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妇昏厥,进急诊抢救三小时未醒。有同志提议可否用针灸治疗,我说:“试试看。”又问:“估计得多长时间能够苏醒?”我说:“过去治这种病,大约需要五分钟。”这时大家都兴奋起来,都要跟去看看。到诊室,诊其六脉和缓,望其面色红润,听其呼吸均匀,如睡状。我先针百会、印堂二穴,毫无反应。又针人中, 稍动。继续针合谷,有缩手现象, 缩脚哼一声,两眼睁开,如梦初醒,一共只用两分钟。在座西医目瞪口呆!
1951年全院只有我一名中医。由于西医对针灸抱怀疑态度,规定先由其他各科确诊然后介绍到针灸科治疗,病人不能直接挂针灸科号。开诊十多天,也没有病人。一天一位大夫匆匆地来到针灸科对我说:“老大夫!偏头痛你能治不?”我说:“领来看看。”这个病人是瘀血头痛,左太阳穴附近静脉怒张,俗称“蚰蜒瘙”。病人疼得不能忍受,已经用过多种镇痛药物都不见效。我用三棱针放血,疼痛顿止。西医惊呆如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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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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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彭静山
出版社辽宁科学技术出版社
年代不详
装帧平装
上书时间2022-11-24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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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娘,因为生气,发生昏厥,上午十一时抬进急诊室,经过各种方法抢救,直到下午二时,还没有苏醒。这天是星期五,下午业务学习,大家先讨论这个病例。有的同志提议可否用针灸治疗,我说:“试试看。”有的同志问:“估计得多长时间能够苏醒?”我说:“过去治这种病,大约需要五分钟。”这时全体同志都兴奋起来,大家都要跟去看看。我们来到急诊室,诊其六脉和缓,望其面色红润,听其呼吸均匀,象睡觉一样,只是没有办法让她醒过来。我先针了百会、印堂二穴,毫无反应。又针人中, 稍微动了一动。继续针合谷,有缩手现象, 缩脚哼了一声,两眼睁开,如梦初醒,一共只用了两分钟。同志们感到惊异,纷纷要求学习针灸。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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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彭静山(1909~2003),著名针灸临床家。今辽宁开原人。自幼从师学医,后开业行医。建国后,历任中国医科大学、辽宁中医学院针灸教研室主任、副教授、教授和附属医院针灸科主任、副院长。善于运用针灸术治疗脑血栓等症,疗效显著。1970年首创眼针疗法,治疗中风等疗效亦较明显。著有《简易针灸疗法》、《针灸秘验》等。
15岁学医,受教于一代名医马二琴先生,22岁时开业行医,临证近70年,精通内、外、妇、儿、针灸,提倡针药并用,临床经验丰富。在1960年代,彭静山先生因遭受迫害而失去听力,在此后的临床实践中听诊受挫,他克服重重困难,突破望诊极限,根据《黄帝内经》“观眼察病”和《证治准绳》对眼的脏腑划分理论,于1970年代创眼针疗法。眼针疗法自1982年公布予世后,不少学者分别对眼针进行临床研究和实验研究,其临床和解剖学结果均肯定彭氏的眼针穴区划分和眼针疗法的临床价值,使眼针疗法得到推广应用,并在海内外针灸界产生较大影响。
我学习中医是在二十年代,那时候全东北没有一所公、私立中医学校。学习中医只有三个途径:一个是家传。我的先人并没有做医生的,这当然是谈不到了。二是自学。古语说:"秀才学医,罩里捉鸡"。然而,我还是不到十六周岁的孩子,文言文都看不懂,那里比得上秀才。这条道也不通。三是师承。就是拜老师,从头学起。我只好走这个途径。
学医经过
我的第一位老师刘景川先生,是不第秀才。在辽宁省开原县那l佯的荒僻小县,只有两位凤毛嶙角的进士,举人一位没有,秀才也不多,因此不第秀才也算名流。刘老先生满腹经纶,能作诗,善制灯谜,下笔千言,文不加点。但是文章僧命,屡试不第,只好设馆教学。刘老先生的父亲、哥哥都是医生,老先生也研究医学,创办"必仁医学社",只占一问房子,南北大炕,共有二十四名学生。北炕十二名读四书五经,南炕十二名读医书。这边讲书,那边写字,彼此互不干扰。每年学费二十五枚银圆。我是孤儿,家又贫穷,由我叔父东凑西拼代交学费。一切都按照私垫的方法,讲书,念书,背书,写字,起五更上学,除按时回家吃饭以外,没有运动时问,半夜放学。所安排的课程从《药性赋》、《汤头歌诀》、《濒湖脉学》、《医学三字经》(我们叫做"四小经典")开始,加上((四百味药性歌括》,刘先生自己编的《本草汇编》七言歌,即把《奉草备要》编成歌诀,如"甘温回表生黄芪,炙温三焦壮胃脾"等等,倒也合辙押韵?易读好记。而后再学《内经》、《伤寒》、《金匮》、《本经》所谓"四大经典"以及《医宗金鉴》的几种心法、《中西汇通选读》等,两年来就读了这些医书。
刘先生善写医学论文,敦给我们怎样写论文,五、六百字一篇的文言文,每周写一篇。理法方药,无所不备。
读医书的第二年,开腻考试中医。彼时没有卫生局,由公安局卫生科办理。我们一共有六位同学去应考,只凭念会了上述有限的医书,加上会写医学论文这点本领,竟敢于一试。主考官是开原两位懂得医学的绅士。一位是当过县长的丁一青先生(辽宁省中医医院成立时,曾聘为顾问,年已八旬,耳聋特甚,任职二年,顾而不问),一位是拔贡出身的女子中学校艮王钟珊先生。所出的题并不难,平时我们都做过。
考试结果,我们六名同学的名字,金膀高悬。但是榜后出了一道布告,卜写着我们六个人的名字,说:"查某某六人,试卷虽佳,而年龄过轻,行医未免瀑人。
暂时不发给行医执照。该生等努力为之,前途无量。我们本来是在老师的鼓舞下,身入考场,见见世面,体验一下考试的情况。用诸葛亮的话说,"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自知不具备当医生的本领。但是,眼看着别人领到"行医执照"笑容满面,我们既嫠且妒,怅恫地I叫去向老师汇报。老师哈哈大笑,异常高兴。他的心理是,六名学生全部高中,而且名列前茅,医学社的名誉,从此声价_卜倍,明年曲新生将要成倍增加。可是,实际结果,适得其反。原因是这样;
有一天师娘(我们对老师夫人的称呼)抱着有病的孙女,请老师看病,我们破天荒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好机会。同学们停下读书,聚精会神地看着老师怎样看病。老师看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师娘急了,问;"她到底是什么病?"老师也急了,紧张而又难为情地说;"我知道她是什么病l"同学们楞了,互相用眼睛示意,原来老师不会看病。
我想,我们念医书是为了将来当医生。老师不会看病,不论他讲的怎么好,文章作的怎么高,将来和他一样,也只能去教医经。可是如果我也挂个牌子叫什么"兴义医学社",我可还是个小孩子,有谁来给我当学生?所以,第三年我便退学了。人同此心,别的同学也这样想,学生因而日渐其减。
第二位老师是刘景贤先生,他只有二十六岁,自己开设诊所,字号是"瑞霖医社"。东北的医生都各有药材,诊费药费混合在一起,没有单收诊费开方的习惯。刘先生很有名望,每天求诊者络绎不绝。他看病时口若悬河,高谈阔论,谈的一多半闲话,至于病情,只是简单的说几句,给病人丸散药多,开方很少。于是叉产生了问号:第一位老师,每天讲理法方药,辨证论冶,结果不会看病;第二位老师,病人很多,但不谈医理,病人还很满意,据说吃药有效。那么,会讲的不会看病,会看病的不会讲,我们读了这么多书,究竟理论和临床怎样联系?还是莫名其姑。
这时候,开原城来了一位针灸专业医生庙云阁先生。他专用针灸治病,偶然也用一些药,但以针灸为主(东北针灸专业医生,解放前十余年才育,但是很少),病人很多,兼收徒弟。我和刘景贤先生都邦庙先生为老师,刘先生在中医方面,是我的老师,在针灸方面是我的同学。唐先生教学方法,与,玟不同,因为病人很多,每天只教两小时。首先教给我们词息吐纳,每人都盘腿坐在炕上,眼睛半闭,叫做"垂帘",看样子象老和尚打坐似的。以后就是练臂运掌,练气运指。这一套要每天早晚自己练习,不许间断。接着就是挂线循经,学习经络走行。店先生讲经络的方法也很特殊。讲到哪一经,选一名同学,脱了衣服,把这一经的体表全都稞露出来,崩织毛衣的毛绳一条,以水浸泡,取出来放在经络循行线上,非常醒目,形象教学,讲得很生动。第三步就是点穴。唐先生说:"点穴要口传心授,每个穴掷有特殊的取穴方法,你们不可轻易外传。"到了这一阶段就分班上课,分班的标准,不以学习成绩优劣,而按交学费多少而分。
我没有钱,和朋友借了五元钱,遂被分在丙班,总共只教了七十个穴。最后一阶段又台在一起,讲配穴、手法,并让休看病人,学习扎针。唐先生说:"穴位是主要的,很少真传。"如果续交学费,还可以升级补课。我心里着急,但也无可如何。刘先生是甲班,三百六十五穴全学了,但是我问他,他说没有}己住,不知是真是假。
开原别无名医,我叔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人托入把我送到沈阳。十九岁第一次坐火车,感到处处新奇。沈阳(彼时叫奉天)十八道大街,钟鼓二楼,八门八关,人烟稠密,车水马龙,又有生平所未见的"磨电车",弄得眼花缭乱,这都不在话下。我心里所想的是不知道沈阳的这位老师是什么样的医生。
第一天去拜师,令我非常惊异。老师的诊所设在家里的外院。一进大门,古树参天,花木葱茏,满地繁花如锦,藤萝架,金蹙缸,浮水莲,点缀得幽雅清静j房后叠石为山,路旁一片平地,绿草如茵。后来才知道这是老师舞剑的场所。室内都是高级设备,沙发地毯,图书满架,古玩罗列,名人书画不少(有些东西我当时并不知道名字,如浮水莲之类)。拜见老师的时候,见老师不到四十岁,温文尔雅,举止大方。身穿串绸大衫,胸侧钮绊上悬挂半个黑大钱。当时很奇怪,以后听同学说,这是王莽钱,属于珍贵古玩,可值十几元大洋。我听了目瞪口果,舌翘不能下。
幸运得很,这第旧位老师是鼎鼎火名的马二琴先生。马老为沈阳名士,学问渊博,往来皆当时名流。
马老工诗,善书,尤爱古玩。行医之暇,品茶吟涛,舞剑弹琴。有七弦古琴一张,每当诊余,铜炉焚咀檀香,窗明几净,静坐弹"平沙落雁"等古曲,悠然自得。对大鼓书素有研究,渌通声韵{』II诂,名演员如奉派火鼓刘问霞,京韵大鼓张小轩等均受其教益,得以字正腔圆,蜚声艺坛。
马老原名英麟,字浴书。困性爱占琴,以后又得了一张琚说经过古董家鉴定系明朝严嵩之予,'世藩故物的古琴,珍爱倍至,遂自譬"二琴"。
马老最大的贡献是保存了东北的全体中医。在伪满时期,日本主张废除中医,有人说中医能治病,F1
书要实际考验一下。证全东北调查名中医,只有马老声望最高,派人清马老到长春(伪满叫新京)。马老不去,日本用势力逼去,安置在粹华医院,是长春最l大的医院,分为十科,每科设医长一人,都是日奉人且都是医学博士。另设中医科,任马老为医长。这是摆擂台比武的形势。过了两个多月,一名化哝性腹膜炎患者,外科医长确诊,决定开刀,吉凶不能保。患者不同意,要求马老治疗。马老用金银花一百二十克、龙胆草十五克,佐以公荧、地丁、连翘、乳香、没药、黄柏,一付痛减,二付痛止,三付痊愈。日本医长检查确属治愈,非常惊异。以后由伪民生部保地司决议保留中医,改为议医,并改称中药为汉药。
从马先生学习二年,除了讲解过去读过而不理解的医经字句咀外,又补读了《温病条辨》。马老为人谦虚诚朴,为海内三张之一张寿甫先生之好友(彼时张锡纯在沈阳行医)。当时统治东三省的张作霖,常请马老看痫,人多称赞。马老笑日:"比如我开个鞋店,张大帅买了找一双鞋,并不等于我的鞋每双都特另lj好。这不算什么。"我跟马老师所受的教育,除医学、文学、诗词以外,主要是高尚的道德情操,端正的医德品行。马老师教导我们说:"对病人要脚踏实地,令心全意,不要学哗众取宠的开业术。更不可乘人之危斫斧头、敲竹杠。张大帅有饯,吃我的药也和卖给别人一样,八角钱就是八角钱,一元钱就是一元饯。"马老自己写了一副楹联以自勉:十年读书,十年临证。
存心济世,存心对天。可以想见其为人。
解放后,马老应中国医科大学之聘,任副教授。
他传授中医学术,不遗余力,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在文革之中,遭受"四人帮"迫害,愤死于1969年。
惜哉!痛哉l我对亲爱的叔父,尊敬的四位老师,深恩_朱报,每一思及,不觉怃然!光阴迅速,转眼已过七旬,碌碌平生,一事无或,深愧吾叔吾师教育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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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娘,因为生气,发生昏厥,上午十一时抬进急诊室,经过各种方法抢救,直到下午二时,还没有苏醒。这天是星期五,下午业务学习,大家先讨论这个病例。有的同志提议可否用针灸治疗,我说:“试试看。”有的同志问:“估计得多长时间能够苏醒?”我说:“过去治这种病,大约需要五分钟。”这时全体同志都兴奋起来,大家都要跟去看看。我们来到急诊室,诊其六脉和缓,望其面色红润,听其呼吸均匀,象睡觉一样,只是没有办法让她醒过来。我先针了百会、印堂二穴,毫无反应。又针人中, 稍微动了一动。继续针合谷,有缩手现象, 缩脚哼了一声,两眼睁开,如梦初醒,一共只用了两分钟。同志们感到惊异,纷纷要求学习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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