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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肯尼亚)恩古吉·瓦·提安哥著;金琳译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21250
出版时间2021-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6元
货号29244046
上书时间2024-12-15
《战时梦》是恩古吉自传三部曲的*部,该书描述作者在肯尼亚时期的童年记忆,而这段记忆出自一位七十二岁高龄的作家之笔,此起彼伏的细节竟是栩栩如生。作者透过历史的眼光审视非洲风景,将其同欧洲殖民主义结合起来,同时这也是一种反写策略,有力反驳了那些将非洲看成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暗黑之地”的观点。
恩古吉•瓦•提安哥(1938— ),肯尼亚小说家、剧作家、政论家。恩古吉是非洲乃至世界文坛上知名度的作家之一,也是近年来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候选人之一。1964年毕业于乌干达马赫雷雷大学,后入英国利兹大学续修文学。1967年回国,在内罗毕大学任教。1977年因抗议当局对英语的强制性教育而被政府逮捕,获释后与家人过着流亡的生活,直到肯尼亚独裁者阿拉普•莫伊下台才终于得以安全回国。
《战时梦》是恩古吉自传三部曲的*部,该书描述作者在肯尼亚时期的童年记忆,而这段记忆出自一位七十二岁高龄的作家之笔,此起彼伏的细节竟是栩栩如生。作者透过历史的眼光审视非洲风景,将其同欧洲殖民主义结合起来,同时这也是一种反写策略,有力反驳了那些将非洲看成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暗黑之地”的观点。
恩古吉•瓦•提安哥(1938— ),肯尼亚小说家、剧作家、政论家。恩古吉是非洲乃至世界文坛上知名度的作家之一,也是近年来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候选人之一。1964年毕业于乌干达马赫雷雷大学,后入英国利兹大学续修文学。1967年回国,在内罗毕大学任教。1977年因抗议当局对英语的强制性教育而被政府逮捕,获释后与家人过着流亡的生活,直到肯尼亚独裁者阿拉普•莫伊下台才终于得以安全回国。
多年以后,当我读到T.S.艾略特的“四月是残忍的月份”的这句诗时,我的思绪飘回到了一九五四年四月的某一天。那天我在寒冷的利穆鲁利穆鲁位于肯尼亚西部。——白人高地的主要住宅区。这块白人高地是被当时肯尼亚的殖民总督,另一位艾略特——查尔斯·艾略特爵士,特别划分出来供欧洲人居住的地区。如今,那个四月的日子仍历历在目。
那天我没有吃午饭,虽然我在早上囫囵吞下了一碗燕麦粥,但是经过从家到肯约格里中学的长达六英里的狂奔和一整天的学习,我的肚子早已忘记了那碗燕麦粥的存在感。现在我要面对的是同样漫长的六英里的回家之路。我尽力不去想象晚上的那一小份口粮。我的母亲很擅长东拼西凑地整出一顿像样的晚餐,但是当一个人饥饿的时候,理智的应对方法是找些东西,任何东西,来驱散对食物的幻象。在午餐时间,当别的孩子拿出他们从家里带来的食物时,当那些住在学校附近的孩子回家吃饭时,我就会常常这么做。我会假装要去某个地方,但其实不过是树荫下或灌木丛下,尽量远离其他的孩子,然后我会看书,看任何我能找到的书。但是那时的书也和食物一样紧缺,所以即使课堂笔记也能帮我分散注意力。那天,我看的是一本《雾都孤儿》的缩减版。书中有一幅奥利弗的素描画,他拿着一个碗,仰头望着一个高塔似的人影,旁边有一句话:“求您了,先生,能再给我一些吗?”我从这句话中看到了我自己,只不过我央求的人是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向我供给食物的人,而且她总是尽可能地答应我的恳求。
另一个抑制对食物的渴望的方法是听别的孩子讲各式各样的故事和奇闻逸事,尤其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相比于上学的路,回家的路并没有那么折磨人,因为我们不用赤脚狂奔到学校,不必感受汗渍沿着脸颊淌下,不用担心迟到以及迟到带来的惩罚:被老师鞭打手掌心。那些从尼德亚或尼格卡来的孩子们必须走十英里或者更远才能到家,但除了他们,总的来说回家的路并不怎么糟糕。事实上,它甚至还能给我们带来欢愉。回家后等待我的是时多时少的晚餐和繁杂无聊的家务活,在此之前,能漫无目的地消磨时光也算是一种幸福。
那时候,我的同学肯尼斯和我对“消磨时光”很有一套,特别是当我们在爬到回家前的后一座山坡的时候。我们会在斜坡上各自踢着一个“球”,通常是索多姆果一种直径2.5cm到3cm的球状浆果。。不过我们会面向下坡朝脑后踢,一直将果子踢上山头。每一次踢球都必须从上一次果子停下的地方开始,就这么不停地重复。我们会互相比赛,比谁能先把果子踢到山顶。这并不是省力或快捷的爬坡方式,但是这项活动让我们暂时忘记我们身处的那个艰辛繁杂的世界。可惜如今我们年龄渐长,不再能从这般幼稚的游戏中获得安慰了。再说,没有哪个游戏能比故事更能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我们常常会聚集到说故事的那个人的身边,而那些说得精彩的人会像英雄一般受到人们的欢呼。有时候,为了能占到离说故事的人更近的位置,这一边的人们会将他慢慢地从路中央推到路边,而另一边的人也不甘示弱,又将他从路的这边慢慢地挤到路的那边,所以人群会像绵羊群一样呈之字形在路上运动。
那天晚上我们选择了一条不同的路径回家,除此之外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从肯约格里到我住的村子、卡旺古吉、尼干巴,以及村庄的周边地区,我们通常要走过许多山脊和山谷。但是当我们听故事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山脊上的一片片玉米地、土豆地、豌豆地和大豆地。每一片作物都被金合欢树或醋栗篱笆和灰色荆棘丛围绕着。我们走的这条小道终接通到基因格地区,一路上会经过我的小学——曼果小学,然后走进山谷,接着攀上一座长满青草和黑合欢树的小山丘。但是今天,我们像绵羊一样跟着说故事的人,被带上了一条不同的路径。这条路更长些,我们沿着利穆鲁巴塔鞋厂的栅栏走,路过鞋厂臭气熏天的废料堆,那里全是橡胶碎渣和腐烂的动物皮毛,然后我们走到铁路和公路的会合点,其中的一条岔路通向市场。在十字路口,一群男人女人站在那儿聊得热火朝天,他们大概刚从市场上过来。随着下班的鞋厂工人驻足加入讨论,人群逐渐变得庞大起来。我们之中的一两个男孩看到自己的亲戚也在人群中,我便跟着他们挤入了人群,想一探究竟。
“他当场被逮了个正着儿。”一些人在说。
“想想看,子弹就在他的手中。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每个人,甚至我们这些孩子,也知道要是一个非洲人被发现携带就算一颗子弹,甚至一个空弹壳,也会被判谋反罪。他会被扣上恐怖分子的帽子,绞刑是他的结局。
“我们听到了枪声。”一些人在说。
“我亲眼看见他们朝他开枪了。”
“但是他没死!”
“死?哼!子弹朝那些开枪的人飞了过去。”
“不对,他飞上了天然后消失在云里了。”
......
“不读恩古吉,你的世界文学版图就不完整。”——赵白生(北京大学教授、世界文学学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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