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中国女性文学选

本书为《2019年中国女性文学选》和《2020年中国女性文学选》的延续，是由著名评论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莉主持编选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选。本书延续以爱、秘密、远方为辑，收录2021年度二十位不同代际的中国女性写作者的作品，如铁凝的《信使》、张玲玲的《夜樱》、金仁顺的《小野先生》、马小淘的《有意思的事多了》、辽京的《倾听》、玉珍的《爸爸喝酒的日子》、黄咏梅的《蓝牙》等。这些作品大多来自《北京文学》《青年文学》《芳草》《天涯》《小说界》等文学期刊，不仅是经过检验的优秀作品，也深受读者的青睐，这些来自女性的凝视和书写，关注的是边缘群体和弱势群体的生存，终汇成这个时代独属于女性的声音和文学，堪称中国女性生存样态的年度纪录。

本书为《2019年中国女性文学选》和《2020年中国女性文学选》的延续，是由著名评论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莉主持编选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选。本书延续以爱、秘密、远方为辑，收录2021年度二十位不同代际的中国女性写作者的作品，如铁凝的《信使》、张玲玲的《夜樱》、金仁顺的《小野先生》、马小淘的《有意思的事多了》、辽京的《倾听》、玉珍的《爸爸喝酒的日子》、黄咏梅的《蓝牙》等。这些作品大多来自《北京文学》《青年文学》《芳草》《天涯》《小说界》等文学期刊，不仅是经过检验的优秀作品，也深受读者的青睐，这些来自女性的凝视和书写，关注的是边缘群体和弱势群体的生存，终汇成这个时代独属于女性的声音和文学，堪称中国女性生存样态的年度纪录。

张莉，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师范大学第五届受研究生欢迎十佳教师，“持微火者·女性文学好书榜”主办人。

曾获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中国女性文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中国作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矛盾文学奖评委。

著有《中国现代女性写作的发生（1898—1925）》《小说风暴》《持微火者》《远行人必有故事》等。主编《2019年中国女性文学选》《2020年中国女性文学选》《新女性写作专辑：美发生着变化》《生活风格：2020年中国短篇小说20家》《即使雪落满舱：2020年中国散文20家》《我认出来风暴》等。

爱

• 003· 信使 铁凝


• 024· 旧情 潘向黎


• 046· 地铁上 付秀莹


• 058· 本地英雄 项静


• 078· 夜樱 张玲玲


• 104· 糖 王海雪

秘密

• 125· 小野先生 金仁顺


• 143· 有意思的事多了 马小淘


• 163· 半篇半调 糖匪


• 189· 倾听 辽京


• 220· 深幽漫隧 孟小书


• 263· 晚春 三三


• 296· 爸爸喝酒的日子 玉珍

远方

• 317· 蓝牙 黄咏梅


• 337· 爱情蓬勃如春 马金莲


• 353· 有时雨水落在广场 文珍


• 397· 去梨花村 汤成难


• 417· 孔雀 叶昕昀


• 449· 奇迹之年 东来


• 487· 飞往温哥华 蒋在

本书为《2019年中国女性文学选》和《2020年中国女性文学选》的延续，是由著名评论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莉主持编选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选。本书延续以爱、秘密、远方为辑，收录2021年度二十位不同代际的中国女性写作者的作品，如铁凝的《信使》、张玲玲的《夜樱》、金仁顺的《小野先生》、马小淘的《有意思的事多了》、辽京的《倾听》、玉珍的《爸爸喝酒的日子》、黄咏梅的《蓝牙》等。这些作品大多来自《北京文学》《青年文学》《芳草》《天涯》《小说界》等文学期刊，不仅是经过检验的优秀作品，也深受读者的青睐，这些来自女性的凝视和书写，关注的是边缘群体和弱势群体的生存，终汇成这个时代独属于女性的声音和文学，堪称中国女性生存样态的年度纪录。

张莉，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师范大学第五届受研究生欢迎十佳教师，“持微火者·女性文学好书榜”主办人。

曾获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中国女性文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中国作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矛盾文学奖评委。

著有《中国现代女性写作的发生（1898—1925）》《小说风暴》《持微火者》《远行人必有故事》等。主编《2019年中国女性文学选》《2020年中国女性文学选》《新女性写作专辑：美发生着变化》《生活风格：2020年中国短篇小说20家》《即使雪落满舱：2020年中国散文20家》《我认出来风暴》等。

序：点亮幽暗之地，成为路标本身

张 莉

点亮幽暗之地

如果把中国文学史比作一条无穷无尽的大路，那么作家则是道路上的路标：从这段开始，我们进入了司马迁的领地；过一阵，我们将到达李白之地，很快，我们就在不远处看到了杜甫，还有苏东坡、关汉卿、曹雪芹、蒲松龄……讨论这些大作家及其作品时，我们几乎不用上下求索。因为他们在光亮处，他们已经被命名、被确证、被视为经典。但是，一路走来，你会发现文学大路上的女作家少之又少。只有李清照，或者，还有蔡文姬？

岂止是女作家，关于女性人物及其生活，我们的正史记载都少之又少。几千年来绝大多数女性的受教育权是被剥夺的，她们受困于“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偏见，这是中国历史上女作家数量稀少的原因。当然，一九一九年之后事情发生了变化，五四时期开始出现女作家群体，我们也逐渐在文学作品中看到她们笔下的女性生活——那种不仅仅存在于才子佳人故事中的女性生活，那种有人间烟火气的女性生活。但是，依然不清晰，关于她们的一切影影绰绰。因而，要讨论女性写作，我们得点燃一支火把；要理解创世纪者的工作，还需要蹲下身子，把火把贴到历史现场。

首先，那封发黄的信将被我们发现。“中国女作家也太少了，所以中国女子思想及生活从来没有叫世界知道的，对于人类贡献来说，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先生意下如何，亦愿意援手女同胞这类事业吗？”这封信写于近百年前，一九二三年九月一日。写信的女子叫凌叔华，收信人则是她的老师周作人。是的，当时中国女作家实在是太少了。回到那个历史空间，我们所能想到的受全社会瞩目的女性作家只有冰心。作为一位女学生作家，冰心受到的社会关注是空前的，她写她作为女学生的生活，以及她面对世界的感受。清新、纯洁、亲切、温暖， 女性生活的一小块帷幕由此被拉开。

作为冰心的燕京大学学妹，年轻的凌叔华因为看到女性生活“从来没有叫世界知道”，也便意识到了中国女性写作的革命性意义——她有意为我们展现一群“时代”之外的闺秀生活，讲述她们内心世界的欲望与隐密。以被众人忽视的对象为对象，凌叔华书写了“高门巨 族的精魂”（鲁迅语）。而更惊世骇俗的是丁玲的《莎菲女士的日记》，小说中的莎菲是迷人的和令人惊艳的，她不是娜拉、不是祥林嫂，更不是子君，在爱情面前，她从来不是被动的“小白兔”。《莎菲女士的日记》的横空出世，表明女作家和她们笔下的女性人物由幽暗之地来到了光亮之所在，丁玲使我们重新认识女性作家和女性人物的勇敢。

问题是，为什么在一九一九年之后，中国开始有一批女作家集体出现，而在这之前没有？注意到陈衡哲、冰心、凌叔华、冯沅君、庐隐、苏雪林、石评梅等人的教育背景是必要的，她们都是女学堂的毕业生。女学生的出现对于中国女性写作具有重要意义。

晚清末年，中国人自办的女校陆续出现。女学生是中国群以合法的名义离开家庭进入学堂读书的女性，这使几千年只能在家庭内活动的妇女进入了公共领域。不缠足、走出家庭、进女校读书、与同龄女性交流、出外旅行、参与社会活动、与男性交往……都是现代女 性写作发生的客观条件。如果说妇女走出家庭进入公共领域只是为女性写作提供了客观条件的话，那么新文化运动的发生，则孕育了一批具有现代主体意识的女性，她们是勇于用“我”说话、勇于发表对社会的看法、勇于表达爱情、勇于审视内心，也勇于向传统发出挑战的新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