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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晓风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ISBN9787510843556
出版时间2016-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2元
货号23965175
上书时间2024-11-24
《玉想》是作者成熟的深思,在安静分析中有激情,在冷眼凝视中有挚爱。她认为经学、史学和哲学可以是一个民族强健的体魄,但“美”却是维持命脉的和畅的呼吸,本书便是她对美的献礼,珍贵的图片与作者隽永优美的文字相映衬,值得细细品读。
张晓风,中国当代著名散文家,毕业于台湾东吴大学,教授国学及文学创作40余年。2009年获台湾中国文艺协会散文创作荣誉文艺奖章,为享誉华人世界的古典文学学者、散文家、戏剧家和评论家。主要作品有散文集《地毯的那一端》、《你还没有爱过》、《这杯咖啡的温度刚好》、《星星都已经到齐了》、《送你一个字》和《玉想》等,戏剧《武陵人》和《和氏璧》等,作品曾获中山文艺散文奖、吴三连文学奖等多种奖项。
增订版序
重读晓风《玉想》,兼怀李霖灿老师/蒋勋 001 写下来,真好(自序) 006
初版序
序/李霖灿 001
给我一个解释(代自序) 006
辑 玉想
玉想 018
色识 035
初心 053
溯洄 059
火中取莲 078
故事行 091 天门——记旅法画家朱德群先生 104
仗美执言 122 我仿佛看见 128
会过日子的女人 138 衣宫半日记 144 访香港导演方育平 152
第二辑 低眉处
值得欢喜赞叹的《欢喜赞叹》 158 中国的眼波 171
以人为钤记 173
低眉处 175 错误——中国故事常见的开端 181
评语 188
第三辑 有愿
也算拦舆告状 192 如果你错了和如果我错了 199 局长,请听我说一个观念 201
冠礼 208
游园惊梦 210
有愿 213
河飞记 216 写于《和氏璧》演出之前 220
老师,这样,可以吗? 223 安全的冒险——谈鬼戏
226 炎方的救赎——读汤显祖《牡丹亭》 230 杨贵妃和她的诗 242
跋 248
《玉想》是作者成熟的深思,在安静分析中有激情,在冷眼凝视中有挚爱。她认为经学、史学和哲学可以是一个民族强健的体魄,但“美”却是维持命脉的和畅的呼吸,本书便是她对美的献礼,珍贵的图片与作者隽永优美的文字相映衬,值得细细品读。
张晓风,中国当代著名散文家,毕业于台湾东吴大学,教授国学及文学创作40余年。2009年获台湾中国文艺协会散文创作荣誉文艺奖章,为享誉华人世界的古典文学学者、散文家、戏剧家和评论家。主要作品有散文集《地毯的那一端》、《你还没有爱过》、《这杯咖啡的温度刚好》、《星星都已经到齐了》、《送你一个字》和《玉想》等,戏剧《武陵人》和《和氏璧》等,作品曾获中山文艺散文奖、吴三连文学奖等多种奖项。
重读晓风《玉想》,兼怀李霖灿老师
蒋勋
张晓风的《玉想》要重新出版了,我把这一册大多写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散文拿在手中重新读了一次。
读着读着,觉得午后河边乍明乍灭的阳光真好,隔着河,对面的大屯山一带白云卷舒,或来或去,配合着时起时落的潮声,我就放下了书,跑去找台南朋友新寄来的今年刚收的春茶。
《玉想》是要有一盏“春茶”搭配着读的。
这些近三十年前都读过的文字,在春茶的新新的喜气得意的滋味里,一一在沸水中复活了。
晓风写这一系列文字的时候我们常一起出去玩,有一个“花酒党”这样的名字,五六个人,七八个人,带一盅酒,听闻什么地方有好花,好山水,便一路杀去,盘旋数日。
我跟晓风、慕蓉去过南仁山,中央山脉到尾端的余脉,低矮丘陵起伏,很像黄公望八十二岁的名作《富春山居图》。那时候两派学者正为了故宫两卷《富春山居图》孰真孰假闹得不可开交。从乾隆皇帝开始就闹不休的“双胞案”,到了山水面前,忽然想起黄公望在“无用卷”卷末写的“巧取豪夺”四个字。也许黄公望一生卖卜为生,到了八十二岁真的卜算出了这张画要到人间去经历一段“巧取豪夺”的沧桑吧。
被称为“元四家之首”的黄公望,八十二岁的名作,不再只是“名作”,而是一堆“巧取豪夺”的“欲望”。在不同的人手中流转,有人为这张画倾家荡产,有人为这张画死时不能瞑目,吴洪裕因此要侄子烧起火来烧画殉葬,却没想到烟火腾腾,画烧成了两段,死者瞑目了,活着的人还是从火堆中抢出,前段成为《剩山图》,历经大收藏家吴湖帆的手,后进入了浙江博物馆。后段较长一段也历经不同人收藏,后入了清宫,被乾隆当成假画,1949年随故宫南迁,到了台湾。
做学生的时候,有幸随庄严老师、李霖灿老师一起看画,拿出一卷《富春山居图》,四五个研究生,一面跟老师聊天,一面努力做笔记。
我是不用功的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总惦记着元代一张纸上什么地方无意间滴下一水痕,或汗,或泪,或是某一春日不经意的雨滴,留在上面,没有人觉察,水痕婉转,却随岁月成为沧桑的斑驳,那就是大书家所说的“屋漏痕”吗?
我也惦记着画上在明末清初留下的烟火记忆,在灰烬的边缘,一点点惊恐险绝的遗迹。
晓风像是在谈“玉”,谈“陶瓷”,谈中国艺术中的颜色,谈刺绣,其实,也许我们有一样的毛病,谈着谈着,会情不自禁,跑去专心凝视一块玉上的“瑕疵”。晓风说的“瑕疵”,是书画里的“屋漏痕”,是玩古玉的人津津乐道的“沁”。因为入了土,那玉和石灰,松脂,人的骨血,动物的腐尸依靠在一起,年月久了,玉石上就有一块去除不了的“斑”,或赭或灰,或如发丝,或如血脉,或如泪痕,丹心要化为碧,便是“沁”这个字,“沁”是如此深的记忆,“沁”入肺腑,是对抗岁月,对抗毁灭的惊叫。
中国的美学,要看到黄公望“巧取豪夺”之外的岁月的痕迹,才会有带着泪痕的惊叫。
那时候在《富春山居图》长卷前面,李霖灿老师没有说什么话,他似乎对争辩笔仗都不感兴趣,他谈中国艺术的文字像诗,不像论文。
这个原来杭州艺专出身要做画家的学者,因为战争,误打误撞走了西南边陲的大山,遇到沈从文,知道生命里有许多意外,像晓风在《玉想》中说的“错误”,李老师和南迁的故宫书画注定要走在一起,走到台湾,注定要在他的凝视下,看到一千年前藏在《溪山行旅图》树丛中“范宽”这两个字,找到目前全世界可以确定的“范宽”的真迹。
我带学生到故宫看《溪山行旅图》,指给他们看树丛中隐藏的名字,他们觉得奇怪,“怎么一千年来都没有人看得见?”
“问得好!”我心里想,这个名字是注定要在一千年后在台湾由李霖灿看到的,就像“沁”这个字,必得要有一个“心”字,没有“心”,玉也只是一块石头,缠绵也只是一堆乱絮,陶瓷不过就是土胎而已。
晓风有心,所以有了《玉想》,《玉想》谈中国艺术之美,也像诗,不像论文。
我看的《玉想》有李霖灿老师在1990年写的序,序写完,李老师故去,我重读《玉想》,想到的是李老师后一次到东海建筑系评图,忽然打电话找到我,说要来我美术系办公室坐坐。
我的办公室是东海旧图书馆晒书后废弃的空间,没有人要用。我喜欢它两边透光通风,早午都有阳光,挂了竹山民间制作的细竹帘,光线筛过竹帘空隙,就如一卷静静的宣纸,户外树影云影都可以在上面留痕迹。
李老师坐定,环看地上阳光,阳光中树影云影风光摇曳,忽然转头跟我说:“蒋勋,我们都是命好的人,一辈子都在看美好的东西。”
2009年初春,重读《玉想》,想到李老师说的“命好”,想到同样“命好”的一些朋友,想为老师奠一尊酒,窗外云岚变灭,潮起潮落,可以珍惜的还是朋友寄来的春茶在舌口上留着的一段余甘。
2009年2月25日于八里
(蒋勋先生,曾任《雄狮》美术月刊主编、东海大学美术系主任。现任《联合文学》社长。艺术论述有《美的沉思》《天地有大美》《肉身觉醒》等。)
写下来,真好(自序)
(1)
咦?它是谁?它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的公园里?它是真的吗?
是晴暖的礼拜天早晨,我作完礼拜回家,刻意早一点下车,打算穿过这个长着二十棵树的小公园,并且姑且算它是一趟森林之旅。
然而,我竟遇见它,它似乎正在喝水龙头流出来的积水,它不动,我想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或者只是一个塑像?我走近,坐在一张长椅上,定睛看它。它是一只大约四十公分的鸟,我看到它的颈绶在风中飘动,但我仍不敢相信它是真的,这年头假东西都做得很像呢!
但我又不忍心惊动它,如果它是真的,它当然该有它不被打扰的权利。于是我坐着,定定地看它。
终于,它转了一下头,我才知道它是真的!在地球的某一经纬度上,我曾买下我家住宅,公园在我家门口,我在这个空间上生活了四十年的时间。然而,公园里一向只有从人家家里逃出来的鸽子,还有麻雀和绿绣眼,偶尔有白头翁,至于这种大型鸟,比鹭鸶还肥大的鸟,我是从来也没见过呀!
确定它是一只真鸟以后,我又看了它二个小时,它没有动作,我也没有,我只惊奇,它是谁?它怎么会忽然现身此地,这事得去问刘克襄,反正我一切有关鸟的事都去跟他打听。二天后我找到刘克襄,并给他看照片:
“哎呀!它是黑冠麻鹭啦!”行家是不用看第二眼的,“近它也出现在大安森林公园里,不料连你家门口的小公园里也有它们的踪迹。”
哦,原来它是黑冠麻鹭。
“你记得吗?十几年前了,”刘克襄又接着说,“那时候有人想把大安森林公园弄成运动场地,你写文章反对,后来还是维持了原议。而现在,台北市居然就有了黑冠麻鹭了,你看,这是你争取来的呀!”
什么?这只鸟的出现原来和我也有那么一点关系,原来它有今日的一枝之栖也跟我当年力争有关?这件事我已忘了,连那篇文章去了哪里都不记得了。可是,却有一只黑冠麻鹭来报讯,来跟我打个招呼。大安森林公园离我家不远,它可能住在那里,偶然飞过街来看看。
真是谢谢克襄,我自己都忘了的事,身为编辑,他却是有记忆的。我原来只想问他一只鸟的名字,他却告诉我更多,他要说而没说的是:
“嗨!你知道吗?写下来,这件事很好喔!写下来,表达了,成功了,十几二十年后,你会看到绩效!”
(2)
顺着克襄的话,我想起不久前专栏作家协会去桃园参观,车过某地,负责招待我们的东年忽然请车开慢一点,他说:
“你们看,这是桃园神社,是日本时代的木结构建筑。当年要拆,是晓风老师写文章骂了才救下来的,现在,却是我们重要的观光景点了。”
我当时也吓了一跳,1985年,我用可叵笔名写了一篇《也算拦舆告状》给当时的徐县长,这事居然也就蒙天之幸把房子救下来了。1981年前后,高信疆所主持的《时报·人间版》大力鼓吹报道文学,附带的,抗议文学也就跟进了,抗议而能成功,二十年后就一切见真章。
(3)
“写下来”的好处还不止这些,例如我写过孙超的陶艺,当时也很想写他的妻子关郑,但时机稍纵即逝。如今关郑已走了二年了,患类风湿关节炎的她是怎样苦撑苦熬才努力扮演了贤妻的角色,那真该是一篇字字含泪的文章,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
相较之下,我写了林渊,他虽已走,但我较少憾恨,觉得他和他的作品,都绵绵长长地活在那里。在石雕里,也在文字里。
(4)
“你只能写抒情文。”
我的中学老师如此告诉我,我也深深相信。
我渐渐才知道我错了,十几岁的我并不是不会写说理文,而是我那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心中没有什么道理的孩子哪里说得出理来呢?但等我把自己整理好,居然年已四十了。
《玉想》这本书是我中年之际写的,也必须到这个年纪才能说出对玉石的想法,对彩色的见解,我把道理说出来了,我很高兴自己做了这件事,写下来,真好。
(5)
经过十九年,九歌打算把《玉想》这本书重新付梓。我在重校旧稿时,心中充满感恩和喜悦。的悲伤是当年作序的李霖灿老师这一次来不及看见了,他于1999年病逝美国。啊!算起来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记得有一次我开车载李老师和胡品清老师去阳明山二子坪走走,老师非常高兴,后来还好几次打电话来说:
“真是个好地方啊,没想到这么邻近之处(老师住外双溪故宫的宿舍),也有这么一处有意思的地方啊!”
老师是见过大山大水的人,实际世界里的大山大水,以及画纸上的明山秀水,他一再谢我二子坪之游其实也只是对后生的仁慈,我能“被他所写”,也真是幸运。
(6)
新版《玉想》,又增加了三篇文章,是为《长生殿》《牡丹亭》以及国光“鬼·疯系列”演出而写的。能为国剧作些诠释原来并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但人生又哪里是我们所能一手擘画的呢?
(7)
总之,能写下来,真好。至于它是琼浆,还是糟醨,也就交给时间去辨尝吧!
张晓风
2009年3月
(如果算阴历,就是己丑年如月。如月,就是2月的意思,指的是它继承了那份蓬勃,并使之更为一径前推,真是个有美感的月份。)
[精彩试读]
玉想
“玉,石之美者。”原来玉也只是石,
是许多混沌的生命中忽然脱颖而出的那一点灵光。
一、只是美丽起来的石头
一向不喜欢宝石——近却悄悄地喜欢了玉。宝石是西方的产物,一块钻石,割成几千几百个“割切面”,光线就从那里面激射而出,挟势凌厉,美得几乎具有侵略性,使我不由得不提防起来。我知道自己无法跟它的凶悍逼人相埒,不过至少可以决定“我不喜欢它”。让它在英女王的皇冠上闪烁,让它在展览会上伴以投射灯和响尾蛇(防盗用)展出,我不喜欢,总可以吧!
玉不同,玉是温柔的,早期的字书解释玉,也只说:“玉,石之美者。”原来玉也只是石,是许多混沌的生命中忽然脱颖而出的那一点灵光。正如许多孩子在夏夜的庭院里听老人讲古,忽有一个因洪秀全的故事而兴天下之想,遂有了孙中山。又如溪畔群童,人人都看到活泼泼的逆流而上的小鱼,却有一个跌入沉思,想人处天地间,亦如此鱼,必须一身逆浪,方能有成,只此一想,便有了蒋中正。所谓伟人,其实只是在游戏场中忽有所悟的那个孩子。所谓玉,只是在时间的广场上因自在玩耍竟而得道的石头。
二、克拉之外
钻石是有价的,一克拉一克拉的算,像超级市场的猪肉,一块块皆有其中规中矩称出来的标价。
玉是无价的,根本就没有可以计值的单位。钻石像谋职,把学历经历乃至成绩单上的分数一一开列出来,以便叙位核薪。玉则像爱情,一个女子能赢得多少爱情完全视对方为她着迷的程度,其间并没有太多法则可循。艾萨克辛格(诺贝尔奖得主)说:“文学像女人,别人为什么喜欢她以及为什么不喜欢她的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其实,玉当然也有其客观标准,它的硬度,它的晶莹、柔润、缜密、纯全和刻工都可以讨论,只是论玉论到后关头,竟只剩“喜欢”两字,而喜欢是无价的,你买的不是克拉的计价而是自己珍重的心情。
三、不需镶嵌
钻石不能佩戴,除非经过镶嵌,镶嵌当然也是一种艺术,而玉呢?玉也可以镶嵌,不过却不免显得“多此一举”,玉是可以直接做成戒指、镯子和簪笄的,至于玉坠、玉佩所需要的也只是一根丝绳的编结,用一段千回百绕的纠缠盘结来系住胸前或腰间的那一点沉实,要比金属性冷冷硬硬的镶嵌好吧?
不佩戴的玉也是好的,玉可以把玩,可以做小器具,可以做既可卑微的去搔痒,亦可用以象征富贵吉祥的“如意”,可做用以祀天的璧,亦可做示绝的玦,我想做个玉匠大概比钻石割切人兴奋快乐,玉的世界要大得多繁富得多,玉是既入于生活也出于生活的,玉是名士美人,可以相与出尘,玉亦是柴米夫妻,可以居家过日。
四、生死以之
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全世界跟他一起活——但一个人死的时候,谁来陪他一起死呢?
中古世纪有出质朴简直的古剧叫《人人》(Every Man),死神找到那位名叫人人的主角,告诉他死期已至,不能宽贷,却准他结伴同行。人人找“美貌”,“美貌”不肯跟他去,人人找“知识”,“知识”也无意到墓穴里去相陪,人人找“亲情”,“亲情”也顾他不得……
世间万物,只有人类在死亡的时候需要陪葬品吧?其原因也无非由于怕孤寂,活人殉葬太残忍,连土俑殉葬也有些居心不忍,但死亡又是如此幽阒陌生的一条路,如果待嫁的女子需要“陪嫁”来肯定来系连她前半生的娘家岁月,则等待远行的黄泉客何尝不需要“陪葬”来凭借来思忆世上的年华呢?
陪葬物里缠绵的东西或许便是玉琀蝉了,蝉色半透明,比真实的蝉为薄,向例是含在死者的口中,成为后的,一句没有声音的语言,那句话在说:
“今天,我入土,像蝉的幼虫一样,不要悲伤,这不叫死,有一天,生命会复活,会展翅,会如夏日出土的鸣蝉……”
那究竟是生者安慰死者而塞入的一句话?抑是死者安慰生者而含着的一句话?如果那是愿心,算不算狂妄的侈愿?如果那是谎言,算不算美丽的谎言?我不知道,只知道玉琀蝉那半透明的豆青或土褐色仿佛是由生入死的薄膜,又恍惚是由死返生的符信,但生生死死的事岂是我这样的凡间女子所能参破的?且在这落雨的下午俯首凝视这枚佩在自己胸前的被烈焰般的红丝线所穿结的玉琀蝉吧!
五、玉肆
我在玉肆中走,忽然看到一块像蛀木又像土块的东西,仿佛一张枯涩凝止的悲容,我驻足良久,问道:
“这是一种什么玉?多少钱?”
“你懂不懂玉?”老板的神色间颇有一种抑制过的傲慢。
“不懂。”
“不懂就不要问!我的玉只卖懂的人。”
我应该生气应该跟他激辩一场的,但不知为什么,近年来碰到类似的场面倒宁可笑笑走开。我虽然不喜欢他的态度,但相较而言,我更不喜欢争辩,尤其痛恨学校里“奥瑞根式”的辩论比赛,一句一句逼着人追问,简直不像人类的对话,嚣张狂肆到极点。
不懂玉就不该买不该问吗?世间识货的又有几人?孔子一生,也没把自己那块美玉成功地推销出去。《水浒传》里的阮小七说:“一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但谁又是热血的识货买主?连圣贤的光焰,好汉的热血也都难以倾销,几块玉又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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