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摘要
胡适著陆宗寅摄影的《胡适的绩溪(精)/作家与故乡》选编了胡适关于故乡绩溪的回忆文字,包括《九年的家乡教育》《我的母亲的订婚》《我的信仰》等名篇。著名摄影家陆宗寅数次探访绩溪古镇乡村,精选125幅摄影作品穿插书中,并做详细注解。全书图文并茂,立体呈现了胡适笔下的家乡绩溪,文字中涉及胡适幼年在绩溪的童年生活、读书经历以及亲友的交往,回忆少年时期母亲对自己的关爱与教育。摄影作品全面呈现了绩溪的文脉流转,凸显了绩溪文化的沧桑变迁。图文交相辉映,情感深挚,全面呈现绩溪独有的人文风貌与历史记忆。
作者简介
胡适(1891—1962),汉族,安徽绩溪人。原名嗣穈,学名洪骍,后改名胡适,字适之。现代著名学者、诗人、历史学家、文学家、哲学家。因提倡文学改良而成为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之一,曾担任北京大学校长、中国驻美大使等职。
陆宗寅,笔名田源,民俗风情摄影家、中国民俗摄影协会会士、上海人民出版社编审。足迹遍及江南水乡古村镇,发表专题摄影作品2000余幅。
目录
002 九年的家乡教育
032 先母行述 (1873—1918)
040 我的母亲的订婚
058 我的信仰
098 从拜神到无神
114 我的儿子
126 家书—致母亲
182 家书—致妻儿
225 编后语
内容摘要
本书选编了胡适关于故乡绩溪的回忆文字,包括《九年的家乡教育》《我的母亲的订婚》《我的信仰》等名篇。著名摄影家陆宗寅数次探访绩溪古镇乡村,精选125幅摄影作品穿插书中,并做详细注解。全书图文并茂,立体呈现了胡适笔下的家乡绩溪,文字中涉及胡适幼年在绩溪的童年生活、读书经历以及亲友的交往,回忆少年时期母亲对自己的关爱与教育。摄影作品全面呈现了绩溪的文脉流转,凸显了绩溪文化的沧桑变迁。图文交相辉映,情感深挚,全面呈现绩溪独有的人文风貌与历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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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绩溪,如入百里花园,这里的村镇自古便是徽文化的代表。沿袭千年的村落巷道,古风幽韵,百年沧桑的徽派建筑,鳞次栉比,每一块青石板,都承载着亘古的历史记忆。胡适,这位“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便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胡适笔下的绩溪,记载了他儿时九年的美好时光,从故乡风貌到家族生活,从慈母教诲到蒙馆读书,字字明快真挚,句句淡雅情浓。
精彩内容
还有一个原因。我们家乡的蒙馆学金太轻,每个学生每年只送两块银元。先生对于这一类学生,自然不肯耐心教书,每天只教他们念死书,背死书,从来不肯为他们“讲书”。小学生初念有韵的书,也还不十分叫苦。后来念《幼学琼林》、《四书》一类的散文,他们自然毫不觉得有趣味,因为全不懂得书中说的是什么。因为这个缘故,许多学生常常赖学;先有嗣昭,后来有个士祥,都是有名的“赖学胚”。他们都属于这每年两元钱的阶级。因为逃学,先生生了气,打得更利害。越打得利害,他们越要逃学。
我一个人不属于这“两元”的阶级。我母亲渴望我读书,故学金特别优厚,第一年就送六块钱,以后每年增加,最后一年加到十二元。这样的学金,在家乡要算“打破纪录”的了。我母亲大概是受了我父亲的叮嘱,她嘱托四叔和禹臣先生为我“讲书”:每读一字,须讲一字的意思;每读一句,须讲一句的意思。我先已认得了近千个“方字”,每个字都经过父母的讲解,故进学堂之后,不觉得很苦。念的几本书虽然有许多是乡里先生讲不明白的,但每天总遇着几句可懂的话。我最喜欢朱子《小学》里的记述古人行事的部分,因为那些部分最容易懂得,所以比较最有趣味。同学之中有念《幼学琼林》的,我常常帮他们的忙,教他们不认得的生字,因此常常借这些书看;他们念大字,我却最爱看《幼学琼林》的小注,因为注文中有许多神话和故事,比《四书》、《五经》有趣味多了。
有一天,一件小事使我忽然明白我母亲增加学金的大恩惠。一个同学的母亲来请禹臣先生代写家信给她的丈夫;信写成了,先生交她的儿子带回家去。一
会儿,先生出门去了,这位同学把家信抽出来偷看。
他忽然过来问我道:“糜,这信上第一句‘父亲大人膝下’是什么意思?”他比我只小一岁,也念过《四书》,却不懂“父亲大人膝下”是什么!这时候,我才明白我是一个受特别待遇的人,因为别人每年出两块钱,我去年却送十块钱。我一生最得力的是讲书:父亲母亲为我讲方字,两位先生为我讲书。念古文而不讲解,等于念“揭谛揭谛,波罗揭谛”,全无用处。
四当我九岁时,有一天我在四叔家东边小屋里玩耍。这小屋前面是我们的学堂,后边有一间卧房,有客便住在这里。这一天没有课,我偶然走进那卧房里去,偶然看见桌子下一只美孚煤油板箱里的废纸堆中露出一本破书。我偶然捡起了这本书,两头都被老鼠咬坏了,书面也扯破了。但这一本破书忽然为我开辟了一个新天地,忽然在我的儿童生活史上打开了一个新鲜的世界!这本破书原来是一本小字木板的《第五才子》,我记得很清楚,开始便是“李逵打死殷天锡”一回。
我在戏台上早已认得李逵是谁了,便站在另良只美孚破板箱边,把这本《水浒传》残本一口气看完7一不看尚可,看了之后,我的心里很不好过:这一本的前面是些什么?后面是些什么?这两个问题,我都不能回答,却最急要一个回答。
我拿了这本书去寻我的五叔,因为他最会“说笑话”(“说笑话”就是“讲故事”,小说书叫做“笑话书”),应该有这种笑话书。不料五叔竟没有这书,他叫我去寻守焕哥。守焕哥说,“我没有《第五才子》,我替你去借一部;我家中有部《第一才子》,你先拿去看,好吧?”《第一才子》便是《三国演义》,他很郑重地捧出来,我很高兴地捧回去。
后来我居然得着《水浒传》全部。《三国演义》也看完了。从此以后,我到处去借小说看。五叔、守焕哥,都帮了我不少的忙。三姊夫(周绍瑾)在上海乡间周浦开店,他吸鸦片烟,最爱看小说书,带了不少回家乡;他每到我家来,总带些《正德皇帝下江南》、《七剑十三侠》一类的书来送给我。这是我自己收藏小说的起点。我的大哥(嗣稼)最不长进,也是吃鸦片烟的,但鸦片烟灯是和小说书常作伴的一一五叔、
守焕哥、三姊夫都是吸鸦片烟的一一所以他也有一些小说书。大嫂认得一些字,嫁妆里带来了好几种弹词小说,如《双珠凤》之类。这些书不久都成了我的藏书的一部分。
三哥在家乡时多,他同二哥都进过梅溪书院,都做过南洋公学的师范生,旧学都有根柢,故三哥看小说很有选择。我在他书架上只寻得三部小说:一部《红楼梦》,一部《儒林外史》,一部《聊斋志异》。
二哥有一次回家,带了一部新译出的《经国美谈》,讲的是古希腊的爱国志士的故事,是日本人做的。这是我读外国小说的第一步。
帮助我借小说最出力的是族叔近仁,就是民国十
二年和顾颉刚先生讨论古史的胡堇人。他比我大几岁
,已“开笔”做文章了,十几岁就考取了秀才。我同他不同学堂,但常常相见,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他天才很高,也肯用功,读书比我多,家中也颇有藏书。
他看过的小说,常借给我看。我借到的小说,也常借
给他看。我们两人各有一个小手折,把看过的小说都记在上面,时时交换比较,看谁看的书多。
P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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