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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五瓣花著
出版社时代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8772050
出版时间2023-08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8元
货号13019829
上书时间2024-12-22
五瓣花:原名唐晶晶。作家,独立教师,资深媒体人。五瓣花文学营、亲爱的生活自由写作营创始人。做自己喜爱的事,爱自己正在做的事,一直走在喜悦的路上。
已出版作品《离地一厘米的飞翔》、《婆媳的美好关系》等。
公众号:这淡而有味的生活
:@五瓣花
序 言 / 001
第一章 人生不易,有我陪伴
1.爸爸走丢了 / 003
2.缴械 / 009
3.与脑子里的“分子”大作战 / 017
4.坐在爸爸肩头看世界的孩子,是幸运的 / 025
5.你有多久没仔细看过他们的脸 / 030
6.我想拍他的手 / 036
7.尊严 / 042
8.他的“抽屉”密不透风 / 046
9.慢慢意识到,我已成了他 / 052
10.有一种幸福,随叫随到 / 058
11.没有大事发生的一天 / 062
12.他们还有更老的母亲 / 068
13.生活不能总结,它永远没有例题 / 072
14.记忆的,是柔软 / 077
第二章 人到中年,翻越山丘
1.生活还要重创我和他 / 083
2.生死课 / 087
3.摇摇晃晃的幸福 / 094
4.中年女人,学会在缝隙间喘气 / 098
5.对爱的人,紧紧握住他的手 / 103
6.给爸爸洗澡是场搏斗 / 107
7.妈妈也老了呀 / 110
8.她也是哥哥口中的“小妹” / 116
9.妈妈的日常 / 122
10.爸爸干“坏”事时,我在哪儿 / 127
11.像明媚的清晨一样做人 / 131
12.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 / 136
13.每一寸时间嘀嗒的欢喜 / 141
第三章 生活继续, 步履不停
1.活在当下的“需孩子” / 147
2.爸爸写的散文诗 / 153
3.不断离去,不断向前 / 159
4.步履不停 / 163
5.外面一片白茫茫大雪 / 169
6.人生,就是要全力以赴地战斗 / 173
7.万物皆有裂缝,那是光进来的地方 / 178
8.这样就好 / 182
9.惊险度五星的2019年 / 185
10.偷来的栀子花 / 189
11.轻声说句:谢谢你,辛苦了 / 193
12.生活并不止眼前的温柔 / 197
13.寻找,寻找,寻找 / 201
14.我爸好爱好爱我 / 205
15.生命中的黑色日子 / 208
16.在伤痛中,拔出希望和花朵 / 214
第四章 踏实活着,风烟俱净
1.父母的孤独,你我都正在经历 / 219
2.有过爱的一生,已是足够 / 223
3.没有柠檬酸涩到不能制成柠檬汁 / 228
4.老,是一件无法避免的事 / 232
5.把活着喜欢过了 / 237
6.活得不易,也不能总痛哭流涕 / 242
7.离别后,我们还在一起 / 246
8.认清生活真相,依然热爱 / 251
9.美,和你我同框 / 255
10.不轻易在生活里叫喊疼痛的人 / 260
11.踏实地活着,风烟俱净 / 264
12.人世艰难,愿我们成为彼此的糖 / 269
13.即便年老,生活亦是一万个值得 / 273
后 记 / 279
1.爸爸走丢了
从没想过,我会在朋友圈发出寻人启事,寻的是我父亲。
那天下午五点,我问妈妈:“在朋友圈发消息吗?找爸爸。”
“发吧。”
明知道不会有多大的希望,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发出去,万一呢。
那天,天下着雨,爸爸在下午两点左右,登上了去杨家坪的公交车,妈妈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到吃饭的时间就回来,可是他没有。就在那天,他竟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那一天,我永远记得,是2017年3月13日,春天还没有真正来到,大家都穿着厚厚的棉袄,春雨绵绵,却并不喜人。
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找人,我实在没有经验,一时慌了神的我,只能让更多人知道,以期获得更多的帮助。
我和妈妈分头在小区找,在附近的公交车站找。妈妈打着伞站在公交车站边,每辆车驶进停车港,她都认真地辨识每个下车的人,以确认爸爸在不在其间。雨顺着伞檐往下滴,滴湿了半背,这个时候的她,无暇自顾,只是焦急地等待着那个她想等的人回家。
可是,一辆车过去了,两辆车过去了,三十五辆车过去了,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妈妈心里的泪,大概和那天的雨一样,下得没完没了,她站在那里等了三个小时,却没有等到她想等的那个人。天黑了,路灯亮了起来,地上湿湿的,泛起光晕,我远远地看着那个撑着伞站在寂寞的站点前,孤独的老妇人。那年她六十六岁,她像当年等待我回家一样翘首期盼,她期盼有一辆车能载着她等的那个人回来。她满眼期待地看着一辆车进站,她上前,退后,再看着车开走,失望地低下头。又来了一辆,她急急上前,再退后,然后看着车开走。我站在街对面看着她,像看一幕哑剧,直到天越来越黑,拉下了幕布。
没有兄弟姐妹的孩子,这个时候,朋友就是兄弟姐妹,蓄积起来的爱与力量,让我无比勇敢。我和好友竹子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去区医院急诊科,看有没有可能发生了意外,没有;去爸爸以前的单位附近找,他去杨家坪,一般会去单位,还是没有;去十年前就搬离的老家找,也没有。每一条街道我们都不想放过,每一条小巷都要从头走到尾,每一处拐弯,每一处墙角,任何他可能去的地方我们一寸寸地找,可是哪里都没有他的踪影。
先生开车出去找,兄弟伙们也兵分几路开车找,这一夜,一直下着很大的雨,这本该贵如油的春雨,竟下得如此轻贱,看起来永不停歇。我没有打伞,我要和爸爸一样淋着雨,我走在雨中,只想和他共担这一片下雨天。
夜里十二点再去派出所,警察帮我们找爸爸最后上车的录像。前进、倒退,翻了很久,终于在画面里看到了爸爸和妈妈。爸爸打着一把透明的小伞,有些歪歪斜斜的,伞骨把似乎断了,妈妈执意让他换把好伞,递到他手里,爸爸固执不换,还甩开妈妈的手,上了车。妈妈在公交车站站了好一会儿才往回走。因为下雨,看不清那辆车的车牌,录像里多次看到那辆车在各个站台前停停走走,上人、下人,可就是看不清车牌,也看不清爸爸有没有在中途下车。
录像追踪到两个区的交界处便没有了,转弯处,仔细放大,还是看不清车牌,那天的雨实在是太大了,把一切都模糊了。
爸爸登上的的确是开往杨家坪的公交车,可是他在哪里下车的,会到哪里去,我们依然全然不知。在看监控录像的过程中,妈妈几次打电话来问我,电话里她几乎哭了:“回家了吧,你爸走哪去了呀,该回来了吧,这么冷的天。”妈妈心疼我这个四十二岁的孩子,也心疼那个七十七岁的孩子。我无法给妈妈解释更多,甚至安慰的话也很难说出口,心乱如麻的我在这个时候,自顾不暇。
深夜一点多的派出所,值班警官们依然忙忙碌碌,他们正在解决两起纠纷案。警官们对我和蔼无比,仔细地询问事情的经过,问父亲的样貌衣着、几时出走、随身还携带着什么东西。警察认真地做笔录,准备按失踪人口上报,做DNA检测备案。
一个年轻的警官给我扎针取血样,在我手上轻轻扎了一个小点儿,只能挤出少少的血,我怕血样不够,跟警官说:“再扎一次,扎深点儿吧。”他说:“不用啦,那样你会很疼的。”我心存感激地望向他,他递我一枚止血的棉球。
夜里两点了,还是没有消息,我们只能回家。料峭春寒,一直下着的雨,妈妈还在小区门口的保安亭等着我和竹子,她一直在等我这个寻找父亲到半夜的孩子回家。我裹着羽绒服,头发湿湿地贴在脸上,面色难看。妈妈坚强地给了我一个笑脸,而我知道她肯定背着我流了很多眼泪。
这一夜,我和先生还有朋友们在外面奔波,妈妈独自在家等待消息,我知道她一定六神无主,默默流泪;上初一的儿子在我们的小家做作业,也是一样担心。而我没有分身之术,我第一次体会到作为独生子女,人到中年时的难。而我不知道的是,这难,仅仅是开始,等着我面对的还在后面,风起云涌般一波接着一波。
凌晨三点,我和妈妈裹衣而眠,似乎随时准备起身迎接爸爸。爸爸万一回来了呢,敲门呢,我要马上给他开门。
妈妈一夜辗转,那夜的雨声别大,犹如老天的叹息,声声入。我和妈妈并肩躺在床上,像我小时候一样,她的每一次转身,每一次给我拉被角,帮我扎紧臂膀旁的被子,我都知道。那时的我,依偎在妈妈身旁,却没有小时候的无忧无虑,一夜近乎无眠,睁眼到天亮。
天终于亮了,又可以找爸爸了,似乎这是一天中收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还没起身,我便和妈妈商量去公交车队问问看,看有没有司机对爸爸有印象。虽然也知道是些无用的办法,可是不试试,总像是没有拼尽全力,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都不能错过。
妈妈一早起来先去开门,似乎和爸爸有感应。她刚一开门,我就听到妈妈一声惊呼:“荣,你一晚上走哪儿去了呀?快进来!女儿,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爸爸正在上楼,我没有听到爸爸出声。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脚从卧室冲到门口,也急切地问他:“爸爸,你一整晚去了哪里?”我牵着爸爸的手,呆呆地看着爸爸,爸爸真的回来了。爸爸木木的,什么也没说。我摸着他湿透的棉袄,抚摸他满是胡须的脸,爸爸就在我的面前,傻傻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爸爸昨天随身带的伞不见了,他身上写有我们电话号码和家庭地址的牌子不见了,身上的一些现金也不见了,他身无分文地回来了。不知道他这一夜都去了哪里,都经历了些什么。然而失去了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爸爸回来了。
一个走失的老人离我那么近,他是我的父亲,是我深爱的父亲,我的身上流着他的血液,我时常和朋友们说,父亲一生对事业和生活的激情深深地影响了我。我无法直视一个如此精明,一生从未停止过学习,前一年还在电脑上分析股票,还会夜夜读报看书学习,看《羊皮卷》的老人,在衰老面前溃不成军的现实。
而我谨记着,我的身体里流着和父亲相关的血液,我有和父亲一样的激情,对家人的爱与保护义不容辞,我们父女俩的责任心相同。以前爸爸是家里的主心骨,现在换成了我,我为之而荣光,中年以后,我越来越像爸爸。
妈妈赶快为爸爸洗澡、换衣服,给他熬了姜汤,安抚他睡觉。爸爸很累,睡了整整一上午。
等他睡醒,我再问他去了哪里,他依然记不清,只是说有车送他回来的,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好几个人,他们在开会。爸爸说他的腿关节痛,恐怕是走了好长好长的路才回家的吧。他说不清楚任何一个地名,一会儿石桥铺,一会儿钢花,断断续续,模模糊糊,这里,那里,这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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