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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中消失的日子

正版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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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熹微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18465

出版时间2016-10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纸张胶版纸

页数275页

定价36元

货号1375693

上书时间2024-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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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书    名】 在人群中消失的日子
【书    号】 9787020118465
【出 版 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    者】 沈熹微
【出版日期】 2016-10-01
【版    次】 1
【开    本】 32开
【页    码】 275
【定    价】 36.00元

【内容简介】 
读这本书你一定会有共鸣,再也没有见过比沈熹微更会写那些我们内心一闪而过的情绪,甚至把它剖开了整理的作者。
无论是每次开门时笑脸进来的小姑娘,亦或者梦想只是拥有一间五十平房子的好友,习惯把糖让给女儿吃的妈妈……这些须臾瞬间的动容,是沈熹微记录下来的“黑暗之光”,在很漫长的日常里,理清着真正值得我们坚持下去的理由。
慢慢地看这本沈熹微著的《在人群中消失的日子》,可以试着一篇,一起沉下心来过一段宁静自省的日子,发现自己,整理自己,修复自己,在与生命中每的温柔相处中,消解掉那些累积的绝望和惆怅,长出柔软的心和坚硬的骨头。

【目录】 
自序:灵魂飞行

Part1:把自己从生活的泥淖中拔出来

/黑暗之光/重访故园/千里暮云平/不重要的扔了吧/看一看,等一等

我城/公车旅行/浪迹天涯/阿姐/姨妈的再婚/她/留住天真/出走记

冷吃碱粽子/今晚睡哪里/眼不见难为净/

Part2:唯有热爱,能抵御岁月漫长

春城冬意/夕阳里//外婆的糍粑//土月饼/找白发

街头食物/颓废理想/世间有味/桐和纸/家乡的面/豆汤饭

萝卜的事/五楼阳台/住在理想的隔壁/不打烊的安慰

在水一方/给自己的歌/

Part3:不爱说话的人,请认真生活

外婆家的糖罐子/父亲的顽固与笨拙/舌尖上的旧时光

故乡的冬/晨间/酒喝好了,雨就停了/伴/不速之客/饥饿的缘故

蚊帐/物喜/洗发/夜来风雨声/有所不食/不吃大餐的自由/幽默这件事儿/

Part4:耐住生命的凉

背阴植物/芳华过眼/人间四月天/荷塘夏色

无路可迷/全城停电/声音/位置和圈子/有人赞美单身,有人则不

必先正名乎/绿皮火车/城中村/我在昆明,三月一日/故地重游汶川/大雨迷城/怀旧照相馆/

Part5:梦里出现的人,醒来就要去见他

花儿与少年/数字密码/一日家常/不好客

行李箱里的信仰/锦书无凭/夜机/山长水阔知何处

行中有寄/在林芝逛超市/中毒记/人在旅途

岂曰无衣/没有手机的日子/北方的海/去航海/

【文摘】 
黑暗之光:如何在疼痛中维持体面的平静 



有一天深夜,我没有睡着,拿手机上网,亦墨也在。我说你为何还不睡。她发来一个迟疑的微笑,又过了一会儿,她说,在思考现实和理想。

亦墨是负责我老家房子的室内设计师,我们见过几面,她给人留下的印象,是年轻,倔强,沉默。初见是个雨天,我们约在小区门口碰面,过了约定时间好一会儿,她才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等错了门。一身拘谨的白色套装裙被淋得湿漉漉,倒卷不直的头发胡乱披挂在肩上,因为皮肤稍黑体型偏胖,她看起来分外狼狈。说真的,那天唯一让我感觉稍好的,便是她递过来的名片上这个别致的名字。

和这个人打交道毫不轻松,当我知道她的星座是摩羯之后,明白了她为啥那么固执、固执、固执。在我的理解里,我的房子当然装成我想要的样子,如果有什么想法在施工上不可能实现,那你提出,我可以妥协。

我们之间有过几次不那么愉快的对话。诸如:

“沙发背景墙我不要那么复杂,不要软包。”我说。

“软包也可以很好看。”她说。

“好看但是我不要,可以吗?”我说。

“我们考虑考虑吧,考虑考虑。”她说。

“这是决定,不是建议。”我说。

讲到*后我几乎怒了,掷地有声地拍出这句话,在她的公司,还有另外几个同事在场,她略微尴尬地笑笑,没说什么。

亦墨失眠的这天,为着阳台上的一扇隔断木架,我们在网上剧烈地争执。应该说态度比较剧烈的是我,尤其当我发现她对我的要求置若罔闻,重复递过来的设计图完全没有相应更改时,我说:你的设计理想不妨留着将来在你自己的房子里实现,切勿强加于我。

我的话说得很重,这是为何见她深夜在线,忍不住问候的原因。

她问我,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说,写出让自己不羞愧的文字。

她说你谦虚了。

没有,只是对自己诚实。我说,又问,那你呢?

她一如既往地犹豫着,答道,可以说有理想,也可以说没有。

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的心里有轻微的自责。我想,大约因为我、因为像我这样以顾客是上帝而自居的人,使她产生了自我怀疑。

好吧,那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么?我问。

工作那么忙,天天加班,能去哪里?她反问。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而已。我说。

……

又是沉默。

好半晌,她回过来:像你们这样的人,怎么会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然后她下线了。



我大概能想象,如今别人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家境不错,有一对超级疼爱并尊重自己的父母,闲来写写字画点画看看书旅旅行,不需要付出辛勤的劳动就有高质量的生活,性情乖张,完全不知民间疾苦。除了身体差一点,啥都不缺。

记得前些天,我在微信朋友圈里发了一张桌上放着刚刚完工的水彩画,几坨染了五颜六色的纸巾和洗笔筒、调色盘的照片,我说,这就是我的游乐场。点赞的人很多,我的朋友琪私下给我发来信息,她说,我看着你的照片,心里有些难过。

为什么难过呢?我问她。

我觉得好孤独。她说。

是孤独,不过我喜欢呀,我喜欢我的生活。我笑道。

我也喜欢你的生活,但我没法过你的生活。琪感叹。

这是一个认识十余年,见证了彼此成长过程中许多艰难时刻的好朋友说出的话,有理解,有同情,有真心实意的欣赏。这样的话,比点一百个赞都更使我感激。

“如何在疼痛中维持体面的平静”这个课程我修习了十年,如今仍在行进。

“如何在独处中获得快乐并且尊严”,这是同时修习的另一课。

史铁生说他是被命运推搡到写作这条路上,我深表同意。回想过去,若不是少小患病休学、离群索居,我怎么会甘愿沉浸到枯寂的读与写。人生路途,与其说是无可奈何,不如以“命运”一言蔽之。

有时会猛然记起从前的日子,黑漆漆的小公路上一瘸一拐的女孩,因为父亲输掉了*后一百元而委屈心疼得要掉眼泪,她高考准考证的钱未交、照片未拍,彻夜不眠后翻出一张两寸照生生剪小成一寸。老师说这张照片不合格,她只好硬着头皮去相馆拍照,拍完才对老板说,可不可以取的时候再给钱。

各人有各人的深渊,命运何曾放过谁。

那样黑暗的日子里,我无数次默祷,梦想是各种各样的。在不该再相信童话的年纪,我发了疯地想要一朵实现愿望的七色花,虔诚地一个一个默许自己的愿望。很多次痛着哭着睡去,幻想着醒来之后便是新的天地。

后来,我写字,写了很多字。希望这些字有朝一日能带我远离。

仔细想想,那时候的梦想几乎没有一个实现了,我到底没能获得健康,也没能去成非洲和北欧,更没能变得不可方物般美丽,但它们带着我,一次次从生活的泥沼里爬出来。

人的向光性,并非本质有多么高尚,无非因为在明亮中比较容易过活。这点明亮是自己点燃的。



回老家装修房子的时候,我碰见一个旧日老友。我们坐在茶坊里喝茶聊天,他早已不是当年无所事事的落魄小子,如今在县城的工商局上班,是很得领导青睐的当红炸子鸡。他略微变胖,但依旧英俊,挽起的裤脚提示着他还未完全走入公务员的节奏,仍多少保持了年少时的不羁。

我们谈到他的恋情,那个相恋十年的女友,我说,你们没有再联系?

他说:联系啥?完全没有联系。

我感慨:十年,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毕业几年,挺不容易的。

他调侃道:是啊,她居然能忍我十年。

我说:就不会不舍吗?你的心呢?

他笑:我没有心。

又提及如今的恋人,在同单位上班,父亲是工商局的党委书记。我说你们相处得好吗?他问我什么叫好。我说比如有共同爱好,共同语言,在一起不闷。他说,随便聊聊呗,她说什么我就跟着说什么。我很突兀地问了一句:难道你们不交心的?

他愣了愣,随即响亮地笑出来,仿佛我说了个笑话。

是啊,我也忽然之间有点无地自容。我怎么能追问现在的恋爱关系里有没有“交心”。可想而知,我更不能问他,爱不爱她。这个问题多年前我问过他,那时他的女友还没有换,他毫不犹豫地说,爱。

是我不合时宜了。

面对我这样一个曾经被他认为知己的老友,他大概也为他的大笑而感到尴尬。我们放下这个话题,重新谈起工作,他说,工作就是经常下乡和老百姓聊天。他说,唯一可以感到快乐的是,有时候真正帮助了一些人解决困难,会油然而生一种价值感。

这些,多少冲淡了我心里的难受。

总是要有一点光,对不对?

要有那么一些东西,让我们在冗长繁杂的生命中,可以凭借着,活得不那么麻木。那天他送我回酒店,郑重地等着电梯关闭,我很感动,这是他年少时从未有过的体贴和风度,尽管明明知道,这举动或许来自无数次应酬饭局接送领导的心得。

我的朋友们,那些在风里飞扬过低靡过的少年们,他们都这样,慢慢地被生活的潮水没过头顶。我的恶趣味之一,是和剩余不多的两三个学生时代的好友偶尔互通八卦,比如谁又生了第二个孩子,谁又胖得不可思议。男同学们长出了不自知的啤酒肚,而女同学们绝大多数穿着符合她们年龄的少妇装,抱着孩子,神态已俨然是当年她们母亲的模样。

我们戏谑而痛苦地讨论着,为什么她们那么妇女?——潜台词,是为什么她们脸上,竟然连一点点光也没有了。同样发着朋友圈,玩着腾讯微博,她们说的话,永远是,哎,你怎么那么好命又出去玩呀?羡慕死了呜呜呜。你的照片好好看可不可以帮我拍?你这个包包好赞哪里买的?……我可能有着绝症般的偏见,有时看着那些轻盈过的足踝死死踩踏在高跟鞋里,竟然想要放声大哭。想起来三毛在《赤脚天使》里写的,一个女友中了几十万西币之后第*件事居然是买了几十双捆绑自己的高跟鞋,她完全不能理解。

或许高跟鞋是你的梦想,而赤脚是我的。深知世界正因参差多态才丰富多彩,不免嘲讽自己太过偏执。只是永远无法在那些半真半假的羡慕和自怜中看清她们的面孔,从而失去有可能的真诚的对话方式。我关掉网页,深吸一气。的确不知道,还能交流什么。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歧路走远,在各自的路上,还好,看起来还不错。

少女十一二岁时,我们在一个女同学美丽的新居每日相聚,她的地板明净,于我们的水磨石地面的年代,简直犹如皇后的魔镜那样蛊惑人心。我们将地板用水冲湿,轮流小跑并蹲下,嗖地溜过去。傍晚的阳光啊,从好看的窗花纸里透过来,照着女孩秀丽结实的小腿,水汪汪的地面,将人映得好似透明。



回过头来讲我的朋友琪。

有一年,我正打算辞职离开成都,而她则徘徊在要不要辞职做生意,还是在艰难但薪水不高的职位上再坚持坚持。

我们在一个阳光和煦的日子约在新中兴门口见面。她说想买点东西。那时我没有钱,但新中兴这样的市场是不逛的,人太多,款式太多,我看不过来。琪带着我,如鱼得水地在熙攘人群中穿行,顺利地以20元的价格分别买下一个包包和一件T恤。我为她的杀价技术击节赞叹。她说,这算啥,走,我带你去吃好的。

琪所说的“吃好的”,是在新中兴商场的后门,有一间巴掌大的门店,门口摆着三四张小茶几,老板在卖钵钵鸡。人非常多,有的等不到位置就用袋子装了拿到别处去吃,琪担心我身体不好,先抢了一个位置给我坐下,自己才去拿菜。

我们总共吃了十来块钱。和琪吃过饭的人会知道,光是看着她吃东西的那种满足劲儿,你都没有办法不开心。吃完,我们步行走到王府井附近,走累了,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在午后的倦怠中怔怔地望着人来车往走神。

一辆宝马车从身边徐徐驶过,她说,哎,要是啥时候,我能开上这样的车就好了。

我说,能的嘛,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嗯!她用力点头,眼里红红的。

学生时代我们便是如此相互鼓励,彼时她住着行将垮塌的三四个平米的危棚,高三临近毕业,仍旧三餐无着落。她的母亲为了她的学费,嫁了一个附近乡下的退休干部,那时正病得厉害,离不了人照顾。

我陪琪吃面,早上吃面中午吃面晚上吃面。除了有一次,她难过得灌下不知存了多少年的半瓶白酒,醉得不省人事进了医院,大哭大闹一塌糊涂。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笑笑的,在街上老远看见,就两只手举起来拼命对你挥舞。

琪说,她的梦想,就是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哪怕只有五十平。

多年以后,她已经在成都买了第二套房,第*套给了她辛苦多年的母亲。

有一天我们在群里聊天说有什么心愿。有个女孩说想去爱尔兰旅行,琪说,她想换个好点的车,现在的车是二手的,老熄火,费油。

瞧,梦想并无高低,亦无俗与脱俗之别。你大可以向往平平淡淡,也可以追求轰轰烈烈。我之所以难过,是为了那些不再讲出梦想、甚至嘲笑梦想的人,他们放任自流地卷入浑浊的生活中,不再有坚持。

拥有梦想是一种勇气。诚然它会时时刻刻折磨着你的心,但梦想就好像黑暗中的那盏灯,就算永不能抵达,至少使我们活得有方向,有召唤。那么一块亮堂堂的地方很重要,走在人群中,我试图观察辨别,有些面孔真的有光。

我喜欢家附近的那间超市里的送货女孩,每次在楼下按门铃,我开了,她都会大声地对着对讲机喊:开了!谢谢!好多次她是唱着歌上来的,开门之后一脸发光的笑容。不曾询问过她的梦想,但我熟知那种光,从幽暗丛林里焕发,掩不了藏不住。



我就态度不礼貌一事向亦墨道歉。当然,不打算改变初衷。我们的交流渐渐多了一些,有时她会拍一张黄昏的天空发给我,说,今天很凉爽。

亦墨的家在乡下,吃的是自己种的菜。我由衷地羡慕,她很骄傲,说完全绿色无添加哦。她有个男友,谈着似是而非的恋爱,据说彼此感觉平平,因为快27岁,婚嫁的压力不算小。我尝试着说,如果有可能,还是慎重一些,做喜欢的事,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人生会有很大的不同。

你一定很喜欢写文章吧?亦墨问我。

是啊。我说,写不出来的痛苦,写的过程中犹豫试探,写完之后狂喜虚脱……简直是一场爱情呢。

好羡慕你。她说。我曾经很喜欢设计,把设计想象得特别酷,特别有意思。可是,当我真正做了设计师,发现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要考虑现实,迎合市场,很多很多。

每种人生都有规则,没有人可以完全随心所欲,可是正因为有种种局限,才容得下梦想,不是吗?它虽然让你痛苦,也给你无限多的快乐。我说。

她想了想,说,嗯,是这样。

我告诉她琪琪的故事,也告诉她,我有个高中同学,家境很窘迫,一度中断学业去福建打工。后来他挣了钱回来念书,每周从学校往返家里,步行四十余里路。如今这个同学是某所高校的美术老师,平日教书育人,放假便外出旅行,以徒步的方式一点点拓宽世界、丈量自己的人生。

有时我们做着一件事,是为了有朝一日不必做。过着一种生活,是为了终有一天能够过上另一种生活。我写这些字的时候,我*亲爱的表妹远远,正在广州飞往上海的航班上吃着她*讨厌的飞机餐,为了工作,她一年几十次往返于各条航线,一旦得空回到自己小小的租屋,无论多晚,*愉快的事情就是为亲手做一顿不潦草的饭,凌晨三点的两菜一汤对她来说不是负担,而是为自己加油的正能量。

今年端午那天,我和久别的远远躺在酒店床上休息闲聊,她换了新的发型,又像孩提时代那样,将我的裙子轮番试穿一遍。这好不容易相聚的一日,竟然舍不得拿来补补睡眠。我问她,你还记得你那会儿的梦想吗?她说当然。我现在也没变。

远远的梦想,是赚够钱开一间超级有格调的精品私房菜。倘若只认识现在职场上雷厉风行的她,又怎会得知这个梦想源于那父母离异寄人篱下的童年,她永远被饥饿困扰,成为一种精神上不愈的疾患。

要是实在不行,卖冒菜也可以呀,哈哈。我笑。

别的都能将就,梦想不能。远远说。

【前言】 
自序

灵魂飞行 
这天上午精神不错,在露台上为多肉植物分家,整个夏天的阳光雨露过后,它们长势惊人,很难相信,我几乎没加以任何照顾。

有个朋友说,你很会养花。偷笑,假如一年拍几次茶花米兰杜鹃上传社交网络就算会养花,我的那些真正精通植物并且与之长期共处的朋友们一定都是花仙子。

事实上我不只不会养花,将时针拨回去十年,我甚至对花花草草没有兴趣。田野里麦子黄了,石阶缝里生了绿苔,这样的事,我不在乎。

我不是这本书里所写的,一个从始至终富有情怀的人。

十几年前我是什么样子呢?烫着生平唯一一次的栗色爆米花发型,涂黑指甲油,听摇滚乐,写矫情的青春疼痛文学……不是喜欢,而是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少有事物能带来笃定持久的快乐。

佝偻着腰去挖土,笨拙地将白牡丹和观音莲分成四盆,泥土干了,用小勺子碾碎,漫无边际地想着,接下来可以再养点微型水草,小景观好看,又不至于繁重得难以打理……就在这个时候,一束阳光穿过云的罅隙落到我的手臂上,暖暖的,有点痒。我愣愣神,知道有些类似礼物的东西到来了。

不是我在料理植物,而是植物在料理我。

培土,拔草,浇水,晒阳光。不是别的,是我的心。

生活并不总由选择,更多时候,它将世界的某一部分推到我们面前。有时粗暴直接,有时绵长温柔。与之相互认识彼此接纳的时间里,往往懵懂不自知,需要长久的陪伴、考验和突如其来的醒悟。

真是一朵花开的心情。

写这些文字的过程,就像一种艰难的寻求。经常发乎一念之间,于是需要拼命钻探,极尽所能地利用我有限的人生经验和情怀,使其尽量真实动人,且不至于寒酸。

它们大多数出自我的一份专栏,可想而知,每隔一周我就必须花时间来思索、找出危机四伏的狼狈生活里琐细的美好,接着修饰它,自圆其说。所以难免有些牵强,带着不可能忽视的“表演”痕迹,像一张收拾得过分整齐的桌子,让人不得不怀疑它抽屉里掖着多少汤汤水水残羹冷炙。

偶尔写得很费力。尤其当命运一再展示狰狞面目,如浪头一个接一个肆虐扑来,这些粉饰太平的小方块就像超市货架上廉价的浓汤宝,显得多么轻飘虚伪不负责任。我讨厌不诚实,因为意味着怯懦,意味着不敢直面和坦承生活中*不鲜见的绝望的阴影。可是这样纠结好吗?连通俗歌曲都会唱:“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所以其实还是有选择。

选择看见美好的,忽略丑陋的。

选择记录愉悦的,收起糟心的。

择出更为理想的部分,擦拭干净,摆上生活的台面,对我而言,一开始是整理自己的仪式,能够从中获得让人生赖以为继的尊严价值感,以及某种必要的心理平衡。渐渐地,当我真正开始融入,其间恩慈便如这午后的阳光,突然绽放,清晰明亮。

朋友丹鸿这样写我:“想起她拍了那么多晨昏的天空,喜悦的花朵,就明白了这些画面的暂留是对疲劳的宽释,而之间是行走。”

我只想说,从微小的地方去找生命的喜悦,肉身沉重,灵魂飞行。

                                                                                                                                 2015年8月5日凌晨

                                                                                                                                                 于昆明

【精彩语录】

有时我们做着一件事,是为了有朝一日不必做。过着一种生活,是为了终有一天能够过上另一种生活。 

想起喜欢的食物,不再大街小巷地找,而是一遍遍做,直到满意为止。这个过程本身便使人醉心。尤其在经历遗忘和被遗忘、放逐和被放逐之后,摊开双手,让*后一些沙粒滑落,能捧住的只有食物。它掺杂了记忆,滋味复杂,简简单单的一碗豆汤饭,也成了怀旧的仪式。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食物更能拯救人的情绪,尤其在凛冽湿冷的寒冬,一碗冒着热气的红油抄手,足以对抗许多徒然而生来路不明的绝望。 

到底流泪了——是的,从前不知道黑暗中能看到许多,从前更不知道,光线会使人目盲。 

是在那个时候,回头寻找女友的踪迹,寻而不得,内心忽然被一阵强烈的难受抓住。我站在那里,前方是河面,头顶是星空,身后是沙滩,世界空旷极了。我发现在这个空旷的世界里,没有一个可以牵手漫步的人。后来才懂得那种难受,叫空虚,也叫寂寞。 

如何在疼痛中维持体面的平静? 

我的电影就像一场大雨,但你们不要带伞。 

越私人隐秘的空间,越像个怀抱,能够拥住我们*秘而不宣的伤感。 

不是我在料理植物,而是植物在料理我。培土,拔草,浇水,晒阳光。不是别的,是我的心。 

各人有各人的深渊,命运何曾放过谁。 

这个世界都是我的。但除了我,谁也不知道 

哪怕只为了平常食物流水日子。有许多次,就是在厨房里,静静地做饭,心中有了沧桑,眼里有了泪意。 

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我在能走的时候,去过远方。不能走的时候,安于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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