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校经阁遗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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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校经阁遗芬

128 3.4折 380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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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耊龄 主编;张涛 编注

出版社中西书局

出版时间2018-11

装帧精装

上书时间2023-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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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图书标准信息
  • 作者 刘耊龄 主编;张涛 编注
  • 出版社 中西书局
  • 出版时间 2018-11
  • 版次 1
  • ISBN 9787547514108
  • 定价 380.00元
  • 装帧 精装
  • 开本 16开
  • 页数 408页
  • 字数 350千字
【内容简介】


刘体智(1879—1962),字晦之,又作惠之、慧之,安徽庐江人,为晚清重臣刘秉璋之子。雅好收藏,室名有“善斋”与“小校经阁”等,于甲骨铜器、书画珍籍等咸有涉猎,多能得其精粹。其旧藏今多存于图书馆、台北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上海图书馆、安徽省博物馆等处。本书所收文献,以刘氏裔孙刘耋龄所藏刘氏与罗振玉、郭沫若、容庚、唐兰、陈梦家、胡厚宣等有名学者的往来信札以及“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上海图书馆、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等公藏机构的档案为主,刘氏旧藏文物照片为附,其内容皆与刘晦之先生交游、收藏事迹有关,统名之曰“小校经阁遗芬”。信札附题解与注释,以揭示相关历史背景与意义。附录收入相关研究数篇,以便于读者进一步了解刘氏收藏经历及藏品价值。

【作者简介】


刘耋龄,1934年2月13生于上海,1959年于北京航空学院(今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后长期在上海第二大学执教,任政协上海市第八届委员会委员、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雅好收藏,曾获上海市收藏协会“海派收藏成奖”,陆续整理藏品,汇为“和乐堂丛书”出版。张涛上海社会科学院信息研究所副研究员。
【目录】

刘氏致周庆云书
刘氏致容庚书
刘氏致中博院、史语所诸公书(信封附)
  附善斋铜器列单草目
  附善斋铜器价目
罗振玉致刘氏书(信封附)
  附鲍鼎手书诗
徐森玉致刘氏书
  附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相关函件
  附《刘晦之先生捐赠小校经阁藏书清册》选页
  附《庐江刘氏捐赠石刻拓本记目》选页
  附《开箱点见图书登记簿》选页
  附宋本《汉丞相诸葛忠武侯传》刘氏跋
  附宋本《汉丞相诸葛忠武侯传》书影
尹石公致刘氏书
  附苏北历史文物保管委员会接收函(信封附)
  附其他接收函
郭沫若致刘氏书(信封)
容庚致刘氏书(信封附)
  附《颂斋书画丛帖清册》选页
  附戴熙《松竹山庄图卷》
  附汤贻汾《秋林琴韵图书画合璧卷》
  附厉鹗《游仙诗册》
  附王时敏隶书五言联
  附熊方受行书七言联
  附张锦芳临《汉周憬碑册》
  附林良《秋树聚禽图轴》
  附《庐江刘氏善斋旧藏甲骨清册》选页
  附刘氏善斋旧藏甲骨选萃
  附刘氏旧藏吴大澂篆书七言联
  附于右任赠刘氏五言联
  附吴炳题《九歌图》
  附王翚《墨笔山水册》
  附刘氏书画墨迹
唐兰致刘氏书(信封附)
陈梦家致刘氏书(信封附)
胡厚宣致刘氏书(信封附)
  附复旦大学历史学系、中国语文学系公函
史语所、中博院诸人致刘氏书(信封附)
  附代博物院拟呈 文
  附拟购善斋铜器目
  附善斋开具器物定价单

陈夔龙赠诗册页
胡邦彦录刘文庄公诗

附录一  善斋刘氏与容庚往来函札 / 李宗焜
附录二  台北故宫博物院现藏善斋铜器 / 游国庆
附录三  国家图书馆的善斋旧藏甲骨及其著录 / 赵爱学
附录四  广州艺术博物院藏善斋刘氏赠容庚书画概况 / 陈志云

主要参考书目

后记 / 刘耋龄

内容摘要
刘体智(1879—1962),字晦之,又作惠之、慧之,安徽庐江人,为晚清重臣刘秉璋之子。雅好收藏,室名有“善斋”与“小校经阁”等,于甲骨铜器、书画珍籍等咸有涉猎,多能得其精粹。其旧藏今多存于国家图书馆、台北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上海图书馆、安徽省博物馆等处。
本书所收文献,以刘氏裔孙刘耋龄所藏刘氏与罗振玉、郭沫若、容庚、唐兰、陈梦家、胡厚宣等著名学者的往来信札以及“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上海图书馆、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等公藏机构的档案为主,刘氏旧藏文物照片为附,其内容皆与刘晦之先生交游、收藏事迹有关,统名之曰“小校经阁遗芬”。信札附题解与注释,以揭示相关历史背景与文化意义。附录收入相关研究论文数篇,以便于读者进一步了解刘氏收藏经历及藏品价值。

精彩内容
先祖父少年颖异,尝获称于清朝大学士翁同龢。成年后投身金融界,坐到中国实业银行总经理的位子,称得上是上海金融界的一位有成就的人物。孔祥熙到上海召集银行界开会,有时要找他,宋子文也惦记着他的业务。不过,自打我们孙辈懂事起,他早已退居林下,专以吉金甲骨、书籍字画为娱,很少跟孙辈谈起那些过往。只有当我们多年以后,在上海图书馆见到他早年论述银行事业发展的呈文,才得以遥想祖父年轻时的抱负。
耋龄幼年失怙,得先祖父庇荫,长养在小校经阁花园洋房中,乃能成人。那时候祖父已经六十来岁,从金融业激流勇退,但仍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核心。他的生活很有规律,公务之余,定期和老朋友们轮流聚餐,请客必吃鱼翅,还有逛古董店,在家里鉴赏珍宝,就是他退休后到七十岁前的主要兴趣所在。至于现在广为人知的小校经阁,是祖父藏书之所,非有要务,极少开启。题匾者是以“青山农”一名著称于世的书法家黄葆戉,也是祖父的朋友。 祖父喜欢花,尤爱兰花和茶花。他在小校经阁前的园子里摆了很多花架,上置高档紫砂花盆,并专门雇了花匠栽培,当花期时常请亲朋好友们来一同欣赏。其中一位我都能记得他的大名,叫丁乃扬,浙江湖州人,曾经作过顺天府(京兆)尹,是我十九叔刘子长的岳父。现在,我还会想起祖父从居住的二楼下来,弄弄花,再到书房或客厅里去整理藏品的样子。
……先祖父虽然在清朝和民国都做过事,但因为我曾祖的关系,所以他始终怀念过去。他常常提起“前清”,常常提起我曾祖“文庄公”的往事,还会批评有些事真是“一点王法都没有了”。他对仆佣约束很严,有些人家下人经常聚在一起叉麻将,这种情况在我们家里是见不到的。但他从不体罚孙辈,只是平常闲谈之间,偶尔给我们以伦理道德的熏陶,比如教导我们小孩子见了长辈要有称呼要主动问候,平辈之间也不能直接叫名字,等等。虽然祖父讲究饮食,尤其每逢祖宗生日、祭日做祭祀的时候,饭菜就特别丰富,但他教育我们吃饭要有个样子,教我们不能剩一粒米。当然,他并不古板守旧。他受过很好的教育,小时候至少上了十年私塾,教师就是和我们家关系密切的朱孔彰,他还跟李鸿章的儿子一起念过书,旧学功底扎实。他英文也很好,可以和医生交流。印象中,先祖父几乎每天都要写作,如果无事,早饭后就端坐书房,从事写作,少说也要有七八个小时的辰光。他的文字学素养颇高,这和收藏甲骨、青铜器有关;他还对元史有兴趣,晚年写过有关蒙古的书。可惜我本人是学航空发动机专业的,年轻时也没有考虑太多,我们同辈人都不了解先祖父在收藏界的地位,现在已经很难确切复述他的学问了。
……祖父收藏规模宏阔,品种丰富,甲骨、铜器、书画、瓷器、善本古书、砚台、古墨、鼻烟壶这些方面,他都有涉猎。他在世之日,许多人都恭维他的收藏。而在我们后人看来,先祖父对收藏的痴迷与开放心态更为重要。
我曾祖景贤公薄有家产,但在分家之际,先祖父独钟情于书。藏书本非祖父最重要的收藏,但他为此耗费的心力一点也不少。我家有三间书房,一间大书房靠近底楼东客厅,另外两间在二楼,一间在他的卧室旁,其中装有像一座桥似的书架连接卧室,很高级的。他曾发愿将《四库全书》重编一过,收齐《存目》著录之书,补完删改,是以小校经阁很长时间都聘有钞书、校书之人,积书多达五百箱。此役虽未克完成,他的胆识与魄力却受到文献学者的交口称赞。他主持中国实业银行业务的时候,职事鞅掌,但他总不忘乘公务之便充实自己的收藏,并与藏友多所交流。至德周氏与我家是姻亲,当时在燕京大学教书的容庚教授通过他们与我祖父结识,两人交好将近三十年,既互通有无,也切磋学问。早期祖父实力雄厚,自然给容庚的帮助也就多些,后来则是容庚通过他自己的人脉,尽量帮我祖父渡过难关。此外像郭沫若、傅斯年、徐中舒、商承祚、唐兰、胡厚宣、陈梦家等大学者,无论最初识与不识,祖父都给予他们无私的帮助。先祖父絶无一般藏家深闭固拒、秘不示人的陋习,他提供给郭沫若的资料,奠定了后者在甲骨学史上的地位。他的助人为乐,广结善缘,极大地方便了学者与学术机构的科研活动。祖父主要不是靠收藏赚钱,他又曾对我说过“天下无处不是财”的话。专心致志、精益求精收集来的藏品总不会让你吃亏,汲汲于金钱,反倒容易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在《口述历史》中曾提到过他回购自己在火车上遗失的书画的事情,他对此类事往往一笑了之。尤其涉及学术者,即便是藏品买卖,祖父也不为谋利,将所藏铜器转让给原中央博物院筹备处那次就可为明证。傅斯年说祖父是痛快人,应当是发自肺腑之言。
祖父的藏品大都及身而散了。他收藏的甲骨,全部运京,由文化部交拨给现在的国家图书馆。青铜器除有部分售卖出国以外,絶大多数还在国内,现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和上海博物馆庋藏最多,故宫博物院和广州博物馆可能也有一些。藏书珍本,为了维持生活,在1940年代曾经让予“文献保存同志会”,现在应该分藏在几个公共图书馆内,而大部分藏书,则在1951年无偿捐献给上海市文管会,现存上海图书馆。他所藏部分书画,也给了上海市文管会。有一批古墨古砚,连同反映我曾祖镇海大捷的《甲申浙东海防图》都捐到了老家的安徽省博物馆。至于其他一些书画、瓷器,则被祖父赠送给亲戚朋友赏玩。他凭一己之力,辛辛苦苦建立起一座收藏宝库,也在有生之年将这些文物交到了值得托付的人手中。收藏是一个民族的记忆。所谓收藏家,只不过是暂时保存了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宝物,有义务、有责任为这些珍宝找一个好归宿。
……我陆陆续续搜集到别人写给先祖父的信札、收据和有关档案,有如神助。祖父的手泽和朋友间的来往函件,其实应该更多。像他写的日记,从二十岁起,到去世前,几乎每日必记,无奈“文革”一起,不知所踪。祖父曾给我看过郭沫若的来信,我记得十分真切,可是现在只剩下信封。我一开始担心这批资料稍嫌零散琐碎,但想到倘若不及时整理公布手上的文献,万一再次失散,我又该如何面对祖宗亲戚,遂决意整理。先祖父在他那一辈刘家人中,算是长寿的,而我的平辈兄弟中,现在大概有一半都走了,老同学走了四分之一,还有四分之一也不能出来走动了。耋龄尚拖残躯在人间,盖有为也。
手上这些与祖父有关的文献,我每一翻阅,就不停地想起他的音容笑貌,仿佛又回到从前伴随在他身边的日子。祖父的收藏史以及有些家事,无疑是少年时的我所不了解的,他也不会跟我们讲,但文献所述与我之所闻能够相互印证,是没有问题的。此批文献蕴含许多学术文化信息,最显著的就是为研究几位近代著名人物提供了新材料,尤其是在他们与先祖父的交往方面。最近看到一本《容庚杂著集》,其中已发表的容庚书札占据了六十七页的篇幅,而容庚给我祖父的信的录文就有二十三页之多,超过三分之一,足见其分量之大。其他更深刻的藴意,可留待有关专家去解读。对我家来说,透过这批资料,可知先祖父非常重视子孙的教育。内战时期,他曾有迁居岭南之想,我看容庚给先祖父的覆信中,提到他当时服务的岭南大学“有附属小学,童稚上学亦便”,那么一定是先祖父的去信中对此有所探询了。那时候我已读中学,他还牵挂着弟弟妹妹们的上学问题。我把这些记载拿给兄弟姐妹们看,他们也很感动。我的子女中,现在没有搞收藏和文史研究的,我希望他们要能理解这些事,记住这些事,不坠家风,就真是太好了。
……长房嫡孙刘耋龄二〇一七年夏定稿于大病初愈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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