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户口本 978721811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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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口本 978721811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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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史杰鹏

出版社广东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18112121

出版时间2017-07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6元

货号24104771

上书时间2024-12-02

哲仁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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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小说以我人称讲述了江西南昌市金顺村少年褚枕石的成长经历。“我”的父母是一对其貌不扬、高低错落的乡巴佬男女。“爸爸”是自私刻薄的“铁公鸡”,“妈妈”是不识字在田坎低头奔走的赤脚医生。他们结合成一个充满诅骂而又相互依赖的家庭,而“我”也在争吵和被忽视中长大。

他们都不像正常人类,或者说,又太像正常人类。

小说里描写的一个个小人物,都是活在户.口本里的所有人的缩影;而他们在贫瘠的生活中挣扎求存的努力,也记录了一个时代的侧影。

当“我”逐渐长大时,才发现户.口本上那薄薄的一页纸,原来是人生的无形之重。正如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出身、父母、血缘与时代……看着父母在户.口本中从年轻强壮到衰老凋零,“我”在回忆的文字中感觉悲凉。但就是这么悲凉的过去,这么悲观的思想,有时候悚然一惊,年少时的生活画面纷至沓来,又会忍不住低徊感叹,心中温暖不胜。

本书的每一章,并不都直接和户.口有关,作者也并未刻意去编一个首尾齐全的故事。也许只能用这种非常规的方式,才能尽量真实记录下生命中所经历的细节。

这本书,献给所有活在户.口本里的人。

作者简介

史杰鹏


作家,江西南昌人。现为北京师范大学古籍与传统文化研究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古文字学、训诂学以及先秦两汉文献学。


出版作品有长篇历史小说《亭长小武》《婴齐传》《赌徒陈汤》《赤壁》《鹄奔亭》,长篇历史随笔《楚汉争霸》《文景之治》,散文随笔集《旧时天气旧时衣》《有风度才是贵族》,长篇玄幻小说《楚墓》等。

目录
一 相亲


二 结婚


三 讲家史


四 狗


五 分家


六 城南旧事


七 小菊


八 鱼刺


九 画鸡


十 宝莲灯


十一 上海小女孩


十二 照相


十三 捡钱


十四 金顺小学


十五 猪市


十六 报仇


十七 蚊帐


十八 游泳


十九 大舅和二舅


二十 老姜的女儿


二十一 一个阴天的上午


二十二 两角钱


二十三 下雨天


二十四 乡巴


二十五 詹老师


二十六 国庆节


二十七 搬家


二十八 电视机


二十九 蹭饭


三十 乡下话


三十一 打人


三十二 送水


三十三 打米


三十四 台钳厂的班车


三十五 发育


三十六 屋后的池塘


三十七 红楼梦


三十八 金瓶梅


三十九 在病中


四十 除夕的下午


四十一 画画


四十二 春游


四十三 李鬝婆


四十四 春日


四十五 两个傻子


四十六 淡淡的月光下


四十七 饮汤


四十八 看电影


四十九 诗词岁月


五十 通知书


五十一 户口


五十二 爸爸的旅游


五十三 暑假


五十四 古籍书店


五十五 无题


后记

内容摘要

小说以我人称讲述了江西南昌市金顺村少年褚枕石的成长经历。“我”的父母是一对其貌不扬、高低错落的乡巴佬男女。“爸爸”是自私刻薄的“铁公鸡”,“妈妈”是不识字在田坎低头奔走的赤脚医生。他们结合成一个充满诅骂而又相互依赖的家庭,而“我”也在争吵和被忽视中长大。


他们都不像正常人类,或者说,又太像正常人类。


小说里描写的一个个小人物,都是活在户.口本里的所有人的缩影;而他们在贫瘠的生活中挣扎求存的努力,也记录了一个时代的侧影。


当“我”逐渐长大时,才发现户.口本上那薄薄的一页纸,原来是人生的无形之重。正如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出身、父母、血缘与时代……看着父母在户.口本中从年轻强壮到衰老凋零,“我”在回忆的文字中感觉悲凉。但就是这么悲凉的过去,这么悲观的思想,有时候悚然一惊,年少时的生活画面纷至沓来,又会忍不住低徊感叹,心中温暖不胜。


本书的每一章,并不都直接和户.口有关,作者也并未刻意去编一个首尾齐全的故事。也许只能用这种非常规的方式,才能尽量真实记录下生命中所经历的细节。



这本书,献给所有活在户.口本里的人。

主编推荐

史杰鹏

作家,江西南昌人。现为北京师范大学古籍与传统文化研究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古文字学、训诂学以及先秦两汉文献学。

出版作品有长篇历史小说《亭长小武》《婴齐传》《赌徒陈汤》《赤壁》《鹄奔亭》,长篇历史随笔《楚汉争霸》《文景之治》,散文随笔集《旧时天气旧时衣》《有风度才是贵族》,长篇玄幻小说《楚墓》等。

精彩内容

1970年代初,二十五岁的爸爸正焦急寻觅着配偶,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在乡下,大家都要在交配的年龄迅速结合,错过这个村,就很难有那个店。何况,除此之外,他还有生理需要。

 

好在媒婆很多,很快爸爸就去了相亲。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三店大队的女人,住在三公里外。他上午精神抖擞出去,中午沮丧地推着二伯父的破自行车回来,分开迎上来叫唤的鸡,踏着一地的鸡屎,穿过天井,将自行车支起,拍拍了裤子的灰尘。

 

婆婆正坐在灶边煮饭,用火钳夹着一小捆一小捆的干稻草,塞进炉膛,火光照亮了她半边皱巴巴的脸,红彤彤的,色调温暖,好像一幅古典油画的局部。看见爸爸,她马上站起来,急切问:“怎么样嘛?”

 

天井对面,大伯母身材肥硕,牛高马大,挺着个大肚子,手里捏着一块抹布;二伯母则抱着出生不久的女儿,正要喂奶,一个乳房还耷拉在外面。她们都停下活,期待地看着爸爸,眼神询问同样的问题。

 

爸爸的脑袋像摇头电扇那样转了一圈,说:“你们都看过《鲜花盛开的村庄》唦?”

 

“前几日球场上还放过,哪个会没看过嘛。”大伯母回答。

 

爸爸说:“那只女的,长得就像电影里头的六百工分哦。”

 

这是个典故,来自朝鲜电影《鲜花盛开的村庄》,里面女主人公身强力壮,和男人一样挣六百工分,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模范典型。

 

“六百工分几好啊,吃得,做得,娶过来,事事都不要你操心。”大伯母说。

 

“那是蛮难看哦,太胖了嘛。”二伯母表达了不同意见。

 

爸爸说:“就是这话啰,硬是看不过眼哦。”

 

婆婆有点失望:“算了算了,再等下,我不相信,像你这样长长大大,又有文化,会找不到人。”

 

过几天,大伯母的一个亲戚来了。一踏进门槛,老鼠似的四处张望,兼大呼小叫:“金妹啊,你活得蛮不错哦。贵旺老实,不但是只闺崽子,还有一份国营工厂的正式工作,城市户口,又事事都听你的。你硬是命好哦,这一生世,硬是赢得了哦。”又摸摸我堂兄的头,“小林啊,在新家还不错吧?你记到,要拿这里当自己屋里哦,以前的爷,要抛到二十五里外去哦。”

 

大伯母打断她:“是哦,是哦,你这么厉害,不如再帮我屋里一个忙嘛。”

 

“说这样的话,亲戚头上,这么客气做什么哦。”

 

“我屋里三叔,你晓得唦,今年二十五岁了,你给他介绍一个女崽嘛。”

 

“金龙是不,还没说人家啊?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我这里就有现成的一只。我屋里老头,你晓得的,大队派他去城里金塔街推粪,租住在金顺大队一家人屋里,那家人家里有个女,属鸡,也没嫁人,比金龙小一岁,蛮能干,还当过女民兵排长。现在在村里做赤脚医生,是学雷锋积极分子。虽然也是农村户口,但人家落得地方好,不种谷,只种菜,住在金塔街,门口一条好宽好大的柏油马路,人来人往,汽车不晓得几多。还跟你城南这里样的?尽是煤炭渣滓路,骑只车子跑到来,隔夜的屎都要颠出来。一到夜晚,路上没有一只人毛,鬼打得人死……你问下三叔有兴趣不,要是愿意,我就联系他们见一面。”

 

大伯母说:“这么好的条件,那晓得人家看得上我侬乡下人不啦?”

 

“人家那只女崽什么都好,就是没读过几年书,拖到现在,一门心思想找个有文化的。你三叔不是读过中专啊?现在又是小学老师,话不定谈的成哦。”

 

“听起来蛮好,那就劳烦你介绍一下啦。”婆婆放下手中喂鸡的碗,隔着天井插嘴。

 

三天后,一对乡巴佬男女在八一公园门口见面了。男乡巴佬上身穿一件洗得褪色的褐色中山装,下身穿一条同样褪色的绿色军裤,脚蹬一双解放鞋,人瘦得像根干芦苇,划根火柴就能点着,而且烧不了两分钟。他推着一辆二八载重车,车身黄泥星星点点,车杠和车把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红色塑料,前后两个车毂中间,还套着自制的彩色塑料装饰,毛茸茸的,但不可爱。女乡巴佬身量矮小,乘船坐车似乎永远可以逃票。两个人一高一低,走在柏油马路上。爸爸推着车,走了几步,主动搭话:“你住在金塔街是不?”

 

妈妈说:“是哦。你住在城南大队?听说蛮远哦。”

 

爸爸想,不远我他妈的找你,又矮,小学还没毕业,就这样还能做赤脚医生,不晓得要害死几多人。他说:“是哦,那明日你还继续在金顺大队做事?”

 

“什么明日?”妈妈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是结婚以后。”

 

“哦,你说怎样就怎样,户口迁到你们城南大队也行。”

 

爸爸想,迁到城南大队,那不成了脑膜炎。他说:“我们国家,子女户口随母,你还是留在金顺大队比较好,虽然说也是农村户口,但毕竟属于郊区,地方也好,就在城里,还发粮票。”

 

“毕竟。”妈妈回味了一下这个词,说:“这是什么意思?”

 

爸爸怔了一下,迟疑道:“毕竟,就是好歹。”

 

“哦,好歹属于郊区。意思是还不错?”

 

“差不多吧。”

 

妈妈有点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文化,次听到这只词。听说你是学堂里的老师?”

 

“是哦。”爸爸回答,“赤脚老师。”

 

妈妈说:“也蛮不错哦。我这只人,怕读书了,读过一年半私塾,手心都被老师打得青痛,看到老师就怕。”她的眼光中充满崇敬。

 

他们绕着八一公园,转了一个圈。妈妈不时地看看旁边围栏内姹紫嫣红的公园,但男乡巴佬对之视而不见,因为进去要花两分钱的门票,两个人就是四分,太奢侈了。一会儿,他们又转回了东门,已近中午,旁边一家国营馆子店门口排起了长龙,排在前面的一个人,双手高举着钱和粮票叫嚷:“一碗肉丝面,一碗肉丝面,对,啊,就放那一点子肉啊?多放点子唦。”服务员回答:“放几多肉,国家有规定,不是你想吃几多就有几多的。”那人说:“国家,国家有几多事要管,会管你放几根肉丝?你硬是扯卵蛋哦。”服务员说:“我扯卵蛋?你就不说自己事多。到底吃不吃哦?不吃靠边站,不要挡到人家——底下。”他指着后排那个。

 

妈妈停住了脚步,望着人群,咽了一口唾沫。爸爸觉察到了什么,赶紧说:“我的脚踏车是借我二兄的,他下午要上班,必须按时还。我先走了。”说着已经飞身上车,没入前方一条小巷,眨眼没有了踪影,像一只受惊的蟑螂。

 

妈妈呆呆站着,嘟哝了一句:“看样子,是一只铁公鸡。不过蛮高,也蛮有文化。”又嘟哝了一句,“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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