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比夏花寂寞:萧红的黄金时代978751127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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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夏花寂寞:萧红的黄金时代978751127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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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小妆著

出版社光明日报出版社

ISBN9787511271938

出版时间2014-10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2元

货号8322709

上书时间2025-01-02

哲仁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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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商品简介

  “从祖父那里,知道了人生除掉了冰冷和憎恶而外,还有温暖和爱。所以我就向这‘温暖’和‘爱’的方面,怀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
   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萧红,她的一生都向往着自由、温暖、爱和尊重,却英年早逝,只留下空灵的文字惊艳了文坛,多舛的爱情和命运打湿了后世人的眼光。
   她的一生,是被命运推着走的。一个弱女子拼尽全力的抗争,在封建的男权社会里,怎会为自己寻得一丝光明和安稳?她的每次抉择,又充满无奈和矛盾,因此一直饱受争议。她是女权主义者,却始终无法摆脱对男性的附属和依赖;她对劳苦大众有着深切的悲悯,却放弃了自己初生的孩子;她视爱情为生命的救赎,却终是没有嫁给此生*的人。
   好在,她是个作家啊,她是个文字的天才。命运薄待她的,爱情亏欠她的,她在文字里得到了慰藉和补偿。“民国文学洛神”的声名,她也许是不看重的,然而在颠沛的乱世里,人情的疏离间,这个内心敏感的才女,终于在写作中找到了她生命重要的价值——“现在或者过去,作家的写作的出发点是向着人类的愚昧!”
   31岁,香消玉殒,任时光再温柔也无法抚平世人的怜惜和遗憾。多年以后,谁还记得这个有着美丽灵魂的女子曾写给恋人的信笺:“这不正是我的黄金时代吗?”

作者简介
月小妆,原名张佳。寄居尘世的灵魂柔软的小女子。尘世如酒,不可满饮,纵使寂寞缠绵生花,亦不纵容自己的感情,浅浅爱,缓缓收。迷恋古典的一切,沉迷于古典歌舞琴艺、作诗填词之中,并略通一二。常缈缈而不知今夕何夕,曾被许多人称为,不食人间烟火。文字散见于《爱人》《幸福》《女人坊》等各类期刊杂志。因喜桃花开时烂漫,柔而不弱,曾用笔名桃花如是。已出版作品《遇见很真的自己,唤醒灵性那朵花》《放下爱,超越爱》《剪一段时光,遇见宋词里的忧伤》《明年花好,知与谁同——宋代词人的流年心事》等。

目录
序  寂寞,是她一生的爱人     
第一卷  梦想是一株开花的树 
花曾开过         
光阴的油纸伞         
蝴蝶晾晒双翼         
花朵忘记芬芳         
悬崖的冷花     
雪瓣,是花瓣的眠床     
心若无根         
第二卷  月明花满,遗她一身孤清        
逃离,是一种宿命         
烟锁楼阁         
月辞楼,花辞树     
焚爱为生         
孤岛旅馆         
前世今生         
第三卷   相逢的终究会相逢  
爱是沉沦         
因为爱情         
满饮暖爱         
爱的行囊         
太薄弱,是爱情遗留的美     
你是,唯一可循的光     
月明花满,不如情暖一场     
第四卷   生命是一场迁徙       
天空不曾留下痕迹         
灿若莲花,心若菩提     
爱到阑珊         
跋涉,一朵流年     
光阴生苔         
海边筑巢         
第五卷  我以灵魂的微光照亮苍穹        
灵魂的皈依     
上海旧事         
珠玉般的时光         
灵魂火焰         
皈依爱,即使悲凉         
第六卷  爱情是含笑饮毒 
雨落花台         
逃离,到你心灵的客栈         
与一座城的诀别     
孤独,是逆风的船         
第七卷  满载时光,与爱 
断肠的旅程     
幸福,一扇迟来的天窗         
情系呼兰         
香消玉殒         

内容摘要

第一卷  梦想是一株开花的树

花曾开过
 
一束清菊,几支素香,墓碑前松柏掩映,苍翠如初。恍若你将醒未醒的前世。枝叶滴落阳光,光影吞没了喧嚣。你的墓前人来人往,花影扶疏,恰似你容颜不老的今生。一帧小照,四行碑文,写尽你三十一载的韶华。千里之外,那条因你而熠熠生辉的呼兰河,带着童年祖父草帽上的一衔天色,奔涌着,没入这些为你而生的文字。
 
也许生命的前行,不是为描摹盛世浮华,而是为此心有所皈依。你从呼兰河的冰天雪地里走来,襟袖里兜满冷风,肩膀上悬挂清雪。也许生命的终点,不是寂灭,而是重生。你最终完成了心愿,葬在风景很美的南方。在那里,再也没有蚀骨的寒冷,如刀的冰霜,只有数不清的热带植物,开不败的鲜花。你终于被这个世界温柔相待。
 
扫墓的人说,萧红生前寂寞,死后却热闹。她是个多么爱热闹的孩子,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墓碑上镌刻着简简单单的字样:“一九一一年生於黑龍江省呼蘭縣,一九四二年卒於香港,原葬香港淺水灣,一九五七年八月十五日遷骨灰安葬於銀河公墓。”寥寥五十个字,你的一生。你来了,你走了。是谁在耳边悄吟:“花曾开过,我曾来过。”
 
故乡是什么?从生到死,每个人都在思索这个简单的问题,却始终未有圆满答案。有时,灵性之门骤然开启,一切好像近了,近了。但当你伸手去捞,答案就像破碎在水中的月亮一样,散了,淡了。渐渐地,我们发现,走得越远,心离着故乡越近。当萧红背对着呼兰河水渐行渐远时,她的灵魂深处生出几许迫切,几多期许。前面,再走几步,或许就是故乡了吧!
 
就这样,她怀着近乎虔诚的信仰,走过冰封的冷,抱过爱情的暖,握着苍凉的风,拨开漠漠的雨,一直走到生命的深处。她从生走到了死,又从死走到了生。萧红的一生,同三毛一样,背对着故乡渐行渐远,从北走到南。然而,她并无三毛的率性无畏,也并不是以流浪对抗俗世的冰冷。她只是有你我一样的心肠。她想家,但是她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家。那是我们都曾寻找过的答案。只期望宿命终怀着慈悲和善意,让我们的灵魂归于温暖的巢穴,让我们此生不再漂泊无依。
 
终究,是命运薄待了这个女子,许她以颠沛流离,半生辛劳。而她,以文字为宴,灵性为酒,款待命运以丰盛。她像用尽全力寂寂绽放在山涧的野花,即使无人欣赏,也要美到极致。
 
或许,她并不美,也没有许多人去探索她的文字里蕴藏着多么美的灵魂。俗世的心肠啊,终究辜负了她。然而,她不悲不喜,不忧不惧。这个曾被誉为“文字洛神”的女子,这个曾被誉为“民国四大才女”,与张爱玲比肩的女子,未曾获得如林徽因般众星捧月的关注,亦无张爱玲炫目的个性、犀利的才情,她的文字是空灵而俏皮的,她的爱是清浅而温润的,她的美是没有侵略感的。她如同星光弥漫于长天,无论俗世眼光,她自有她的闪耀。  
 
1911年,是个多事之秋。辛亥革命爆发,局势动荡不安,黑云压境,湍急的呼兰河,翻卷着,呼啸着,与这墨黑的天际互相厮杀。四处都是压抑的气息,到处都流窜着不安分的因子。那是1911年6月1日,适时,正值阴历五月的端午,屈原殉国的一天。恍若宿命的感召,这一天,萧红来了。她的到来令家人忧喜参半。喜的是20年不曾听闻婴儿啼哭,忧的却是陈规陋习,须得有儿子传承家业。母亲蹙起了眉,父亲冷了脸,只有祖父的笑容照亮了小小婴儿的天。他们给她取了漂亮的名字,张乃莹。她的出生,如一束光,照耀着呼兰河上的天空。
 
多年之后,《呼兰河传》上出现了这样的文字:“等我生来了,第一给了祖父无限的欢喜,等我长大了,祖父非常地爱我。使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有了祖父就够了,还怕什么呢?虽然父亲冷淡,母亲的恶言恶语,和祖母用针刺我手指的这些事,都觉得算不了什么。何况又有后花园!后花园虽然让冰雪给封闭了,但是又发现了这储藏室。这里面无穷无尽的什么都有,这里边保藏的都是我想象不到的东西,使我感到这世界上的东西怎么这样多!而且样样好玩,样样新奇。”
 
不知你可曾相信宿命的缘。我们的一生中,总铭刻着一些人深情的目光,不问缘由,就是喜欢。而一些人却是怎么努力,都无法取悦,无法融入的。萧红与祖父之间,就有这么一段善缘。他是小小萧红所有的光、暖和希望,是她生命伊始那一树一树的花开。从此,在日渐逼近的世态炎凉里,在阅历深重的苦难里,她始终汲取着祖父爱的能量,以爱来对抗世事的冷漠,人情的凉薄。
 
她的童年并不幸运,倒也不凄苦。呼兰张家是名门望族。虽说到她祖父张维祯那里,开始渐次衰落,然而大家的气数还是在的,托得起她幼小的灵魂。在外人眼里,她是富家小姐,哪里懂得世态炎凉!然而在家族里,她并不是个讨喜的小孩,她是个有争议的孩子。爱她的人,十足溺爱她。不喜她的人,十足冷淡她。于是,世界在她幼小的头脑里分裂成两个,一半火焰,一半冰山,正如她所隐隐抗拒的宅府,与无限向往的后花园,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样。小小的她开始思索,到底是该爱呢,还是该恨?
 
祖父张维祯原是个读书人,清高淡泊,并不以俗物为念。这些读书人的散淡疏离的性子,却令祖母冷眼相看。在她眼里,一个反反复复擦一套锡器的老人,是那么寒酸而不合时宜。幸也不幸,他那些清高,竟然被萧红悉数继承了去。然而在萧红眼里,祖父简直是神。“祖父是长得很高的人,身体很健康,手里喜欢拿着手杖,嘴里则不住抽着旱烟管。”他总是笑着,笑容温润而遥远,如头顶上狭窄却明亮的天。祖父的爱是流淌的月光,是迢递的垂柳,是扶疏的花影,是濡软的江南。后来,才知道,江南并不在远方,而在心里。若这一生无缘得见江南,那么温润爱你的人,就是你的江南。
 
她的母亲是严厉的,她不喜欢,只是让她待在母亲这个名词里。她期待时光能赋予她智慧,终有一天,她会明白。
祖母是一件黑斗篷,她也不喜欢,因为祖母曾用针刺伤过她的手指。这倒是有一段典故的。幼时的萧红十分顽皮,尤喜用手指捅破窗户纸,嘶嘶拉拉的声音,每每让她开怀大笑。祖母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终于有一天,当萧红再次伸出顽皮的手指,等待她的不是裂帛般的声音,而是钻心的疼痛。原来,祖母拿着针等在另一端。想来,对于一个三岁的儿童,大人是有法子让她得到点教训。可偏偏萧红是个早慧的孩子,她记住了,而且记仇了,一记就是一辈子。后来,亲友说,祖母也是很溺爱她的。然而她的灵魂太孱弱,需要完完全全的包容,捧在掌心小心呵护,容不下一点点伤害。
父亲是什么?她想了一辈子也没想明白。大约是凝聚在琥珀里的不知名的幼虫吧。历史悠久,却不知来历。
 
唯有祖父是她童年所有欢笑的来源。祖父的爱,如同江南的春光。若非如此,当命运的粗砂袭来,她又怎能抱守柔情,庇佑童心,此心不改呢?他用爱,守护了爱,打捞了她半生的柔情,漾开她文字里清澈的深情。
 
她的文字是柔软的、空灵的、跳脱的。你我都曾惊艳于诗词歌赋的华美典丽,却不想另有一种质朴天真,亦能动摇人的心襟。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飞上天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说话似的。一切都得活了,都有无限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哪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童心童眼,却换不来童话般的世界。这个空灵细腻的女孩,却独自饮下上天赐予的悲伤。那悲伤有一个名字,叫宿命。
 
看不破的镜花水月,走不完的沧海桑田。每个人都有独自的宿命,每种宿命都是花开花落的完成。也许真有一本命册,上面用鎏金的小楷将你的一生娓娓道来。于是,再深的缘分,也只能隔岸相望,而无法彼此搭救。她像一朵随水旋流的萍花,纵使你我都想在墨色的字迹里将她打捞,却终究只能看她独自挣扎,不问沉浮。风很急,夜很长,我们只能就此别过,从此山长水远,各自安好。
 

光阴的油纸伞
 
   始终相信,我们来到世间,并非为独自的完成,而是寻找一种生命的融入。你的光阴,我的光阴,你的菩提,我的世界,枝枝蔓蔓地交叠在一起。于是她的爱恋,亦是你的慈悲。你的疼痛,亦是她的执迷。杭州、呼兰,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却几乎同时孕育出山川日月的精华。林徽因、萧红,一样蕙质兰心的才女,却因了际遇不同,造就了她们截然不同的命运。假使她们彼此相识,会否围炉夜话,讲一讲开花的树,讲一讲跌入云端的鸟儿,讲一讲雾霭和云烟,讲一讲人间的四月天?
 
当林徽因在老宅光阴里,推开窗,见一帘空濛的烟云,一拢多情春光,萧红却在遥远的冰雪之地燃起生命的烛光。她的灵魂是轻盈薄透的,一直以为,这样的女子必生于江南。可是命运偏爱捉弄人,她托生在苦寒之地呼兰。那是哈尔滨的一个边陲小境,那里的天是锁住的,地是冻裂的,冬是一座座翻不完的雪山。她被以冰雪喂养,反生出一段琉璃心肠。而那心是脆硬的,带着一抹东北女孩特有的倔强和刚烈。
 
 
可,为何光阴对林徽因始终是静好的慈悲,而对于萧红,却吝啬于那一点一滴的柔情?对于林徽因是捧在手心的供养,对于萧红却是踩踏入泥土的扼腕?于是相信,是有造化这回事的。有的事,有的人,纵使你拿命来争取,都未必能复你想要的答案。只得面向菩提,还生命以至纯,以勘破红尘的痴,不怨不怼,用今生的苦,照亮来世的路。
 
对于萧红而言,也许只有童年的光阴是慈悲的。虽然童年是那永远蒙着黑的堂屋;是父亲阴晴不定的脸,和深沉冷峻的目光;是祖母威严的黑斗篷;是母亲扯着嗓子敲的锣。然而,毕竟还有后花园。那是她和祖父的“避难所”。当他们被家人排挤时,就手拉手,一起躲进后花园。一个是清癯飘逸的老人,一个是天真娇憨的女童,亦步亦趋,侍弄花花草草,共享天伦之乐。后花园是她的第三时间。在这里,时光漫漫,可以濯足,光阴无限,可以挥霍。
 
后花园的另一个名字叫天堂。祖父侍弄瓜果,萧红“拈花惹草”,时而在祖父浇水时,突然抢过水瓢浇散上天空:“下雨啦,下雨啦!”祖父播下新鲜的种子,萧红则随着蝴蝶好奇地追来跑去。她的世界与别人不同,她的早慧,让她有了更为丰富的内心世界。在她的眼里,不仅花鸟虫鱼,连土墙都是有生命的。她会淘气地拍打土墙,把土墙的每一个回应,当做沟通仔细聆听。“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玉米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她的世界是静态的,时光是凝滞的,各种生命哪怕最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纵情地跑着笑着,她如同生机勃勃的向日葵,沐浴着阳光,自如生长。
 
泰戈尔说:“你若爱她,让你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她,并且给她自由。”这恰是萧红一生孜孜以求的爱。然而,只有两个人给予了她,一个是祖父,一个是鲁迅。那天使般明亮通透的爱,原本就是尘世里不多的琼浆玉液。她要的不多,只求绛珠草上的那滴甘露,那已是最极致的奢华。人世间风沙太大,欲望太脏,哪里容得下清清白白的女儿心?
 
孩提时代的萧红是淘气异常的。后花园有棵果树被祖母的羊破坏殆尽,玫瑰树倒是长得繁盛,她便打起了玫瑰花的主意。这一次,她没有踢飞菜籽,而是趁祖父弯腰的时候,把玫瑰花插在他的帽檐上。祖父感慨道:“今年的雨水真大呀,咱这些玫瑰开得这么香,只怕是二里路也闻得到。”小小的萧红笑得几乎哆嗦起来。待到祖父回了屋子,祖母、父母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祖父才知道个中缘由。从此,萧红与祖父有了共同的“秘密”。只要她说一句:“爷爷……今年春天的雨水大呀!”爷孙两就笑做一团。
 
也曾有那样的旧时光,心中不染尘埃,快乐俯拾皆是。那时,我们有好多好多能力,比如取悦自己,比如深爱他人。那须臾的快乐,比白驹更为急遽匆忙,风迷住了眼,阳光颤巍巍地跌落花枝,只是霎那间,沧海变成了桑田。我们已无法将自己识别,恍若身体里,住着别人的灵魂。生命变成一座空城,你我各自怅惘,却终了无凭据。我们紧紧攫取着贪欲,却不相信幸福是摊开掌心就能铺满的阳光。或许人生再也没有哪一个阶段,能令我们缅怀一如生命的最初。又或者,我们念念不忘的,不是旧时光里的旧人旧事,而是那个纯白如初,目光澄澈的自己。
 
后来,萧红曾不吝笔墨,用至美的文字构建了一个后花园:“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别大的,天空是特别高的。太阳的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亮得蚯蚓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什么黑暗的地方飞过来。凡在太阳下的,都是健康的、漂亮的,拍一拍连大树都会发响的,叫一叫就是站在对面的土墙都会回答似的。”
 
心底的明亮折射外界的光明。这个时候,她的世界是完全打开的,无遮无掩,纤尘不染。也许,我们只有用最初的童心去面对最真的自然,才能除下面具,卸下心防,此心从此光明,不问沧桑。
 
进了堂屋,也未必就是黑暗。有了一颗无暇的童心和澄澈的双眼,在哪里发现不了光明呢?光明藏在祖母的衣橱里。光明是帽筒里柔软华美的孔雀翎,光明是祖母躺箱上姿态各异的古装小人,光明是老式的洋钟,里面住着黄头发眼珠乱转的小洋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瓶瓶罐罐,珍稀古玩?还有箱子柜子筐子篓子、花丝线、绸子条、烟荷包、搭腰、祖母绿的戒指、美轮美奂的耳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怎么这样多!”幼年的她,眼睛里住着好奇,脑袋里住着精灵。她时时冒着被洁癖祖母骂的危险,一次又一次将手冒冒失失伸向这些玩意儿,用抓过泥巴的小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她还有一把宝贝小锯子,锯不下桌子角,可以用来锯馒头吃。她还发现了一盏灯笼,吵着闹着让爷爷点上,提着东屋西屋兴奋地跑,直到把灯笼摔成碎片。碎片也是好看的,怎么看都看不够。生命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
 
再后来,她翻找出的只有时间。祖母挨个跟她讲:她拿了大姑的扇子,又点了二姑的灯笼,这双绣花鞋是三姑的……然后,她看到了祖母的哀伤。二姑她,好多年没着家了。好多年?年幼的女孩盯着祖母寂寥的眼,她读不懂哀伤,却依然微觉凉意。时光是什么呢?是那条一去不回头的呼兰河,是带着疼痛找寻的路,还是揣着泪触摸不及的伤?原来,时光只是一把油纸伞,雨下在童年的天,却浇湿了成年的心。
 
蝴蝶终于飞过了墙。她跑过墙去,世界延伸在她的脚底。她看见了呼兰河多得数不胜数的民间活动。在那个萨满教盛行的区域,贫穷的人们多期望借助神灵的力量,庇佑生活的安稳。跳大神的鼓声,让敏感细腻的小萧红生出了“人生何如”的叹息。盂兰节放的漂亮河灯,笙、管、笛、箫的和鸣,像香气四溢的油墨,将萧红的生命浸染出自由和多情的底色。
 
最令她难过的,是那些贫民、她家的房客身不由己的挣扎,以及鲜明的贫富两极分化。善良如祖父,也曾劈面打过一个好心送迷路的萧红回家的车夫,仅仅是因为淘气的萧红不小心滚落下来。萧红不解,祖父说:“有钱人家孩子是不受什么气的。”那些交不起钱的房客齐齐在父亲、祖父面前下跪,他们愿意租“下雨会走”的房子,仅仅为了廉价的房租。民间疾苦如同一鼓重锤,打在了萧红心里。后来,左翼文学的路,当是她一早做出的抉择。她要做人民艺术家,写普通人的故事,哪怕凄怆或者挣扎。
 
愿以文字烹煮哀伤,这世界再无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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