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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寸山
出版社现代出版社
ISBN9787514359480
出版时间2017-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8元
货号25074857
上书时间2024-11-19
章 少年游 1.小儿郎,入学堂 2.得师徐乾学 3.少年的归去来兮 第二章 英雄泪 1.独卧病榻闻题名 2.风流正年少 3.故地神游 4.自寿更寂寥 第三章 佳人笑 1.纯真爱恋 2.初恋的告别 3.新婚,幸运的联姻 4.一别之后,两地相思 第四章 沧海水 1.一生一代一双人 2.前路再无知己 3.心灰尽 第五章 忘年交 1.忘年逢知己 2.秋水轩的一唱三叹 3.此夜须沉醉 4.营救吴兆骞 第六章 龙战地 1.兴亡谁人说 2.独客单衾 3.塞外大漠孤烟 第七章 渌水亭 1.寄荪友,人生南北真如梦 2.赠药亭,留君不住从君去 3.题维崧,知音才握手 4.送见阳,渌水一樽 5.仰次回,启蒙之师不可忘 6.慰西溟,几番离合 第八章 江南好 1.扬州:明月照花花照人 2.镇江:铁瓮古南徐 3.南京:淮水东边成一梦 第九章 半生缘 1.遇见沈宛和爱情 2.芳心重,婚字难求 3.人生何如不相识 |
2.独客单衾 纳兰随康熙的这次出巡经历了真正的北国之春。北国的春天,常常被戏称为春脖子短。寒冬刚过,却依旧有倒春寒来袭,难有江南早春鸟语花香的明媚。纳兰从什刹海的老家一路向北,虽不闻欸乃一声,却也见识到了山海相连的壮阔。然而这与他在京城的富贵乡太不同了。 车马劳顿之苦也让他想起了千里之外的家。 长相思(山一程)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山一程,水一程”,仿佛是亲人送别了一程又一程,山上水边都有亲人的身影,这漫漫长路有亲人一直不舍不弃地萦绕山光水色心间。 这里说的榆关,因依渝水而得名,其实就是闻名天下的山海关。过去山海关一直被认为是长城的起点,与嘉峪关遥相呼应。康熙帝的这次东巡比次东巡要盛大许多。 根据当时在清廷的比利时天主教传教士南怀仁所记,东巡包括皇帝、后妃、皇子亲贵及随员侍从,一行总共约有七万人,在沿途行围还要抽调随围官兵。 一行人马由于使命在身皆是行色匆匆,只全身心地奔赴山海关。“夜深千帐灯”,则是康熙帝率众人夜晚宿营,众多帐篷的灯光在漆黑夜幕的反衬下异常壮观。 如此庞大的巡守队伍即使临时安营驻扎,“夜深千帐灯”也是毫不夸张的。 在没有以假乱真的霓虹灯的年代,漆黑的夜,更像是一个舞台。风吹落,流星舞。地上千帐灯,天上流星落,与繁华相对的,是灯火阑珊处的寂寞。 纳兰的寂寞需要留待一个无人的角落,自己去舔舐,细细地品尝寂寞的滋味。此刻,帐外风雪大作,连一瞬间的失神也不肯留给他。人群中的热闹往往是孤独的,这一闹惊破了他思乡的情绪。 这个季节的什刹海冰雪已经消融了吧?湖边的虫唱鸟鸣,门外孩童的嬉戏声,夹杂着浅浅的笑闹声。忽听“嘭”的一声,纳兰以为那是迎春花开的声音,其实不过是这寒风里的打更声。 用《长相思》的词牌谱思乡曲,更让这思念加重了几分。如果说思乡也是一种痛,那么入夜酣梦就是一支轻微的麻醉剂,可以暂时麻醉那根与心相连的思乡的神经。可生活总是残忍的,它偏要使人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生生地扯着这条敏感的神经,让这种不能说的痛钻进心底。 “故园无此声”,纳兰于这小令中下了一份身在他乡的鉴定书,其实他心里又何尝没有一道逆否命题?此声非故园吧。 临江仙•永平道中 独客单衾谁念我,晓来凉雨飕飕。缄书欲寄又还休,个浓憔悴,禁得更添愁。 曾记年年三月病,而今病向深秋。卢龙风景白人头,药炉烟里,支枕听河流。 比之物理距离的遥远,精神世界的寂寥更令人难耐。 古人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时,有意无意地忽视了沟通的意义,长期缺乏沟通的一对知己,终会成为生命中的过客。古埃及的诗千里迢迢地来到中国,只讲了一句:“一个从来不变的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纳兰好似就是这样一个欲语还休的人。凉雨嗖嗖,引得纳兰的寒疾不请自来。被病痛折磨的纳兰是想寄封家书与亲近的人一吐为快的吧? 可是家书寄出去,不过平添家人的牵挂,于事无补,后还是自己默默消化了这份思念。本是相互关心的人,以为少给对方增加烦恼便是对他好,殊不知这份假装的冷落要令人更痛一千倍。 很多时候,人刻意忽略了自己的感受,以想当然的方式对待朋友和亲人,到头来却因多年的疏离与亲近的人终成陌路。 纳兰说卢龙风景白人头,其实,古今中外华发早生者,常为多情恼,与帘外风何干?伍子胥一夜白头,心中所念不过一个愁字;东坡居士白日寄情沧海,夜阑风静时也长恨此生。景不为人所动,所以景得以长存,如秦时明月汉时关。而人因无情恼怒,因有情感伤,为在有情与无情的夹缝中踟蹰而纠结,所以人易老。纳兰在药炉前能做什么呢?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听隐约的江水滔滔,眼前浮现的应是小桥流水的家园吧。 浣溪沙•小兀喇 桦屋鱼衣柳作城,蛟龙鳞动浪花腥,飞扬应逐海东青。 犹记当年军垒迹,不知何处梵钟声,莫将兴废话分明。 东巡中经过小兀喇,这里正是纳兰氏祖先的居住地。“纳兰”,是爱新觉罗家的赐姓,与佟佳氏、马佳氏、富察氏等并称为清初满族的八大姓。佟佳氏在康熙初年人称“佟半朝”,顺治帝的皇后、康熙帝的两任皇后都是佟佳氏。即使现代见到的佟姓人氏,大半也是满族人。与佟姓相似,现在的“那”姓,大多是“叶赫那拉”一族,也就是纳兰氏。 叶赫部首领金台石即纳兰的曾祖父,在与努尔哈赤的交战中战败,自焚身亡。努尔哈赤为了平息部落间的敌对情绪,以联姻的方式成功地弥合了两大家族的仇恨。金台石的妹妹孟古嫁与努尔哈赤为皇后,是清太宗皇太极的生母;雍正、乾隆两朝的皇后也都出自纳兰氏。这两个家族之间有着矛盾的联系:纳兰与爱新觉罗有着欺宗灭祖的仇恨,而爱新觉皇位的继承人身上却淌着纳兰氏的血。 纳兰对先祖的故事铭记于心。在寒冷的小兀喇,在真正的冰封雪飘的国度,他看到的不是风一更雪一更的寂寞,而是那段被深深埋藏的历史。 这里应是当年龙战地,蛟龙鳞动,血雨腥风。不过三四代,叶赫部的后人们便集体健忘,绝口不提先祖金台石被逼身亡的往事,摇身一变成了清廷的顺民,甚至是炙手可热的权贵。 而康熙作为中原逐鹿的赢家,自然是没有纳兰的这般思量,他以天下王土总占有者的姿态,在小兀喇也留下了感慨。 “苍山岌嶪路绵延,野燎荒原起夕烟。几点寒鸦宿枯树,半湾流水傍行旃。”康熙的这首《入乌拉境》,纵然沾染着“枯藤老树昏鸦”的气息,可题下的仍是天子坐望苍山踏尽荒原的气魄。 从小便处于政治漩涡中的纳兰,深知成王败寇的道理,如今的纳兰氏争做皇帝的忠臣干臣宠臣,当年战场上留下的壁垒就让它在斜阳乱草中荒芜吧。比之放弃权势,忘记是他们的选择。只是远处响起的钟声,不知是为纪念那些故去的先人,还是为了提醒这位年轻有为的纳兰氏的后人,古今兴亡事,只待留给后人评说。 金缕曲•未得长无谓 未得长无谓。竟须将、银河亲挽,普天一洗。麟阁才教留粉本,大笑拂衣归矣。如斯者、古今能几?有限好春无限恨,没来由、短尽英雄气。暂觅个,柔乡避。 东君轻薄知何意。尽年年、愁红惨绿,添人憔悴。两鬓飘萧容易白,错把韶华虚费。便决计、疏狂休悔。但有玉人常照眼,向名花、美酒拼沉醉。天下事,公等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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