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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闻录3:撼地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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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楼大厦 马翼文 著 时代华语出品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57998

出版时间2021-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9.8元

货号29247249

上书时间2024-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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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白天是卖艺活命的盲眼乐师,晚上是寻宝淘金的无影猎人。
你也许听过,但从未见过。
它叫夜市,又叫黑市。它既无人组织,亦无人管理,只在三更半夜开张,等到鸡鸣时又自动散去。这里买卖的货物鱼目混珠,大多来路不正,上到传国御宝,下到锅碗瓢盆,既有看似粗劣的上古神器,也有金玉其外的现代仿品。这给了人们无数“拣漏”的机会,有人打了眼,也有人发了财。
在这里,宝贝不问来路,英雄不问出处。这里是三教九流汇聚的地下世界,自有一套规则。坏了规矩的人,轻则倾家荡产,重则性命不保。所以人们常说“蹚夜市”,水深水浅,水急水缓,自己蹚着看。这里既能一夜暴富,也能买凶杀人,还能布衣将相——就看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因此,就算再凶险,也有人拼了命往里蹚。
闻桑生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图钱财,也不图权势。他是个孤苦伶仃的盲人,师父临死前,叮嘱他好好活着,不要报仇。可师恩似海,他在世上*的牵挂都失去了,不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白日里,他还是那个盲乐师,流转于市井里弄,替人拉弦弹曲儿,混个温饱。但到了夜市,他就成了如鱼得水的“报丧鸟”。他目不能视、手不能提,却凭着过人的听觉,耳听八方,闻声辩位,一点点收集仇人的消息,九死一生……



商品简介

白天是卖艺活命的盲眼乐师,晚上是寻宝淘金的无影猎人。
你也许听过,但从未见过。
它叫夜市,又叫黑市。它既无人组织,亦无人管理,只在三更半夜开张,等到鸡鸣时又自动散去。这里买卖的货物鱼目混珠,大多来路不正,上到传国御宝,下到锅碗瓢盆,既有看似粗劣的上古神器,也有金玉其外的现代仿品。这给了人们无数“拣漏”的机会,有人打了眼,也有人发了财。
在这里,宝贝不问来路,英雄不问出处。这里是三教九流汇聚的地下世界,自有一套规则。坏了规矩的人,轻则倾家荡产,重则性命不保。所以人们常说“蹚夜市”,水深水浅,水急水缓,自己蹚着看。这里既能一夜暴富,也能买凶杀人,还能布衣将相——就看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因此,就算再凶险,也有人拼了命往里蹚。
闻桑生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图钱财,也不图权势。他是个孤苦伶仃的盲人,师父临死前,叮嘱他好好活着,不要报仇。可师恩似海,他在世上*的牵挂都失去了,不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白日里,他还是那个盲乐师,流转于市井里弄,替人拉弦弹曲儿,混个温饱。但到了夜市,他就成了如鱼得水的“报丧鸟”。他目不能视、手不能提,却凭着过人的听觉,耳听八方,闻声辩位,一点点收集仇人的消息,九死一生……



作者简介

高楼大厦,本名曹毅,网络文学白金作家,中国作协会员。1980年出生,毕业于青岛理工大学,现居山东淄博。自2012年以来连续八年进入“中国网络作家富豪榜”前十名。代表作有《巡检使》《每个人的人生总会燃烧一次》《异奇物语》《扬名的游戏》《夜闻录》等。
马翼文,新锐悬疑小说作家。1986年出生,现居河北张家口,代表作品《夜闻录》。



目录

引 子/ 001
章 撂地摊/ 003
第二章 季月芳/ 033
第三章 镇妖戏/ 051
第四章 救场/ 075
第五章 闻香斋/ 101
第六章 八部众火龙道/ 123
第 七 章 大明沟/ 149
第 八 章 不杀刑/ 175
第 九 章 天子会/ 211
第 十 章 金光寺/ 245
第十一章 夜天子/ 278
第十二章 天火/ 311



内容摘要

白天是卖艺活命的盲眼乐师,晚上是寻宝淘金的无影猎人。
你也许听过,但从未见过。
它叫夜市,又叫黑市。它既无人组织,亦无人管理,只在三更半夜开张,等到鸡鸣时又自动散去。这里买卖的货物鱼目混珠,大多来路不正,上到传国御宝,下到锅碗瓢盆,既有看似粗劣的上古神器,也有金玉其外的现代仿品。这给了人们无数“拣漏”的机会,有人打了眼,也有人发了财。
在这里,宝贝不问来路,英雄不问出处。这里是三教九流汇聚的地下世界,自有一套规则。坏了规矩的人,轻则倾家荡产,重则性命不保。所以人们常说“蹚夜市”,水深水浅,水急水缓,自己蹚着看。这里既能一夜暴富,也能买凶杀人,还能布衣将相——就看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因此,就算再凶险,也有人拼了命往里蹚。
闻桑生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图钱财,也不图权势。他是个孤苦伶仃的盲人,师父临死前,叮嘱他好好活着,不要报仇。可师恩似海,他在世上*的牵挂都失去了,不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白日里,他还是那个盲乐师,流转于市井里弄,替人拉弦弹曲儿,混个温饱。但到了夜市,他就成了如鱼得水的“报丧鸟”。他目不能视、手不能提,却凭着过人的听觉,耳听八方,闻声辩位,一点点收集仇人的消息,九死一生……



主编推荐

高楼大厦,本名曹毅,网络文学白金作家,中国作协会员。1980年出生,毕业于青岛理工大学,现居山东淄博。自2012年以来连续八年进入“中国网络作家富豪榜”前十名。代表作有《巡检使》《每个人的人生总会燃烧一次》《异奇物语》《扬名的游戏》《夜闻录》等。
马翼文,新锐悬疑小说作家。1986年出生,现居河北张家口,代表作品《夜闻录》。



精彩内容

阴历七月又称鬼月。这月初一半夜时分,盲乐师闻桑生卸了乐器,背着褡裢,抱着竹杖,腰插马灯,蹲坐在北平城大柳树胡同的偏僻犄角旮旯里。
又一阵凉风刮过,他听见几米开外有一跛腿人,这人走到胡同口的大柳树下立脚站定。随后此人敲起更锣,似唱似嚷,高声喊道:“七月头一,阎王闭眼。良人良妇,关好门户。阴差巡街,地仙指路。百兽登场,开戏客入——三更天喽。”
闻桑生知道,这喊号的人是城里属“黑五类”的更夫。闻桑生还知道,更夫一旦唱过时辰,那么他面前的大柳树胡同便改名换号成了柳树街鬼市。鬼市上那些林林总总的行人也收起了白日身份,成了蹚鬼市做暗买卖,倒腾各种稀奇古怪货物的“夜么虎子”。
这个时候,闻桑生从旮旯里站起身,推了推鼻梁上那遮挡盲眼的墨晶眼镜,又将一顶旧得不成样子的黑猴清水毡帽戴在头顶。从这一刻起,他便成了鬼市的夜么虎子,直到五更天前,他的名号都唤作“报丧鸟”。
报丧鸟今夜蹚鬼市是来甩货的,他拄着导盲棍走到街边蹲下,拿出一张油伞纸,以马灯石粒压了四角,做了个“撂地摊”。弄好排场后,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褡裢中请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布包,解开之后才露出他今夜要甩卖的暗货——半块满是划痕的旧板砖。
报丧鸟要卖的这块砖头颇为寒碜,可当他摆好这件陈年旧物后,周围的夜么虎子们却逐渐聚拢而来。许多人甚至停下脚步,拿起报丧鸟要卖的那块砖头又摸又掂,既留恋又有所顾忌。
当然,其间也有些见识短浅的人在摊位前“吐长舌”,报丧鸟甚至听见有不上道的人小声问自己的同伴:“哥,这小子怎么卖板砖哩,还只卖半块儿。”
“嘘,这叫‘暗中暗,鬼中鬼’,手不长、命不硬的可不敢多问。”
当拨议论声渐渐远离了报丧鸟后,又有另外一拨人向他的摊位围过来,但过去许久,也终究没有一个人向他开口询价,更遑论请走那件“宝贝”。
看得多买得少,报丧鸟也不着急。一直靠坐在摊位前,仔细留意着周遭的动静,等着明眼的行家。
冷风肆虐的暗夜中,转瞬便来到了四更天,鬼市中依旧没有人上前向他询价买砖头,反倒是报丧鸟自己的肚子先撑不住了。报丧鸟只得从衣兜里拿出事先备好的一袋干粮,取了其中几粒黄豆,放到嘴里咀嚼起来,发出“嘎巴嘎巴”的动静。
就着西北风,嚼着干黄豆,心里想着死去的妻儿和师父,这样的光景着实有些凄凉。若不是报丧鸟今天没带京胡,若不是他的眼睛八岁时被乌鸦啄伤了流不出泪,他恐怕真会哭一鼻子,顺带吼两句《秦琼卖马》应应景。
报丧鸟终究没开那腔,手里的豆子吃到第七粒的时候就吃不下去了。因为就在这时,他敏锐地听见有三个夜么虎子在自己的地摊前停住了。
“大哥,我说的就是他,摆摊卖砖头,你说怪不怪?”那三人中有一年轻小子先开腔。
随后三人中的另一个将报丧鸟摊位上的那半块儿砖头拿起来,细掂细摸后问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这‘暗中暗’是走木财,还是走水财?”
报丧鸟听着对方的问话,知道这是懂规矩的行家来了。因为只有真正的行家才会说“醉翁之意不在酒”,才明白报丧鸟摆摊卖的这块砖头并不是简单的砖头。
行家正是报丧鸟期盼已久的,故而面对对方的提问,报丧鸟立刻回道:“走水财。”
“哦?哪里的货?”
“小西天。”
“哪里请?”
“百步亭。”
“没有鬼门关吧?”
“都是巨灵神,不敢。”
“这砖头多少米?”
报丧鸟见对面问“米数”,伸出手将他当作干粮的黄豆拿出来三粒托在掌心。
“成!带我们取货。”问价的人干净利落地告诉报丧鸟。
买卖说定后,报丧鸟收了摊位带那些人去取货。不过在临走前,他又故意扯谎道:“客人们,我伤过腿,引路慢,你多担待。”
对方的黑老大答道:“明白了,引头吧。”
匆匆以话隐瞒过自己眼差的软肋后,报丧鸟立刻假装跛腿,带着这三个人往大柳树鬼市外走去。那三个人则摆出一个“品字阵”,在距离报丧鸟八九步的地方缓缓跟随,离了鬼群,入了冷街。
报丧鸟眼差走得慢,那三个人跟的时间长了难免有些不耐烦。其中一个小跟班半扯闲似的问他们老大道:“大哥!你和这拐子刚才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懂,‘暗中暗’是个啥?”
“你初来乍到,多看少问没坏处。”这黑老大看自己手下好学,没忍住便解释道,“所谓‘暗中暗’又叫‘鬼中鬼’,是鬼市中的一种套局买卖。鬼市虽说是做暗买卖出赃物的地方,但有些过分邪性或名贵的物件,就是在鬼市里也不好随便露货交易。所以就有人想到先把宝货藏在安全妥善的地方,以石木做幌子类比实物,先谈买卖,再异地交真货。”
说完“暗中暗”的门道,老大又告诉初来乍到的小弟:“比如这个跛足的,他摊位上摆出青砖,那就是指代自己有鸦片膏要出手;如果摆出鹅卵石,那卖的就是珠宝细钿;再如果他摆的是榆木疙瘩,那卖的可就是撸子了。”
当然,光知道买卖的是什么东西可不行。在鬼市里做更加隐晦的“暗中暗”交易,还得搞清楚买卖物品的大小、重量、产地等货物信息才好估价砍价。所以围绕这种暗局,还有许多被称作“绕局”的暗语切口从中辅助。
说起绕局暗语,黑老大又告诉那个新来的手下,在买卖中摊主出示的砖石一定不是随便拿的。它要么是和摊主的宝货大小形态相同,要么是和宝货的重量相似,以方便让客人做参考用。所以针对于此,黑老大才会问对方“走水财还是走木财”。而对方回答“走水财”,这就意味着对方展示的砖头是按照所持有鸦片膏的重量所选取的。因为木漂水上,一个走形,一个走质。
“我又问他哪里的货,他回小西天,这就是说烟膏是从东印度孟加拉邦来的上等‘公班土’。他告诉咱百步亭,那就是说咱们出了鬼市,再走百步就能到他藏货的地方。我问他多少米,他给了我三粒黄豆,也就是说要价三十。”
“三十块买半块儿砖头那么重的烟膏,这一倒手咱得赚八九倍吧。”小跟班得知这桩交易的真相后,不由得猛拍黑老大马屁,“大哥,跟着你忒长本事了,这辈子我不服天不服地,就服你。”
听着手下恭维,黑老大乐呵呵地笑,有些飘飘然道:“你小子罗圈屁拍得不错,等今晚收了市,先赏你们俩一人一炮小西天。”
新来的手下听着黑老大的赏赐,高兴得摩拳擦掌。随后他碰了碰黑老大另外一个手下人道:“肖二哥,咱俩有口福了啊。”
那个叫肖二哥的没有新人那般激动,反而是用阴沉的声音提醒自己老大:“大哥,三十块买那么重的好烟膏,着实是贱卖,小心有圈套。”
“怕什么,咱有枪。”黑老大回答时将“枪”那个字咬得特别狠,那狠话自然被报丧鸟全听了去。
走在前头的报丧鸟知道,黑老大是成心放狠话给他听的。而他也通过这些人走动时的动静品出他说的枪就插在他们的后腰里,但只有两把。
报丧鸟带着这些人走过百步路途后,准点儿停了下来。而后他伸出手,摸索到一面墙壁。摸着那熟悉的墙壁,报丧鸟知道他已经把这些人引到了他早先选取的一处偏僻巷子。因而他扭过身,冲那三人笑道:“三位大哥,到地儿了。不过拿货之前,我还想再和你们讲讲价。”
“什么意思?”黑老大警惕冷哼,“蛤蟆让门夹,你想叫板?”
“不敢,”报丧鸟龇牙回答,“我只是想多给大哥你一个选择,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儿,我分文不取,烟膏免费奉送。”
对方语气惊愕:“什么事儿这么值钱?”
“打听一个人,”报丧鸟坦告,“我知道鬼市里有位响当当的人神,唤作‘夜天子’,他在白日的真身是谁?麻烦你告诉我,我要找他寻仇。”
“你竟敢问这个名号?”随着报丧鸟的问话,对方老大猛然后退了几步,又失声道,“敢找夜天子寻仇,又不是牟黑子……你是那只报丧鸟?”
报丧鸟点头:“没想到能在你这儿挂一号,受宠若惊。”
“你可知道我是谁?”对方又问,语气里满是试探意味。
“你的名号可就多了。”报丧鸟回答,“你白天叫潘公明,是安福胡同里一卖鱼的。晚上号‘鱼得水’,是鬼市里的一条鱼化龙,大柳树鬼市的主宰。你本事不大,但却是我查到的早跟着夜天子混的老人,靠着夜天子的提携和一些个假文凭,不愁吃喝还捞了个议员,当了个衣冠禽兽。”
“报丧鸟!”老底被抖出来的鱼得水愤怒道,“别以为我怕你,你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下九流。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烂你脑袋,替主上除了你这个祸害。”
“劝你别动枪。”报丧鸟在听见对方将手伸向自己衣后枪支的动静时,果断地告诫他,“动枪你怕是得先死。”
鱼得水听着报丧鸟的警告,明显犹豫了一下,但后还是冷笑道:“你个下九流,能奈我何?”
随着鱼得水的笑声,报丧鸟听见了手枪拔出和子弹上膛的声音。听着那声音,报丧鸟叹了口气,随后场面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在那阵短暂的沉默过后,报丧鸟听见鱼得水慌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小子,你哪里来的撸子?又干吗拿枪指着我。”
“忘了介绍,”报丧鸟伸出手,往鱼得水那个新人小跟班的方向指了指,“这位爱拍你马屁的小兄弟,绰号小铜锣,是我派到你身边的暗桩,柳树街有人摆‘暗中暗’的事情也是我故意托他告诉你的。我说你这人本事真就一般,耳根子也软,爱听个屁响。”
“都别动。”小铜锣用枪顶住鱼得水的后腰,缴了他的枪又呵斥对方,“我大哥的话一五一十地回,要不然死了可没人收尸。”
“我,我,我……”被小铜锣制伏的鱼得水越发紧张。
“我也不为难你。”报丧鸟追问对方,“夜天子白日的真身是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我,我,我……啊!”
“干什么,不许动!”
场面突然变得混乱起来,报丧鸟听见鱼得水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沙哑喊叫,而后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几乎同时,报丧鸟又听见小铜锣的呵斥和枪猛然击发的炸响。
砰!随着一声枪响,有人倒地,略微挣扎后再无动静。报丧鸟知道这枪只能是小铜锣开的,因此他愤怒地质问:“为什么要开枪,他们死了我问谁去?”
“肖二要拼命,至于鱼得水……”小铜锣慌慌张张回道,“他是自己先吞药后又咬舌自尽的。”
“咬舌?”报丧鸟听到这些,当场愣在了原地。
鱼得水虽然没什么过人本事,但也算鬼市里一号人物,几十年来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只因为报丧鸟逼他说出夜天子的真身他便自尽,这让报丧鸟明白了对方是有多么害怕提及“夜天子”这三个字,恐惧到宁愿自杀也不敢透露此人的半点信息。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此断了,报丧鸟突然感觉自己实在愧对妻儿和师父的在天之灵,因此他仰天怒吼:“夜天子,你到底是谁?”
“别管他是谁了,”慌张的小铜锣赶紧问报丧鸟,“鱼得水在这块儿有势力,咱们这儿一有枪响,他的手下肯定会过来查看的,你还是想想咱们怎么逃吧。”
报丧鸟被小铜锣的一句话拉回了现实,他想了想后告诉小铜锣:“小子,收好枪自己逃。先回鬼市,那里够杂,方便你脱身。”
“那你呢?”小铜锣担忧地问,“你怎么办?”
“别担心我。”报丧鸟略微分析道,“枪声一响,巡街的大令和警察会马上赶来。鱼得水手下摸不清状况,不敢当着他们的面现身报复。我一个眼差的,巡警和宪兵都不会为难我,半路上花点儿钱也就放了。”
“那你保重。”小铜锣说话间收起枪,迅速离开了现场。没多久,这刚死了人的胡同,就只剩下两具尸体。
报丧鸟扔了褡裢和防身的兵器,将衣服的扣子解开,装作一副被抢劫的模样,偶尔还颤巍巍地喊几声“救命啊!抢劫啦……”
和报丧鸟想的一样,不多时,五个巡警果真循着枪声来到了死人的胡同,报丧鸟隔着老远就听见他们走路以及抽取警械的动静。随着那响声渐近,似乎一切都在向报丧鸟所想象的方向发展。但就在这些人距离报丧鸟还有几十步的时候,他原已半松的心突然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报丧鸟从他们身上听出了另外一种绝不应该出现的声响。
和过去相比,这几个巡警所穿制服衣料摩擦的动静特别大,那种刺耳的摩擦声已经不是布料了。乃至报丧鸟一听见就断定这声音十成十是纸张摩擦发出的,而且还是棺材铺、纸活店里裱糊用的上浆硬纸。
今夜赶来的巡警都穿着纸做的衣服,可纸能做衣服吗?
报丧鸟知道在北平城的一些市井传说中,纸做的衣服只有一种东西会在夜里穿着走动。那就是传闻中阎王爷派出的捕鬼阴兵。三更半夜刚死了人,报丧鸟就碰见了这些穿着纸做衣甲的兵差,仿佛小铜锣的一声枪响,招来了一队阴兵。
报丧鸟的耳力灵敏,能听见许多常人不易察觉或者根本听不见的声音,所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这时,那五个穿着纸衣的巡警来到现场后,先围着鱼得水的尸体转悠了一圈,而后有一个走过来踢了踢报丧鸟的后背问道:“你杀的人吗?”
“我是眼差的,看不见。所以多问一句,你几位真的是巡城管事的差爷吗?”报丧鸟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
“废话!正儿八经的三等巡警。”对方回答,同时给报丧鸟摸了摸他们特有的警械。
“可是,”报丧鸟听后又吐疑问,“差爷们不披制服,怎么穿着纸做的衣甲呢?”
报丧鸟一吐心中的疑惑,本以为对方会回答他。可不承想对方听后非但没有为他释疑,反而还骂骂咧咧道:“你以为大爷想穿啊,要不是因为黄妖……”
“组长!”就在那巡警喊出“黄妖”两个字的时候,剩下四个原本围着鱼得水尸体的巡警突然一股脑儿冲上去,一起伸手堵住了这位组长的嘴,仿佛怕什么东西从他嘴里窜出来咬人一般。
捂住那人嘴后,有巡警用肝颤的声音告诉他:“大半夜的,可不敢提那两个字啊,搞不好会和那些和尚一样被它吃了肉身,吸了魂魄。”
“嗯!嗯!”组长哼哼了两声,随后众人才松了手。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巡警们继续正常工作,但绝口不提纸衣和黄妖这两件事。报丧鸟这才品出这些人除了套着一层纸衣甲之外,有呼吸有体温,不似传说中的阴兵鬼差。
巡警不愿意提及忌讳,报丧鸟虽然心中困惑,但也识趣住口。之后巡警问什么答什么,报丧鸟把他所“看见”的情况和对方说了一遍。在报丧鸟的描述中,他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偶然碰见夜么虎子打枪架遭了劫难。
“我的褡裢、帽子全找不到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报丧鸟声泪俱下地向巡警组长说完一切,又故意摘下眼镜,露出少年时被乌鸦啄伤的双目,指着伤疤喊冤。
“真是个眼差的,”组长叹了一声,又问报丧鸟,“知不知道凶手逃向?”
“只听见一声跑动。”说话间报丧鸟伸出手,往小铜锣逃跑的反方向指去。
“行了。”组长在问完那个问题后告诉他,“留个住址赶紧滚蛋。”
“我一个四处卖艺的乌师,哪会有固定的地儿啊。”报丧鸟扯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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