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法典时代消费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本书为合同格式条款的合规指南，不仅仅适用于合同格式条款的行政监管，还适用于经营者从事合同格式条款的拟定之合规审查，消费者在涉及格式条款类合同签订时的风险预防，履约过程中的权利维护与纠纷指导。本书共计二十五章，主要包括两大板块，原理编和实务编。其中，第一到第六章是原理编，第七到二十五章是实务编，实务编的第七章相当于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实务指南的概述部分，第二十五章则聚焦于数字法治时代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监管与审查的浙江经验与未来愿景，第八至二十四章则以类型化方式，逐一呈现了共计十七大类的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指南，即开展实务活动的意见和建议。

　　汪江连，男，法学博士。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营商环境法治研究中心主任，浙江省高校智库“质量发展法治保障研究中心”研究员。广东华商（杭州）律师事务所高级顾问、兼职律师，杭州仲发委员会仲裁员，浙江省法学会科技法学研究会副会长，浙江省法学会国家安全法学研究会副会长，浙江省文化艺术作品权益保护协会副会长。主要研究领域为司法与监察制度、数字与市场监管法学，兼及法律职业伦理、家事法、企业合规、文化与娱乐法以及法中的公法问题等。
　　黄平，女，浙江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市场合同监督管理处处长。
　　江文泉，男，浙江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市场合同监督管理处副处长。
　　蒋昱，女，杭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市场合同监督管理处副处长。
　　王伟华，男，研究生学历。浙江泽大律师事务所专职律师、高级合伙人，浙江大学城市学院实务导师，浙江省司法厅“浙江省服务中心企业优秀律师”。
　　

第一章　合同格式条款规制的概念源流
第一节　合同格式条款的概念与特征
第二节　民法典视域下我国合同格式条款之内容
第三节　合同格式条款的法律性质与效力
第二章　合同格式条款规制的价值原理
第一节　合同格式条款的萌发原因
第二节　合同格式条款的价值功能
第三节　合同格式条款对契约自由和契约正义的挑战与回应
第三章　合同格式条款规制的中外演进
第一节　法典化时代合同格式条款规制的中外原理与理念
第二节　大陆法系国家与英美法系国家合同格式条款规制的模式
第三节　我国合同格式条款法律规制概况
第四章　合同格式条款规制的规范基础
第一节　法典化国家合同格式条款的规范比较
第二节　民法典中合同格式条款的规范结构与适用条件
第三节　合同格式条款的规范解释与适用
第五章　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规制体系
第一节　合同格式条款法律规制的正当性及规制方式
第二节　合同格式条款的立法规制及其完善
第三节　合同格式条款的司法规制机理及实现路径
第六章　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监管机制
第一节　合同格式条款的行政监管机制
第二节　合同格式条款行政监管的主要类型及其要点
第三节　数字法治视角下合同格式条款市场监管机制之完善
第七章　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原则与基准
第一节　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主要原则及规范依据
第二节　合同格式条款的合规基准
第三节　合同格式条款的合规要点指南
第八章　商品房买卖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商品房买卖类合同格式条款概述
第二节　商品房买卖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商品房买卖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九章　房屋租赁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房屋租赁类合同格式条款概述
第二节　房屋租赁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房屋租赁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十章　房屋居间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房屋居间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概述
第二节　房屋居间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房屋居间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十一章　物业服务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物业服务类合同格式条款概述
第二节　物业服务类合同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物业服务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十二章　住宅装饰装修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住宅装饰装修类合同格式条款概述
第二节　住宅装饰装修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住宅装饰装修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十三章　旅游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旅游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概述
第二节　包价旅游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旅游相关服务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四节　旅游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十四章　供用电、水、气、热力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供用电、水、气、热力类合同格式条款概述
第二节　供用电、水、气、热力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供用电、水、气、热力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十五章　有线电视、电信、邮政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有线电视、电信、邮政类合同格式条款概述
第二节　有线电视、电信、邮政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有线电视、电信、邮政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十六章　消费贷款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消费贷款类合同格式条款概述
第二节　消费贷款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消费贷款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十七章　人身财产保险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人身财产保险类合同格式条款概述
第二节　人身保险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财产保险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四节　人身财产保险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十八章　旅客运输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旅客运输类合同格式条款概述
第二节　旅客运输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旅客运输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十九章　汽车销售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汽车销售、维修管理制度概述
第二节　汽车销售、维修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汽车销售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二十章　校外培训服务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校外培训服务类合同格式条款概述
第二节　校外培训服务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校外培训服务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二十一章　医疗美容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医疗美容类合同格式条款概述
第二节　医疗美容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医疗美容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二十二章　医院护工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医院护工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审查概述
第二节　医院护工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医院护工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二十三章　运动健身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运动健身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概述
第二节　运动健身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运动健身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二十四章　网络交易平台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第一节　网络交易平台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概述
第二节　网络交易平台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及合规意见
第三节　网络交易平台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建议
第二十五章　数字法治时代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浙江经验及未来展望
第一节　数字法治时代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趋势与应对
第二节　数字法治时代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浙江经验与启示
第三节　数字法治时代合同格式条款合规之未来展望
附录一：《合同行政监督管理办法》
附录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合同
编通则若干问题的解释》
附录三：合同示范文本库网址

　　本书为合同格式条款的合规指南，不仅仅适用于合同格式条款的行政监管，还适用于经营者从事合同格式条款的拟定之合规审查，消费者在涉及格式条款类合同签订时的风险预防，履约过程中的权利维护与纠纷指导。本书共计二十五章，主要包括两大板块，原理编和实务编。其中，第一到第六章是原理编，第七到二十五章是实务编，实务编的第七章相当于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实务指南的概述部分，第二十五章则聚焦于数字法治时代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监管与审查的浙江经验与未来愿景，第八至二十四章则以类型化方式，逐一呈现了共计十七大类的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指南，即开展实务活动的意见和建议。

　　汪江连，男，法学博士。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营商环境法治研究中心主任，浙江省高校智库“质量发展法治保障研究中心”研究员。广东华商（杭州）律师事务所高级顾问、兼职律师，杭州仲发委员会仲裁员，浙江省法学会科技法学研究会副会长，浙江省法学会国家安全法学研究会副会长，浙江省文化艺术作品权益保护协会副会长。主要研究领域为司法与监察制度、数字与市场监管法学，兼及法律职业伦理、家事法、企业合规、文化与娱乐法以及法中的公法问题等。
　　黄平，女，浙江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市场合同监督管理处处长。
　　江文泉，男，浙江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市场合同监督管理处副处长。
　　蒋昱，女，杭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市场合同监督管理处副处长。
　　王伟华，男，研究生学历。浙江泽大律师事务所专职律师、高级合伙人，浙江大学城市学院实务导师，浙江省司法厅“浙江省服务中心企业优秀律师”。
　　

　　编著前言
　　成就一本书，往往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等多种机缘，本书亦如斯。辗转从浙江君安世纪律师事务所到浙江泽大律师事务所［现执业于广东华商（杭州）律师事务所］兼职从事律师业务期间，有幸结识了很多卓越的泽大律师，王伟华律师即其中之一。记得2021年12月的某日，我照例到18楼的咖啡吧，准备沏一杯早间的“清醒”，途经王伟华律师的办公室，被他叫住。闲聊间，我们共同回忆起与台州的缘分，他提到：2018年曾受台州市市场监管局的委托，为其提供了“2018年度合同格式条款评审”的法律专项服务，并形成报告。言辞间，王伟华律师从书架上取出其团队所做的评审意见集成装订本，厚厚的两大本，着实可观。很快，我们达成共识，索性合作编著一本以“合同格式条款法律实务审查”为题的指南性书籍，以解此类法律实务无“趁手”参考书之急。
　　说干就干，我立即着手起草了一份“编写方案”，并向在浙江省市场监督管理局（以下简称省市场监管局）挂职的同事雷刚老师征询意见，希望此书得到省市场监管局合同监管部门的支持。说来真是巧得不得了，在与省市场监管局市场合同监督管理处接触后获悉，局里正好有一个编写关于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性书籍的计划，并已初步确定会列入2022年度重点工作计划的清单，省市场监管局对我们的编写方案表示基本认同，但鉴于省市场监管局的编写计划最终确定为通过政府公开招标采购服务的方式，我们率领团队进行了投标，幸运得中。这样，本书的编写架构与合作方式得以确立，即由我带领中国计量大学为主的高校理论团队和由王伟华律师带领的律所实务团队，在省市场监管局市场合同处的领导、支持和帮助下完成，并交付国家级出版社法律出版社出版。故而，本书是多方智慧精诚合作而成的作品。书籍最后定名为《民法典时代消费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质言之，可谓多种机缘成就了本书的编著与出版。为此，需要对编著所涉及的几个问题予以交代。
　　一、本书的编写目的与意义
　　本书是合同格式条款的行政监管系统、高校学术系统和法律实务系统合作的结晶，同时，它也是浙江省市场监管局政府采购的法律项目之结题成果。故而，书籍势必要达到三个方面的目标，即监管的指引性、学术的理论性和实务的可用性。
　　首先，本书为合同格式条款行政监管的工作指南。以浙江省为例，省市场监管局的市场合同处职责之一是负责消费类合同格式条款的备案、监管，以《浙江省合同行为监督管理规定》为地方监管依据，开展法定备案、合规监管等，借以规范市场交易，实现合同交易的公平、公正、有序。近年来，监管一线积累了若干工作经验，省市场监管局也曾发布过若干专题性监管指引，然而，针对全部合同格式条款法定备案、自愿备案以及合规监管的一线执法指南性书籍，仍付阙如。为此，本书的编著和出版，应当为监管一线的工作人员在做备案和监管时，诸如主要合规点确定、不公平“霸王”格式条款的快速查询与合规意见的拟定、问题合同的识别和违法处置等，提供针对性指引，作为随时备查的案头工具书。
　　其次，本书还担负着著者的理论性追求。近年来，关于格式合同或合同格式条款的学理性书籍不乏上佳之作，如杜军的《格式合同研究》（2001年版），苏号朋的《格式合同条款研究》（2004年版），张建军的《格式合同的司法规制研究》（2014年版），王冠华的《保险格式条款合理期待解释原则研究》（2014年版），张艳敏、田丽红的《旅游格式合同法律问题研究》（2015年版），晏芳的《格式合同的司法规制研究》（2019年版）和马辉的《格式条款规制体系研究：以消费者选择和竞争机制的互动为视角》（2019年版）等。然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施行以来，涉及合同格式条款的规则发生了不小的变迁，进而，需要从法理基础与规范适用上进行针对性的思考。本书借此，希图能对合同格式条款的概念源流、价值功能、中外演进、规范基础、规制体系和监管机制等方面的理论问题作系统阐释，借以增益此一论题的学术厚度。
　　最后，本书是合同格式条款法律实务的实操指南。它是一本指南性图书，不仅适用于合同格式条款的行政监管，还适用于经营者从事合同格式条款拟定之合规审查，消费者在涉及格式条款类合同签订时的风险预防，履约过程中的权利维护与纠纷指导。此外，作为一本指南性图书，它自然会担负起法律实务界涉及合同格式条款的合规评审、律师服务和法务工作等功能。著者希望达到的目标是涉及合同格式条款的实务问题之解决，“一册在手”即可。
　　二、本书的编写过程与心得
　　本书的编写，萌芽于2021年12月，即我与王伟华律师的那次谈话。随后，2021年12月21日，我拟定题为《公共性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审查指南》（暂名）的编写方案，将本书定位为“富有理论品位的法律实务类书籍”，并将“编写方案”通过雷刚老师发给省市场监管局市场合同处审阅。2021年1月17日，省市场监管局市场合同处约见了笔者与王伟华律师，时任处长郑伟明对我们的编写计划表示原则上同意。2022年3月，省市场监管局确定以《民法典时代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审查实务指南》为题，对外公开招标。2022年4月，以笔者为主持人的中国计量大学投标团队竞标成功，于是，本书的编写纳入省市场监管局的采购项目，成为省市场监管局主办的指南性书籍，书籍的名称几经修改，最终定名为《民法典时代消费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
　　为了保证书籍编写的顺利完成，我们组建了强大的写作团队，并确定了三方联合署名的方式，考虑到省市场监管局监管一线所积累的丰富经验和沉淀的若干监管实证材料之优势。在书籍编写过程中，2022年5~6月，省市场监管局发函给地市局，撰稿人组队深入浙江省11个地市局，逐一进行调研座谈，集中两周时间召开了11场调研座谈会，听取了几乎所有地市县局一线监管人员和相关工作人员的意见和建议，保障了书籍的实践性和针对性。
　　与此同时，省市场监管局市场合同处黄平处长等领导，与主要撰稿人多次进行专题座谈，就书籍的体系体例、编写要点以及写作重点等进行深度沟通交流。从2022年4月中标开始，编著团队每成书一稿，立即交给省市场监管局合同监管处组织监管一线的工作人员分工后逐章、逐节、逐句、逐字审阅，先后提出数百条建设性意见，多数被著者采纳。为编著工作的顺利完成，省市场监管局为编写组提供近3年备案审查的各级、各类合同格式条款达上千份，有了这些鲜活的“资料”，书籍的撰写如虎添翼、更接“地气”。本书从一稿到交给出版社定稿，数易其稿，是整个浙江省合同监管系统一线工作人员与著者共同合作的智慧结晶。
　　三、本书的编写构思与内容
　　本书共计25章，主要包括两大板块，也可以说是两编，即原理编和实务编。其中，第一章到第六章是原理编，第七章到第二十五章是实务编，实务编的第七章相当于合同格式条款合规实务指南的概述部分，第二十五章聚焦于数字法治时代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监管与审查的浙江经验与未来愿景，第八章到第二十四章则以类型化的方式，逐一呈现了共计十七大类的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指南，即开展实务活动的意见和建议。
　　其中，原理编主要聚焦六个方面：一是合同格式条款规制的概念源流，主要针对涉及格式合同或合同格式条款等学理性概念的含义、特征以及变迁等予以分析，同时结合法律规制实践，确立规范性的合同格式条款之概念意涵。二是合同格式条款规制的价值原理，聚焦于合同格式条款的萌发与成因，其所能承载与实现的功能价值以及与契约自由、契约正义的张力及消解等。三是合同格式条款规制的中外演进，主要对大陆法系与英美法系合同格式条款规制的原理、制度和实践进行梳理，同时介绍了我国合同格式条款的法律规制情况。四是合同格式条款规制的规范基础，主要就法典化时代合同格式条款的规范结构、适用条件以及规范条文的解释与应用等作规范法学的分析，为实务编指南性意见和建议的编写提供法理支撑。五是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规制体系，聚焦于合同格式条款法律规制的正当性，并对立法规制、司法规制，尤其是行政规制的方法与路径进行了分析。六是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监管机制，重点阐释了行政监管的理念、方法和类型，同时针对数字化转型，提出了完善市场监管机制的若干建议。
　　第七章是分类合规指南章节的概述部分，即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监管和审查，应当满足一般性的原则，并根据合规要点，围绕若干审查基准予以审查；第二十五章聚焦数字法治时代合同格式条款合规的趋势、对策，尤其是浙江经验以及未来展望等方面，带有一定总结性意蕴。除了这两章，从第八章到第二十四章，分类展开，每章的体系通常都包括三个方面，即该类合同格式条款及合规概述，梳理若干概念、规范和合规要点；该类合同主要问题格式条款的分类列举、学理分析与合规意见，以及该类合同格式条款所涉及三方主体（监管者、经营者和消费者）在开展监管、合同拟定和合同订立与履约过程中应当把握的合规重点及针对性建议。17类合同格式条款，依然可以进一步分类，包括法定备案类，具体细化为商品房买卖、房屋租赁、房屋居间、物业服务、住宅装饰装修、旅游、供用电水气热力、有线电视电信邮政、消费贷款、人身财产保险、旅游运输以及汽车销售共12类合同。此外，还有消费者投诉靠前的争议热点合同，浙江采取自我声明公开（主动申请）的备案监管方式，因近年来这些合同格式条款备受关注，故而也专章纳入，即校外培训服务、医疗美容、医院护工、运动健身以及网络交易平台共5类合同。
　　除了框架内容之外，涉及主题与编写的“初心”，也需要做如下几方面说明。
　　第一，何谓指南？尽管本书是省市场监管局主办的项目，但书籍就是书籍，虽然它是一本“指南”，但它不同于立法或行政系统通过“法定”程序发布的具有一定规范性质与法效力价值的“指南”。针对监管一线以及相关主体的实践活动，本书具有学理的指引与参考价值，但它不具有任何规范性效力，其中若干观点尽管著者尽量采取通说、弥合争议，但也难免存有错讹，若行政备案、监管与合规处置时发生争议，则应以规范性文件为权威依据。
　　第二，如何合规？读者或许会有若干疑问，既然是合同格式条款备案、监管与审查的指南性图书，为何多了“合规”一词？当然，晚近我国学界和实务界，“合规”一词大热，著者也不能免俗，将书籍设定为合规指南，当然有“蹭热度”之考量。然而，不宁唯是，我们所着重强调的确实在于“合规”的原初意义。简言之，无论是提供合同格式条款文本的经营者，还是法定备案或主动备案的市场监管的行政机关，以及合同格式条款缔约的消费者一方，都需要从合法性、合理性等合规范性（广义合法性）上予以综合考量，唯其如此，市场交易才能达到公平正义之境界。
　　第三，为何“消费类”？合同格式条款浩若烟海，但本书聚焦的是不公平、不公正的市场交易行为，在市场法治化过程中，合同法律关系双方如果实力均衡，则即便采取格式条款订立合同，其实质博弈和平等商谈是可能的、真实的。然而，主体实力不均衡的缔约行为，则天然需要某种介入机制，将原本失衡的天平拉平。故而，从行政监管者的角度，从市场交易规范化角度，从交易双方法律知识与信息透明准确完备角度，本书预设以“消费类”为主就有独特意义了。
　　第四，“审查”要不要？原本书籍名称中有合规“审查”字样，但考虑到关于合同格式条款的行政监管，其备案主要是形式要件的审查，而非实质审查，只要符合形式要件的要求，应备尽备。书籍名称一旦用了“审查”，则势必让市场交易各方误解，甚至误判。当然，从词汇的多义性角度，经营者自我“审查”，确乎是必要且应当的。作为著者，我们可以宕开一笔，谈一点可待商榷的看法，那就是鉴于合同关系的平等性与市场经济的私法性，即便是合同格式条款的市场监管，也尽量信赖与依靠市场交易的自我规制来实现，从强监管迈向重服务，实为大势所趋，简言之，市场能解决的，尽量都交给市场。
　　总之，面对民法典时代，合法“合规”的市场交易，尤其是“消费类”合同格式条款的实践活动，需要一本针对性的“指南”图书，供监管者、经营者和消费者等多方主体“拿来”就用，这就是本书定名为《民法典时代消费类合同格式条款合规指南》的原因。
　　四、本书的编写分工与致谢
　　本书的编写完成，是在省市场监管局领导尤其是市场合同处的直接指导下完成的，同时得到了学界大咖张谷教授（“序”的作者）、陈信勇教授和陈永强教授的鼎力支持，3位民法大家担任本书的学术顾问，使书籍学术品位更上一层楼。同时，省市场监管局领导王状武副局长亲自担任编委会主任，浙江大学的吴勇敏老师和省市场监管局市场合同监管处黄平处长担任编委会副主任，统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