着内外战争所凝聚的政治史，所谓“国之大事祀与戎也”，说的便是政治与军事，波利比乌斯的《通史》无疑是其典范。波氏善于把握每一场战争的关键点，把战争的前因后果以及战场状况叙述和刻画得惟妙惟肖，犹如使读者置身于一场大剧之中，实现了时间叙事的历史融会。例如，《通史》关于罗马人与迦太基人长年累月的战争，尤其是次布匿战争期间汉尼拔翻越阿尔卑斯山对于罗马人的征战，还有罗马人与马其顿腓力五世的战争，以及公元前146年他站在西庇阿身边目睹迦太基城在熊熊大火下毁灭之时的感慨，等等，这些关键的时间节点由波利比乌斯的浓彩重笔之抒写，字字千钧，历历在目，无不展示了历史时间的丰富含义，揭示了人类命运的跌宕起伏和莫名难测。 为什么罗马人只用了53年一举征服了全世界而确立起雄霸欧亚非的帝国之地位呢？这仅仅是上天的垂爱和偶然的幸运吗？显然远非如此简单。果真如此，波利比乌斯大可不必费尽周章地撰写罗马史志，在他眼里，还有另外一个时间维度，那是促成罗马共和国崛起的早期发生学，即任何一个事物的壮大和都有一个必然的时间逻辑。在《通史》一开篇，波氏申言，尽管他的历史叙事主要是从公元前2年—公元前168年，但为此还需要一个重要的前期铺垫，即在卷开篇他写道要用相当的篇幅来开启《通史》的正式演绎，具体一点说，波利比乌斯的历史撰写其实是从次布匿战争的公元前2年开始，这样实际上追加了整整44年的时间，即《通史》的时间维度是从公元前2年—公元前168年，大致说来应该是97年，而不是53年。 那么我们由此认为，波利比乌斯实际上多少有些叠床架屋，没有必要如此啰嗦，直接把《通史》上溯44年，用一个单一的时间序列（从公元前2年开始）陈述他的历史故事足矣。不过，如果我们深入审视，会发现波利比乌斯的微言大义，他的关于两个时间维度的历史划分蕴含着波氏的史观，具有着的史学意义。我认为，个时间维度，即铺垫的历史陈述，从公元前2年—公元前2年，甚还可以上溯到更为辽远的时间，它们都还属于传统的罗马史的范畴。这种罗马史观与希腊历史学家的希腊城邦史观，在质和类别上并没有多少本质的区别，它们都属于一个国族的发展生长史，罗马共和国乃罗马帝国也是从这种列国史中发育出来的。 但是，个时间序列，亦即从公元前2年以降的罗马史，这个开始于次布匿战争的53年来的罗马史，本质上迥异于传统的列国史，它既是作为个别国族的罗马史，更是作为普遍国族的世界史，波利比乌斯念兹在兹的罗马《通史》，不再局限于一国之发达史，而是作为普遍国族的世界史，由此人类历入一个普遍的大一统的新时代。这也正是波利比乌斯为什么刻意强调53年的罗马历史故事，而把此前的时间序列仅仅视为一个铺垫的根本原因所在。“从现在开始，历史变成了有机的整体：和利比亚的事件同希腊和亚洲的那些事件相勾连，所有的事件都通往一个单向的结果。这是为什么我要从这个时间开始我的历史写作。因为，正是由于罗马人在这场汉尼拔战争中打败了迦太基人，罗马人方才开始相信，自己征服世界的计划迈出了为关键和为困难的一步，由此，他们次开始将自己的双手伸向其他地方和跨海挥军希腊与亚洲大陆。”也是说，在罗马史的漫程中，其实发生了一次深刻的变革，一次具有世界史意义的普遍，即罗马国族的命运历53年的时间砥砺和冶炼，而从此前分散的各个邦国的时间碎片中脱颖而出，地把世界历史凝聚在一起，开辟出一个普遍历史时间的新时代。罗马的意义也正在于此，波利比乌斯撰写《通史》的意义也正在于此。“我希望读者能够清楚地认识到，罗马人从一开始有充足的理由去构造一个世界帝国的雄心，也有充足的力量去实现他们的目标。” 从这个双层的时间维度中再来审视《通史》的空间结构，我们不难发现，波利比乌斯的普遍史观的横向布局具有的战争与的融贯视野。以往的列国史的战争叙事，大多基于某个国家的视野，尤其是从战胜国的角度出发，展开战争双方或多方的杀伐征战以及成败利钝，其空间格局往往是单向度的。波利比乌斯的《通史》与此不同，由于有一个普遍史的预设，他对于罗马崛起过程中的多次意义重大的战争，不单纯仅仅是站在罗马的立场上，甚不是站在任何一个国家的立场上，而是了诸多战争的参与者，呈现出一种更为广阔的胸襟，即便他力挺罗马，那也不是基于罗马的利益立论，而是在罗马共和国成长的身躯上，在罗马战争的一系列凯旋中，发现了普遍的世界史担当者的雏形。由此，波氏与其说是礼赞罗马的胜利，不如说是礼赞赋予罗马的普遍世界史的达成。在《通史》中，波利比乌斯对于罗马战争中的各类对手，尤其是三次战争中的迦太基，给予了正面的描述，对于汉尼拔的英雄气概和大智大勇给予了高度的肯定。此外，波氏在《通史》的叙事中，对于那些弱小的部落族群，以及他们虽挣扎抗争终难免惨遭征服的命运，也给予了真挚的同。当然，波氏着墨多的还是罗马人，他作为一个外邦人，目睹罗马人53年来的跌宕起伏，不仅赞叹他们的胜利与，更折服于他们历挫折和失败的坚韧以及转圜的制度重铸能力。 我们再看，正是基于上述的大视野，波利比乌斯所绘制的空间世界，显得无限辽阔，可以说囊括了除东方华夏文明之外（限于当时的信息隔绝）的全球文明之所有的领域，它们也是西方人所谓的人类文明步入世界文明的个视阈。在此之前的历史叙事括希腊的典历史著作，都没有这样的胸襟和气魄，当然，此前的军事与政治斗争也远没有达到罗马构建大一统的帝国所关涉的深度和广度，恰恰是波利比乌斯赶上了这样的历史机运，他又擅于通过神来之笔为我们描绘了这个世界格局以及它们是如何形成和塑造出来的。通观波氏的《通史》，依照编年史的叙事笔法，波利比乌斯绘制了一幅远比伯罗奔尼撒战争关涉的地中海世界要广阔和深刻得多的大世界，它们随着各种战争的大致分为三个版块，并终因罗马的胜利底定而连为一体，由此成了罗马的普遍世界史的大舞台。 板块是——罗马人的建城立国之地，以及围绕着这个中心点的争夺，还有它作为罗马共和国腹地的扩张。虽然这个立国史的地域根基不是波氏《通史》的主要内容，但它作为枢纽一直是波利比乌斯历史观的隐匿中心，这个中心点的要义并非仅仅是自然物理学意义上的土地，而且更是制度，即罗马得以存续的共和国政度才是支撑罗马人发展的支柱，才是罗马文治之力量的源泉，对此下文我还要专门讨论。所以，我认为，这一空间板块虽然在《通史》中并不凸显，但却重要，它是罗马之根。我们看到，每当罗马人在战争中受到挫折遭遇失败，罗马统帅因傲慢、愚蠢和散漫而致使士气溃败时，他们会退回其发轫之地，借以重新发出神奇的精神。例如在卷，当汉尼拔率领大意料地翻越阿尔卑斯山突破罗马人的防线，还有在卷，罗马人因不熟悉海战所遭遇的海上失败，形均是如此。可以说台伯河畔的罗马城及，它们构成了罗马人的精神家园，也是波利比乌斯的普遍史发轫之地。 板块是《通史》的主要叙事区域，它们是罗马与迦太基的三次战争尤其是次战争所涉及的欧亚非的广阔地域。应该指出，波氏《通史》的主线是罗马与迦太基的战争，其中尤以次战争即与汉尼拔的战争为重要和精彩，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充分展示了罗马成长为世界民族的制度能力、艰苦卓绝和机运天命。这场战争把旧的世界格局打破，一步步重新组建了新的罗马所的世界格局。波利比乌斯用凝重、粗粝的笔触刻画了战争的辐射力，把北非洲、大西洋东岸、环地中海和阿尔卑斯山的空间架构尽收眼底，并将它们连成一个有机的新世界。波利比乌斯擅长的是历史的真实叙述，随便翻阅一页，我们都可以感受到战争的惨烈和效果，战争场景的方方面面，诸如军事统帅、士兵、民众的各种表现，舰艇海战、步兵战、骑兵战乃象战攻与退守，攻城与迁徙，与逃脱，宣誓与演说，等等，皆被波氏描写得唯妙唯肖，使人如临其境。罗马与迦太基的战争以及终胜利决定了罗马的命运，也确立了罗马统治世界的疆域，它们是的，此后考验罗马人的将是一个新的如何统治与治理世界的难题。 第三板块是在板块的缝隙中出现的重组欧洲的问题，当然这里的欧洲还是指当时的欧洲地域（、西班牙、北高卢和地中海北岸等），主要是通过与马其顿腓力五世的战争，处理地中海沿岸以及西班牙、高卢的关系，当时的势来看，实际上是如何征服与治理希腊老文明以及散布在周边的各种原始蛮族部落的问题。这个问题虽不紧要但却十分急迫，所以在与迦太基的次战争胜利伊始，罗马人并未休整便发动了与马其顿的战争。这场战争在军事上并没有什么悬念，但由此可以使罗马治下的疆域，尤其是希腊诸邦国和高卢蛮族得以稳固，不于边边角角再出纷争，则是十分必要的。故而，它们构成了波氏《通史》空间格局的第三板块。在此，波利比乌斯埋藏了他的复杂感，要知道他之所以来到罗马，实是作为亚该亚同盟的人质被掳到罗马，昔日国的沧桑之变虽使他无限感慨，但命运的演变是如此，故罗马开启的世界时代的使命不期而然地成为波氏新的寄托。 综上所述，波利比乌斯用他的如椽之笔，从时间和空间两个层面，为我们绘制了一幕恢弘的罗马共和国从弱强的军事与政治的演变史，这个历史叙事打破了旧的分散的地域邦国史的编纂体例，呈现出一个有机的世界的普遍历史的观念。这在历史学的学科发展中，可谓前无来者，后续有待，这是人类对于自身历史连续的一种自觉，也是对于罗马政制的一次质的升华。波利比乌斯的人类普遍史因罗马而形赋肉身，罗马因波氏的普遍史而终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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