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琼音 9787515523781

序
高慧勤

川端康成是位难以把握的作家。他创造的艺术世界，意蕴朦胧，情境飘忽，令人颇有些费解处。倘说他是美的追求者，作品却时时表现美的毁灭，美与死亡常常结下不解之缘；倘说他是女性的膜拜者，有时又不那么热切，甚至还投去冷漠的一瞥；倘说他是官能的崇尚者，却只是发乎情而止乎憧憬，还以遐想的成分居多。在纷繁的人世，他是孤独的、悲哀的。在他构筑的艺术殿堂里，你看到的是一幅幅忧伤的浮世绘。浮世绘是江户时代的市民艺术。“浮世”二字原初写作“忧世”，意谓“世道多忧”，系佛家用语。后来才转指无常、虚幻而短暂的现世。所以浮世绘表现的，大率皆市民阶层的世态风俗和现世欢情。画师们以新鲜的感觉，观照自然人生，率真地表现主观意象。那春愁缭乱的痴男怨女，那揽镜自怜的青楼艺伎；雨夜里啼月的杜鹃，暮色中积雪的山径；春日的飞花，秋天的落叶……构成一片清幽淡雅的世界。那色彩，绚丽中带些枯涩，明艳中流露出哀伤，点染出一派十足的日本风情。
川端康成的文学，不也展现了这种景象、这种意绪？而浮世绘，在19世纪法国自然主义作家和印象派画家看来，正是能代表日本情趣、体现日本美学的艺术。在《独影自命》一文中，川端曾表示，“决心要成为日本式的作家”，他很早便以继承日本的美学传统“自期”。作为唯美派作家，川端之前代有才人，若永井荷风、谷崎润一郎、佐藤春夫辈，在他之后，似乎除了“殉教”而剖腹自杀的三岛由纪夫，便音沉响绝；作为现代派作家，川端正是日本的开山祖师之一，与同时代的横光利一、中河与一，稍后的堀辰雄等，成为战后野间宏、中村真一郎、大冈升平、大江健三郎、古井由吉、黑井千次等一大批现代派作家的先导。川端康成恰好站在这个分水岭上，或者说是交汇点上，集唯美派与现代派于一身。唯美主义与现代派的美学追求似乎是抵牾而背悖的，而在川端那里却相得而益彰。所以，他是独特的，师心自用的，令人刮目相看的。

三岛由纪夫曾说，川端康成是“永远的旅人”。岂止是永远的，抑且是孤独的……川端康成确乎性喜旅行。“一月当中，望有十天能外出旅行”，“凡事都愿在旅行中做掉”。他的重要作品，据说半数以上都写于行旅途次。例如《伊豆舞女》，写于风光明丽的伊豆半岛；《雪国》秉笔于多雪的北国汤泽温泉；记京都风物人情之胜的《古都》，作于京都之流连。沿途的景物，观赏之余，不仅能使他心理趋于平衡，更能启发他的文思。坐在旅馆一隅，“便能忘怀一切，兴起尖新活泼的灵感”。一般说来，难离故土、心念家园是人之常情。但川端康成算是例外，他似乎“没有家庭观念”，即便婚后，也不知有多少次为不能旅行而“常常怨恨束缚手脚的家庭和需要赡养的妻小”。尽管故乡生他育他庇护他，使他从心底感到亲切温馨，可是“放浪无赖”的他却愿浪迹天涯纵横海内。处处是家，又处处是他乡。他仿佛一个朝圣者，怀着追寻远方梦境的心情，遍寻“日本的故乡”。唯有漂泊之中，更能感触“自古以来日本的乡愁”。而这种漂泊对川端康成具有更多心灵上的意味，是一种精神的修炼，既是他人生之旅，也是他艺术之道。他把徙流无定视若自己的命运，从中体验孤独与忧愁的况味，又有一种肯定天地万物的品格，从大自然中获致新鲜的感动。“天涯孤儿”是川端康成自况之语。身在客边，自会乡愁旅思。这种乡愁旅思，引发他的身世之感。情满于怀之余，兴来神往之际，倾注笔端洋溢乎字里行间。——这正是川端康成精神姿致的一种显现。“天涯孤儿”一语的质直含义，便是孤儿的意识、孤儿的悲哀。幼小时人事萧条、生死伤痛，深深融在他的情感里和精神上。孤儿的悲哀不仅构成他早期创作的基调，同时也贯穿他“全部作品，整个生涯”。因此，要认识这位难以把握的作家，还得追本溯源，从他人生之旅的起点——他的童年谈起。
19世纪的后一年，一个取名康成的男孩在大阪呱呱坠地。父亲川端荣吉是个颇具文人气质的开业医生，兼能汉诗，长于绘事。可是，在川端康成两岁时，父亲因患病撒手人寰；一年后母亲又病故。幼失怙恃，被领到“大阪与京都之间的乡下故里”，由祖父母抚养。祖父母生有子女五人，都先老人而去世。所以，对这点仅存的骨血，年幼体弱的孙儿，少不得娇生惯养，“盲目慈爱”。而长年跟老人厮守一起，孩子也不免养成离群索居、落落寡合的性情。七岁上小学那年秋天，又逢祖母下世，从此便同又聋又瞎的祖父相依为命，过着凄凉寂寞的岁月。母亲临终曾留下一笔存款，由姨父按月支给，可是月不敷出，经济日渐窘困。祖孙二人孤零零地住在村子一隅，与人少有来往。亲朋故旧也相继疏远，偶有稀客上门，祖父竟会感激得老泪纵横。可以想见，祖孙老小生活是何等孤单，何等惨淡，何等索漠。
…………

《雪国》讲述了东京舞蹈艺术研究家岛村三次去多雪的北国山村，与当地艺伎驹子，和萍水相逢的少女叶子由邂逅而情爱的故事。崇尚虚无的岛村，认为人生的一切营求和努力，都归“徒劳”，驹子真挚爱情的追求，也终化为泡影。叶子在意中人病逝后，亦在一场大雪中离去。唯美的意象描写融入人物情感的表达，带着淡淡的哀思，其虚无之美、洁净之美与悲哀之美达到极致，使得本篇成为川端唯美主义的代表之作。
《琼音》是川端创作的电视小说，涉及日本各地的风物民俗、历史传说。小说一发表，即获好评，日本小说家兼评论家浅见渊认为“这篇小说当是川端的压卷之作”。电视剧播出后，反响极大，因其开头写一对新婚夫妇在宫崎的旅行，使得宫崎一时间成为旅游和蜜月的胜地，名扬日本，可惜此作终没能完成。

《雪国》讲述了东京舞蹈艺术研究家岛村三次去多雪的北国山村，与当地艺伎驹子，和萍水相逢的少女叶子由邂逅而情爱的故事。崇尚虚无的岛村，认为人生的一切营求和努力，都归“徒劳”，驹子真挚爱情的追求，也终化为泡影。叶子在意中人病逝后，亦在一场大雪中离去。唯美的意象描写融入人物情感的表达，带着淡淡的哀思，其虚无之美、洁净之美与悲哀之美达到极致，使得本篇成为川端唯美主义的代表之作。
《琼音》是川端创作的电视小说，涉及日本各地的风物民俗、历史传说。小说一发表，即获好评，日本小说家兼评论家浅见渊认为“这篇小说当是川端的压卷之作”。电视剧播出后，反响极大，因其开头写一对新婚夫妇在宫崎的旅行，使得宫崎一时间成为旅游和蜜月的胜地，名扬日本，可惜此作最终没能完成。

川端康成（1899—1972），日本新感觉派作家，著名小说家。1968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品有《雪国》《千鹤》《古都》《名人》《舞姬》《伊豆舞女》《东京人》《彩虹几度》等。

序（高慧勤）
雪国
琼音
宫崎夕照
海枣树
新婚旅行
太阳和神话
退休与家人
内廷偶人画
竹叶旋律
海棠花
一叶滨
古事记
火与雷
治彦
少年翻译
沙滩
恋母
女司机
故人
葵祭
绿遍山原
贺茂河滩
斋王代

《雪国》讲述了东京舞蹈艺术研究家岛村三次去多雪的北国山村，与当地艺伎驹子，和萍水相逢的少女叶子由邂逅而情爱的故事。崇尚虚无的岛村，认为人生的一切营求和努力，都归“徒劳”，驹子真挚爱情的追求，也终化为泡影。叶子在意中人病逝后，亦在一场大雪中离去。唯美的意象描写融入人物情感的表达，带着淡淡的哀思，其虚无之美、洁净之美与悲哀之美达到极致，使得本篇成为川端唯美主义的代表之作。
《琼音》是川端创作的电视小说，涉及日本各地的风物民俗、历史传说。小说一发表，即获好评，日本小说家兼评论家浅见渊认为“这篇小说当是川端的压卷之作”。电视剧播出后，反响极大，因其开头写一对新婚夫妇在宫崎的旅行，使得宫崎一时间成为旅游和蜜月的胜地，名扬日本，可惜此作终没能完成。

川端康成（1899—1972），日本新感觉派作家，著名小说家。1968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品有《雪国》《千鹤》《古都》《名人》《舞姬》《伊豆舞女》《东京人》《彩虹几度》等。

在我们这个时代，川端康成的作品无疑是感染力和原创性的。
——《纽约时报》
川端康成是我的文学启蒙老师之一。在我看来，川端康成是文学里无限柔软的象征。
——余华
川端康成小说中的一句话，如同暗夜中的灯塔，照亮了我前进的道路。
——莫言
川端康成是永远的旅人。——三岛由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