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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哲 著,磨铁文化 出品
出版社广东旅游出版社
ISBN9787557028909
出版时间2022-12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4.8元
货号29499060
上书时间2024-12-29
我是谁,我怎么活,全都是,我说了算。
“学霸”林无隅和“小神童”丁霁一起走过“高考”这段至关重要的时光,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考入H大工程力学专业。形影不离的陪伴、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渐渐远去的原生家庭阴影,对方的陪伴给了彼此极大的勇气迎接崭新的生活。“还好算了一卦,万一你没算,老天爷可能就不安排我出场了。”“好险啊。”“好险啊。”
巫哲
昵称球球,晋江人气作者。
巫哲总有出人意料的点子,尤擅长于细微处戳人。
代表作:《撒野》《轻狂》。
章 新始新生
第二章 诗酒茶浓
第三章 鱼的礼物
第四章 近乡情怯
第五章 记忆节点
第六章 鸡的礼物
我是谁,我怎么活,全都是,我说了算。
“学霸”林无隅和“小神童”丁霁一起走过“高考”这段至关重要的时光,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考入H大工程力学专业。形影不离的陪伴、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渐渐远去的原生家庭阴影,对方的陪伴给了彼此极大的勇气迎接崭新的生活。“还好算了一卦,万一你没算,老天爷可能就不安排我出场了。”“好险啊。”“好险啊。”
巫哲
昵称球球,晋江人气作者。
巫哲总有出人意料的点子,尤擅长于细微处戳人。
代表作:《撒野》《轻狂》。
新始新生
- 01 -
一个模糊的概念和一个明确的目标,带来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林无隅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丁霁先是感觉自己猛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全身的汗毛都站得笔直,连带着皮肤也都绷紧,紧到他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说出来了。是的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不过是林无隅帮你说出来的。林无隅果然早就知道了——果然!
丁霁,是林无隅帮你说的——丁霁终于从一万个点里找到了*重要的这一个。他人生中次这么郑重地表露心声,居然是对方替他向自己表露的?这是什么操作啊?助人为乐吗?
“丁霁?”林无隅叫了他一声。
丁霁猛地回过神,看了林无隅一眼,就这一眼,算是把他拽回现实里。他站在这里,跟林无隅面对面,因为那句话说不出口,林无隅“助人为乐”替他说了……
“是。”丁霁看着林无隅,指尖紧张得有些发麻。
无论这句话是怎么说出来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他需要面对的是眼下,已经说清了、点透了,林无隅全知道之后,那种以紧张无措打底,一层层堆上了尴尬和慌乱,甚至撒了点儿后悔的情绪。
林无隅顿了顿之后开口:“我……”
“别说话。”丁霁说。
林无隅停下了。
丁霁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吗,脑子都是空的。
“吃吗?”林无隅在兜里摸了摸,没摸出棒棒糖,只摸到一片口香糖。丁霁接过口香糖,塞进嘴里嚼了嚼,看了林无隅一眼。
“丁霁,”注意力没在口香糖上,林无隅清了清嗓子,“我……”
丁霁反应过来,自己因为紧张过度,把*重要的一件事忘了,吓得指尖顿时一阵发麻。不管林无隅要说的是什么,他都抢在前头开了口。
“什么也别说,”丁霁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什么也不要说。”
林无隅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我这段时间都挺……不自在的。”
林无隅没说话,不过表情很认真。
“但是有些事儿我想明白了,”丁霁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儿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无隅安静地等着他。
丁霁皱着眉,咬了咬嘴唇,飞快地一口气说出来:“你应该能明白的,想清楚归想清楚,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了,”林无隅笑了笑,“知道了。”
丁霁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很喜欢看林无隅笑,林无隅的笑容永远都很温和,无论当下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林无隅的笑都像是镇静剂,能让人平静下来,感觉安心。这会儿看着林无隅的笑容,丁霁才感觉这老半天他弹球一样在空中来回蹿着的心慢慢落回原地。呼吸跟着恢复节奏,他忍不住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腿都有些发软。
林无隅松开了一直抓着的环保袋,但是里面的“怎么办”没有动。他心里突然一沉——不会吧?他把丁霁刚捡的小狗抓死了?
赶紧过去拉开袋口往里看,“怎么办”吧唧一下嘴,睡得正香,他松了口气:“我以为让我捏死了呢。”
“太自信了吧。”丁霁说。
林无隅笑了起来,看了他一眼。丁霁迅速转开了脸,假装啥事没有地继续往前走,林无隅推着箱子跟上了他。
“你吃饭了吗?”林无隅问。
“没呢,”丁霁说,“你吃过了?”
“没。”林无隅说。
“不是请许天博吃饭吗?”丁霁看了他一眼。
“他没让,”林无隅说,“说明天我们过去报到的时候请我们吃饭。”
“哦,”丁霁应了一声,“明天就报到了啊?”
“你日子过哪儿去了?”林无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丁霁看了一眼他的手:“好了啊?”
“嗯。”林无隅点点头,“你手都快好了,我就烫了俩疱还能不好吗?”
“偷看我了?”丁霁马上盯着他。
“用偷看吗?你天天在茶几那儿换药。”林无隅说。
“那还是偷看了啊,”丁霁说,“我换药的时候你都不在客厅。”
“我听得到,”林无隅叹了口气,“前两天换药的时候你会叨叨‘哎哟哟哟哟’,估计是扯着伤口疼,后来就不‘哟哟’了,叮叮当当的,换得特别快,我猜应该是好多了。”
“耳朵挺好?”丁霁说。
“你再大点儿声隔壁都能听见。”林无隅说。
丁霁“啧”了一声。
“怎么办”又醒了,一直在袋子里扭,还哼哼,林无隅把它从环保袋里掏了出来放到地上:“自己走。”然后推了丁霁一把:“走,回去,放了东西我要吃饭。”
“它不跟着走怎么办?”丁霁有些担心。
“你都喂过它了吧,”林无隅说,“不跟着走才怪了,流浪狗这方面都特别聪明。”
试着往前走几步,“怎么办”颠儿颠儿地跟上了,丁霁挺高兴地领着狗往前走,走几步又有些犹豫地看着林无隅:“它怎么办?”
“你想养吗?”林无隅问。
“有点儿。”丁霁弯腰挠了挠“怎么办”的脑袋,“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狗,我上学它都送我到路口再自己回去,特别乖……”
“养着吧。”林无隅说。
“嗯?”丁霁迅速抬起头,“真的?养哪儿?”
“这儿啊,还能养在宿舍吗?”林无隅说。
“你房子不退租了?”丁霁猛地站直了。
“先不退了,我有一堆设备,总不能都拿到宿舍去,太占地儿了。”林无隅说。
“房租我跟你分,一人一半。”丁霁马上说。
“你三分之二。”林无隅往前走。
“凭什么?我养狗,你放设备,一人一半啊。”丁霁瞪着他。
“我设备又不到处跑,我设备也不拉屎撒尿。”林无隅有理有据。
“还能这么算?”丁霁很震惊。
“没想到吧。”林无隅笑笑。
冰箱里的鸡翅已经冻成了石头,丁霁拿出来搁到微波炉里解冻。
“吃这个?”林无隅正从行李箱里把零食一样一样拿出来,“这个我已经没有信心做了。”
“我看你把锅修好了。”丁霁说。
“嗯,太无聊了,”林无隅看了他一眼,“你这几天都跑哪儿去了?”
丁霁犹豫了一下:“林湛家。”
“什么?”林无隅愣住了,“你跑他家去了?每天都去?”
“每天都去。”丁霁点点头。
林湛是个看上去挺温和但实际上说话做事都挺直的人,家里装修的风格一看也是习惯了一个人待着的,林无隅都没考虑过把设备放林湛家,无法想象林湛会让丁霁在家里待这么多天。
“他没赶你走?”林无隅问。
“天根本不让我进去好吗,”丁霁说,“冷酷得要命。”
“那你怎么进去的?”林无隅非常好奇。
“我小广场白混那么多年吗?”丁霁很不屑。
林无隅看着他,没说话。
“哎,行吧我脸皮厚,”丁霁摆摆手,“厚着脸皮求两句就进去了,平时我跟我奶奶也总撒娇……”
“你跟林湛撒娇?”林无隅手里的零食都拿不住了,“你怎么撒的娇?‘林湛哥哥让我进门儿吧?’”
“‘湛哥’,”丁霁纠正他,“‘林湛哥哥’多肉麻啊。”
没等林无隅再出声,丁霁已经拿着解好冻的鸡翅窜进了厨房里。
丁霁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买的咸蛋黄,而且是碎咸蛋黄,一下省掉两道工序,林无隅站在厨房门口百感交集。
“当心烫手。”看到锅里的蛋黄开始冒泡的时候他交代了一句。
“放心,我又不颠锅。”丁霁说。
“要我帮忙吗?”林无隅问。
“不要,”丁霁看了他一眼,“你别杵这儿看我,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那我客厅等吃?”林无隅退开。
“嗯。”丁霁点了点头。
林无隅老实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丁霁做好了一大盆鸡翅端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吃空了四袋零食——小青豆、牛肉干、小鱼干,还有一袋素肉。“怎么办”因为乞食过于积极又没有什么可以喂的,已经被他关进了浴室里。
“吃吧。”丁霁哐地把盆儿放到了桌上。
鸡翅吃起来味道怎么样还不知道,但是卖相和香味惊人地棒。
“你可以啊。”林无隅发出了震惊的赞扬。
丁霁又拿了碗筷出来放到桌上:“别夸太早了,我刚在厨房里偷着吃了一个。”
“怎么样?”林无隅马上夹了一个鸡翅。
“咸蛋黄和葱还是可以吃的。”丁霁说。
林无隅夹着鸡翅,愣了好半天:“问题出在哪儿了?”
“问题出在腌太久了,”丁霁说到一半笑了起来,“齁死我了,太咸了,我中间还加了老抽……”
“我尝尝。”林无隅把鸡翅一口咬进了嘴里——的确是咸了,腌得过于入味儿,但是可以忍受,毕竟是鸡翅,还是丁霁亲手做的。
“有饭吗?”林无隅坐下,一边啃着鸡翅一边说,“这个就着米饭吃还是不错的。”
“没有饭锅。”丁霁说。
林无隅顿了顿,继续啃着鸡翅:“行吧。”
“什么也没有,就这一锅鸡翅。”丁霁坐下,有些过意不去,早知道这么惨就让林无隅叫外卖了。
“差不多。”林无隅点点头。
“差不多什么?”丁霁问。
“差不多够我吃的。”林无隅说。
丁霁夹了一小粒咸蛋黄放到嘴里:“你的意思是我就吃点儿咸蛋黄?”
“还有葱花啊。”林无隅笑笑。
丁霁又夹了一小粒咸蛋黄,不是太有胃口。虽然这几天跟着林湛吃得太清淡,他特别想吃点儿肉啊什么的,但这会儿的确没有什么心情吃。
吃完饭他俩休息了一下,去了趟超市,买齐炊具……虽然明天就要报到,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在这里做饭,但还是买齐了,还给“怎么办”买了狗窝、碗、一袋狗粮和一堆玩具,接着就是整理明天要带去学校的行李、各种证件材料、通知书。
“许天博跟宿舍长打听了一下,”林无隅说,“咱俩在一个宿舍。”
“是吗?”丁霁心里一阵松快。他一直担心他和林无隅会分在不同的宿舍。
“嗯,应该因为咱俩是一个地方的,所以分一块儿了,”林无隅说,“不过许天博刚给我发照片,我看屋子是一个大间里有两个小间,小间里两张床……”
“那我们一个小间吗?”丁霁马上问。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没事儿,”林无隅把自己的衣服往箱子里胡乱塞着,“真不在一个小间,我就跟人换一下。”
“哦。”丁霁应了一声。
晚上他俩出去吃了顿饭,回来洗澡收拾完就十点了,丁霁看上去没什么心情看电视,再加上明天还要去报到,他俩准备睡觉。丁霁抢先一步进了卧室。林无隅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换了睡衣在上铺躺好了,侧身脸冲着墙——大概还是觉得尴尬吧。林无隅脱了衣服,犹豫了一下,又重新穿上,身上的大裤衩也没脱,直接躺到下铺,迅速把灯关掉了——黑暗是*好的情绪掩护。
“晚安。”丁霁说。
“晚安。”林无隅打了个呵欠。
道完“晚安”的半个小时里,丁霁的呼吸一直都没有放缓,虽然没动,但肯定没有睡着,时不时还挠一下痒痒。林无隅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大概五十分钟的时候,丁霁开始翻身,翻过来翻过去,挠痒痒。就在林无隅想起身把电蚊香片插上的时候,丁霁突然在上铺开了口:“林无隅,你睡着了吗?”
“没有。”林无隅回答。
“我猜就没有。”丁霁说。
“这用猜啊?”林无隅叹了口气。
“我睡不着。”丁霁轻声说。
林无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敏感,在丁霁的声音里听出了些许委屈。
“怎么了?”他问。
“我特别混乱,”丁霁声音里突然有了鼻音,“我长这么大,真的,没这么乱过,我虽然不爱听别人叫我神童,但是我知道我很聪明,比很多人聪明。”
“是的。”林无隅说。
丁霁吸了吸鼻子。
“林无隅,”丁霁声音更低了,“你猜一下好吗?”
“猜什么?”林无隅问。
“猜一下我想问你什么。”丁霁说。
林无隅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我也很在意你啊。”
- 02 -
上铺的丁霁瞬间没了声音。
又等一会儿,丁霁开了口,声音很低地哑着嗓子:“你是不是怕我又要哭,所以这样说?”
“我好歹是个学霸,不至于这么没脑子,”林无隅坐了起来,“再说了,我这么说完你更得哭了吧?”
“嗯。”丁霁应了一声。
接着林无隅就感觉床晃了起来,丁霁应该是哭了,而且哭得很猛,过了一会儿听到了上铺传来的丁霁压抑着的哭声,吭吭吭的。
“丁霁啊,”林无隅站起来用胳膊肘撑着上铺的床沿,抓了抓他的胳膊,“丁霁?”
“嗯。”丁霁应了一声又吭吭吭了好几下。
“我中午那会儿就想说的,”林无隅说,“你没让我说。”
“你现在收回去。”丁霁一边吭吭一边说。
“那你等着。”林无隅跳下床,走出了卧室。
“干吗去啊你?”丁霁带着哭腔喊了一嗓子。
“收回啊,”林无隅说,“你等一下。”
走到厨房门口,突然被蹭了一脚毛茸茸,林无隅吓得差点儿撞到墙上:“什么东西啊——”
“‘怎么办’吧,”丁霁让他这一嗓子喊得哭腔都没了,“它可能觉得热,没睡窝……”
林无隅低头瞪大眼睛在黑暗中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毕竟“怎么办”就是块脏抹布的颜色,不过他听到了“怎么办”哼哼的声音,这才松口气进了厨房。
“你干吗啊?”丁霁又问,听动静已经跳下了床。林无隅从厨房出来,打开了客厅的灯。丁霁看到他手里的菜刀时一下震惊了,连退了好几步:“什么意思?”
“灭口,”林无隅盯着他,“灭了你的口,就算是收回了。”
丁霁半张着嘴看着他,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林无隅举起刀冲他晃了晃。丁霁眼睛和鼻尖都还是通红的,突然爆发出狂笑,一边看着他一边乐得喘不上气儿来:“林无隅你是个傻瓜吗?”
林无隅笑了笑,转身进厨房把刀放了回去,再出来的时候丁霁已经笑得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看到他出来,又是一通狂笑,笑得“怎么办”坐在旁边一脸迷茫。
“怎么样,”林无隅走过去,蹲在了他面前,“不哭了吧?”
丁霁又笑了两声才回过神,收了笑容看着他。
林无隅看着他鼻尖下面挂着的眼泪:“这是鼻涕吗?笑成这样都挂着没掉?”
“滚啊。”丁霁抹了抹眼睛。
“去洗个脸吧,”林无隅说,“我给你拿点儿冰块儿,要不明天起床眼睛估计得肿了。”
“嗯。”丁霁起身,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好、锁好之后,他又贴到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林无隅打开冰箱,但是没拿冰块,而是拿了听可乐,丁霁听到了他开罐子的声音,然后又听到了“怎么办”哼唧着过去讨东西吃。
丁霁轻轻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打开洗脸池的水龙头。单手往脸上泼了一通水之后,他抬起头,手撑着池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没那么红了,鼻尖还有点儿,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他低头笑了笑,感觉自己这才慢慢缓过劲儿来了,又愣了一会儿之后猛地一抬头,把拖鞋甩到一边,然后开始蹦,从门口蹦到那边窗户,又从窗户蹦回门口。蹦了三个来回之后,他把胳膊也抬起来,一边晃着一边又蹦过去,再晃着又蹦回来——哦耶耶耶耶!哦啦啦啦啦……哼哼嘿哈哈哈哈!瞎蹦几趟之后人都有些喘了,他又唰地冲到全身镜前头,对着镜子开始跳舞。想当年,还没进入高考复习的地狱,他和刘金鹏也是小广场街舞天团的成员,叱咤多年,获奖无数,拿了奖金还给爷爷奶奶买过不少东西,也是广场舞大妈*强劲的对手……跳了能有五分钟,浴室实在活动不开,他又有点儿出汗了,这才停下来,一屁股坐到马桶盖上。不知道林无隅给他准备好冰块儿了没有,这么蹦了一通,他感觉自己血液流动畅通,估计眼睛已经消肿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又下意识地往浴室门那个破洞上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从尾巴骨到后脑勺一路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耳朵也瞬间烧红。贴在门上的纸壳被掀开了一半,林无隅正从露出来的洞里看着他。
丁霁顺手抓过旁边的纸巾筒就砸了过去:“变态吧你林无隅!”
“你进去洗个脸洗了十分钟,”林无隅把门上的纸壳重新贴好,“我不得看看你怎么回事儿吗?”
“你不能问吗!”丁霁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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