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园+豆子芝麻茶 杨本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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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本芬 著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等
ISBN9787559640666
出版时间2020-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77.8元
货号1203119861
上书时间2024-11-17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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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秋园》
杨本芬,1940年出生于湖南湘阴,17岁考入湘阴工业学校,后进入江西共大分校,未及毕业即下放江西农村。此后数十年为生计奔忙,相夫教子,后从某汽车运输公司退休。花甲之年开始写作,在《红豆》《滇池》等刊物上发表过短篇小说。
《豆子芝麻茶》
杨本芬,素人作家,现居江西南昌,今年83岁。17岁考入湘阴工业学校,后进入江西共大分校,未及毕业即下放农村。此后数十年为生计奔忙,相夫教子,后从某运输公司退休。花甲之年开始写作,80岁出版处女作和代表作《秋园》,之后陆续出版《浮木》《我本芬芳》等作品,均引起强烈反响,陆续获得十余项文学奖项。
目录
《秋园》
《豆子芝麻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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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
《秋园》
1914年,秋园出生在洛阳一户行医人家。长大后的秋园嫁给了驻扎当地的一位国民党文职官员。秋园先是跟随丈夫从洛阳搬到了南京。抗战爆发后,一家人又迁往重庆,中途脱离部队回到湖南乡下。在湘阴,秋园生下五个孩子,活下三个,女儿之骅排行老二。贫穷、饥饿、歧视日日侵蚀着这个家庭,之骅自小便目睹母亲为生存所做的苦苦挣扎。丈夫去世后,秋园带着两个幼子流落湖北,艰难求生。16岁时,之骅逃离了乡村,到一个偏远小城求学、扎根。秋园和之骅母女被命运抛掷底层,两代女性为活下去付出了优选努力。当晚年的之骅拿起笔回首一生,真正的救赎方才开始。
《豆子芝麻茶》
《豆子芝麻茶》是杨本芬“看见女性”系列的第四本书,是一本珍贵的平民史歌。本书分为两部分:“过去的婚姻”和“伤心的极限”。在讲述过母亲(《秋园》)、乡亲(《浮木》)、婚姻(《我本芬芳》)之后,作者又将目光聚焦到秦老太、湘君、冬莲这三位女性的婚姻上,细致入微地讲述了女性在亲密关系当中的困惑与痛楚、选择与担当、勇气与坚持,即便命运不公,也不放弃自我救赎。此外,作者回忆了与妈妈和哥哥一起经历的往事,以及两位至亲离世之际的锥心之痛,那些如芝麻豆子般的小事虽如露珠般微小、脆弱、转瞬即逝,却在那时那刻丈量着一个人伤心的极限。
主编推荐
《秋园》
1.听八旬奶奶讲述她和妈妈的故事。1914年,世上有了“秋园”这个人。1918年,汉语有了“她”这个字。秋园,她来过,挣扎过,绝望过,幸福过。今天,她80岁的女儿,把普普通通的她,讲给世界听。
2.以主人公秋园的经历串联起百年中国的沧桑,深情而悲悯地描绘了底层乡间人物对苦难的承受与抵抗。“我写了一位普通中国女性一生的故事,写了我们一家人如何像水中的浮木般挣扎求生,写了中南腹地那些乡间人物的生生死死。我知道自己写出的故事如同一滴水,最终将汇入人类历史的长河。”
3.文字鲜活、大气、引人入胜,装帧简约、质朴、优美而富有力量。
《豆子芝麻茶》
1.八旬老人谱写的珍贵平民史歌:“看见女性”系列(《秋园》《浮木》《我本芬芳》《豆子芝麻茶》)是八旬老人杨本芬在厨房写下的珍贵的平民史歌,她写尽中国女性的挣扎与力量、坚韧与美好,呈现了几代人在百年中的挣扎求生,写出了许多普通人的生生死死。一个最微小的个人,也可以呈现与记录鲜活的历史;一个平凡的生命,亦会焕发出感召他人的力量。2.素人作家成就的文学现象:有些人的一生,可能他从来没有使用过技巧,但他也过得挺好;还有一些人的一生,用了很多很多的技巧,结果过得很糟糕。像杨本芬就是,像用一种没有技巧过了自己一生一样的,没有技巧的方式,写了关于自己的书。——余华3.读者好评如潮:《秋园》《浮木》《我本芬芳》分别在豆瓣上获得9.0、8.4、8.3的评分,其中《秋园》在出版的第一年还一举夺得了当年包括豆瓣读书top250、深港书评2020年度十大好书、新浪好书2020年度推荐图书、做书2020年度文学图书、硬核读书会-新周刊·2020十大虚构书籍、文学报2020年度好书榜等十二项国内文学大奖,成为2020年一个令人关注的文学现象。4.媒体反响强烈:《人物》杂志、“央视读书”“腾讯谷雨”“但是还有书籍”纪录片,众多知名媒体争相报道这位“80岁成为作家”的素人奶奶,罗翔、罗新、俞敏洪、得到……从大众到权威,无一不被杨本芬真诚动人的文字打动。
精彩内容
《秋园》
第一章 洛阳 南京
(一)
下了几天的雨,洛阳市安良街的屋檐下满是积水。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光着脚丫,裤管卷得老高,转着圈踩水玩。水花四处飞溅,女孩一门心思戏水,母亲走近了,她还全然不知。
妇人火冒三丈道:“男不男女不女,打起个赤脚玩水,回去非得给你包脚去!”边骂边拽过女孩的胳膊带回家去。
这是一九一九年,女孩名叫秋园。
她们的家是一个药店。朱红色大圆门上方嵌着斗大的烫金大字“葆和药店”。进得门去,光线骤然一暗,里面是个颇大的店堂:四壁都是酱色木柜,一格格密密麻麻的小抽屉上贴着细辛、白芷、黄芩、辛夷、羌活、麻黄、牛蒡子、夜交藤、紫花地丁等各类中草药名称;一排半人高的柜台正对大门,伙计在柜台后面接待按方抓药的顾客;柜台左边一扇乌金屏风隔出一块地方,里面一方红木大书桌,桌上搁着毛笔、砚台,那是药店掌柜梁先生给病人把脉诊病的地方。
秋园的父亲梁先生是个能干人,四十来岁,医术在当地口碑甚好。店铺墙上挂满了“华佗再世”“妙手回春”之类的匾牌。难得的是,病人不管有钱没钱,他都一视同仁。梁先生还从老家南阳将自己当眼科医生的舅舅接了来。这位舅舅除了给人看眼病外,还自制中药眼药水,如拨雾散、一滴清等。
穿过店堂,又是一朱红大圆门,进去是个大园子,种有各类花卉草木。园中有口深井,井上架着辘轳。花园两旁有数间平房,一间是烧火做饭的厨房,一间专门用来加工中药,还有一间是接待女客处。这些女病人不是大家闺秀就是小家碧玉,有些难以启齿的妇人病就和太太讲,再由太太告诉掌柜的。
这所宅子的第三进才是居家住人的地方。雪白的院墙上画着松鹤延年的图画。墙内住着梁先生、梁太太、秋园和她的两个哥哥秋成、秋平,还有梁先生的舅舅以及四个伙计。算是个大家庭。
梁太太把秋园带进房间,二话没说,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拿出一块约莫四寸宽、五尺长的白布,立马要给女儿裹脚。秋园又蹦又跳,哭闹着不肯答应。梁太太恶狠狠地朝着她的小屁股啪啪啪几巴掌,边说:“不裹脚怎么行?长成一双大脚,嫁都嫁不出去!你会变成梁大脚,没人要,丢我的脸。”
秋园对这番话似懂非懂,但看到母亲那架势,这脚是非裹不可了。周围的女人都是裹脚的,脚越小越美。最标准的小脚可以放进升筒升筒,量米的竹筒,直径约两寸。]里打转转,谓之三寸金莲。那些小脚女人走路像麻雀、像小鸡,在地上一跃一跃的。
裹脚是件大事,一般都由母亲来完成。女孩裹完脚后,有的母亲会把女儿抱上一张大桌子,让她站好,然后一把推下桌子;有的母亲会拿着鞭子抽打女儿,小女孩疼得厉害了就跑,一跑就摔倒了。这样做是为了让足骨摔碎,变成畸形。也有少数乡下姑娘小时候没裹脚,及至长大去相亲时,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双脚不知往哪里放好,只能穿很长的裤子罩着或用曳地长裙盖着。
可怕的裹脚落到了秋园头上。好在梁太太既没有将她推下桌子,也没有追打她。梁太太左手抓住秋园脚前掌,右手抓住脚后跟,双手同时用力朝中间挤……光这工夫就够秋园哭得声嘶力竭,喉咙都哑了。梁太太挤了一阵后,用右手抓住女儿的五个脚趾使劲捏拢,左手将准备好的白布一道道缠上去,缠紧后又用针线密密麻麻地缝上。秋园又哭又叫,梁太太也流泪了,手上却一点没松劲。
第二天,趁着女客来访,梁太太不在跟前,秋园偷偷寻出剪子,把脚上的线拆了。解开白布后,四个往脚心收拢的脚趾一点点弹开……那双脚兀自颤动,抖个不停。
这事当然瞒不过梁太太。当晚秋园便被她喝令跪在地上,挨了顿重板子。梁太太边打、边骂、边哭,可哭归哭,手上的劲却一点不松。
经过一段时间锥心刺骨的疼痛,秋园原本漂亮的脚便失了原来的形状。
过两年,秋园被送到一个私塾发蒙。老师是东街的一个秀才,六十多岁,戴一副老花镜,留着山羊胡子,穿一件深灰色长袍。教室是一个大房间,一头放一张四方桌子,桌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块竹板。竹板一面红、一面绿,一头宽、一头窄,窄的一头用来捏握。通常,竹板绿色的一面朝上。如果学生要上厕所,就走到桌前将竹板翻个面,让红色朝上,等从厕所回来,再将竹板翻过来。
如果学生打架、骂人,老师就用这块竹板打屁股。如果学生上课讲话或背不出书来,老师就用竹板打手心。在这里读书的学生个个规规矩矩,走不摇身,行不乱步。
女学生读《三字经》《女儿经》《百家姓》,男学生读的是《孟子》《幼学》《增广贤文》。老师念一句,学生念一句;学生念熟了,老师便讲解文意。此外,还教毛笔字、教打算盘。学生抄字、背书时,老师便坐在桌边抽烟、喝茶。学生上课期间是不休息的,直到饭点才准回家。
秋园在私塾读了一年,学了点“女儿经,仔细听,早早起,出闺门,烧菜汤,敬双亲”之类,便被梁先生送去了洋学堂。梁先生是个跟得上形势的人。现如今都流行上洋学堂,也不兴裹脚了。秋园裹了一半的脚被放开,那双解放脚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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