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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7 2.4折 49.8 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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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太宰治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44639

出版时间2020-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8元

货号1255061391267192745

上书时间2024-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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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九品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唯有再见,才是人生!日本国民作家太宰治“毁灭美学”巅峰之作。
★太宰治对人生的深情告白:人生,就是一边背负着绝望,一边又寻找着希望。
★太宰治心中“最美的纪念小说”,日本人必读太宰治三大代表作之一。
★据“新潮社”经典版本全新翻译,完整收录《斜阳》《樱桃》等经典篇目。
★川端康成、村上春树、王家卫、安妮宝贝一致推崇的“天才作家”太宰治短篇小说代表作,歌颂革命与恋爱的信仰之作。
★荣获豆瓣8.8高分评论之《人间失格》(浙江文艺出版社)续作,继《女生徒》之后,“太宰治人间三部曲”最终章。\"

作者简介
太宰治,    日本战后与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齐名的无赖派文学代表作家。    1935年以短篇《逆行》入围届芥川奖。自1936年发表《晚年》之后,被推崇为“天才作家”,并于1939年凭借《女生徒》荣获第四届北村透谷奖。    太宰治在短短十五年的写作生涯中创作了三十多部小说,其中《斜阳》和《人间失格》更被誉为日本战后文学的金字塔级作品。

目录
斜阳
樱桃
母亲
乡愁
译后记

内容摘要
我装早熟,人人说我成熟。我装懒汉,人人说我懒惰。我装不会写小说,人们说我不会写小说。我装成骗子,人们说我是骗子。我摆阔,人们说我有钱。我显得冷淡,人人说我冷漠。当我痛苦万分、悲伤呻吟,人人说我无病呻吟。    ……    太宰治“毁灭美学”很好之作。作者以敏锐的笔触,超越了时空的,审视着现代社会中人们面临的生存困局与焦虑,通过《斜阳》讲述了时代命运下那些不服从者的故事,记录了那些曾经存在过,挣扎过,努力过却从未消失过的声音,这些声音值得我们每个人倾听与尊重。

主编推荐
★唯有再见,才是人生!日本国民作家太宰治“毁灭美学”很好之作。    ★太宰治对人生的深情告白:人生,就是一边背负着绝望,一边又寻找着希望。    ★太宰治心中“好看的纪念小说”,日本人推荐阅读太宰治三大代表作之一。    ★据“新潮社”经典版本全新翻译,完整收录《斜阳》《樱桃》等经典篇目。    ★川端康成、村上春树、王家卫、安妮宝贝一致推崇的“天才作家”太宰治短篇小说代表作,歌颂革命与恋爱的信仰之作。    ★荣获豆瓣8.8高分评论之《人间失格》(浙江文艺出版社)续作,继《女生徒》之后,“太宰治人间三部曲”很终章。

精彩内容
\\\\\\\"一
早晨,母亲在饭厅尝了勺汤,幽幽地“啊”了一声。
“头发?”我想莫非汤里掉进了什么脏东西。
“不是。”母亲若无其事,轻巧地又舀了一汤匙送入口中,转脸眺望厨房窗外盛开的山樱花,随后她侧着脸,再次轻巧地舀了一勺,送入那樱桃小口里去。“轻巧”这个形容词放在母亲身上毫无夸张成分。她用餐的动作与妇女专刊上的说法截然不同。
有一回,弟弟直治一边喝酒一边对我这个做姐姐的说了以下这番话:“有爵位可不等于贵族哦。有的贵族没爵位,却不乏天爵的气质。像我们家这样,徒有爵位,却穷酸得跟贱民没两样,算什么贵族呢。像岩岛(直治的某位伯爵同学)那样的人,难道不比新宿的皮条客更下流吗?前不久,那家伙还穿着什么无尾礼服,跑去参加柳井(这位同样是弟弟的同窗,某子爵的二儿子)哥哥的婚礼,有必要穿无尾礼服出席吗?姑且不提这个,后来致辞,那家伙竟然装模作样地说敬语,简直令人作呕!本乡那边到处都有‘高级寄宿’之类的招牌,可见所谓华族,几乎与高级乞丐无异。真正的贵族怎么会像岩岛那般装腔作势呢!就拿我们家来说,唯有妈妈才是真正的贵族!有些东西与生俱来,别人比不上的。”例如,喝汤这件小事,我们无非是低下头,对着自己的餐盘,横拿汤匙,将汤送入口中。母亲则不然,她用左手扶着桌边,上身笔挺,仰头不看盘子,用汤匙轻巧地舀起汤,像燕子那样,毫不夸张,轻盈地将汤汁送入口中,汤匙与嘴唇呈直角;同时,她一边漫不经心,左顾右盼,一边运用汤匙,精巧地如同扇动纤小的翅膀,不会滴洒,也不会发出喝汤的声音或器皿碰撞的声响。也许这并不算正规的用餐礼仪,但在我看来,母亲的样子很是优雅,所谓贵族不外如是。事实上,像她这样喝汤反而更香甜,真是不可思议。但我不过是直治口中的高级乞丐,无法像母亲那样轻巧地驾驭汤匙,唯有望着盘子,依所谓正式礼仪用餐,看起来别提有多愚蠢了。
除了喝汤,母亲的用餐方式全然不合规范。肉一上桌,她会用刀叉将肉随意切成小块,放下餐刀,右手用叉子一小块一小块地吃。若是带骨头的鸡肉,我们总会担心不小心发出响声,故而小心翼翼地切肉,母亲则会用手指捏着鸡骨头直接吃。这种不拘小节的吃法,不仅令母亲显得很优雅,甚至可以说是风情万种,不愧是真正的贵族,就是非同凡响。除了带骨鸡肉,午餐时母亲也常常用手将火腿、香肠等送进嘴里。
母亲还曾对我说:“你知不知道,饭团怎么做才会好吃?答案是,亲手捏出来。”我也想仿效母亲,用手抓着吃,说不定味道会更好。但转念一想,像我这种高级乞丐,东施效颦只会让自己更接近真正的乞丐,因此只好作罢。
就连弟弟直治都认为母亲令人望尘莫及,让我模仿母亲更是难上加难,令人绝望。记得有一回在西片町的后院里,初秋的夜晚月色皎洁,我和母亲在池塘边的凉亭里赏月,笑着讨论狐狸和老鼠娶亲的故事。母亲忽然立起身,步入亭子旁的胡枝子丛,她从白色的小花中露出白皙的脸庞笑道:“和子,你猜得到吗,妈妈现在在做什么?”“摘花。”妈妈轻声笑道:“我在小便呢。”我惊讶到极点,母亲竟然没蹲下来。同时,我也打从心眼里觉得她是那么惹人怜爱,我怎么学都学不来。
从今天早晨喝汤聊到小便,我扯远了。说起来,最近我看了一本书,书中写到波旁王朝的贵妇人们也会若无其事地在宫殿的庭院、走廊角落小便,她们可爱到近乎天真无邪,母亲或许就是最后一个名副其实的贵妇人吧。
言归正传,早晨我问母亲汤里是不是有头发,她回答“不是”。
“是不是有点太咸了?”今天的汤,我用的是美军配给的罐头豌豆,焯水后做成西式汤样。我一直对厨艺很没信心,因此不安地征询母亲的意见。
“汤很好喝。”母亲认真地说。她喝完汤后,用手拿起一个包海苔的饭团,吃了起来。
我从小就不爱吃早餐,不到十点钟,肚子一点都不会饿。今天,我勉强喝完汤,不想吃饭团,便将饭团放在餐盘里,用筷子夹碎,仿效母亲使筷子与嘴呈直角,慢吞吞地将饭粒送入口中,看起来活像给小鸟投食。
母亲吃完早餐,起身背靠洒满晨光的墙壁,默默望着我出神,“和子还是不喜欢吃早餐吧,早餐可是一天之中最津津有味的一顿饭啊。”“妈妈觉得好吃吗?”“那还用说,我可不是病人。”“我也不是病人啊。”“唉,你吃得太少了!”母亲笑着摇了摇头。
五年前,我因染上肺病,卧病在床,不过我心里明白,那不过是一时疏忽大意罢了。反倒是母亲最近得的病,才真真叫人担忧。可母亲仍旧担心我的身体。
“啊。”我轻声道。
“怎么了?”这次换母亲发问。
我们四目相对,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笑了出来,母亲也报以微笑。
每当心生愧疚,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宣之于口。刚才,六年前离婚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这才不由得“啊”了一声。看母亲心照不宣的样子,心想难道她也有过类似的我无从知晓的回忆吗?
“妈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事啦,跟我说说好不好?”“我早忘啦。”“我的事?”“不。”“直治吗?”“嗯,”母亲说道,“可能吧。”弟弟直治大学期间被征召入伍,前往南方的岛屿,此后杳无音信。战争结束后,我们仍然没有他的消息,母亲说过,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直治了。而我却始终相信,他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
“我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每当喝到美味的浓汤,总是免不了想起直治,后悔当初没对直治更好些。”直治升入高中后醉心于文学,生活放荡不羁,不知让母亲操了多少心。尽管如此,母亲却在喝浓汤时不由得想起他,心生哀怨。我将饭粒送入口中,不禁眼眶一热。
“别担心,直治会没事的。像直治那种家伙,可没那么容易死。要死也是那些老实的、漂亮的、善良的先死。直治就是用棒槌打,恐怕都打不死呢。”母亲笑道:“照你这么说,你岂不是要早死了?”“啊?为什么?可别小瞧我,活到八十岁准没问题的。”“哦?依你这么说,我可以活到九十岁咯?”“那可不。”恶人长命,美人薄命。母亲很美,可我当然希望她长命百岁。
“妈妈真坏!”我的下唇不禁颤抖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说说蛇的事吧。四五天前的下午,附近的孩子们在我家院子的竹篱笆丛里捡到十来颗蛇蛋。
孩子们说那是蝮蛇蛋,我心想若是生出十多条蝮蛇来,那可如何是好,便提议:“把蛇蛋烧了吧。”孩子们听了欢喜雀跃,跟着我来到竹林一侧,堆起树叶和木柴,生起火来,随后将蛇蛋投入火中。蛇蛋怎么也烧不着,孩子们又添了很多树叶和树枝,加强火势,蛇蛋依旧没有被点燃。
不远处的农家女儿站在竹篱笆丛外,笑问:“你们在做什么?”“我们在烧蝮蛇蛋。如果孵出蛇来,那就太可怕了。”“蛋有多大呀?”“鹌鹑蛋那么大,纯白色的。”“那应该是普通的蛇蛋,不是蝮蛇蛋。生蛋不容易被点燃。”姑娘笑了笑,转身走了。
三十分钟后,蛇蛋始终没有烧起来。我让孩子们把蛇蛋从火堆中捡出来,埋在梅树下面,我还捡来几块小石头,堆出个小小的墓碑。
“好了,大家一道来拜一拜吧。”我蹲下身子,双手合十,孩子们依样画葫芦拜了拜。孩子们走后,我独自拾级而上。
母亲站在藤架下的背阴处说:“你们这么做太残忍了。”“本以为是蝮蛇,后来才知道是普通的蛇蛋,已经好好埋葬了,没事的。”话虽如此,被母亲目睹一切,我的心里不是滋味。
母亲并不迷信,自从父亲十年前在西片町的宅子里去世后,她就特别怕蛇。父亲临终前,母亲看到父亲枕边有一条黑色细绳,谁知拿起来才知道是条蛇。蛇一滑滑到檐廊,消失无踪。当时母亲与和田舅舅四目相对,两人闭口不提,没有惊动父亲。我们几个虽然也在场,对蛇的事却一无所知。
后来,在父亲过世的那个傍晚,我亲眼看见院子池塘边的树上爬满了蛇。我现在二十九岁,十年前的我十九岁,早就不算小孩子了,那段记忆清晰如昨,不会有错。我去院子池塘边剪花枝用于供奉,忽见一条小蛇缠绕在杜鹃枝头。我大吃一惊,正想去另一棵树剪棠棣花,发现那棵树上也有蛇。展眼一看,桂花树、枫树、金雀花树、紫藤、樱花……每棵树上都有蛇。当时的我并不感到害怕,心想或许蛇也在为父亲的去世而悲伤,因此纷纷爬出洞穴遥祭父亲在天之灵。我把院子的树上爬满了蛇的事悄悄告诉母亲,母亲没说什么,若有所思。
当然,受这两段往事的影响,母亲变得很讨厌蛇。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畏惧或许更贴切,就是对蛇抱有敬而远之的态度。
母亲目睹烧蛇蛋的一幕,肯定会觉得不吉利。想到这里,我开始感到不安,担心会有什么厄运降临在母亲身上。后来一连两三天,这件事始终萦绕心头,直到今天早晨,我又在母亲面前提到“红颜薄命”之类的话,后来还因为无法自圆其说而落泪。吃完早餐,我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感到内心深处钻进了一条小蛇,一条让母亲短寿的可怕小蛇。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
后来,我又在院子里看到蛇了。当天由于天气甚好,我做完厨房的琐事,想把藤椅搬到院子去编织衣物。我提着藤椅来到院子,发现假山旁又有一条蛇。真烦人!我二话不说回到檐廊,将藤椅放下,坐下开始编织。下午,我想去庭院一隅的佛堂找藏书,那是一本珍藏在佛堂里间的法国女画家罗兰珊的画集。我走进院子,看见一条蛇正缓缓地爬过草坪,跟早晨的那条一模一样。它看起来如此纤细、优雅,我猜想它一定是条母蛇。只见它无声无息地穿过草坪,来到野玫瑰的阴影里,昂首吐出火红的蛇芯,东张西望一番后垂下头,落寞地缩成一团。它好美啊,我不禁心生羡慕。去佛堂找出画集回来时,我又望了望那条蛇所在的地方,发现它已经不知去向了。
傍晚,我们在中式房间里喝茶,我向庭院眺望,早上那条蛇不动声色地出现在第三级石阶上。
母亲也看到了,“那条蛇该不会……”母亲起身走近我,拉着我的手说道。
我恍然大悟:“你是说,它是那些蛇蛋的妈妈?”“对啊,对啊。”母亲的声音有点儿哑。
我们牵着手,屏住呼吸默默注视那条蛇的行踪。只见那条蛇匍匐在石阶上,很落寞的样子,接着有气无力地穿过石阶,往燕子花那边去了。
“今天早晨,我看到它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我小声道。
母亲叹了口气,疲惫地坐下来,“是吗?它在找蛇蛋吧,真可怜!”母亲语带伤感。
我无奈地笑了笑。
夕阳洒在母亲的脸上,她的眼眸笼罩着一抹幽蓝的光晕,美丽的脸庞似乎带有愠色,让人不禁想要给她一个拥抱。我猛然发现,母亲的面容与方才那条悲伤的蛇不无相似,钻进我心中的丑陋蝮蛇,会不会在某一刻,将忧伤而美丽的那条母蛇置于死地呢?这个念头从何而来,我无从知晓。
我把手放在母亲纤弱的肩膀上,心中不禁焦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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