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批判与生态唯物史观:福斯特与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9787511742346

何山青，法学博士。现为上海对外经贸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与生态文明理论等领域的研究。代表性文章（译文）有：《人民主体性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的内在化》《福斯特的生态思想：个人道德视角抑或生产方式视角》《奥康纳与福斯特：谁是真正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人类世时代生态马克思主义的演进》《21世纪<共产党宣言>》等。

生态批判与生态唯物史观——福斯特与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比较研究

目录

导论1

第一章生态唯物主义与重构唯物史观：福斯特与奥康纳对

马克思思想继承的比较16

第一节福斯特对唯物主义方法论的继承和“马克思的

生态学”的提出17

第二节奥康纳对历史唯物主义的重构26

第三节福斯特与奥康纳对马克思生态思想继承的比较34

第二章“新陈代谢断裂”与“第二重矛盾”：福斯特与奥康纳

对马克思生态思想解读的比较43

第一节福斯特对马克思生态思想的构建：新陈代谢断裂

理论43

第二节奥康纳对马克思的社会基本矛盾理论的发展：资本

主义的第二重矛盾93

第三节福斯特与奥康纳对马克思生态思想解读的比较102

第三章生态革命与新社会运动：福斯特与奥康纳生态危机解决

的不同路径111

第一节福斯特的社会生态正义111

第二节奥康纳的生态学社会主义131

第三节生态危机解决的不同路径：生态革命与民主运动139

第四章福斯特与奥康纳：谁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146

第一节理论出发点不同147

第二节理论发展进路不同149

第三节对生态危机根源的判断不同156

第四节解决生态危机的出路不同158

第五节两个讨论：福斯特的生态思想与21世纪《共产党

宣言》164

第五章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后续

效应和当代意义184

第一节福斯特阵营与奥康纳阵营之间的论战184

第二节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代表194

第三节人类世时代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演进208

第四节反思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思想与捍卫历史唯物

主义242

第五节研究两者的生态思想对中国生态文明建设和构建

中国形态的生态文明理论的启示246

参考文献250

后记262

前言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是北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典型形态，也是美国马克思主义最具有原创性的方面。它是北美马克思主义哲学家们贡献于世界的新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形态。福斯特的生态唯物主义与奥康纳的资本主义的“双重矛盾理论”分别在生态和历史的层面上对马克思主义的生态观进行了解读和构建，揭示了马克思主义生态理论对于我们思考和解决全球化时代的生态问题的重要意义。福斯特与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分别代表了目前西方理论界的最新和最高水平，尤其是在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方面做了开创性的工作。因此，针对他们生态思想的研究必然是具有重大的价值。

本书系统地研究了福斯特与奥康纳的生态思想。他们的生态思想分别代表了生态学社会主义的两个阶段，奥康纳代表的是第一阶段的生态学社会主义，福斯特代表的是第二阶段的生态学社会主义。他们构建的生态思想都是建立在对传统历史唯物主义的批判的基础上展开的，但是无论是理论出发点、理论发展进路和对生态危机根源的判断，还是提出解决生态危机的路径都有本质的不同。

福斯特侧重哲学范式和政治经济学范式，而奥康纳侧重政治经济学范式。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本质区别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两者的理论出发点不同：福斯特的生态思想本质上是反资本主义的，其理论出发点是为了颠覆资本主义制度（或资本逻辑），实现生态文明；奥康纳的生态思想本质上是为了维护资本主义的合理性，是为了

改良资本主义，是为了资本主义发展得更好，通过重构历史唯物主义，最后提出了给资本主义穿上生态学社会主义的外衣。

2两者的理论发展进路不同：福斯特代表的是第二阶段的生态学社会主义，这个阶段的思想家从方法论角度来讲，都是力争回到马克思的文本，从经典马克思主义著作中挖掘生态思想，并赋予马克思主义以生态维度，这个阶段的思想家可以称得上是马克思主义者；而奥康纳代表的是第一阶段的生态学社会主义，他的研究进路是首先否定马克思包含生态思想，并且在提出生态危机的根源时，提出了资本主义的第二重矛盾，这样的思想家充其量只能称作改良的资本主义者，而不能称作马克思主义者。

3两者对生态危机根源的判断不同：福斯特认为生态危机的根源是资本主义制度（或资本逻辑），由此，他从政治经济学视角对生态危机进行了深刻地揭露和批判；奥康纳认为生态危机的根源是资本主义的第二重矛盾，他从政治哲学视角分析了生态危机产生的原因。

4两者关于生态危机的解决出路不同：福斯特代表的第二阶段的生态学社会主义（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提出，生态危机的解决途径只能是全面地否定资本主义制度（或资本逻辑），发动生态革命，最终实现生态文明；奥康纳代表的第一阶段的生态学社会主义认为生态危机的解决可以通过发动社会民主运动（新社会运动），例如环保运动、女权主义运动和社区/城市运动等新社会运动，是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改良，最终实现生态学社会主义（改良版的资本主义）。

5研究两者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的意义：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思想启示我们，要建设生态文明必须有正确的理论指导，这一理论只能是基于历史唯物主义的，构建中国形态的生态文明理论正是指导我们建设生态文明的科学指南。中国形态的生态文明理论，应当是以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为理论基础，是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超越，以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为价值诉求的新型生态文明理论。

本书以唯物史观为指导，立足于福斯特与奥康纳的理论文本，坚持文本解读与哲学分析法、比较研究法和历史与逻辑分析法，研究福斯特与奥康纳的生态思想，并通过研究两者的理论论题及其内在联系，揭示其理论逻辑和理论实质。

本书在充分借鉴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确定了研究对象，更加全面系统地对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思想进行了比较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以往就其中一个学者思想研究的不足；突出历史逻辑和理论逻辑的结合，注重从唯物史观的角度开展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以往偏重范畴研究、个例研究的不足；在文献选择上，注重最新文献的收集和挖掘，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以往资料比较陈旧的不足。

本书的创新点主要表现在：第一，在研究对象上，本书是目前国内首本关于福斯特与奥康纳的生态思想比较研究的专著；第二，在研究视角上，本书注重对最新文献的运用（更新后的文本出版时间至2020年），并将其放在整个学术流派产生的历史背景当中，再运用唯物史观的思维进行综合的全面的分析研究；第三，在研究方法上，注重历史逻辑和理论逻辑的结合，强调史论结合、历史与理论的统一；第四，在观点结论上，本书主张无论是福斯特还是奥康纳的生态思想都显示其显著的个性差异，都有其理论价值和实践价值，但也有其需要扬弃的因素。

研究福斯特与奥康纳的生态思想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首先，本书是针对福斯特与奥康纳的生态思想的比较研究，为国内有关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提供了知识增量，进一步推进了国内学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相关研究，为国内知识界哲学研究提供了一个有益的视角。其次，研究两位学者的思想，有助于我们了解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最新发展，旨在构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生态理论，从而更好地服务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崇高事业。再次，福斯特对马克思的新陈代谢断裂理论的建构和奥康纳的资本主义第二重矛盾理论的建构为我们思考人与自然关系、城市与乡村关系等问题提供了哲学上的启发。最后，研究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思想为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和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理论的构建提供有益的启发。

本书的研究思路如下：

导论是为了点明选题的背景和依据以及相关概念的界定。主要包括：第一，对生态学社会主义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流派的发展脉络做一个简要的梳理，点明本书的写作背景、研究的方向和逻辑起点；第二，相关概念的界定，如生态学、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生态学社会主义等；第三，回顾和梳理学术界对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思想的研究现状与未尽之处，从而引出本书的出场。

第一章聚焦福斯特与奥康纳对马克思思想继承的比较。本章主要是从福斯特与奥康纳对马克思生态思想的不同态度为切入点，由此引出他们各自构建的生态思想的理论出发点和逻辑起点，进而从整体上把握他们的生态思想的本质区别。主要形成了以下观点：（一）福斯特通过对马克思文本的分析，发现马克思有深刻的生态思想，提出生态唯物主义的概念，认为辩证唯物主义其核心是生态唯物主义。（二）奥康纳认为马克思的思想中缺乏“生态”的维度，提出为马克思的思想填补“生态学的空白”，引入了“生产条件”这个概念。（三）通过对比，得出结论：福斯特的理论出发点是回到马克思，继承和发展马克思的生态思想；而奥康纳则是通过解构马克思，提出对马克思唯物史观的“重建”。

第二章聚焦福斯特与奥康纳对马克思生态思想解读的比较。本章主要是通过对福斯特和奥康纳生态思想中的核心概念（新陈代谢断裂与第二重矛盾理论）的介绍和分析，进一步呈现他们在解读和解构马克思生态思想方面构建的理论体系。主要形成了以下观点：（一）福斯特通过对马克思文本的深度挖掘和分析，从唯物主义思想史的维度考察了马克思生态思想的形成过程，进而对马克思生态思想进行了深刻阐释。（二）奥康纳通过对“生产条件”的重新诠释，提出了他的“资本主义的第二重矛盾”，以支撑他“重建”历史唯物主义的目的。（三）通过对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研究进路的对比，得出结论：由于在马克思是否有生态思想方面存在巨大的争议，福斯特和奥康纳对马克思思想的解读和解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三章聚焦福斯特与奥康纳关于解决生态危机的不同路径。本章主要是介绍和分析福斯特和奥康纳阐述生态危机的解决路径的差异。基于他们对生态危机的产生根源的认识不同，在危机的解决路径上也出现了巨大的差异。主要形成了以下观点：（一）福斯特认为生态危机的产生是资本主义制度和资本逻辑发展的必然结果。他提出通过发动生态革命，消灭资本，实现生态正义，从而最终消除生态危机。（二）奥康纳则认为关于生态危机的根源问题，既有资本积累的原因也有经济危机的原因，它们导致了不同类型和程度的生态问题。为了化解生态危机，他提出了构建生态学社会主义的方案。通过发动广泛的新社会运动或生态运动，资本主义将逐步实现生态学社会主义。（三）通过对比，得出结论：无论是福斯特还是奥康纳的生态危机解决路径，都或多或少具有乌托邦的色彩。

第四章以“福斯特与奥康纳：谁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为题。本章介绍了福斯特和奥康纳阵营之间发生的一次重要论战，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介绍其他国家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代表性学者，最后提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与生态学社会主义者的区别。主要形成了以下观点：（一）福斯特是马克思主义者，奥康纳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而是一位标榜生态学社会主义理念的资本主义学者。（二）其他国家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代表性学者在观点立场上既有对福斯特和奥康纳的支持，也有反对。（三）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与生态学社会主义者之间既有内在的联系，也有本质的不同。

第五章聚焦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后续效应和当代意义。本章重点介绍包括福斯特与奥康纳阵营在内的，生态学社会主义划分为三个重要阶段；再一方面，我们反思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思想对当代我们继承和发展历史唯物主义具有启示性；最为重要的是，研究两者的生态思想对我们构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和开展生态文明建设有参考价值。主要形成了以下观点：（一）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思想在欧美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流派中具有显著的代表性。（二）审视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思想对我国知识界研究历史唯物主义的创新具有启发意义。（三）研究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思想对我们构建中国形态的生态文明理论和开展生态文明建设都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价值。

斯特的生态唯物主义和奥康纳的资本主义的双重矛盾理论分别在生态和历史的层面上对马克思主义的生态观进行了解读，揭示了马克思主义生态理论对于我们思考和解决全球化时代的生态问题的重要意义。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分别代表了目前西方理论界的先进水平，尤其是在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方面做了开创性的工作。本专著针对福斯特和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进行了较为全面系统的梳理和研究。福斯特代表的是第二阶段的生态学社会主义，奥康纳代表的是第一阶段的生态学社会主义。二者的本质区别有理论出发点不同、理论发展进路不同、对生态危机根源的判断不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