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匪9787506344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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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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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于西客 著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06344968
出版时间2009-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8元
货号4585034
上书时间2024-12-13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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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
第一章
这是农历七月的一天夜里。陕县头道原——张汴原上,一个破烂的地坑院窑洞里,鬼火一般的灯光伴着瘫痪男人穷饥饿嗓的骂声。女人泥胎一般坐在灯下,面对黑布包裹着的笤帚圪塔和一块树皮发呆。半月前,她和娘从豫东一路要饭来到陕州,没想到这里也和豫东一样蝗灾严重。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娘只好狠下心,把只有十六岁的她头插草标,领到陕州城“人市”上卖女活命。大灾之年,人命如草。娘接过那个男人的一篮子榆树皮,取下插在她头上的两枚干草,哭泣着说:“苦命的玉儿,逃个活命吧……”于是,她就成了男人的女人。第二天,男人进山剥树皮,跌下了悬崖。命虽保住了,人却瘫痪了。
女人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连日来,她在剥得精光的榆树林里,觅得丁点树皮大都填充了男人的饥肠。眼下,这块树皮等同于生命。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树皮,抓挠着鸡爪一般的两手。她呆呆地看着男人。显然,这块树皮给予男人,等于自绝后路。一线求生的希望,是她吃下这块树皮,暂抗死神,然后再像男劫贼那样到山下去“等路”,侥幸谋得财物,维持二人生命。此时,她正徘徊在死亡与劫贼的十字路口。
“婊子……老子要吃……要吃……”男人的眼睛闪烁着森森寒光,样子可怕。
她狠狠盯了男人一眼,抓起那块树皮,狼吞虎咽吃进了肚子。然后,拿起笤帚圪塔,在男人极度绝望的叫骂声中上了地坑院。
女人孤独地站在洞垴,脑海里一片空白。
月色如银。偌大一个山村,却死气沉沉。那一刻,女人特别害怕。她在走上劫匪之路的最初一刻,曾经犹豫再三。她那孤独无助的眼光投向远处的南山。夜色下的南山一片朦胧,神秘莫测。
第一天夜里,骨瘦如柴的男人竟然出奇地精神。他在她身上足足疯了二回,把没有一点房事经验的她折磨得浑身疼痛近乎半死。事后,男人亲亲热热地告诉她这里的一切。男人说:我这达(这里)叫张汴镇,归陕县管,陕县归陕州管。镇里有十个村子、上万口人,这达的人都住地坑院……
女人第一次见到这种在平地挖坑打窑住人的民居,她迷惑地问男人:“你这儿的人真怪气,盖房子多好,偏要在地上挖坑住人!”
男人说:“我这达人老几辈都这样住!”
女人说:“没有一点好处!”
男人说:“有!冬暖夏凉!夏天睡觉得盖被子,冬天睡觉不用烧炕!”
女人说:“这里有土匪没有?”
男人说:“有!”
女人说:“我老家的土匪烧房子,绑花票……”
男人惊讶地说:“你都(们)乌达(那里)也有土匪?“
女人说:“多着呢!不光有穿便衣的,还有穿黄皮的土匪!花票绑了给土匪当女人,肉票要银子赎,没银子土匪就撕票……我爹就是被绑票没钱赎,让土匪戳死了……”
男人看着一脸忧伤的女人说:“土匪都是些黑心烂肝!听老辈人说,我这达从光绪爷那阵儿就开始剿匪,不光没有剿灭,反倒越剿越多。那阵儿土匪拿大刀、长矛都灭不了,现在都拿快枪,更灭不了。不过土匪也不全都是坏家伙,也有义匪。义匪抢劫对象都是有钱有势的高门大户,见穷人连根麦秸都不抢!”
女人和土匪有杀父之仇,头一次听说还有义匪,她根本不信。
男人见女人不相信有好土匪,就说:“义匪黑老五是个独匪,那家伙翻墙越院,飞檐走壁,如走平地。那家伙一片鬼头大刀耍得水泼不进。那家伙独来独往,没有他们不敢去的地方,也没有能挡住他的地方。那家伙专门作践高门大户,对老百姓从来都不图财害命。那家伙死了,是因为偷陕州专员的金佛,中了人家圈套,被乱枪打死的。他的徒弟‘墙上飞’,本事不在师傅之下,他不光会飞檐走壁,还有一手师傅没有练过的好枪法。那家伙双手打枪,指哪打哪,真是神了!”
男人绘声绘色地说着“那家伙”,她依然充满疑问:“土匪绝对没有十成的好人。要不放着良民不做,咋要去当土匪?”男人同意女人的说法,他说:“义匪肯定不是十成的好人。就说这两个义匪,虽然不抢老百姓财物,不绑老百姓肉票,但那两个家伙都好女人。只要他们看上的女人,不管高门大户还是平民百姓,没有他们不上手的。不过,那两个家伙祸害高门大户的女人和祸害平民百姓的女人不一样。高门大户的女人,说祸害就祸害了,半民白姓的妻女,他们给银子……”
女人听到这里不再问了。她憎恨独匪师徒,因为女人天生对花花男人就敌视。
女人成了女人以后,突然成熟了,成大人了。男人突然瘫痪,让她猝不及防,日子更是雪上加霜。田野里能吃的东西,早被灾民觅得精光,灾情却丝毫未减。一时,占山为王的股匪抢劫绑票,为害家底殷实的大户人家。一些庄稼汉为了活命,白天在山林里觅食,晚上便黑布蒙面手执凶器去“等路”,谋取单身过客或弱势路人的财物。“等路’’匪不绑票,只图财,不害命。
女人的男人是个“等路”匪。他不但晚上作案,大白天也出手。瘫痪以后,男人吃光女人觅来的丁点树皮,气急败坏地催促女人去‘!等路”。他鼓励女人不要害怕。他说,凡过客大都是些胆小鬼,只要是在黑地,你在过客身后喊一声“站住”,过客没有不浑身打战的。女人说,她是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弱女子,让她去干这种事情,还不如让匪人绑了花票。男人为女人的不听话而恼怒,他骂女人是饿死鬼、是卖×精……然后又鼓励她大胆地去不要害怕。他叫女人穿上他等路时穿的黑衣黑裤,拿上他精心制作的酷似手枪的笤帚圪塔上路。
女人为了生存别无选择。尽管她对男人那副贪婪的嘴脸十分厌恶,可他毕竟是她的男人。她认命了。
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饥饿将她别无选择地推上了匪首。
女人穿上男人的一身等路行头,用一块黑布蒙了脸面,壮着胆子向村外走去。她没有下原入川去二十里外通往西安的官道上等路,而是去了离村二里远的一条沟坡路。她没有力气走那二十里路程。白天她曾在沟坡找树皮,亲眼看见稀稀拉拉的过客走在小路上,亲眼看见零零星星的大户人家骑马坐轿到关爷庙里求神。
关爷庙坐落村北坡垴。女人走到这里,灵机一动,径直走进了关爷庙。大灾之年,关爷庙业已破败。原有的几个庙院和尚,被三道原土匪几次洗劫之后,早就逃之天天,留下一座空庙和几尊泥塑供善男信女朝拜。女人走进庙院,月光透过古树的枝叶缝隙,斑斑驳驳地洒在庙院,仿佛冥冥之中一尊尊神明在窥视着女人。女人感到恐惧和胆怯。但她相信万民供奉的关老爷会给她以庇佑。
女人走进大殿,摸黑跪倒在关爷塑像面前,口里念念有词地说:“民女饧彩玉为了活命,今夜外出等路,祈求大仁大义的关老爷宽恕民女罪过!祈求万民供奉的关老爷庇佑民女!要是今夜民女获取了财物,来日定给关老爷重塑金身,烧三炉高香,放万头鞭炮……”
女人猛然听到一声马叫。她立马踅到关爷像后边,又惊又喜地窥探着大殿外边。她喜的是刚敬罢关老爷,就有了生意。惊的是,头一回为匪胆怯心虚。
片刻,一段蒲剧唱腔由远及近流入女人的耳鼓。豫东人好闹豫戏,大人、娃爱看戏。女人从小是个戏迷,对许多戏里的精彩唱段她能字正腔圆地唱几板。女人对蒲剧耳生,但她听得懂男人唱的戏词是《杨八姐游春》:
离朝直奔天波府,
我与宋王去提亲。
行走之间暗埋怨,
埋怨声天波府里老太君,
你哪里知道游春给你杨门添下了祸根。
宋王爷游春看中了杨八姐,
金殿要封这媒人,
刘文晋本想把功献,
宋王爷错把奸臣当功臣……
突然,马蹄声没了,男人也不唱了。庙院外边悉悉率率一阵响声,好像是那人在拴马。片刻,一个看不清脸面、手里掂着一圪塔东西的男人进了庙院直奔大殿。诚恐诚惶的女人,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眼前,她使劲攥了攥手里的笤帚圪塔。
那男子进了大殿,划着洋火,点上供桌上的蜡烛,庙里便有了光亮。女人轻撩神帐,透过缝隙,大气也不敢出地盯着男人。只见那人黑衣黑裤,脸庞朦胧,看不清俊丑分不出年龄。女人稍稍放下心来,因为那人没有蒙面。她排除了最为害怕的顾虑:这人不是土匪。男人说,凡是土匪,作案时都要用黑布蒙面,这是规矩。男人一再叮咛她,遇上蒙面人,千万不敢惹。
男人上了几根香,几缕青烟在神像前缭绕。男人从地上拿起一圪塔东西放到神案上。呀!女人看见了一只烧鸡!在这种连树皮都没的吃的年月,在一个饿得半死不活的女人面前,居然放着一只烧鸡,那是一种怎样的诱惑?女人惊喜地大张着嘴巴。她竭力控制住情绪,已经没有打劫男人的冒险想法,一心巴望男人赶快离开,她太想吃那份诱人的供品了。
男人对神像后面隐藏的女人丝毫没有察觉。他跪倒脚地叩了三个响头,有板有眼地唱着《参神曲》:
进得庙来用目观,关老爷爷在上边。
关老爷爷上边坐,地下香火层层燃。
关老爷爷是神明,神明与神明各不同。
别处神明爱香火,此处神明肯显灵。
关老爷你睁眼看,小的跪倒你面前。
三炷高香通神仙,烧鸡一只表心愿。
关老爷你是神明,爱香火也爱显灵。
今日我给你敬烧鸡,过年我给你唱大戏。
小的没有别的求,只求关老爷多庇佑。
白曰佑我有酒肉,夜夜黑地有奶头……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向关老爷作了三个揖,哼哼叽叽地出了大殿。
男人前脚走,女人后脚出,一把抓起神案上的烧鸡啃咬着。她贪婪地吞噬着肉食,一点也没有想到还会发生什么意外。
“股杆子独杆子,好汉是哪一路杆子?南山杆河边杆,是英雄报上字号!”猛然,女人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
女人听不懂匪话,本能地抓起笤帚圪塔,从地上弹起来对准男人,声音颤抖地说:“不准动……动……动我……打死你……”
女人看见男人手里有一把手枪,她害怕得浑身颤抖如筛糠。
男人看着女人哈哈笑道:“我当是哪路好汉,原来是个生瓜蛋子,连行话都不会说!别拿笤帚圪塔蒙人!老子走南闯北,岂能让一只母鸡啄了眼睛!”
男人用枪顶住女人的脑袋。
女人扔掉假枪,跪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念我家有瘫痪男人要照顾,我死他必定难活,好汉饶命……”
男人用枪管支起女人的下巴看看,又端起神案上的蜡台,照着女人的脸看了又看,惊喜地说:“不错,不错……是不错!”
女人说:“……我给好汉磕头了……”
男人嘿嘿笑道:“大哥我是软心肠,见了漂亮女人,该下手也下不去手!你的命是保住了,东西是要奉献了……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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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
女人和土匪有杀父之仇,头一次听说还有义匪,她根本不信。
男人见女人不相信有好土匪,就说:“义匪黑老五是个独匪,那家伙翻墙越院,飞檐走壁,如走平地。那家伙一片鬼头大耍得水泼不进。那家伙独来独往,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那家伙专门作践高门大户,对老百姓从来都不图财害命。那家伙死了,是因为偷陕州专员的金佛,中了人家圈套,被乱枪打死的。他的徒弟‘墙上飞’,本事不在师傅之下,他不光能飞檐走壁,还有一手师傅没有练过的好枪法。那家伙双手打枪,指哪打哪,真是神了!”
男人绘声绘色地说着“那家伙”,她依然充满疑问:“土匪*没有好人。要不放着良民不做,咋要去当土匪?”男人同意女人的说法,他说:“土匪肯定不是好人。就说这两个义匪,虽然不抢老百姓财物,不绑老百姓肉票,但那两个家伙都好女人,只要他们看上的女人,不管高门大户还是平民百姓,没有他不上手的。不过,那两个家伙祸害高门大户的女人和祸害平民百姓的女人不一样。高门大户的女人,说祸害就祸害了,平民百姓的妻女,他们给银子……”
女人听到这里不再问了。她憎恨独匪师徒,因为女人天生对花花男人就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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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是农历七月的一天夜里。陕县头道原——张汴原上,一个破烂的地坑院窑洞里,鬼火一般的灯光伴着瘫痪男人穷饥饿嗓的骂声。女人泥胎一般坐在灯下,面对黑布包裹着的笤帚圪塔和一块树皮发呆。半月前,她和娘从豫东一路要饭来到陕州,没想到这里也和豫东一样蝗灾严重。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娘只好狠下心,把只有十六岁的她头插草标,领到陕州城“人市”上卖女活命。大灾之年,人命如草。娘接过那个男人的一篮子榆树皮,取下插在她头上的两枚干草,哭泣着说: “苦命的玉儿,逃个活命吧……”于是,她就成了男人的女人。第二天,男人进山剥树皮,跌下了悬崖。命虽保住了,人却瘫痪了。
女人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连日来,她在剥得精光的榆树林里,觅得丁点树皮大都填充了男人的饥肠。眼下,这块树皮等同于生命。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树皮,抓挠着鸡爪一般的两手。她呆呆地看着男人。显然,这块树皮给予男人,等于自绝后路。一线求生的希望,是她吃下这块树皮,暂抗死神,然后再像男劫贼那样到山下去“等路”,侥幸谋得财物,维持二人生命。此时,她正徘徊在死亡与劫贼的十字路口。
“婊子……老子要吃……要吃……”男人的眼睛闪烁着森森寒光,样子可怕。
她狠狠盯了男人一眼,抓起那块树皮,狼吞虎咽吃进了肚子。然后。拿起笤帚圪塔,在男人极度绝望的叫骂声中上了地坑院。
女人孤独地站在洞垴,脑海里一片空白。
月色如银。偌大一个山村,却死气沉沉。那一刻,女人特别害怕。她在走上劫匪之路的最初一刻,曾经犹豫再三。她那孤独无助的眼光投向远处的南山。夜色下的南山一片朦胧,神秘莫测。
第一天夜里,骨瘦如柴的男人竟然出奇地精神。他在她身上足足疯了三回,把没有一点房事经验的她折磨得浑身疼痛近乎半死。事后,男人亲亲热热地告诉她这里的一切。男人说:我这达(这里)叫张汴镇,归陕县管,陕县归陕州管。镇里有十个村子、上万口人,这达的人都住地坑院……
女人第一次见到这种在平地挖坑打窑住人的民居,她迷惑地问男人:“你这儿的人真怪气,盖房子多好,偏要在地上挖坑住人!”
男人说:“我这达人老几辈都这样住!”
女人说:“没有一点好处!”
男人说:“有!冬暖夏凉!夏天睡觉得盖被子,冬天睡觉不用烧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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