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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巷说百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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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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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京极夏彦|译者:刘名扬

出版社南海

ISBN9787544282147

出版时间2016-04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5元

货号3507727

上书时间2024-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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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前巷说百物语》是日本现代长篇小说,京极夏彦的妖怪小说代表作之一,百物语系列的第四部。该系列还有《巷说百物语》《续巷说百物语》《后巷说百物语》《西巷说百物语》,其中《后巷说百物语》获第130届直木奖,《西巷说百物语》获第24届柴田炼三郎奖。《前巷说百物语》是百物语故事的起点,巷说百物语系列中非常重要的一部。

作者简介
京极夏彦,1963年出生于北海道小樽。日本独具特色的妖怪型推理作家,新本格派先锋人物,同时也是画家、设计师、妖怪研究家、藏书家。京极夏彦思维大胆灵活,创作风格多元,作品常取材于日本神鬼妖怪和古代传说,以独特的个人风格写作赋予其新面貌,开创了推理小说的新纪元。1996年获得第49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1997年获得第25届泉镜花文学奖,2003年获得第16届山本周五郎奖,2004年获得第130届直木奖。

目录
寝肥
周防大蟆
二口女
雷兽
山地乳
旧鼠

内容摘要
 京极夏彦著的《前巷说百物语》介绍:百物语,是日本江户时代流行的一种游戏。夏季夜晚,人们身穿青衣在暗室聚集,点燃一百支蜡烛,轮流讲述骇人怪谈,每讲完一则便吹灭一支蜡烛。相传,蜡烛全部熄灭时将引发异象,唤醒妖物。
江户城熙来攘往的街道上,有家店铺名为“阎魔屋”。传说只要支付相应费用,不管有什么愿望,都能在这家店中实现。
前来委托的客人络绎不绝,随即一桩桩怪事接连发生:终日郁郁寡欢的女人,额头竟长出另一张嘴,如不喂食,女人就会痛苦难当;将仇人的名字写上祈愿木牌,三日内此人必将魂归西天;五年前已被斩首示众的囚犯,又活生生出现在众人面前。

精彩内容
 二口女还真是桩难应付的差事呀,角助说道。
角助是根岸町的损料商阎魔屋的小掌柜。损料屋从事的是出租物品并依物品减损程度收取损料的生意,论性质或许与租赁铺相当,但阎魔屋可有些不同。
私底下,阎魔屋还干些与同行不同的生意,就连客人的损失也代为承担。况且,阎魔屋代遭受损失的客人担下的还不是普通的损失,而是以金钱无法弥补的损
失。当然,也会从中收取相应的费用。担下后,客人的损失,就成了阎魔屋的损失。为此,阎魔屋要尽职尽责地为客人填补损失。遭受损失者仅须向阎魔屋支付损料,便得以弥补这金钱无法弥补的损失。
承担的损失可谓形形色色,其中亦不乏不宜为人所知—有违法理的。当然,此类损失须支付的损料并不便宜。
又是桩野蛮差事?又市问道。
此处是一家位于根津权现前的茶馆。
若是如此,可就轻松多了,角助将本欲吃下的团子串放回盘中说道。
“轻松多了?”当然轻松多了,角助重申道。野蛮差事指的,就是用暴力—有时甚至不惜取人性命—以填补损失的差事。“野蛮差事无须动什么脑筋。倘若需要高人,咱们店里也养了几个,况且还有长耳这名大将呢。”没错,阎魔屋旗下的确不乏高人。例如过年时曾一同共事的山崎,就是个不用任何武器就能取人性命的高手。长耳则是一名叫仲藏的玩具贩子,有着一身善于打造道具行头的高超本领。须堂堂正正决胜负时或许派不上用场,但碰上得耍点手段的差事时,可就不可或缺了。
“总而言之??”又市啜饮了一口茶,这天冷得直教人难受,“该不会是要杀了哪个地痞流氓,或是要整一整哪个作威作福的旗本吧?”“当然不是。”角助再次将团子送向嘴前,“若是这类差事,目标如此明显,可就容易多了。无论是寻仇泄愤,还是欺诈窃取,都还算容易。凡是看得出多了什么或少了什么的,大抵都不难办。只消去除多余的,补上不足的便成。若有什么损失,也不难填补。不过??”“不过什么?角助,你这人怎么老爱把话说得不干不脆的?我虽是武州出身,性子却比江户人还要急。若是招待我喝几杯酒也就罢了,现下咱们可是在这风吹日晒的摊子上吃团子。若是没什么损料差事要交代,我可要回去了。不戴上头巾做点生意,我可要饿肚皮了??”又市以贩卖双六营生,他才一起身,角助便一把攫住他撩起的衣摆。“急什么?瞧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总是这么沉不住气。”“你以为你长我几岁?不过是生得一脸老气横秋罢了。那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有人在盯着咱们呢,角助悄声说道。
又市以余光往旁一瞄,果然看到茶馆的老太婆正一脸狐疑地望向这头。
“别担心,这老太婆耳朵不灵光,即便落雷打在身旁,照样能呼呼大睡。好吧,阿角,这回来找我商量,想问的究竟是差事该如何办,还是该承接与否?
至少先把这点给说清楚。”“这,也是个问题。”“喂,凡是受托的差事我一定照办,至于是否该承接,可就没我的事了,是你们那头的责任不是?是否承接全由我决定,一旦承接,就竭尽全力把事情办妥,你们不过是为我们卖命的小棋子,对任何差事均不得有分毫抱怨—你们那吓人的大总管不是常这么说?”差事已经接下了,角助说道:“正是因已经接下了,才会如此困扰。”“接下了?那么硬着头皮办妥不就得了?大总管是怎么吩咐的?”“就是大总管差我来找你商量的。”“找我商量?商量什么?”这我比你还想知道,角助皱着眉头回答。“大总管只表示—这回的差事既非害命强夺,亦非哄骗巧取,如此麻烦的差事,就数又市最拿手。”“喂,未免太高估我了吧。不,也不是高估,这分明是推卸责任。我不过是个受雇的手下,哪做得了什么主?”又市一脸不悦,再度在红毡毯上盘腿坐下。
“话是没错。不过阿又,老是嫌不该有人丧命,得多动点脑筋做事的,不正是你?与其不动脑筋糊涂
蛮干,不如交给我这能言善道、办起事来有一套的小股潜,保证能圆满收拾—不知道老爱如此自夸的是谁
?”“还用说?不正是我?”没错。
不论是什么缘故,又市对取人性命都极端厌恶。
不管其中有任何理由、任何大义名分、任何爱憎—只要布的局里必须有人送命,又市干起活儿来就怎么也
提不起精神。但这既不是为了什么节操矜持,也不是出于善心,不过是感觉这种做法未免流于简易粗糙。
当然,有时真是别无选择。自己不过是个不法之徒,再怎么讲节操,对于自己做的事情原本就见不得光,他也是心知肚明。
即便如此,害命终究是不得已的最后手段。
天真—大总管阿甲与山崎都如此形容过自己。又市自己也知道,或许这天真的矜持,不过是对自己从事这或许为世间最低贱的行业的垂死挣扎。
你们不都说我天真?又市说道:“每回见到我都是满口天真、天真的,活像把我当成小鸡了。”“瞧你这小伙子,还真爱闹别扭。好吧,你若是无意,我就去找那卖吉祥货的商量吧。先告辞了。”“且慢。”这下轮到又市求角助留步了,“你真
打算找那京都来的混账东西?保准教他大敲竹杠。”“哎呀,你这话说得可真狠。阿又,那卖削挂的林藏不是你的搭档,不,你的兄弟吗?”谁是他兄弟了?又市狠狠地诅咒道。
又市与吉祥货贩子林藏结识于大坂。两人结伙在京都招摇撞骗了一段时日,由于出了点纰漏,只得双双沦落到江户。算来两人的确是搭档,但又市自认两人不过是一丘之貉,从没将林藏当作兄弟。
在京都时,林藏曾有霭船林藏这诨名。霭船是为亡者操驾的幽冥船舟,相传此船自大津的琵琶湖出发,一路攀上比叡山。这诨名似乎就是借用这典故,比喻自己花言巧语的功夫了得,吹嘘起来犹如陆上行舟

林藏是个以阿谀逢迎度日糊口的不法之徒,至于又市,有的则是小股潜这不雅的诨名。总之两人是物以类聚,但这点更是教又市不服。
他哪成得了事?又市说道:“找上那混账东西,保准成个烫手山芋。不出两句话就满口钱呀财的,实在烦人。那家伙老是得意扬扬地自称霭船,但有谁这么称呼他了?叫他破船林藏还差不多。同样是出自大坂,大黑伞要比他可靠多了。”教你形容得可真是不堪哪,本欲起身离去,这下角助又坐了下来。“不过,阿又,若你不愿谈,除了找林藏商量,我也别无他法。别忘了,这桩差事咱们已经接下了。”“你这对耳朵可真不灵光呀,角助。我哪说过不愿谈?不过是嫌你话说得不得要领罢了。”只怪此事难说分明,角助拉起衣襟说道:“我都试着将如此难说分明的事解释清楚了,你也少打点岔用心聆听。虽然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背后原委还颇教人心疼。”“那又如何?”况且,其中也无损失—角助说道。
“若无损失,此事与损料屋何干?这种差事打一
开始就不该接下,回绝了吧。”“不,应说损失确实是有,只是无从填补。不,这么说似乎也不大妥,其实咱们不出头,损失也能填补。不,似乎也不能这么说??”“少这么磨磨叽叽的成不成?”“菊坂町那条大街—”角助指着那个方向说道,“那条大街斜对面住有一个旗本,名曰西川俊政。此人石高①[1]不甚出众,算不上什么大官,但家出名门,为人严谨正直,行事亦是一丝不苟,从未有任何恶名。这回的委托人,即为其妻阿缝夫人。”“是他老婆委托的?”“没错。阿缝夫人乃其后室,原配阿静夫人已于五年前秋天病逝。”“病逝?”“似乎是产后体衰,产下婴孩后便卧病在床,不出一年便告辞世。”“有产下孩子?”“是的。产有一子,名叫正太郎。丧母后,那孩子暂由俊政大人的严母阿清夫人代为照料。不过??
”“此人又娶了个后室?”没错没错,角助颔首说道:“旁人极力劝说孩子亟须母亲照料。想必不论出身武家、商家抑或农家,凡是孩子都该有个母亲。俊政大人虽本无此意,但仍为众人说服,在阿静夫人辞世两年半后的前年春天,迎娶了阿缝夫人。梅开二度,时间上还真是凑巧呀。
”角助突然来了一句岔题的闲话。
“这和梅开不开有何关系?快把话给说下去。”又市催促道。
“至此为止,此事尚未有任何损失。但据传这俊政大人,对这桩亲事似乎颇为犹豫,其中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市对近似欺诈的媒妁亦颇为擅长。不时以粲花般的口舌将还未出嫁的老姑娘给嫁出去,或竭尽手段为娶不到妻的家伙娶个老婆进门。此类欺诈媒妁中,不少是觊觎财产地位而干的投机勾当,但又市玩弄的伎俩略有不同。又市最擅长的,就是助人抹消不宜张扬的隐情。他懂得如何为人遮掩悲伤过往或不堪内幕,以顺利牵成红线。
“是有哪儿不讨人喜欢?那个名叫阿缝的后室。
”若是为此,又市那套伎俩便派得上用场了。
没这回事,角助挥手否定道:“唉,想必俊政大人应是对前妻心怀愧疚吧。也不知是愧疚,还是难忘旧情。据说两人曾是一对鹣鲽情深的鸳鸯夫妻。但娶阿缝夫人进门后,发现这阿缝夫人竟是性情良善、勤勉持家,还生得一副出众容姿。娘家虽不过是个不显眼的小普请组,但阿缝夫人毫不违逆、安分守己,并勤而不怠,简直是个无可挑剔的天赐良妻。”“这不是好事一桩?”“看似是好事一桩。”至此为止,的确是好事,角助略事停顿,啜饮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婆媳相处亦甚为融洽。如此一来,当然又要为家门添丁了。
进门一年后,阿缝夫人便产下一子,去年春天她产下次子正次郎,即正太郎的异母兄弟。”“喂,该不会是为了争家产吧?若是这位夫人试图将原配所生之子踩在下头,好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产,这种差事我可不碰。”“并非如此,家产归谁,已没什么好争的了。”“已没什么好争的?”“长子正太郎,已于去年夏日辞世。”据说死时年仅五岁,角助含糊其词地说道。
“这样啊??”又市霎时哑口无言。总不能回角助一句节哀顺变吧。“是因病,还是意外?”“表面上??是因病。”“什么叫表面上?难不成是被人给杀了?”这就无从得知了,角助别开脸说道。
“无从得知?这点可是非得查个分明不可呀。”“的确得查个分明。不过,怎么查也没个头绪。
着实教人难以置信。”“怎么说?”“这??”角助似是欲言又止,就此闭上了嘴。
“把话说清楚呀。你要我用心聆听,我不都照做了?听到这头,的确听不出个中有任何损失。就连委托这桩差事的夫人,似乎也未遭婆婆欺凌,夫婿亦未有亏待。这下唯一让人生疑的,不就剩那原配之子的死因了?”“无一处让人生疑,表面上看是无人有任何嫌疑。话虽如此,问题就出在其实有人有嫌疑。”“什么人?”“不就是委托人阿缝夫人?”“这不就奇了?连委托人自己都这么说,那么就是确有嫌疑。难不成你认为委托人的自白教人质疑?
”角助转头面向又市回道:“没错。”“那就更不该接下这桩差事了。就连委托人都撒谎,这差事还有什么好办的?难道你们连代人圆谎都要承接?难道只要有银两可收就放弃原则?唉,我也
没啥资格装体面,也知道当然是利益至上,欺瞒世人也是咱们的差事之一。但倘若是委托人自己撒的谎,不就等于连你们也受骗了?”少安毋躁,角助蹙眉说道:“依阿缝夫人的说法,正太郎这孩子是饿死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饿死,是被人给折磨死的。”“被人给折磨死的?”“没错。阿缝夫人表示是她自己将那孩子给折磨死的。”“也就是说,被她给杀害的?”这番话听得又市
惊讶不已,“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坦承自己杀
害了继子?”“若依她所言,正是如此。”“而你认为她这供述是谎言?”“我想说的,是这番供述不能全盘相信。不论是横看还是竖看,阿缝夫人都不像是会杀害孩子的凶手。”“这、这是你自己的判断吧?人不可貌相。即便如此,喂,角助。”又市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怎么了?”“倘若这女人说的是真的,究竟是什么用意?这种事为何要找上损料屋?难不成是要咱们帮她把证据给抹除?”“有什么好抹除的?根本没人察觉。不过是坦承自己的罪状罢了。”角助说道。
“若要偿罪,理应恭恭敬敬地上衙门自首才是,找你们这古怪的店家忏悔有什么用?既然将一切都给供出来了,表示她既后悔,也有了觉悟。即便是武家之妻,杀害孩子也得定罪吧?”“若是蓄意将孩子折磨死,应该也是得偿罪的。
”“那么??”“因此,阿缝夫人才会备感困扰。首先,不仅是夫婿,婆婆与其他家人均不知情。实情至今无任何人察觉。”“怎可能无人察觉?”丧命的是住在自己家中的孩子,饿死前必经一段衰弱时期,家人岂可能看不出?
“他人的家务事,总是难为外人所察觉,武家尤是如此。”“即便如此??应也偶有非家人者出入才是。”至少婆婆应常在家中。
“总而言之,倘若孩子遭折磨致死确是事实,的确至今无人察觉。若东窗事发,早就万事休矣。正因无人知情,阿缝夫人方能平安度日至今—”“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无法忍受良心的苛责?那就该上官府自首才是。”“向官府坦承自己杀了继子,你认为后果将会如
何?”“还会如何?当然是被论罪。”“若被论罪,虽不知武家可能遭处何种刑罚,或许是死罪,抑或是流刑,总之必然被论罪。但如此一
来,对夫人百般信任的夫婿、善待夫人如己出的婆婆以及对夫人景仰顺服的仆人们可会高兴?是会夸她真
是个正直的妇人,还是将她视为杀子仇人?阿缝夫人还有个襁褓中的孩子,虽说两个孩子非同母所生,但知道实情后,这家人可会善待杀了自己儿子的妇人产下的孩子?”“这罪应该不会波及孩子。”“孩子当然无罪,这点道理武士也应知晓。只不过,待这孩子长大成人,哪天问起自己生母的下落,家人该作何解释?向他明说你母亲杀了你哥哥,已遭国法惩处?”“这??”“这实情,只怕再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家人或许能避而不谈,但外人的口风守得了多紧?想打听绝对探得出真相。即便无意究明真相,一家人真能毫无隔阂地将这孩子抚养成人?”或许真是如此。
“况且,或许阿缝夫人的愧疚可借偿罪弥补,但对一个大家庭来说就可没这么简单。出了个罪人,对家门清誉不可能毫无损伤。”“何必在乎面子之类?”“阿又,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咱们蒙羞大可一笑置之,但武士可是靠体面吃饭的。武家一旦蒙羞,不仅可能偿命,甚至可能要灭门或切腹呢。”“这??”这下又市也无话可说了。看来即便忍得无比辛苦,或许终生隐瞒下去方为上策。但角助也
说了,长此以往,对阿缝夫人将是一辈子的折磨。
“看来这是个心境的问题。”“不愿隐瞒便无法解决。若欲解决,便得如你所
说,去官府认罪伏法。但如此解决,可就有损失了。
”“难道现况无任何损失?”“当然没有任何损失。不,即便有损失,只要继续隐瞒,也能自动弥补。但真该继续将此事隐瞒下去?”角助抱头深思道。P135-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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