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玛拉沁夫文集:卷四:中短篇小说978750638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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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拉沁夫文集:卷四:中短篇小说978750638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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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玛拉沁夫 著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06381727

出版时间2014-04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5元

货号8632251

上书时间2024-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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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玛拉沁夫,一九三〇年八月八日出生,中国有名蒙古族作家,是新中国培养的靠前代作家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他的作品曾多次获得多种奖项,并受到老舍、茅盾等文学大师们的赞扬。

一九四五年参加八路军。一九四六年起从事文艺创作,一九五二年在《人民文学》杂志一月号上发表成名作《科尔沁草原的人们》。一九五二年至一九五四年入中央文学研究所,师从有名作家丁玲。一九五四年返回内蒙古,随即挂职长期深入生活,先后任中国作协内蒙古分会常务副、内蒙古自治区文联副、内蒙古自治区文化局副局长等职。

玛拉沁夫是中国“草原小说”流派创建人之一,长期从事少数民族文学工作。曾任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长和中国作家协会少数民族文学委员会主任。

一九八〇年调北京工作,先后任《民族文学》主编,作家出版社社长、总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常务书记、党组副书记。

玛拉沁夫是“中国草原文学的开拓者”,我国少数民族文学战线的主要组织者和推动者。

目录
科尔沁草原的人们

在暴风雪中

春的喜歌

命名

善丁河畔

迷路



诗的波浪

满眼春色的草原

花的草原

歌声

――过去的故事

琴声

“奴隶村”见闻

腾戈里的日出

矿山老人

六月的个早晨

内容摘要
    科尔沁草原的人们

    八月的科尔沁草原上,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夕阳被遥远的大地吞没了。西北风偷偷地卷起了草浪,草原变成了奔腾的海洋;空中密布着乌云,好似一张青牛皮盖在头顶。人们都知道:草原的秋雨将要来临了。

    萨仁高娃从一眼望不到的地方,赶着牛群走来。她骑着一匹大红马,还领着她所*喜爱的一条小猎狗。这小狗的名字叫嘎鲁,不论主人走到哪里,它总是马前马后地跟着跑。

    牛群在大风中吃力地走着,但是萨仁高娃还责备它们走得太慢,不断地挥动着鞭子,“合依!合依!”地喊着。然而牛儿怎会懂得,它们的主人,是因为今天同一个年轻小伙子有了约会,才这样苛待它们呢!

    萨仁高娃将牛群赶到离屯子不远的一座沙丘上,忽然勒住了马,用失望的眼光环视了草原好久之后,连喊了几声:“桑布!桑布!”终究没有看到一个人,也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她只得将牛群圈在沙丘上,在大风中等待着桑布。

    不一会儿,从东边像飞箭一样地跑来了一匹惨白色的马。萨仁高娃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脸上笑得像一朵花,急忙跳下马来,从怀中掏出一个有长飘带的粉红色的烟荷包,连续地在头上摇晃,向对方表示着热烈欢迎的意思。但是当对方愈来愈近的时候,她那股热情却渐渐地冷下来了。

    原来这个人不是她所等待的桑布。

    一个生着连鬓胡子的老头子,跑到萨仁高娃跟前勒住了马。

    “小姑娘,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老头子明知道她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事由,却又故意这样为难她。

    “老爷爷,你有什么急事,跑得马耳朵都出了汗?”她所答非所问地把话题岔开了。

    “有一件*紧急的工作,要召开群众大会通知大家一下。”

    “晚上开完会,你还给我们讲昨天晚上没讲完的故事啊!”

    “大概不能了,我不是说过了嘛,有紧急的工作。”

    “什么紧急的工作呀!说你不给讲就得了。”

    “真的,我不说谎。好了,我要走了。小姑娘,你也早点回去吧!就这样。”

    老头子一蹬脚,马就跑起来了。

    这老头子的名字叫阿木古郎,是村长,还是一个老党员哩!他为人老实厚道,为老百姓的事情,总是吃苦在先,享受在后;群众也都信任他,爱戴他,屯子里的男女青年们都称他为“阿木古郎老爷爷”。

    阿木古郎走后,萨仁高娃不安起来:桑布为什么还不来呢?阿木古郎老爷爷刚才说有紧急的工作,屯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时西北风传来了雷声,远处天边打着金色的电闪,大雨就要到来了!但是她既然是同自己的情人约好了的,怎么可以不等到底呢?

    萨仁高娃就这样等了好久,好久。

    “同志,你好吗!请你告诉我,前边叫什么屯子?”

    一个低沉沉的声音,从萨仁高娃的身后传来。她一回头,看见一个瘦得像黄羊似的人,站在她的面前。他蓬松着长发(好像头发里生有九九八十一条长尾巴虱子),汗流的污渍挂在麻子脸上,身上披着一条黄毛毯。萨仁高娃很怀疑这位不速之客,用带着恐怖的声调问道:

    “你是谁,从哪儿来?”

    “从扎鲁特旗来的,因为那边闹灾荒。”他有意地不说出自己的姓名。

    “你到什么地方去,找谁?”

    “我往这边过来时,我们屯的玛拉哈,教我给科尔沁旗白音温都尔屯的嘎拉僧带一个口信。请你告诉我,白音温都尔屯离这儿多远?”他用老鼠眼睛望着她,等待着回答。

    但是“白音温都尔屯的嘎拉僧”这几个字,使萨仁高娃发生了极大的怀疑:我们屯的嘎拉僧一度在国民党的“降队”当过排长,现在是屯里的管制对象……为什么这样一个可疑的人,单来打听这样一个可疑的名字呢?萨仁高娃好久没有回答他。站在她身旁的小猎狗嘎鲁也耸起两只耳朵,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个陌生的人。

    “你家住在扎鲁特的什么地方?”

    “阿拉坦敖包屯。”他停了停又慌忙补充道,“不过*近要搬家了,那边旱得很厉害。同志,你到底知不知道白音温都尔屯离这儿多远呢?”

    “白音温都尔屯吗?很近。”她拉长了声调,“不过我们科尔沁有一种规矩:走路的人,应当先拿出自己的‘证明书’,然后才有权问路;也只有这样,人们才能真实地告诉他所问的路。”

    “噢!”他狡猾地微笑了一下,“证明书吗?有,有。但是我从家出来的时候,我老婆恐怕我在路上把它丢掉了,所以死死地给缝在衬裤上了。马上拿出来怕有些不方便。好吧,天黑了,我还要赶路呢!再见!”他一面说着,一面退走了。

    萨仁高娃看他走了,心中特别着急,明知道他是个可疑分子,可是又没办法叫他站住。她想:“蒙古有一句成语:‘放走豺狼的人,是草原的罪人。’我既然遇上了一个可疑分子,就决不能轻易地放走他。”又想:“阿木古郎老爷爷说:‘有紧急的工作……小姑娘,你也早点回去吧!……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时她心机一动,计上心头,急忙向他追去:

    “同志,请你等一等!”

    那个可疑的家伙懒洋洋地站住了。    P1-4

主编推荐
1.玛拉沁夫的中短篇小说既豪放清新,英气勃勃,又明丽洒脱,深切感人,具有鲜明而独特的风格,在我国百花争妍的文坛上,是一束鲜艳夺目的草原之花。作者笔下的草原景色,诗意盎然,引人神往。即使是一些平凡的,甚至是别人司空见惯的素材,经过他的巧妙处理,有时也变得清新活泼,平添了新的艺术生命力。
  2.  我跟所有搞创作的人一样,一直在寻觅自己的艺术感觉。我来自蒙古草原,作品描写的也是草原,我的人生旅程与文学生涯都与草原紧密相联。因而我的艺术感觉和艺术方位自然也离不开草原。
  3.  创作成功的快意与喧嚣很快过去,我沉静下来开始对文学进行较为深层的思索。我有一个新的感悟,即一个成功的作家,似乎都不可或缺地寻找到属于自己的两样东西,一个是艺术感觉,一个是艺术方位。
  4.  我的乳名叫斯坦扎布。我们这一代蒙古人诞生时,满月的那一天父母抱着你去寺庙请喇嘛命名,如果你是男孩子的话。蒙古喇嘛都念藏文经,所以我跟许多蒙古男子一样,乳名是藏语。斯坦扎布是什么意思?到现在我也弄不清楚。长大成人后,我改名为玛拉沁夫,这是蒙古名字:牧童。
  我一九三〇年生于原内蒙古卓索图盟土默特旗的一个贫穷闭塞的蒙古山村,这个地方现归属辽宁省阜新蒙古族自治县。
  我从一九四六年开始写作,一九五一年创作**篇小说《科尔沁草原的人们》,从那以后,我一直从事文学创作。出版过几部长篇小说、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集,我也写过几部散文集和电影文学剧本。
  我的作品题材比较广泛,但主要笔墨都用在描绘草原生活上。草原,永远是我心中的诗。
  5. 玛拉泌夫是中国“草原小说”流派创建人之一。他的作品曾受到中国文学大师们的赞扬。语言大师老舍先生称赞他为“文坛千里马,慷慨创奇文;农牧同欣赏,山河丽彩云”。文学巨匠茅盾先生著文评论他:富有生活的积累,富于诗人的气质,他作品的风格——自在而淸丽。
  6. 茅盾的评价,玛拉泌夫心悦诚服。他说:“使我感到敬佩的是茅盾先生以那样简洁的评语,准确地概括和认同了多年来我苦苦寻索的属于我的那种艺术感觉和艺术方位。具体地说:属于我的那种艺术感觉就是流动于我作品中的草原生活的独特韵味; 属于我的那个艺术方位就是在中国文学的广袤沃原上拓植一片‘草原文学’的天地。”
  7.我承认自己是短篇小说作家,我是通过短篇创作走进文学之门的,而且直到现在  仍对短篇创作有很深的感情和兴趣。

精彩内容
《玛拉沁夫文集(卷4中短篇小说)》收录了中短篇小说22篇。作者笔下的草原景色,诗意盎然,引人神往。即使是一些平凡的,甚至是别人司空见惯的素材,经过他的巧妙处理,有时也变得清新活泼,平添了新的艺术生命力。玛拉沁夫的短篇小说的知名品牌倾向是现实主义的,同时又带有鲜明的浪漫主义因素。早在建国之初,玛拉沁夫就以处女作《科尔沁草原的人们》,在全国引起了强烈的反响。1952年1月18日《人民日报》在“文化生活简评”中称赞这篇小说是“写了新的主题、新的生活。反映了现实生活优选的力量,用新的伦理和新的道德精神教育人民”的很好作品。几十年来,除长篇和电影作品,他写下了一批颇有特色的短篇。那些小说,茅盾在评论中曾指出:“构思脱略俗套”“文笔轻灵、明丽”“洋溢着诗意,喷薄着自然的芬芳”。《满眼春色的草原》曾被选作学校的语文读物,它的篇幅不大,却凝聚了丰富的社会生活内容,文笔洒脱而从容;《歌声》中那一组组诗篇带有极其强烈的民族色彩,从艺术手法的运用上,洋溢着蒙古族民歌的风味,散播着马头琴般的优美旋律;在《花的草原》中,我们同样可以追溯到这种痕迹。玛拉沁夫的这些中短篇小说既豪放清新,英气勃勃,又明丽洒脱,深切感人,具有鲜明而独特的风格,在我国百花争妍的文坛上,是一束鲜艳夺目的草原之花。

媒体评论

                                                                                    
                                            
                                              科尔沁草原的人们
  八月的科尔沁草原上,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夕阳被遥远的大地吞没了。西北风偷偷地卷起了草浪,草原变成了奔腾的海洋;空中密布着乌云,好似一张青牛皮盖在头顶。人们都知道:草原的秋雨将要来临了。
  萨仁高娃从一眼望不到的地方,赶着牛群走来。她骑着一匹大红马,还领着她所最喜爱的一条小猎狗。这小狗的名字叫嘎鲁,不论主人走到哪里,它总是马前马后地跟着跑。
  牛群在大风中吃力地走着,但是萨仁高娃还责备它们走得太慢,不断地挥动着鞭子,“合依!合依!”地喊着。然而牛儿怎会懂得,它们的主人,是因为今天同一个年轻小伙子有了约会,才这样苛待它们呢!
  萨仁高娃将牛群赶到离屯子不远的一座沙丘上,忽然勒住了马,用失望的眼光环视了草原好久之后,连喊了几声:“桑布!桑布!”终究没有看到一个人,也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她只得将牛群圈在沙丘上,在大风中等待着桑布。
  不一会儿,从东边像飞箭一样地跑来了一匹惨白色的马。萨仁高娃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脸上笑得像一朵花,急忙跳下马来,从怀中掏出一个有长飘带的粉红色的烟荷包,连续地在头上摇晃,向对方表示着热烈欢迎的意思。但是当对方愈来愈近的时候,她那股热情却渐渐地冷下来了。
  原来这个人不是她所等待的桑布。
  一个生着连鬓胡子的老头子,跑到萨仁高娃跟前勒住了马。
  “小姑娘,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老头子明知道她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事由,却又故意这样为难她。
  “老爷爷,你有什么急事,跑得马耳朵都出了汗?”她所答非所问地把话题岔开了。
  “有一件最紧急的工作,要召开群众大会通知大家一下。”
  “晚上开完会,你还给我们讲昨天晚上没讲完的故事啊!”
  “大概不能了,我不是说过了嘛,有紧急的工作。”
  “什么紧急的工作呀!说你不给讲就得了。”
  “真的,我不说谎。好了,我要走了。小姑娘,你也早点回去吧!就这样。”
  老头子一蹬脚,马就跑起来了。
  这老头子的名字叫阿木古郎,是村长,还是一个老党员哩!他为人老实厚道,为老百姓的事情,总是吃苦在先,享受在后;群众也都信任他,爱戴他,屯子里的男女青年们都称他为“阿木古郎老爷爷”。
  阿木古郎走后,萨仁高娃不安起来:桑布为什么还不来呢?阿木古郎老爷爷刚才说有紧急的工作,屯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时西北风传来了雷声,远处天边打着金色的电闪,大雨就要到来了!但是她既然是同自己的情人约好了的,怎么可以不等到底呢?
  萨仁高娃就这样等了好久,好久。
  “同志,你好吗!请你告诉我,前边叫什么屯子?”
  一个低沉沉的声音,从萨仁高娃的身后传来。她一回头,看见一个瘦得像黄羊似的人,站在她的面前。他蓬松着长发(好像头发里生有九九八十一条长尾巴虱子),汗流的污渍挂在麻子脸上,身上披着一条黄毛毯。萨仁高娃很怀疑这位不速之客,用带着恐怖的声调问道:
  “你是谁,从哪儿来?”
  “从扎鲁特旗来的,因为那边闹灾荒。”他有意地不说出自己的姓名。
  “你到什么地方去,找谁?”
  “我往这边过来时,我们屯的玛拉哈,教我给科尔沁旗白音温都尔屯的嘎拉僧带一个口信。请你告诉我,白音温都尔屯离这儿多远?”他用老鼠眼睛望着她,等待着回答。
  但是“白音温都尔屯的嘎拉僧”这几个字,使萨仁高娃发生了极大的怀疑:我们屯的嘎拉僧一度在国民党的“降队”当过排长,现在是屯里的管制对象……为什么这样一个可疑的人,单来打听这样一个可疑的名字呢?萨仁高娃好久没有回答他。站在她身旁的小猎狗嘎鲁也耸起两只耳朵,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个陌生的人。
  “你家住在扎鲁特的什么地方?”
  “阿拉坦敖包屯。”他停了停又慌忙补充道,“不过最近要搬家了,那边旱得很厉害。同志,你到底知不知道白音温都尔屯离这儿多远呢?”
  “白音温都尔屯吗?很近。”她拉长了声调,“不过我们科尔沁有一种规矩:走路的人,应当先拿出自己的‘证明书’,然后才有权问路;也只有这样,人们才能真实地告诉他所问的路。”
  “噢!”他狡猾地微笑了一下,“证明书吗?有,有。但是我从家出来的时候,我老婆恐怕我在路上把它丢掉了,所以死死地给缝在衬裤上了。马上拿出来怕有些不方便。好吧,天黑了,我还要赶路呢!再见!”他一面说着,一面退走了。
  萨仁高娃看他走了,心中特别着急,明知道他是个可疑分子,可是又没办法叫他站住。她想:“蒙古有一句成语:‘放走豺狼的人,是草原的罪人。’我既然遇上了一个可疑分子,就决不能轻易地放走他。”又想:“阿木古郎老爷爷说:‘有紧急的工作……小姑娘,你也早点回去吧!……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时她心机一动,计上心头,急忙向他追去:
  “同志,请你等一等!”
  那个可疑的家伙懒洋洋地站住了。
  “天色不早了,看样子一定要下雨,咱们都是老百姓,谁不出门呢?到我家喝喝茶,歇歇腿吧!”
  那家伙没吱声,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天。恰巧这时西北风“呜”一声,掠起了他披着的那条黄毛毯。萨仁高娃忽然像触了电似的,全身抖颤起来——从那可疑分子的毛毯角下,露出了一个亮闪闪的枪口!
  她肯定他不是好人了。她想:“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带回屯子去。不,不行,敌人是狡猾的,他会猜透我的企图——到那时就晚了。那家伙正在抬头看天,一无所防,我要乘这机会抢他的枪!”
  她突然一猛劲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那坏家伙的枪。那坏家伙转过身来就和萨仁高娃拼起命来。但是枪把被萨仁高娃握得紧紧的,两人你拉我扯地扭打成了一团。
  萨仁高娃一面抢着枪,一面可嗓子地喊:“捉反革命啊!来人哪!”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唤来屯里的人们。这时小猎狗嘎鲁也跑上来帮助主人,咬得那坏家伙的手和脸尽是鲜血。萨仁高娃看他有些两下顾不过来了,抓住枪把的手猛使劲,就把枪夺过来了。那坏家伙又气又急,照着她的腰部狠狠地踢了一脚。她只觉得一阵酸痛,但是她明白:这是生死的关头,决不能在反革命分子面前倒下去,就挣扎着向后倒退了几步。
  在草原上,狗是最敏感的动物。这时,远处屯里的狗被惊动得狂吠起来了。那坏家伙更慌了,心想:“枪被抢去了,屯里的狗也会成群地跑来,蒙古的狗群是不会放走我的,不如乘早逃走吧。”就一纵身跳上了萨仁高娃的大红马。那马吃了一惊,被他两腿一夹,撒开四蹄就跑开了。
  萨仁高娃夺得的是一支“捷克式”枪,她只有使用猎枪的经验,怎么也拉不开这支枪的大栓,一着急,追出了三五步,就跌倒了。不过小嘎鲁却追上了他,跳着咬那大红马的两只后腿,大红马像疯了似的尥蹶子,那坏家伙心一慌就摔下来了。又急忙爬起来,没顾上再去抓马,丢下那条黄毛毯就徒步跑了。小嘎鲁又追了他一段,但回头一看主人没有来,它也就不再追去。
  这坏家伙几天以来在草地、沙漠和田野上过宿,没吃过一顿饱饭,又由于刚才那场恶战而紧张过度,刚跑过沙丘就觉得有些头昏。他拼命地跑着,一抬头看见前边有一片苇塘,在阴沉沉的黄昏中,在大风下,那苇浪就像大海的波涛,汹涌澎湃。他忽然停了一下,动作敏捷地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火柴,奔向苇塘去了。
  当小嘎鲁和大红马跑回萨仁高娃身旁的时候,她才迷迷昏昏地站了起来,心想:“我虽然夺下了一支枪,坏家伙却跑掉了。这和打围只打了兔子毛而没有打着兔子是同样的耻辱!”
  她低下头皱着眉,摆弄着那支“捷克式”。突然,“咔”的一声,保险开了。她高兴得跳起来,忘掉了疲乏和苦痛,一跃身骑上大红马,领着小嘎鲁就往北追去了。
  刚跑过沙丘,她就嗅到一些烟味儿,啊!前面是一片火海!她一怔勒住了马,豆粒大的汗珠从两颊滚下来: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熊熊的烈火,随着大北风的风势,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呼啸声和爆炸声。这是秋八月干枯了的苇塘啊,就是生着翅膀的芦雁也飞不过去哩!
  萨仁高娃虽然离火线还有差不多半里地,但是黑腾腾的烟团早已呛得她难以呼吸,烈火烤得她的脸干炙胀痛。但是这荒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呢?她真不明白。
  苇塘是草原的“宝贝”。附近的居民每年都靠它由城里换来五福布、白堪布、蒙古靴、白毫茶、香片茶和红红绿绿的绸子、缎子;也有的人家靠它解决全年的口粮。可是现在它变成了一片火海!蒙古人常说:“荒火是草原的死对头!”
  “这一定是刚才那个坏家伙烧起来的;该死的想害我们,万不可能!”萨仁高娃想到这里,将马用力地抽了一鞭,毫无顾虑地朝着烈火扑过去了。
  烈火和浓烟结成一条紫红色的火线,向萨仁高娃包围而来,但是她只想:“冲过去!冲过去!不让反革命跑掉!”她弯下身喊了一声:“嘎鲁!”小嘎鲁一跳就上了马,萨仁高娃怕在冲过火线时烧坏它,用衣襟将它裹在怀前。这时火星开始在她头顶飞舞了。她看得很清楚:靠西边有一段火线比较狭窄,就决定从那边冲过去。她把缰绳一松,大红马就顶着风冲进了火线。一刹那间,她像掉进开水锅里一样,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大红马像疯狼般地穿出五六丈宽的火海,萨仁高娃软弱无力地倒在马背上,火烧着了她的头巾,全身衣服也都冒着白烟。大红马的皮毛也都烧焦了,嘴边淌着鲜血,它像同情自己的主人似的,放慢了步伐,低着头走着,走着。但是,谁能料到它正在这紧急关头却不能再走动了呢?它两只前腿突然跪下了,头往下一扎,就倒在烧黑了的草地上了。
  天黑了,风势小下来了。萨仁高娃像在六月炎天的时候脱去皮袄跳进了河里似的,只觉得一阵清凉——苏醒过来了。她无力地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但,当她忽然想起,自己是在追赶着一个反革命分子啊,就马上一抖身挺起腰来,沉重的“捷克式”仍挂在左腕上,这才感觉到脸部一阵疼痛,轻轻一摸,凉冰冰的,是鲜血,染满了手指。她想:“大红马被烧伤了,我又头昏眼花的,不如先放走嘎鲁。”她从怀中放出嘎鲁,“去!走!”小嘎鲁却一点也没有受伤地跳下马,遵照着主人的指示,扎着头跑了。
  接着,萨仁高娃也跳下马来,扑灭了身上的火星,理了理衣饰,把马拉起来遛了几步,又骑上马,向无边的草原,无边的黑夜跑去了。
  这时雨点开始从漆黑的天幕上洒了下来,敲打着草梢,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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