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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喊9787561355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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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鲁迅著

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

ISBN9787561355992

出版时间20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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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其他

定价26.8元

货号6919001

上书时间2025-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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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鲁迅(1881—1936),浙江绍兴人,原名周树人。中国现代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中国现代文学之父”。主要作品:《呐喊》、《彷徨》、《故事新编》、《朝花夕拾》、《中国小说史略》、《野草》、《坟》、《华盖集》、《南腔北调集》等。

目录
自序
狂人日记
孔乙己
药?
明天
一件小事
头发的故事
风波
故乡
阿Q正传
端午节
白光
兔和猫
鸭的喜剧
社戏

 附录
 咬嚼之余
忽然想到?九
俄文译本《阿Q正传》序
从胡须说到牙齿
记“发薪”
《阿Q正传》的成因
文艺与政治的歧途
我的态度气量和年纪
《自选集》自序
我怎么做起小说来
英译本《短篇小说选集》自序
答《戏》周刊编者信
寄《戏》周刊编者信
《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
《呐喊》捷克译本序言

内容摘要
鸭的喜剧
    俄国的盲诗人爱罗先珂君带了他那六弦琴到北京之后不多久,便向我诉苦说:
    “寂寞呀,寂寞呀,在沙漠上似的寂寞呀!”
    这应该是真实的,但在我却未曾感得;我住得久了,“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只以为很是嚷嚷罢了。然而我之所谓嚷嚷,或者也就是他之所谓寂寞罢。
    我可是觉得在北京仿佛没有春和秋。老于北京的人说,地气北转了,这里在先是没有这么和暖。只是我总以为没有春和秋;冬末和夏初衔接起来,夏才去,冬又开始了。
    一日就是这冬末夏初的时候,而且是夜间,我偶尔得了闲暇,去访问爱罗先珂君。他一向寓在仲密君的家里;这时一家的人都睡了觉了,天下很安静。他独自靠在自己的卧榻上,很高的眉棱在金黄色的长发之间微蹙了,是在想他旧游之地的缅甸,缅甸的夏夜。
    “这样的夜间,”他说,“在缅甸是遍地是音乐。房里,草间,树上,都有昆虫吟叫,各种声音,成为合奏,很神奇。其间时时夹着蛇鸣:‘嘶嘶!’可是也与虫声相和协……”他沉思了,似乎想要追想起那时的情景来。
    我开不得口。这样奇妙的音乐,我在北京确乎未曾听到过,所以即使如何爱国,也辩护不得,因为他虽然目无所见,耳朵是没有聋的。
    “北京却连蛙鸣也没有……”他又叹息说。
    “蛙鸣是有的!”这叹息,却使我勇猛起来了,于是抗议说:“到夏天,大雨之后,你便能听到许多虾蟆叫,那是都在沟里面的,因为北京到处都有沟。”
    “哦……”
    过了几天,我的话居然证实了,因为爱罗先珂君已经买到了十几个科斗子。他买来便放在他窗外的院子中央的小池里。那池的长有三尺,宽有二尺,是仲密所掘,以种荷花的荷池。从这荷池里,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养出半朵荷花来,然而养虾蟆却实在是一个极合式的处所。
    科斗成群结队地在水里面游泳;爱罗先珂君也常常踱来访他们。有时候,孩子告诉他说:“爱罗先珂先生,它们生了脚了。”他便高兴地微笑道:“哦!”
    然而养成池沼的音乐家却只是爱罗先珂君的一件事。他是向来主张自食其力的,常说女人可以畜牧,男人就应该种田。所以遇到很熟的友人,他便要劝诱他就在院子里种白菜;也屡次对仲密夫人劝告,劝伊养蜂、养鸡、养猪、养牛、养骆驼。后来仲密家里果然有了许多小鸡,满院飞跑,啄完了铺地锦的嫩叶,大约也许就是这劝告的结果了。
    从此卖小鸡的乡下人也时常来,来一回便买几只,因为小鸡是容易积食,发痧,很难得长寿的;而且有一匹还成了爱罗先珂君在北京所作惟一的小说《小鸡的悲剧》里的主人公。有一天的上午,那乡下人竟意外地带了小鸭来了,咻咻地叫着;但是仲密夫人说不要。爱罗先珂君也跑出来,他们就放一个在他两手里,而小鸭便在他两手里咻咻地叫。他以为这也很可爱,于是又不能不买了,一共买了四个,每个八十文。
    小鸭也诚然是可爱,遍身松花黄,放在地上,便蹒跚地走,互相招呼,总是在一处。大家都说好,明天去买泥鳅来喂它们罢。爱罗先珂君说:“这钱也可以归我出的。”
    他于是教书去了,大家也走散。不一会,仲密夫人拿冷饭来喂它们时,在远处已听得泼水的声音,跑到一看,原来那四个小鸭都在荷池里洗澡了,而且还翻筋斗,吃东西呢。等到拦它们上了岸,全池已经是浑水,过了半天,澄清了,只见泥里露出几条细藕来,而且再也寻不出一个已经生了脚的科斗了。
    “爱罗先珂先生,没有了,虾蟆的儿子。”傍晚时候,孩子们一见他回来,最小的一个便赶紧说。
    “唔,虾蟆?”
    仲密夫人也出来了,报告了小鸭吃完科斗的故事。
    “唉,唉!……”他说。
    待到小鸭褪了黄毛,爱罗先珂君却忽而渴念着他的“俄罗斯母亲”了,便匆匆地向赤塔去。
    待到四处蛙鸣的时候,小鸭也已经长成,两个白的,两个花的,而且不复咻咻地叫,都是“鸭鸭”地叫了。荷花池也早已容不下它们盘桓了,幸而仲密的住家的地势是很低的,夏雨一降,院子里满积了水,它们便欣欣然,游水,钻水,拍翅子,“鸭鸭”地叫。
    现在又从夏末交了冬初,而爱罗先珂君还是绝无消息,不知道究竟在那里了。
    只有四个鸭,却还在沙漠上“鸭鸭”地叫。
一九二二年十月。
社戏
    我在倒数上去的二十年中,只看过两回中国戏,前十年是绝不看,因为没有看戏的意思和机会,那两回全在后十年,然而都没有看出什么来就走了。
    第一回是民国元年我初到北京的时候,当时一个朋友对我说,北京戏最好,你不去见见世面么?我想,看戏是有味的,而况在北京呢。于是都兴致勃勃地跑到什么园,戏文已经开场了,在外面也早听到冬冬地响。我们挨进门,几个红的绿的在我的眼前一闪烁,便又看见戏台下满是许多头,再定神四面看,却见中间也还有几个空座,挤过去要坐时,又有人对我发议论,我因为耳朵已经喤喤地响着了,用了心,才听到他是说“有人,不行!”
    我们退到后面,一个辫子很光的却来领我们到了侧面,指出一个地位来。这所谓地位者,原来是一条长凳,然而它那坐板比我的上腿要狭到四分之三,它的脚比我的下腿要长过三分之二。我先是没有爬上去的勇气,接着便联想到私刑拷打的刑具,不由的毛骨悚然地走出了。
    走了许多路,忽听得我的朋友的声音道:“究竟怎的?”我回过脸去,原来他也被我带出来了。他很诧异地说:“怎么总是走,不答应?”我说:“朋友,对不起,我耳朵只在冬冬喤喤地响,并没有听到你的话。”
    后来我每一想到,便很以为奇怪,似乎这戏太不好,——否则便是我近来在戏台下不适于生存了。
    第二回忘记了那一年,总之是募集湖北水灾捐而谭叫天还没有死。捐法是两元钱买一张戏票,可以到第一舞台去看戏,扮演的多是名角,其一就是小叫天。我买了一张票,本是对于劝募人聊以塞责的,然而似乎又有好事家趁机对我说了些叫天不可不看的大法要了。我于是忘了前几年的冬冬喤喤之灾,竟到第一舞台去了,但大约一半也因为重价购来的宝票,总得使用了才舒服。我打听得叫天出台是迟的,而第一舞台却是新式构造,用不着争座位,便放了心,延宕到九点钟才出去,谁料照例,人都满了,连立足也难,我只得挤在远处的人丛中看一个老旦在台上唱。那老旦嘴边插着两个点火的纸捻子,旁边有一个鬼卒,我费尽思量,才疑心她或者是目连的母亲,因为后来又出来了一个和尚。然而我又不知道那名角是谁,就去问挤小在我的左边的一位胖绅士。他很看不起似的斜瞥了我一眼,说道:“龚云甫!”我深愧浅陋而且粗疏,脸上一热,同时脑里也制出了决不再问的定章,于是看小旦唱,看花旦唱,看老生唱,看不知什么角色唱,看一大班人乱打,看两三个人互打,从九点多到十点,从十点到十一点,从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从十一点半到十二点,——然而叫天竟还没有来。
    我向来没有这样忍耐地等候过什么事物,而况这身边的胖绅士的吁吁的喘气,这台上的冬冬喤喤的敲打,红红绿绿的晃荡,加之以十二点,忽而使我省悟到在这里不适于生存了。我同时便机械地拧转身子,用力往外只一挤,觉得背后便已满满的,大约那弹性的胖绅士早在我的空处胖开了他的右半身了。我后无回路,自然挤而又挤,终于出了大门。街上除了专等看客的车辆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大门口却还有十几个人昂着头看戏目,别有一堆人站着并不看什么,我想:他们大概是看散戏之后出来的女人们的,而叫天却还没有来……
    然而夜气很清爽,真所谓“沁人心脾”,我在北京遇着这样的好空气,仿佛这是第一遭了。
这一夜,就是我对于中国戏告了别的一夜,此后再没有想到他,即使偶尔经过戏园,我们也漠不相关,精神上早已一在天之南,一在地之北了。
    但是前几天,我忽在无意之中看到一本日本文的书,可惜忘记了书名和著者,总之是关于中国戏的。其中有一篇,大意仿佛说,中国戏是大敲,大叫,大跳,使看客头昏脑眩,很不适于剧场,但若在野外散漫的所在,远远地看起来,也自有他的风致。我当时觉着这正是说了在我意中而未曾想到的话,因为我确记得在野外看过很好的好戏,到北京以后的连进两回戏园去,也许还是受了那时的影响哩。可惜我不知道怎么一来,竟将书名忘却了。
    至于我看那好戏的时候,却实在已经是“远哉遥遥”的了,其时恐怕我还不过十一二岁。我们鲁镇的习惯,本来是凡有出嫁的女儿,倘自己还未当家,夏间便大抵回到母家去消夏。那时我的祖母虽然还康健,但母亲也已分担了些家务,所以夏期便不能多日的归省了,只得在扫墓完毕之后,抽空去住几天,这时我便每年跟了我的母亲住在外祖母的家里。那地方叫平桥村,是一个离海边不远,极偏僻的,临河的小村庄;住户不满三十家,都种田,打鱼,只有一家很小的杂货店。但在我是乐土:因为我在这里不但得到优待,又可以免念“秩秩斯干幽幽南山”了。
    和我一同玩的是许多小朋友,因为有了远客,他们也都从父母那里得了减少工作的许可,伴我来游戏。在小村里,一家的客,几乎也就是公共的。我们年纪都相仿,但论起行辈来,却至少是叔子,有几个还是太公,因为他们合村都同姓,是本家。然而我们是朋友,即使偶尔吵闹起来,打了太公,一村的老老少少,也决没有一个会想出“犯上”这两个字来,而他们也百分之九十九不识字。
    我们每天的事情大概是掘蚯蚓,掘来穿在铜丝做的小钩上,伏在河沿上去钓虾。虾是水世界里的呆子,决不惮用了自己的两个钳捧着钩尖送到嘴里去的,所以不半天便可以钓到一大碗。这虾照例是归我吃的。其次便是一同去放牛,但或者因为高等动物了的缘故罢,黄牛水牛都欺生,敢于欺侮我,因此我也总不敢走近身,只好远远地跟着,站着。这时候,小朋友们便不再原谅我会读“秩秩斯干”,却全都嘲笑起来了。
    至于我在那里所第一盼望的,却在到赵庄去看戏。赵庄是离平桥村五里的较大的村庄。平桥村太小,自己演不起戏,每年总付给赵庄多少钱,算做合做的。当时我并不想到他们为什么年年要演戏。现在想,那或者是春赛,是社戏了。
    就在我十一二岁时候的这一年,这日期也看看等到了。不料这一年真可惜,在早上就叫不到船。平桥村只有一只早出晚归的航船是大船,决没有留用的道理。其余的都是小船,不合用;央人到邻村去问,也没有,早都给别人定下了。外祖母很气恼,怪家里的人不早定,絮叨起来。母亲便宽慰伊,说我们鲁镇的戏比小村里的好得多,一年看几回,今天就算了。只有我急得要哭,母亲却竭力地嘱咐我,说万不能装模装样,怕又招外祖母生气,又不准和别人一同去,说是怕外祖母要担心。
    总之,是完了。到下午,我的朋友都去了,戏已经开场了,我似乎听到锣鼓的声音,而且知道他们在戏台下买豆浆喝。
    这一天我不钓虾,东西也少吃。母亲很为难,没有法子想。到晚饭时候,外祖母也终于觉察了,并且说我应当不高兴,他们太怠慢,是待客的礼数里从来没有的。吃饭之后,看过戏的少年们也都聚拢来了,高高兴兴地来讲戏。只有我不开口,他们都叹息而且表示同情。忽然间,一个最聪明的双喜大悟似的提议了,他说:“大船?八叔的航船不是回来了么?”十几个别的少年也大悟,立刻撺掇起来,说可以坐了这航船和我一同去。我高兴了。然而外祖母又怕都是孩子,不可靠;母亲又说是若叫大人一同去,他们白天全有工作,要他熬夜,是不合情理的。在这迟疑之中,双喜可又看出底细来了,便又大声地说道:“我写包票!船又大;迅哥儿向来不乱跑;我们又都是识水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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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
    《呐喊》是鲁迅的短篇小说集,收录了1918年至1922年所作的短篇小说,包括:《狂人日记》、《药》、《明天》、《阿Q正传》、《孔乙己》、《一件小事》、《头发的故事》、《风波》、《故乡》、《端午节》、《白光》、《兔和猫》、《鸭的喜剧》、《社戏》十四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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