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律师有点甜 千桦尽落 青岛 正版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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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律师有点甜 千桦尽落 青岛 正版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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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9 5.1折 65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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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桦尽落

出版社青岛

ISBN9787555282778

出版时间2020-06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65元

货号30902962

上书时间2024-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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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本书情节设定有趣,一个沉稳老道的成熟男人设局擒爱的故事,也是女主从又轴又拧的咸瓜,逐渐变为又软又甜的蜜瓜的故事。

目录
上册
第一章 结婚对象傅怀安 001
第二章 温墨深回来了 028
第三章 医院遇团团 048
第四章 错拿户口簿 076
第五章 领证前恋爱 099
第六章 我挺喜欢你 125
第七章 好事被扰 153
第八章 喜欢傅怀安 176
第九章 初见2014 年 199
第十章 对你很上瘾 222
下册
第十一章 动手打人 253
第十二章 救林景全 269
第十三章 不信流言只信你 289
第十四章 结婚选个好日子 320
第十五章 温墨深结婚 344
第十六章 心里藏着一个人 370
第十七章 楚荨的告白 397
第十八章 命都是林暖的 424
第十九章 再见温墨深 452
第二十章 一生挚爱傅先生 471

内容摘要
傅怀安,何止是在律政界很有名气?!
  他沉寂一年,三年前身为律师的他在美国华尔街出现,翻云覆雨的手段令人叹为观止,有人预测傅怀安当时在短短一年内近乎掌握半个华尔街,轰动名噪一时。
  三年后,他携子回国,设局擒爱。
他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2014年6月,在伊拉克。”他说:“我不信流言,只信你!”他说:“你只要给我你爱温墨深的十分之一,我的命都是你的……”

精彩内容
第一章结婚对象傅怀安虽是初秋,但接连四五天的连绵大雨,把整座海城都笼罩在朦胧水雾中,同时也使海城的空气格外潮湿冰冷。
林暖一从咖啡厅出来就感受到海城秋季如狼似虎的冷意。
“林暖!”顾含烟从咖啡厅追了出来,一把拽住撑着伞的林暖,声音尖锐:“墨深失踪这四年,属于他的继承权、公司股份以及他名下的车和房子都已经在他弟弟温墨时名下!”林暖的脊背微微一僵。
“我现在唯一能为温墨深守住的,只有自己!我不想等有一天墨深回来了,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林暖的心一下子被击中,揪着疼。
温墨深是林暖藏在心底里不能触碰的爱。
顾含烟站在伞外的雨中,林暖站在伞下的阴影里,两人僵着。
林暖抽回自己被拽的手腕:“你能这么逼我,倚仗的不过是我爱温墨深,可如果有一天他回来,知道了真相,我必定会成为横在你们之间无法拔除的刺。顾含烟,你敢和我赌吗?!”顾含烟嗫嚅着想回答“敢”,却又怕答得太干脆显得不够深情,踟蹰间眼底红了一片,被水汽氤氲的杏眸在雨中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顾含烟久久答不上来,林暖转身要走,可当林暖的目光触及马路对面立在轿车旁边高大深沉的男人时,整个人愣住了。
黑色的轿车就停在路灯下,橘色的光线在蒙蒙细雨中交错,晕出一圈圈朦胧的光,落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勾勒出男人轮廓分明的刚毅五官。
那样一个样貌出色周身充满沉稳气息的男人,不论在哪里都是耀
眼的,让人无法忽视……是傅怀安!
不知道为何,此时看到傅怀安,林暖竟然觉得自己有一种愧疚心作祟的不安感。
明明不确定是否应该帮顾含烟,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见到傅怀
安她就先慌了。
跟着傅怀安一起从天香居出来的中年男人见傅怀安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便一脸献媚地双手捧着打火机,要给傅怀安点烟。
蒙蒙细雨沾湿了傅怀安挺括的西装和发丝,他单手插兜一副睥睨众生的淡然姿态,神情中自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倨傲和矜贵气质……陪同傅怀安一起应酬的好友陆津楠,从天香居一出来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林暖。
“汪总,介意帮我去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包烟吗?!”陆津楠语气轻松地道。
傅怀安身旁的中年男人连连点头,十分爽快:“没问题,陆总!”“谢了。”陆津楠的道谢并无诚意。
看着身材圆润的汪总小跑着离开,傅怀安平静地灭了手中的香烟。
那是刚才饭局上别人递给傅怀安的高级香烟,但并不是他习惯抽的牌子。
陆津楠从西裤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递给傅怀安,把一根送
到自己嘴角:“你心里的白月光——林暖,就在马路对面。”点烟的动作一顿,傅怀安抬眸看向陆津楠,眸色幽深。
陆津楠咬住香烟,双手插兜,隔着白雾,下巴朝着林暖的方向仰了仰:“没开你玩笑,和你那个准未婚妻顾含烟一起……”香烟被点燃,白雾升腾,傅怀安收回打火机,眼神高深莫测地看向马路对面,精准地捕捉到正窥视他的女人。
只一眼,林暖心头紧绷的一根弦便倏然断裂。想到刚才顾含烟在咖啡厅里说的那些话,她心虚地握紧了伞柄,掌心出了一层细汗。
氤氲的白雾模糊了傅怀安轮廓分明的冷峻面庞,可林暖还是感觉到强大的压迫力朝她逼来,迫使她慌乱起来。
陆津楠咬住烟蒂,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马路对面的林暖:“这个女人至于你布这么大个局,请君入瓮吗?”“她跟你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傅怀安语气不温不火,吞云吐雾间,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是不一样。这个林暖我查了,电台的一枝花,却从来没人能够
碰一下,特难弄,太精明矫情。”陆津楠弹了弹烟灰,话里透着酸味,“你是比较喜欢难弄的这一类型,还是……喜欢比较难弄的女人自己主动找你的感觉?”一辆空车驶来,林暖顾不上路边的积水,抬脚走下,伸手拦车……“林暖!”顾含烟唤了林暖一声,却不见林暖回头。
混着泥浆的冰冷积水灌入林暖的白色运动鞋中,可她急于逃离有傅怀安的地方,竟一点儿都没有察觉,直到上了出租车,暖暖的热气袭来,她才察觉脚底冰凉。
林暖撑着伞,站在傅怀安家的别墅门前。
因为顾含烟的最后那一番话,林暖到了家门口后,又给司机报出了傅怀安家的地址。
她怕过了今晚,就失去来找傅怀安的勇气。
“林小姐……”林暖闻声抬头。傅怀安家的阿姨已经打开门,撑着伞朝林暖小跑过来,一边说着团团如何每天念叨林暖,一边把人往屋里请。
车灯照射过来,林暖抬手挡住车灯过强的光线,心跳速度变快。
车停稳后,傅怀安下车。他的西装整整齐齐,脚下的皮鞋干干净
净,只是沾染了一些水滴,和林暖稍显狼狈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林暖不自觉地挺直了脊梁。
“先生回来啦……”李阿姨轻快地笑道。
“雨大,先进来。”林暖跟在傅怀安身后进了门。李阿姨给林暖放了洗澡水,找了身干净的衣服。
“新闻说雨太大,经二路被淹了,林小姐今晚肯定回不去。先生
让您在这儿休息一晚,明天再走。”李阿姨把一套干净的睡衣递给林暖,“这是昨天给先生新买的睡衣,过了水,先生还没穿过,您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暂时将就一下。夜宵已经准备好了,您洗完澡就可以下来用了。”“谢谢……”林暖接过睡衣。
她在客房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人舒服了不少,她坐在床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斟酌着该如何和傅怀安说顾含烟的事情。
她和傅怀安着实算不上多熟悉,由她开口请求人家不要订婚,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带有不怀好意的暧昧目的。
林暖擦完头发找傅怀安时,他已经用完夜宵,正上楼。
两人在二楼楼梯口相逢。林暖不想给自己退缩的余地,便先开口:“傅先生,我来是有件事儿想要求你。”傅怀安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插兜,踏上最后一级楼梯台阶,他高大的身躯逆光而立,把林暖完全笼罩。强大的压迫感和威慑力让林暖绞紧了自己的衣角。
林暖刚洗完澡,微微卷曲的及腰长发松散着,她抬手局促地把耳边的长发别在耳后,露出了白皙、透着淡淡粉色的耳朵和优美的颈部曲线。清秀的眉目间有着难掩的紧张神色。
傅怀安凝视着林暖,耐心地等她开口。
她道:“您……可不可以不要和顾含烟订婚?顾含烟曾经是温墨深的未婚妻,她到现在还在等温墨深回来。”傅怀安幽深的眸子让林暖心慌意乱。
他淡然地望着林暖:“我缺一个女人,团团缺一个妈妈,顾含烟
心里有谁我并不在意。”林暖突然想到仰着头怯生生地叫自己妈妈的小男孩儿,竟觉得傅怀安的话是对自己的一种暗示。
她手心里冒出一层细汗。
卧室内,傅怀安点了一根香烟,随手把金属打火机丢在了茶几上。
咚咚咚——听到敲门声,傅怀安用夹着香烟的手端起咖啡杯,抬起深邃的眼
眸看向门口的方向,迟迟没有开口。
林暖来得比傅怀安预料的要快。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传来,傅怀安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摩挲着咖啡杯壁,沉吟了片刻,他才不紧不慢地道:“进来……”傅怀安低沉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林暖听着一瞬间有些颤抖。困惑和怯弱几乎将她的心团团围住,可“温墨深”三个字如同盾牌,将她的犹疑给挡了回去。
傅怀安把门打开,慵懒地坐在沙发上,随意交叠的长腿上放着一
份文件。
她关上门,表情有些视死如归的味道。
“有事?”傅怀安并未转头,咬住香烟淡淡地问了一句。
烟雾弥漫的房间内,傅怀安的表情有些让人看不真切。
“您说,您缺一个女人,团团缺一个妈妈。傅先生,我觉得不论是团团的妈妈,还是您的女人,可能我比顾含烟更合适。”林暖的声音里带着几乎不可闻的颤音。
林暖令人惊艳的长相绝对比顾含烟更讨男人喜欢,而要说成为团团的妈妈,团团已经把林暖当成妈妈了。
听到这句话,傅怀安侧头看向林暖,见她脊背紧靠着门板,像是一只充满戒心的小奶猫,嘴里说着想要代替顾含烟成为他傅怀安的女人,身体和眼神却全都是戒备和抗拒。
傅怀安微微眯起黑眸,喉结轻微滚动,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林暖坐过去。
见傅怀安高深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藏不住心事的双眸上,林暖更加局促……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做好心理建设朝着傅怀安的方向慢慢磨蹭着。
二十四岁的林暖已经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从走出客房,走进这扇门,林暖就知道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林暖,既然你说要成为我的女人,总要让我看到诚意……”傅怀安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傅怀安所指的诚意,林暖懂。
她一直是一个聪明的姑娘。
仿佛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勇气,林暖走向傅怀安,在傅怀安身边坐下。她鼻息间顿时全是傅怀安夹杂着香烟味道的男性气息,沉稳内敛,充满了强烈的压迫感。
“拘谨”这个词,用在此刻的林暖身上绝对不为过。
她拘谨地垂下眸子,明明是靠近的动作,身体却和傅怀安保持着
距离,努力让自己做出一副自然的模样。
傅怀安拿开嘴角还亮着丝丝猩红火光的香烟,把夹着香烟的手搭在林暖背后的沙发靠背上,身体向林暖的方向倾斜。
男人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夹杂着烟草味窜进林暖的鼻腔,内敛沉稳的男人味压迫着她的神经。
傅怀安和林暖离得很近,他逐渐粗重的呼吸让她乱了阵脚,心跳如擂鼓。
“没穿内衣……嗯?”傅怀安黑眸炙热,沉稳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好听,说出的话却让林暖害羞得一塌糊涂,她像是从脚趾红到了头发丝。
因为她是抱着献身的想法来的,不想给自己退路。
一个女人穿着一个男人的睡衣,内里真空地坐在他的沙发上,这是什么诚意,傅怀安应该明白。
她害羞得无法面对傅怀安幽深的眼眸,察觉傅怀安的靠近,她紧张地攥着衣角,汗毛直竖。
傅怀安暧昧地以薄唇轻触她的耳朵,林暖绷直了发软的身体,耳朵红了一片。
“林暖……”傅怀安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林暖躲开傅怀安在自己耳畔使坏的唇,抬头看向他。
带着薄荷烟草味的呼吸靠近,林暖本能地屏着呼吸,下意识地别过头去。
两人唇瓣相擦,没有吻上。
林暖眼底泛红,害羞难堪得想哭。
她是怎么把自己逼到这种……送上门任人鱼肉的地步的?!
“林暖,勉强女人不是我的作风。”她紧紧攥着小手,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样,双臂环住傅怀安的脖颈,轻啄了下傅怀安一侧的嘴角。
傅怀安不动如山。
他并不着急,对林暖,他向来有足够的耐心。
林暖以为,因为她眉眼中的不甘,所以傅怀安在同她保持距离。
林暖骨子里是个保守的姑娘,长这么大,追她的人很多,她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在林家,林暖有个未婚夫,可一年两人在一起吃顿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就算凑在一起,也是为了敷衍两家家长,走个形式而已。
从未有过亲密举动。
所以林暖哪怕在心里彩排得再好,到了“实战”,纯靠她主动的话,她还是手足无措,身体僵硬得肌肉发酸。
林暖攥紧汗津津的手,有些退缩。
“既然心里爱着温墨深,为什么又要和我在一起?”林暖闻声抬眼,两人四目相对,傅怀安深不见底的眸中一片淡然平静。
什么都瞒不过傅怀安这双眼,以傅怀安的城府,怕是在她请求傅怀安不要和顾含烟订婚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是爱着温墨深的吧。
把话摊开,林暖心里稍稍松快了些。
她挤出一丝难堪的笑,开口:“因为不能眼看着温墨深的女人和你订婚。”“为爱牺牲?”傅怀安咬着香烟,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隔着轻烟
薄雾,半眯着眸子看着林暖环上他脖颈的纤细手臂。
他有所触动,原来她爱一个人的炙热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冷却,可以持续到如此地步。
她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倔强又无助的模样让傅怀安有些动情。
“你管刚才那个叫作接吻?”咬着香烟的傅怀安,声音有些含混。
林暖面红耳赤。她从未接过吻……傅怀安就像是能够窥视别人内心一般,一下就读懂了林暖的表情:“初吻?”林暖把手攥得手心发疼,梗着脖子看向傅怀安,倔强不肯服输的模样像是在控诉傅怀安衣冠禽兽欺负小姑娘。
有求于人,林暖收起自己身上的刺,可不经意间还是会扎到人。
傅怀安呼出一口薄雾,随手把香烟按灭,带着烟草味的拇指摩挲着林暖的嘴角,他喉结轻微滚动,嗓音低沉,“我来教你什么叫接吻!”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贴了上来,热度烫人,强势的气息入侵林暖的心肺,让她全身都在战栗。
傅怀安单手扣住林暖的后脑,温热的薄唇压下,来回轻吻之后,试探着撬开了她的唇齿,柔软的舌尖儿与她纠缠……林暖周遭稀薄的空气被男人强势地夺走,脸颊一下烧了起来。
带有侵略性的气息侵袭了林暖,她满目慌张,心脏从未跳得这么快,脑子乱成一团。
因为傅怀安的吻,林暖心头攀上陌生的悸动,让她不安和惶恐……傅怀安半眯着眼眸,见林暖面色通红,双眸迷离,大手顺着她脊背优美的曲线滑下,把她按向自己。柔软的触感让他动情得不能自已。
本就是傅怀安想要的姑娘,加上此时她一副化成春水、任君采摘、无力反抗的模样,他怎么能不动情?!
林暖靠着内心尚存的一丝清明,挣扎着想要反抗,小手抵住傅怀
安的胸膛,掌心下是傅怀安烫人的肌肤。
她的力道不大,傅怀安察觉到抗拒,松开林暖的唇舌,呼吸粗重地问:“后悔?”林暖下意识地抓紧了傅怀安胸前的衣裳。
傅怀安的态度很明确,他不勉强女人。对于情欲,林暖是初尝滋味,傅怀安却仿佛理智得随时可以抽身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暖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红着眼,低头不语。
傅怀安这行为,是答应了她可以替代顾含烟,还是说林暖主动送
上门,他坦然收下?
林暖想问,但羞耻心又不允许。
“别紧张。”傅怀安耐心地诱哄着,粗重的呼吸扫过林暖的唇瓣,用有磁性沙哑的声音安抚着林暖不安、纠结的情绪。
傅怀安温柔的嗓音撩拨得林暖必须紧攥着他的衣裳才不至于软下去。
林暖做了一个梦,梦里温墨深回来了。
他就在林家家门口,穿着走的那天穿的西装,眼角眉梢都是林暖最熟悉的笑意,他在谢谢林暖替他守住了他爱的女人。
风很大,吹得林暖眼泪都藏不住,她明明在笑,心却痛得像是被人剜走了一大块儿,四面漏风。
她站在原地,目送着温墨深满脸幸福地去找他深爱的女人……直到耳边传来哗啦水声林暖才渐渐转醒。
陌生的卧室、陌生的床,陌生的枕头被林暖的泪水沁湿了一大片。
林暖颤抖着下床,捡起地上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睡衣把自己包裹严实。
她本想趁着傅怀安还没出来赶紧逃离现场,可一想到还没有确认傅怀安会不会放弃和顾含烟订婚,便没走。
傅怀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林暖已经将大床收拾妥当。
见脖子上搭着毛巾的傅怀安出来,她欲开口却又难以启齿。
耳畔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林暖就听到傅怀安问:“顾含烟找过你?”林暖想到昨天晚上咖啡厅门口傅怀安已经看到她和顾含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他抬脚走至窗口,对林暖道:“你过来……”林暖转头看了眼站在落地窗前的傅怀安,还是走了过去,站在傅怀安身旁,侧头仰望傅怀安:“你不会勉强顾含烟了吧?”经过一晚上,林暖对傅怀安已经不再用敬语,这是一大进步。
傅怀安勾唇,黝黑的眸子锁定楼下某处,伸手就把林暖揽进了怀里。
林暖吓了一跳。
“看到右边那辆白色的帕萨特了吗?”傅怀安磁性的嗓音带着热气窜入了林暖的耳郭。
林暖耳朵泛红,窘迫地向窗外右侧看去。
“顾含烟早就让人盯着你了。”傅怀安说得不紧不慢,似乎丝毫不在意。
林暖轻轻收紧小手,面颊上带着被戳穿的尴尬,逞强道:“我知道……”顾含烟大概等的就是类似自己和傅怀安今晨一起出去的照片。有了照片,就有了实证,顾含烟再把事情闹大,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和立场不嫁给傅怀安。
可顾含烟没考虑过林暖,去求人帮忙又企图陷害别人,这样的手段的确卑劣了一些。
已经走到这一步,林暖陡然有了勇气,开口道:“傅先生,我可以替代顾含烟了吗?”“你想怎么替代?”傅怀安并没有放开林暖。
傅怀安那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此刻竟然对林暖勾起嘴角,他深邃的目光在清晨金色的阳光下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高深意味。
“如顾含烟所愿,还是堂堂正正?”傅怀安给了林暖一个选择题。
林暖不喜欢顾含烟的处事手段。
现在,林暖名义上还是林家的孩子。
一直以来循规蹈矩、成为名门闺秀典范的林暖,要是出了这样抢夺别人未婚夫的丑闻,她怎么对得起林家的父母?!
这些,顾含烟都不曾为林暖考虑过。
甚至在傅怀安让林暖做选择之前,林暖也不曾为自己考虑过。
既然顾含烟拜托的事情已经完成,林暖为什么非要按照顾含烟安排的进程走?
林暖目光紧盯着那辆帕萨特,唇瓣微启:“堂堂正正。”傅怀安嘴角弧度更深,他道:“送你一件礼物……”“嗯?!”林暖疑惑。
“既然你不愿意看到温墨深爱着的女人嫁给别人,那就让温墨深的女人从此谁都嫁不了,乖乖地等着温墨深吧。”这算是什么礼物?!
林暖恶意地揣测着:这是出于男人自尊心的报复?
林暖从傅怀安的卧室出来,碰见李阿姨抱着睡眼惺忪的团团正要
下楼。
团团穿着卡通小熊连体睡衣趴在李阿姨的肩头上,小脑袋上扣着
小熊睡衣的帽子,白嫩白嫩的小脸儿枕在李阿姨的肩膀上,脸颊右侧的肉被压得鼓了出来。
大清早的,身为留宿客人的林暖从男主人的房间里出来还被李阿姨撞见,这的确尴尬。
林暖笑得很是局促,还没等林暖开口和李阿姨打招呼,团团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突然挺直自己的小脊梁,似被水冲刷过的眸子里都是闪亮亮的光,他冲着林暖就喊:“妈妈!”见林暖僵硬地站在那里,团团手脚并用地从李阿姨的身上爬下来,萌萌地跑至林暖面前,仰头用那种渴望的眼神望着林暖,像只小熊崽。
团团是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儿,五官和傅怀安一点儿都不像。团团的眼睛圆圆的,又黑又亮,不似傅怀安,双眸深邃狭长。
“那个……吃过早餐了吗?”林暖没有和孩子相处的经验,声音干巴巴的,面对一个叫自己妈妈的孩子,她比面对傅怀安还手足无措。
团团乖巧地摇头。
餐厅里,团团跑到林暖身旁,一手撑在座椅上,一手抠在餐桌边缘,抬腿费力地爬上椅子,乖巧地坐在林暖身旁,双手规矩地放在大腿上,侧头仰望着正拉开椅子要坐下的林暖,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哈巴狗。
餐桌对团团来说有些高,他双手扶着餐桌边缘也只能勉强露出自己的脑袋。
“先生,早!”李阿姨和傅怀安打招呼。
傅怀安下楼时看到还没有餐桌高的团团紧挨着林暖坐下,双手扒着餐桌,正仰着头开心地等待林暖喂他。
傅怀安扣好衬衫袖扣,拉开椅子坐下,长腿交叠。
“爸爸!”团团很开心地唤了傅怀安一声。
傅怀安神情如常,拿了李阿姨放在餐桌上的报纸,浏览时开口:“今天下午四点我会去一趟林家,正式拜访一下你父母。明天早上去领证,晚上我要出差。李阿姨家里有事儿,今天下午就要放假回家了,我出差这几天团团就交给你照顾了。”傅怀安坐姿很随意,骨节分明的手指翻着报纸寻找自己感兴趣的内容,三言两语间就安排好了所有事情,明显不给林暖反驳的余地。
林暖听到“林家”两个字,给团团喂鸡蛋羹的手稍微一顿。
团团张大了嘴巴,却不见林暖把鸡蛋羹送到自己嘴里,也不吭声,就仰头乖乖望着林暖。
傅怀安的目光并未从报纸上移开,他声音低沉:“你的户籍还在林家,要想领结婚证,去林家必不可免。”林暖看着傅怀安轮廓分明的侧颜:“你查了我?!”傅怀安将视线投向林暖:“在海城这不是秘密,人尽皆知。”是啊,她的身世海城人尽皆知。
当年海城地震,林家在医院意外丢失了刚出生不到一天的女儿,林爸爸林景全以为他的女儿死了,可是林妈妈梁暮澜不愿意放弃,一
直在寻找自己的女儿。
林暖的亲生母亲和梁暮澜同一天生下女儿,当时,林暖的亲生父亲在婴儿洗澡房救走自己女儿的同时,顺便救走了旁边的小女婴。
经历三个月,林家夫妇终于找到了林暖的亲生父母,可千恩万谢后接回的并非他们的亲生女儿。
当林暖被林家夫妻捧在手心里过着富家子女的生活时,林家真正的千金却在贫民窟里因为妈妈是精神病患者受尽欺凌。
林暖被林家错养了二十多年,当真的林家女儿回来后,林暖在林家的位置就变得十分尴尬,更别说造成这一切的还是她的亲生父亲。
梁暮澜对捧在手心里疼了二十多年的林暖无法彻底放手不管,又无法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视而不见,两头为难。
林暖倒也识趣,在林家真正的女儿回来的那一天找借口搬出林家了。
她搬出来后,梁暮澜倒是经常来看她,可她再也没有回过林家。
如果傅怀安去林家是为了和林暖结婚的话,林暖不回去怕是说不过去。
林暖本想询问傅怀安知不知道她亲生母亲有精神疾病的事情,还没开口便觉得指尖一暖,低头看到团团柔软的小手指握住了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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