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1854 年翻译此书时,努力让我的英文表达像汉语原文那样简洁。结果,我写下的英文大多是词语的堆积,很少或没有句法连接的标记。我这样做是遵从了雷孝思神父及其助手的拉丁文译本的先例(参见“导论”)。但他们的译文几乎不可理解,我的译文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我发现了理解《易经》的线索之后,我便想到了如何克服这一困难—实际上我在其他儒经的翻译中已经无意识地这样做了,即汉字(words)不是语言的表征,而是思想的符号,由汉字组合而成的句子无法表征作者所言,而是表征作者所思。因此,译者字面直译则是徒劳。当译者通过表征作者所思的汉字与作者的思想达成同情之时,他就可以自由地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佳表达方式来迻译作者的思想。这是孟子解读古代诗歌所遵循的原则:“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在学习中国经典的时候,不仅要理解作者所使用的汉字,更要参与到作者的思想中——以心见心(the seeing of mind to mind)。译者由此而理解的经典(canon)不是特许的经典。译者的目标应该是尽可能准确和简洁地表达原文的意义,但他有必要在译文中增加一两个单词以表明作者真正的想法。我一般都用括号把增加的字词括起来,但我在想是否可以去掉这些括号,因为我相信英语译文中没有什么内容不是对作者思想的表述。然而,我希望用这种方式能够使译文被读者理解。如果读者最终断定有关卦的内容是“无事生非”(much ado about nothing),那么为此而应该负责任的不是译者,而是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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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波是台湾受政治运动和思想管控影响一生的学者。这段有意思,是中国思想史一直追问的一个溯源问题:为什么西方走向了民主商业自由社会,而东亚走向了思想专制社会。八十年代纪录片*的探讨也源于此。推及摩尔根古代社会和由此产生的恩格斯的家庭婚姻私有制起源,大概都从中国古代找到了原始共产主义的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