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图书,可开发票,请放心购买。
¥ 25.04 6.0折 ¥ 42 全新
仅1件
作者爱格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72616570
出版时间2024-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元
货号29711362
上书时间2024-12-13
这是一本短篇作品集,收录了多篇《爱格》杂志近年来的短篇佳作,其中包含超人气作者吕亦涵的经典短篇小说《阮陈恩静》,以及实力作家沈鱼藻的《隔岸的灯》与《茉莉与蔷薇》、林稚子的《隔江隔海会归来》与《鸱童》等优秀短篇。本书收录的作品多以香港、台湾等地区为创作背景,力求展现港台地区的生活、文化面貌,以促进两岸读者之间的交流。故事内容引人入胜,情节曲折精彩,能让读者在获得愉悦的阅读体验的同时,感受到不同的文化氛围。
主编爱格,《爱格》编辑部简称。《爱格》杂志创立于2007年,是一本生命周期长达16年的青春期刊,被读者称为“青春的陪伴者”,培养发掘了百余位作者,打造过《我不喜欢这世界,我只喜欢你》《哑舍·零·秦失其鹿》《如果巴黎不快乐》等超级畅销书,是知名的一线青春图书品牌。
目录
篇一:下世纪再嬉戏
阮陈恩静/吕亦涵
下世纪再嬉戏/妖
殊途/卞蓝桥
隔岸的灯/沈鱼藻
他比宇宙更漫长/倾顾
海上众川归/莉莉周
篇二:玫瑰岁月
天水围的风知道/楚觉非
隔江隔海会归来/林稚子
玫瑰岁月/莉莉周
佳音永年/白玉京在马上
往生记/绿猫
篇三:你没有如期归来
梦醒来,我坐在忘川旁边/卞蓝桥
你没有如期归来/久念
茉莉与蔷薇/沈鱼藻
鸱童/林稚子
这是一本短篇作品集,收录了多篇《爱格》杂志近年来的短篇佳作,其中包含超人气作者吕亦涵的经典短篇小说《阮陈恩静》,以及实力作家沈鱼藻的《隔岸的灯》与《茉莉与蔷薇》、林稚子的《隔江隔海会归来》与《鸱童》等优秀短篇。本书收录的作品多以香港、台湾等地区为创作背景,力求展现港台地区的生活、文化面貌,以促进两岸读者之间的交流。故事内容引人入胜,情节曲折精彩,能让读者在获得愉悦的阅读体验的同时,感受到不同的文化氛围。
主编爱格,《爱格》编辑部简称。《爱格》杂志创立于2007年,是一本生命周期长达16年的青春期刊,被读者称为“青春的陪伴者”,培养发掘了百余位作者,打造过《我不喜欢这世界,我只喜欢你》《哑舍·零·秦失其鹿》《如果巴黎不快乐》等超级畅销书,是知名的一线青春图书品牌。
篇一:下个世纪再嬉戏
阮陈恩静
文/吕亦涵
你赠我琼浆,我还你泪光。
“我为他守身二十年,今有人爱我,诚心待我,就让我随他去吧。”
“所以,你确定要离婚?”
“是,离婚。”
1
恩静初遇阮东廷,是在七十年代的厦门。那时曾厝垵还只是个落寞的小村庄,鼓浪屿也不过是个稍具姿色的小岛,它们之间隔着一片海。而恩静每日所做的,便是随船从海的这一边,唱到海的另一边。
是的,她是一名戏子,唱的是只有在闽南一带才听得到的“南音”。那夜某留学女学生回乡结婚,她的港客同学大手一挥,包下了一艘游轮,在雾蒙蒙的海面上举船狂欢。
陈恩静就在那艘游轮上,看着满船热闹欢喜。新娘很美,古典的面容配上被西化了的豪放气质,错落的美在船舱里摇曳生姿,而最长久凝视着这份美的,不是她的新郎。恩静看到那包下船的男子在一旁啜着酒看着新娘,满船热闹,新娘脸上的笑也很热闹,而他的笑呢?仿佛也是热闹的,只是一双深邃的冷然的眼笑着笑着,便无神地凝了起来,久久望着红衣红裙的她。
恩静默默看了那男子几秒,随后手指在琵琶上拂了两下,开始唱了起来。
很少人听得懂南音的歌词,但所有人都听得出这古乐哀凄悠长,所以很快船上就有人嚷:“好端端的婚礼唱什么丧乐啊?扫不扫兴!”
他这一嚷,所有人也都跟着喊起来,游轮管理员连忙训恩静:“听到没?还不快下去?”
那一年她十四岁,刚辍学出来唱南音,哪见过这种景象?被人一训,恩静唯一的反应便是傻愣愣地僵在那儿,满船不友善的面孔全对着她,直到一把男性嗓音沉沉响起:“我倒觉得唱得好。”
低沉的,不太流畅的普通话,却令满船抱怨戛然而止。恩静闻声转过头,就对上一双冷然的眼睛——是那个包下这艘船的港客。
没想到港客对南音竟有点研究:“唱的是《子夜歌》吧?挺不错的,再来一段。”
谁知却遭到新娘的强烈反对:“不行!阮东廷,在我的婚礼上唱《子夜歌》,你疯了吗?”
“《子夜歌》怎么了?”叫“阮东廷”的港客懒懒地回应。
《子夜歌》怎么了?
很少人知道南音的《子夜歌》究竟在唱什么,可人人都读过陆龟蒙的那首《子夜变歌》——“人传欢负情,我自未尝见”。
呵!人传欢负情,这女人曾是他阮东廷的女朋友呢,可那次他不过是回了趟香港,再赴英时,她已同他的兄弟缠到了一起。
满船知情人纷纷变了脸,氛围瞬时变僵。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阮东廷准备翻旧账时,这永远冷静的男子却薄唇一勾:“小姑娘,”他竟看向恩静,和这片战火全无关系的恩静,他微勾的唇角配着一双冷而深的眼睛,“到我房间唱吧,小费双倍。”
多好的福利啊,小费双倍。
可进房后,他却又不说话了,颀长的身躯伫立在窗口,一直沉默着。恩静站在他身后,无数次想开口,却又不忍打破他的静。许久后,才听到他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马上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甲板上就传来淅沥沥的雨声,窗外的月色更加朦胧。
“你是厦门人?”突然,他又开口问。
恩静轻声回答:“泉州人。”
“无妨,说的都是闽南话,”这下,颀长的身子终于转了过来,那一张冷峻的脸在空荡房间里直直地对向她,“听说在你们闽南话里,‘美’和‘水’同音。”
不知为什么,恩静突然间有点紧张,不过她还是点头:“是。”
“那‘你好美’怎么说?”
“是……‘里雅水’。”
呵,多奇怪的音!软软的,柔柔的,阮东廷学着她念了一遍,又念一遍,唇角渐渐僵直了起来:“没机会说给她听了。”
恩静不必猜也知道“她”是谁,可她只是静静地抓着带进房的那把琵琶。男人穿着一身工整的银灰色西装,深邃的五官看上去那么冷峻,以至于她不敢多直视,直到他说:“唱吧,随便唱点什么。”
恩静才拨起弦,凄婉歌声绕着男子冷峻的脸,伴着雨。她悠悠地唱起,“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天明时恩静再出阮东廷房间,旁人看她的眼色已经不同。那群狐朋狗友一见到他们便围上来,口吻暧昧:“昨晚还尽兴吗?”
恩静有些慌,压根儿不明白这些人的意思。阮东廷也懒得理,扭头就要吩咐她离开时,眼角一移,瞥到一抹越走越近的红衣身影,他突然换了声调换了表情,一只手伸出去握住恩静的手,薄唇移到她耳边:“他们问我尽不尽兴呢,你说,我尽不尽兴?”
陈恩静怔住!被握住的皮肤整块灼烫了起来,周遭狐朋狗友的起哄声更是让她满脸通红,她要挣脱,阮东廷却又更紧地握住。
“阮先生……”她急得低声叫了起来。
周围的起哄越来越白热化:“看来是还没尽兴哪……”
直到那抹红色的身影来到身边,略带鄙夷地瞥过恩静后,又看向阮东廷:“你这是饥不择食吗?”
恩静挣扎的手一僵。
那时她瘦瘦的、小小的,没有丝毫修饰的素白面孔在漂亮的新娘子身旁,的确是不起眼。
可东廷只是冷冷勾了下唇:“会吗?我倒是觉得她美极了,用你们闽南话怎么说?”恩静一怔,仓促地抬起头,就迎入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对,‘里雅水’,我说得还算标准吗,秋霜?”
2
“秋霜”就是新娘的名字。阮东廷,何秋霜,曾几何时这两人在剑桥的华人圈里还被标成“郎才女貌”,可今日,貌女配给了别人,才郎牵着她的手,在众人面前赞:“安静的美,就像‘恩静’这个名。”
秋霜漂亮的面孔几乎变了形,完全没有“别人家太太”的自知:“阮东廷,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阮东廷却像是听到了笑话:“陈太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人皆有之?呵,要真那么喜欢,你把她娶回去啊!”
“好啊!”这话一落下,所有人都愣住了,东廷转过脸,看到的就是恩静呆住了的样子,“可惜太小了。这样吧,等你成年了,我再来娶你。”
没有人会信这种话的,富家子弟和卖唱女?呵!
可那时她十四岁,自知卑微却仍对这世界存有幻想。恩静睁大眼,瞪着这张本不应存在于她世界的好看的脸,口吻那么小心:“真的吗?”
握住她的手一僵,可很快,又是他淡定的声音:“真的。”
恩静的心突如擂鼓般迅速地跳起来。
可最终的事实表明:不,不是真的——说完这句把何秋霜气回房的话后,他也回房了。随后轮船抵岸,游客离开,自此之后,恩静再也没见过阮东廷。
直到十八岁。
恩静十八岁这年,还是在船上唱南音。那时的她依然瘦瘦的,可身体长高了,素白面孔上五官逐渐长开,尤其是那双眼,乍看过去,干净水灵,盛满了不谙世事的静。
于是开始有醉酒的男客抓着她的手。那天也是这样,一曲南音唱完,有只咸猪手突然摸上她的背,恩静大叫一声,可很快那种恶心的触觉莫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耳边的鬼哭狼嚎:“痛、痛……放开我!”
她奇怪地回过头,然后,怔住。
眼前男子有深而冷的眼,五官冷峻却又那么好看。他连看也没看那只咸猪手的主人一眼,薄唇轻掀:“滚。”
仅一个字,解了她的困,带来她无数次午夜梦回皆思念的人。
已经是1983年,四年过后,他竟然真的出现了——阮东廷!是,那深邃的冷然的眼,除阮东廷之外还能有谁?
恩静惊喜地叫出声:“阮先生!”
东廷却疑惑:“你认识我?”
她愣住。很显然他已经忘记她了,贵人多忘事,不是吗?
可没想到的是,贵人这回竟还是要她跟他回房间。恩静以为是要让她去唱曲的,谁知进房后,阮东廷却将她的琵琶搁到一旁:“你成年了吗?”
“啊?”恩静一愣,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成、成年了……”
“把这套换上吧。”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小洋装,粉白色系和她白净温文的外形那么匹配,阮东廷说,“帮我个忙吧,给我当一晚女朋友,出场费随你开。”
场地是在另一艘游轮上。恩静一踏上船就知道为什么阮东廷方才要问她成年了没有——船上男女穿得太清凉了,举手投足间全是被西化了的开放气息,在那时的厦门,这简直是场糜烂派对。
恩静挽进阮东廷臂弯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怕?”低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
恩静连忙摇头,想说什么,一把娇俏的声音已经迎了上来:“还真带了人来啦?”
浓烈的香气迎面扑来,恩静定睛一看,天,来人不就是四年前的新娘子吗?那个、那个叫“秋霜”的。
可她瘦了好多,妆化得极浓,却怎么也掩不住眼角的憔悴。阮东廷将恩静微拉向前:“我女朋友Julia,”说罢又看向恩静,“Julia,叫姐姐。”
恩静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Julia”指的就是她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名的?
可没人理会她的错愕,秋霜已经笑开:“阿东,你果然守承诺。”
“承诺?”被秋霜挽着的男人疑惑,“什么承诺?”
“他说过的啊,”何秋霜笑眯眯地对老公说,口吻似开玩笑,“说以后一定不会找比我漂亮的女朋友,果然哪!”
陈恩静的手一僵——曾几何时这女子也用类似的目光打量过她?
可的确,何秋霜即使又瘦又憔悴,可浓妆之下,仍是美得惊艳的。而她呢?一身素净的洋装,脂粉未施的脸,站在秋霜身旁简直就是块白布啊。
难怪阮东廷没有否定:“好了,看到人你放心了吧?下个月安心去做手术吧。”
手术?是,这晚回去后,恩静到阮东廷房里拿琵琶,临走前他突然解释:“我朋友要去做一场成功率很低的手术,说无论如何都要先看看我的女朋友,所以,只好请你帮忙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点缀着他生硬普通话里的每一句忧郁的气息。
恩静其实一整晚都想问他:阮先生,你挑中我,就是因为我不够美的容貌能让她开心吗?
可她哪有立场开口?从始至终,他的心都不在这里,他只想着另一处的人,然后:“今晚的出场费,你开个价吧。”
3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相遇,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所有人都以为他英雄救美地救了她,可事实上,是她“美救英雄”地帮了他。
随后又是轮船抵岸,客人离开。从始至终,他也没有认出她。
恩静第三次见到阮东廷,又是四年后。
已值1987年的冬天,从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恩静生活中最大的改变,就是越来越少的人愿意听南音。
她在船上的活儿越来越少,于是开始接船下的生意。
有日管理员说曾厝垵那边有丧事,让她去唱一曲。恩静到了办丧的地方,才发现逝者的家属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不就是那个叫“秋霜”的女子吗?
一时间恩静的心跳如擂鼓,下意识便想到的就是:何秋霜家办丧,“他”应该会出现吧?
会吧?会吧?
会!他出现了!就在恩静的南音唱到尾端,夜很深很沉了,所有的宾客都散去之时,一道颀长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灵堂,对着亡友鞠过躬后,说:“从今天开始,秋霜,我来照顾你。”口气还是像从前那样,冷,却不容置疑。
恩静的琴声断了一拍,却没有人在意。夜深知琴重,可在场的另两个人已将这把琴当成了背景,恩静听到阮东廷说:“阿陈临终前我答应过他,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永远照顾你。”
作为背景的琴声又在恩静手指下重新响起,何秋霜的声音低得不像个活人:“阿东,你妈不会同意的,而且我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你怎么可能一直陪我,陪到我死了再去处理终身大事呢?”
恩静的琴声悠悠,凄凄哀哀,如同背景,她的整个人也只是背景,只用来衬托这场可歌可泣的爱情:八年前,她因查出身患尿毒症,被阮妈妈逼着离开他;八年后,她丧偶又病重,他还执着地想要她。
琴声如泣如诉,弹琴者只是看客,即使她也曾怀揣过八年的念想,可,那又怎样呢?
只是没想到,阮妈妈的出现将她由路人转正了——
就像在演电视剧一样,第二天一早,雍容的贵妇突然出现在灵堂。那时现场还是只有他们三人,恩静只听到贵妇对着阮东廷说:“阿东,你的相亲对象还在香港等着你,快回去吧。”
灵堂里有一瞬间的死寂,恩静的琴声低了下来。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他说:“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阮妈妈温和的表情骤变:“‘那个人’已经结过婚了,而且还身患……”
“妈,我说的不是秋霜。”
阮妈妈怔了一下,何秋霜怔了一下,恩静抚琴的手也一顿。巨大的不安和阮东廷的目光同时朝她扑来,恩静瞪大眼,就听到他冷淡却不容置疑地说:“是她。”
他走向她,握住那只弹琵琶的手。
“荒唐!”阮妈妈简直气疯了,“一个唱戏的……”
“她不是唱戏的,她是厦门大学的高才生,主修南音,所以秋霜才请她来帮忙。
您不是爱听南音吗?正好,合您意。”
“……”
4
原来命运的更换只在一瞬间。
阮妈妈离开后,恩静随着阮东廷到海边走了很久。细雨绵绵,他问过她的名字,沿着沙滩又沉默地走了一段后,才顿住脚:“陈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不可以嫁给我?”
绵绵细雨温和得像他有礼而生疏的问话。可他的问话并不只是有礼,还有着他惯有的不容置疑。
恩静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消瘦的面孔在雨中对上他的。
还是这双眼哪,冷而深的眼,仿佛不会对世间任何美好动心的眼,那叫秋霜的女子是怎么走进去的呢?
从八年前到八年后,他对她说话的口吻始终没变:“嫁给我,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恩静的眼神突然涣散起来。
“如果你需要,礼金多少都不是问题。
“你的家人我也会打点好,生活费、房子、车,一样不少,一定会让他们满意。
“唯一不足的是,我已经有爱的人了,所以,我无法给你爱情。”
一阵风刮过,绵绵细雨的声势突然大了起来。恩静安安静静地等他说完,才开口:“我十四岁那年,曾幻想过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因为那时有人和我说,等我成年了,就来娶我。”
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阮东廷顿了一下:“后来呢?他来了吗?”
“没有,他没来。”
他没来,那一年说要来娶她的阮东廷,被十四岁的她误以为是认真的阮东廷,耗尽此生,也不会再来了。
恩静的泪突然涌出眼眶,止也止不住。她尴尬得连忙要用手揩去那些泪水,可东廷的手帕已经贴上她的脸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拭着那滚烫的液体。大半晌,沉沉嗓音才逸出喉:“别难过了,也许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他的人生里,始终都有更重要的事啊。
恩静的心渐渐沉了下来:“阮先生,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说说看。”
“你能不能抱一抱我?”
替她拭着泪的大手一僵。
他怎么会知道这一抱之于陈恩静的意义?可恩静已经从这一僵里得到了答案。
她自嘲地笑笑,垂下头。可就在这时,对面温暖的怀抱突然抱了上来,不密切、不熟稔,却是十足的温暖。
恩静的眼泪又下来了,她说:“阮先生,我答应你。”
1988年春,陈恩静成了“阮陈恩静”。婚礼在九龙最大的酒店举办,很热闹,阮妈妈很开心,所有人看上去都很开心,除了那一帮和阮东廷一起留过洋的同学。
酒尽人散场,有一个女同学盯着恩静看了老半天,突然叫道:“天,这不就是阿陈办丧时去唱戏的那歌女吗?”众人哗然,纷纷不敢置信地看向阮东廷,再看向新娘——她惊慌地睁大眼,就像是秘密被戳穿般羞耻无措。她下意识地看向“丈夫”,见他原本还淡淡笑着的脸冷了冷:“歌女怎么了?”
承认得如此大方凛然——歌女怎么了?
“无论恩静以前做的是什么,现在她是阮太太。”说罢,温暖的大手牢牢地握上她的,在众目睽睽下,握得那么紧。
这晚回去时,按狐朋狗友们的安排,东廷与恩静乘船穿过一座桥,他们说这寓意为“船到桥头永远直”,是吉利的。在那条长长的桥下,东廷朝她伸出手。
其实是为了扶她上船,他先一步踏到船上,再将大手伸给她。可恩静打十四岁起便在游轮上混,哪需要他扶?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