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精神分析讨论班:第3卷9787303277896

弗朗索瓦兹·多尔多，法国家喻户晓的儿科医生和儿童精神分析家，曾与拉康共同创建巴黎弗洛伊德学院。她一生都致力于为孩子做精神分析工作，晚年更是著述丰硕，倡导尊重孩子，倾听他们的心声，将孩子视为独立完整的个体，认为语言交流从胎儿阶段就开始影响儿童的人格塑造。她还在法国广播电台开设节目，深入系统地解答有关儿童心理和教育的问题。其著作包括《一切皆语言》《教育的道路》《儿童的利益》《儿童精神分析讨论班（三卷本）》《生活之难》等。

冉-索威尔扎克：您在这本书中所介绍的案例——就像在您的讨论班和《无意识身体意象》中那样——经常是您在精神分析执业初期，也就是战时或战后不久的临床记录。这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弗朗索瓦兹·多尔多（以下简称多尔多）：也许在执业初期，我总是伺机观察着一切，而且绝不谈论正在治疗的案例。这是个重要的原则。每次晤谈都会留下非常完整的笔记，我独自工作，会誉写若干笔记，挑选出某些案例。

冉-索威尔扎克：大体上讲，对于这些治疗案例，您经常会说：“就是这样。我只是做了分析，并不太清楚还发生了什么。”

多尔多：的确。并不是说把什么都记下来了，我就能了解无意识在治疗过程中是如何发挥作用的。我认为提到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的确如此。人们经常以为精神分析家能够理解——特别是像我一样，由于治好了某些人而获得声誉的精神分析家。人们以为我了解一切，以为我都懂。但是，即便我开始了解什么，我也还算不上好的精神分析家。我只是帮到了一些人而已。

在分析工作中，我常对拉佛尔格（Laforge）说：“您看起来总是那么开心，而我却搞不懂自己在这里做什么。”他就带着惯有的阿尔萨斯口音对我说：“您懂的。您不用脑子去理解，这是好的！您用心去理解。”当时，我们在做自己的分析时并不能阅读与精神分析相关的书籍。所以，我没有读这方面的书，没用“脑子”来思考我所做的。我的论文《精神分析与儿童医学》(Psychanalyse et Pédiatrie)是对我在儿童身上获得的理解所做的整理，并不是我了解了什么。我只不过是借着自己过去个人的分析来了解他们。精神分析所传递的工作十分奇妙：它不是借由“脑子”完成的。正因如此，我为正在做个人分析和被寻求帮助的精神分析家提供了一些临床案例。通过案例，人们能以他们对当下分析的理解来工作。我认为没有实例的理论是没用的，没有理论的实例反倒有些用处。当然，最好是两者兼具。

冉-索威尔扎克：我想换个方式来提问。我想到那个满口脏话的孩子的案例，您说在治疗初期他看起来十分驽钝，同时指出自己完全不理解这个案例的治疗过程。当这个孩子为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