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夫仁心:太天子赵匡胤 一介武夫何以创立中国历繁荣文治盛世? 权力角逐中,良知责任和济世情怀两不误 中国历史 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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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仁心:太天子赵匡胤 一介武夫何以创立中国历繁荣文治盛世? 权力角逐中,良知责任和济世情怀两不误 中国历史 刘路

一介武夫何以创立中国历繁荣文治盛世?! 他权不举刀,谋不见血,兵变不扰民,开国不诛功,灭国不杀降,改革不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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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路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109639

出版时间2016-09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16

页数400页

字数374千字

定价45元

货号107_9787229109639

上书时间2024-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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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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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主编: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大雕” 相信大家对这首沁园春?雪非常熟悉,这里的“宋祖”指的是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但相比其他帝王,似乎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杯酒释兵权”的故事外,在大众读者的印象中,赵匡胤的形象很模糊,特点不够鲜明。那我们抛开赵匡胤个人看来他所创立的宋朝——有人诟病它被动挨打、“积贫积弱”,“诞生之初,即为衰亡之始”;但也有今人称其为“想生活在其中的王朝”。真实的宋朝又是怎样的呢?其实,宋朝的农业、手、商业、科学技术等各方面都是“富足繁盛”的大唐王朝的。而开启了宋朝的赵匡胤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所谓舞台小世界,世界大舞台,历史又何尝不是一出大戏!赵匡胤犹如一个会讲故事的导演,给后人留下了一部精彩的戏剧,吸引着读者不断去探寻谜底:黄袍加身是主动谋划还是无奈为之?作为武夫出身的帝王,他重用文臣,是低调弄权之术还是真心厌恶战争为民求福?作为帝王,优待前朝君臣,他在作秀还是真的仁慈宽厚?“斧影烛声”的又是什么?大宋立国三百二十年,内忧外患、积贫积弱共始终,是否真的源于“杯酒释兵权”?武夫仁心:太天子赵匡胤的作者受了纪录片的影响,试图刻画一个真实的赵匡胤。为了写一部看得见的历史读物,讲一个完整更接近真实的故事,作者刘路查阅了大量的原始史料,他以两五代史宋史东都事略资治通鉴续资治通鉴长编六部史书为根本,参以其他别史、、政书、文集等史料百余部,借鉴了邓广铭、王曾瑜、张家驹、漆侠等前辈的学术成果,包括专著近五十种,两百余篇。书中的古今地名对照表和历史地图都是他熬夜赶制出来的,为求严谨,作者还用引号区分了史料和合理推测的部分,十分难得,希望读者在拿到武夫仁心:太天子赵匡胤这本书时,能感受到作者的用心。

目录:

引子:皇帝难当
章初入仕途,站稳脚跟
一牡丹花开动京城
二跟郭威,学郭威
第二章搭起班子,坚守忠诚
一血战高,一战而成名
二编练新军,编练赵家军
三从征淮南,武略与文韬
四北伐幽蓟,后的忠诚
第三章陈桥惊变,黄袍加身
一谁来管
二箭在弦上
三天命所归
第四章重建秩序,巩固政权
一安官惠民,共享大宋开国
反二李,立威赵氏天下
三杯酒释兵,重立天下秩序
四出征荆湖,初步整肃朝纲
第五章外乱内争,重整山河
一幕后的光义
二台前的赵普
三六十六天蜀
四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六章大宋新政,帝国初稳
一改革需要循序渐进
二皇帝的反击
三“双赵新政”进入稳定期
四赵匡胤经济学
第七章威震寰宇,如中天
一北汉还是南汉?
二后一次亲征
三大宋皇威浩荡
第八章卧榻之侧,烛影斧声
一中书外,权相落马
二卧榻侧,岂容他人
三雪夜中,烛影斧声
尾声
后记
附录
赵匡胤与中外的帝王
古今地名对照表

内容简介:

武夫仁心(太天子赵匡胤)由刘路编著,讲述了:自秦汉以来,历史的车轮无不是碾轧着血腥前进,每次王朝更替是又一次的杀戮。但一个行伍出身的将领却兵不血刃,创造了历史。他是开国皇帝,结束了割据却未完成统一大业,竟能与秦皇汉武一较高下;他是一棍天下的马上皇帝,却重用文臣,开创崇文抑武的治世传统;他是政治赌徒,精心谋划“被迫”黄袍加身,却以仁义治国,开创中国历经济为发达的时代;他是帝王,也是“大哥”,权力角逐中,良知责任和济世情怀两不误。他是结束了五代群雄割据,开创了两宋盛世的太天子——宋太祖赵匡胤。

作者简介:

刘路,笔名江山入砚,从民大学的历史“票友”,在出版社糊的小编一枚。做过大唐双龙传之长生诀的编剧,也在新华社的子报上发表过专题文章本与韩国共同尊崇中国齐。爱历史,爱唱歌,更爱天下美食。新书史家胡同循迹正在紧锣密鼓准备出版中。

精彩内容:

第三章陈桥惊变,黄袍加身
一谁来管
李重进、张永德交
五月的河北,艳阳高照,热浪滚滚,柳树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郭荣已经醒了,但觉浑身潮冷,酸软无力,像被抽掉了筋骨。他终于想起梦中的老神仙为何如此眼熟。多年前,也是在梦中,老神仙亲手将金伞和道经交给郭荣,后来郭荣便荣登大宝;如今,金伞和道经已被收回,难道是大限将至?想到此,他不禁又剧烈咳嗽起来。
郭荣强支病体,宣入诸将。眼见大周天子面枯黄,神情憔悴,赵匡胤等人心中俱是一酸,连桀骜不驯的李重进也面生戚容。诸将当即恳请郭荣回銮,郭荣却不置可否,只管询问战报。诸将回报,偏师又取易州,先锋也攻下固安。耶律璟已飞书北汉,命其出兵袭扰大周侧翼。郭荣点点头,看了看站在前面的李重进,仿佛想起了什么,随即命李重进、张永德、赵匡胤各回营寨,于瓦桥关中待命,只令韩通赶往益津关,加强城,以备辽人来战。
四将领命而退,郭荣闭上眼睛,又躺了下来。这些曾和自己征伐天下的大将们,现在反而成了重的负担。朕龙体欠安,还能驾驭得住他们吗?万一朕不行了,七岁的儿子拿他们怎么办?郭荣猛然睁开眼,一道寒光从他眼中闪过。
五月六,李重进奉命出兵北汉,率部离开了瓦桥关。望着默默离去的李重进,城关上的张永德趾高气扬:李重进,这个时候你既然出去了,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张永德不会想到,自己也快滚出朝廷了,而且比李重进滚得更远。
郭荣下诏,以瓦桥关为雄州,以益津关为霸州,命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义成军节度留后陈思让分别领兵戍守。他终于决定回京,王峻、刘旻、孟昶、李景、耶律璟,他战胜过那么多劲敌,却战胜不了自己的身体。
临行前,郭荣在侍从的搀扶下后一次登上城关。看着身旁舞动的大周旗帜,遥望广袤的原,郭荣不禁潸然泪下:此去,恐再不能临阵讨虏矣!
五月七,大周雄师,黯然离开雄州瓦桥关。
大军行至澶州,突然不走了。
这是大周发迹的地方,也是郭荣发迹的地方。
六年前,郭荣意气风发,从这里进京,接过养父的玉玺,拉开显德新政的序幕;现在,郭荣病魔缠身,从这里进京,仿佛看到政治生涯的落幕。
抑郁的皇帝把自己关在内堂,谁也不见。也许,他还在惦念北伐幽蓟;也许,他已经开始虑如何安排身后事了。
宰相范质急得团团转,他和几位大臣早到了军营。天子不豫,久未还都,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主上是否安好,后继者如何安排?这绝不是范质一个人的疑问,而是天下人的担忧。
行宫的大门依旧紧闭。如今能进去问安的,只有郭荣的郎舅张永德。大臣们找到张永德,让他见了郭荣,如此这般地说一番。张永德亦觉得言之有理,拍着胸脯进了行宫。张永德也想知道,郭荣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更想表现,这是关键时刻,尤其是令人讨厌的李重进已经被支走了。
张永德见了郭荣,按照大臣们嘱咐的,说道:“天下尚未定,朝廷根本空虚,四方诸侯都在观望。澶州距离东京不远,陛下不赶紧回京以安定人心,却在此殚精竭虑,万一不可讳,该怎么办?”
好一个不可讳!不可讳,那是死的婉辞说法。这是拐弯抹角地问朕:主上您要是死了,朝廷人事怎么安排?朕还没断气呢!等等,这不像是张永德的风格啊郭荣强压怒火,淡淡地问道:“谁让你这么说的?”
张永德倒也老实,不敢掠“美”,老实答道:“这是众人的意思。”
“我知道,是有人教你这样说的。”郭荣沉默了许久,才有气无力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张永德愣了,他以为这番美意主上会接纳,不想主上却说了这么句不疼不痒的话。
看着愣在一旁的张永德,郭荣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驸马,我的意思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可我看你资质太差,根本担不起这份责任!”堂堂殿前司的统帅,如此头脑简单。群臣教你问你问,你那么愿意给人当使?张永德啊张永德,你如此没有城府,让朕怎么放心托孤于你!
张永德神情木讷地离开行宫,任大臣们围上来询问,也只管摇头,不答一语。赵匡胤也迎了上去,张永德拍了拍他的肩,长叹一声,默默离开了。张永德已经明白,自己也要步李重进的后尘,离开了。
好在张永德的劝告还是起了作用,郭荣当天宣布回京。万岁殿里,击退汉军的捷报接踵而至,郭荣却无心理会,因为他的女儿在几天前去世了。
后一根稻草终于压垮了郭荣,他累了,身心俱疲
河东山谷间,信使终于从开封回到行营。北汉已经撤军,战事可以结束了。李重进送上捷报,等待郭荣召回的命令;没想到,等来的只是宣徽北院使昝居润判开封府事(以宣徽北院使,管理开封府的行政事务)的消息!
以重臣昝居润兼判国都,这意味着,郭荣的身体即将枯竭,朝廷的形势极为严峻,而军界人、战功很好的李重进却被公然排挤在外!李重进觉得憋屈,从郭威到郭荣,父子俩利用自己统兵作战,却从不给予自己应有的信任。他确实飞扬,但并不跋扈,更没有不臣之心。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委曲求全,一心征战,却仍然被猜忌、被怀疑?“啊!——”李重进拔剑砍石,碎岩飞溅。
对于武人,这是优选的时代,也是坏的时代。
一盘很大的棋
大名府。魏王符彦卿正捻着白髯,面如南山。派驻在开封的小使已经传回消息,主上要立小符氏为皇后。对此,符彦卿并不意外。广顺三年(953),先帝杀死王殷,任命自己为大名尹。从那一刻起,符家与大周皇室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郭家皇帝相继立符家两女为后,无非希望符彦卿兢业忠挚,外御辽汉,内监国贼。在生命的后一刻,郭荣相信的,仍然是亲人。
显德六年(959)六月九,朝廷有诏曰:立符氏为皇后,立四皇子郭宗训为梁王。(郭荣之前的三个儿子,在后汉夷灭郭威家族时。七岁的郭宗训是当时他年长的儿子。)这等于是册立郭宗训为皇位承人。
再一次坐稳国丈之位的符彦卿眼前一亮,问小使道:我的另一位女婿,可还安好?符彦卿关心的当然不是他的女婿赵匡义,而是赵匡义的二哥赵匡胤。
赵匡胤可能不大好,他正与朝廷一班重臣跪在端明殿外,等候皇帝郭荣的诏命。皇位继承人已经确定,朝廷班子必然也有变化。有人上位,有人出局。未来是未知的,所以人对未来本能地充满恐惧。郭荣如是,赵匡胤亦如是。
万岁殿里,病榻上的天子已经无力到端明殿去宣制,甚至无力亲自接见重臣,他只派一名文臣到殿外宣读旨意,命首相范质与亚相王溥参知枢密院事,以宰相身份兼管枢密院工作,枢密使魏仁浦则兼任宰相;另以吴廷祚为专职枢密使。
建立起以范质、王溥、魏仁浦为核心的决策集体,郭荣用心良苦。
枢密使,既“枢”且“密”,仅仅望文生义足以令人不敢轻视。这一职位,曾有着其他官职无可匹敌的辉煌。
枢密使早出现于唐朝后期,当时尚由宦官充任,负责出纳皇帝之命,其所执掌的枢密院逐渐成为新的决策机构。到了五代,绝大多数枢密使(后梁称崇政使)均由皇帝亲信的士人担任,枢密院(后梁称崇政院)则从内廷逐渐走向外朝,成为优选决策。出于加强集权、维护皇权的需要,枢密使被授予巨大的权力,居宫则传达诏对,临朝则治政选吏;监官则谏劝参劾,察民则刑询谳狱;入朝则计赋算缗,出征则杀伐决断。凡有权力存在的地方,枢密使几乎不入,甚至连皇帝也不敢望其项背。后汉时让皇帝闭嘴的杨邠、发动兵变的郭威,后周时阻止准皇储郭荣进京的王峻,为枢密使。而名义上的首脑宰相,权力不断被枢密使侵夺。
鉴于枢密使权力太重,自郭威开始,起用文人与武人共任此职,以削弱其力量。郭荣即位后,更是特意以文人王朴、魏仁浦充任其职,负责的行政与军事事务。仅从军事体制的角度看,以文人来掌管调兵权,制约武将统领下的军队,郭荣堪称是后世军事体制的先导之一。
理解了这一点,郭荣的意图也水落石出了。
将处理朝政与调兵遣将之权,统一收归朝廷,由三个宰相会同未来的小皇帝做决策。不过宰相都是文人,不与军队直接联系,既能够制约武人下的军队,止其叛变;又能够保证宰相无法依靠军队篡夺周室江山。
但是,缺乏军队支撑的宰、枢势单力薄,有权无军是其优选的破绽。为此,郭荣让范质、王溥、魏仁浦三人互相兼掌宰相、枢密的职权,组成核心,止不必要的内讧,加强朝廷向心力;同时,由于是三人,又可止一人专权。
范质,字文素,今年四十九岁,货真价实的才子,这在乱哄哄的五代政坛上是凤毛麟角。范质贡举时,官翰林学士、典贡部和凝特别欣赏他的文章,本来应该给他个状元,可是和凝却因自己当年以第十三名登第,也给了范质一个十三名。从此,世人皆称范质这是得和凝“传衣钵”,他也因此名声大噪。
范质从后唐开始入仕,历经唐、晋、汉、周四朝,生逢乱世,赶上了好几次大屠杀,每次都狼狈躲过。让他刻骨铭心的一次莫过于十年前的郭威兵变。
当时郭威攻入东京城,烧掠,后汉皇帝刘承祐身死,朝臣一哄而散,范质只好东躲西藏。因范质诏书拟写得当、办事能掌分寸,郭威非常欣赏范质的才华,早有心让他做自己未来的宰相,于是派人东寻西觅,后竟然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冻得瑟瑟发抖的范质。郭威急忙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范质披上。“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样,范质被包进了大周的袍子里,并且成了宰相,受到两代皇帝的尊崇。
范质善道德文章,慎名重节,廉正奉公,在乱世里,拥有难能可贵的传统读书人品格。当然,范质也有读书人的通病,格急躁,喜欢当面批评人。他曾说:“鼻子里能吸三斗醋,才能当得了宰相。”可见,容人之过、经得住呛对范质而言是多么痛苦的事。这样一个人,既难生异心,又不会结党营私,而且资历又老,以他为核心来组织朝廷,郭荣甚为放心。
但是,只有道德不足以解决问题,尤其是在改朝换代如同家常便饭的五代时期。朝廷的班子里,必须有几个智谋之士,以随时应对棘手问题。
王溥与魏仁浦,正当其任。
王溥,字齐物,三十八岁,进士甲科出身。早年追随郭威西征,成为主要谋士。王溥有毒眼,往往在千钧一发之际,能够一针见血。三十余岁即拜亚相,可见朝廷对其之倚重。
当年郭威西征,得到朝臣私通叛党的书信,王溥劝郭威将书信烧掉,以收人心。
刘旻寇边,满朝文武也只有王溥一个人,公开支持郭荣亲征。
有传言后汉宰相李崧用蜡丸封好密信,私通契丹,图谋不轨。郭荣曾问王溥,此事真。王溥从容应对道:“李崧乃朝廷重臣,要真有吃里爬外的心思,怎么能让外人知道?这事不足为信,多半是苏逢吉诬陷他。”郭荣这才恍然大悟。
显德二年,郭荣准备西取后蜀四州,王溥向训为帅,战事终获成功。大军凯旋后,郭荣设宴赐酒,并对王溥说:“为我选择将帅,扬威边境,全是卿的功劳!”
与范质的急躁比起来,王溥沉着冷静,善于分析形势。显然,在后主少国疑的朝廷里,需要的是王溥这样的善断宰相。
不过王溥也有个致命弱点——好财吝啬。王溥的父亲是个土财主,做买连带骗,攒下万贯家财。这样财迷的人,似乎也不可能到处花钱结交朝臣,郭荣又可以放心了。
再说魏仁浦,字道济,与范质同岁。魏仁浦不是科举及第,他小时候家里很穷,甚至连穿的衣服都要母亲借钱买。十三岁时,魏仁浦泣别母亲,到洛阳谋生,过黄河时曾将衣服沉入河中,发誓“不显达,不再渡黄河”!
魏仁浦有急智。刘承祐大诛辅臣时,魏仁浦为郭威出计,将杀他的密诏改为杀全体将士,然后倒盖留守印,从而成了一代帝业;高之战,樊爱能、何徽溃逃,也是魏仁浦献策让郭荣亲自出阵死战,才使周军反败为胜。
魏仁浦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郭威曾让魏仁浦查查各州的屯兵数目和将校姓名,结果魏仁浦当场手书于纸,一字不差。
相比于范质的急躁,王溥的吝啬,魏仁浦宽心大度多了,而且善于和稀泥——这又是一种让郭荣放心的格。所以,当有人说魏仁浦不是科第出身,不能拜相时,郭荣根本不予采纳。
以一德,携两智,不党不争,内制两司,外压藩镇,这样的安排近乎圆满。美中不足,这支队伍里,没有高瞻远瞩的战略人物,要是王朴还活着但郭荣不会想到,后来,急躁蜕变成武断,吝啬蜕变成精明,宽心蜕变成沉默
后来,大周,蜕变成大宋。
这蜕变,仅仅因为一个人。
杆子交给谁?
该不该让这个人上台?郭荣有些犹豫。他想起右拾遗杨徽之的话:赵匡胤在军中颇有人望,不能再让他继续掌管禁军了。
杆子交给谁,这是全盘的棋眼,一眼可决生,一眼能定死。
赵匡胤眼前的石板,早已湿了一片,额头的汗珠串成了雨线,不停地滴落下来。距离拜相白麻(文书的一种,拜除将相时使用白麻)的宣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拜将的文书却迟迟未出。
赵匡胤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看张永德神闲气定,吞吐纳息,倒真是一派“张道人”的仙风道骨。看来张永德已经自认出局,反而如释重负。
赵匡胤有时候很羡慕张永德,换个角度看,局中人未必比局外人更舒坦。正想着,突然在余光处,感受到一股不善的目光。赵匡胤倏然扭头,韩通瞪大了牛眼,正横眉冷对!
端明殿外,硝烟弥漫。
韩通二十岁从军,先后追随刘知远、郭威。郭威出镇邺都时,他以天雄军马步军都校的身份,与郭荣同为郭威的左膀右臂,算是大周的老人。
韩通进可攻,退可守,北汉、后蜀、契丹,通通吃过他的老拳。他疏浚和筑城的功夫更是,从疏通水道、险筑堤、布河北,再到扩建开封,到处都有他的身影。而且韩通修筑的城池坚固抗毁,效率也极高。扩建开封的工程原计划三年,韩通半年干完了;在河北,韩通更是仅用十天筑好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而且还一气修了八九个,能力直逼筑长城的蒙恬。
韩通对郭氏父子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斐然。可他手下的士兵惨了,干活儿开小差的,打仗不拼死命的,都曾受过严惩,否则难以长期保持这惊人的效率。韩通发起火来,眼珠子瞪得像个鹌鹑蛋,人们私底下都叫他“韩瞠眼”。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韩通的想法很直接,职责所在,不能有半点马虎。人都喜欢把自己的价值观推而广之,韩通也是如此,所以他觉得人人都应该肩负使命。
韩通的人缘很差,但其实内心很善良。
在他整修汴河时,一位名叫边光范的正好到宋州均定租税。这是郭荣的一项德政,旨在清查臣民们所拥有的土地,以此来确定每个人应该承担的赋税。而均定租税能否公,直接关系到后百姓的生活。因此,韩通对这件事也格外重视。他亲自下乡调查民意,当听说老百姓都在夸边光范时,真心对这位文官敬佩,于是上书郭荣,力陈边光范政绩卓著。在那个武夫看不起文人的时代,韩通却主动为一位自己并不熟悉的文官汇报业绩,可见他的见识也不简单。
显德二年(955),韩通受命修整河北线。当时因常年战争,尸横遍野。韩通特意把这些尸体收聚起来,安土下葬,并修了一座万人冢。入土为安,人心乃安。对死者尚且尊重,遑论活人。
可惜韩通不会表现自己的内心。
至少赵匡胤感觉不到韩通的善意,在他眼里,韩通是个好使蛮力、脾气暴戾的老匹夫。然而偏偏这个韩通深得皇帝信任,且资历很老。眼看殿前都点检的位子空出来了,这样的位子,主上不会从外藩调任,只会从两司提拔,但提拔谁不好说了。无论从官职、资历还是能力来看,赵匡胤与韩通均是优选的人选。
侍卫司的长官李重进正带兵在外,赵匡胤猜想,主上不会在此时罢他的军职,侍卫亲军都指挥使的位子不会空出。也是说,自己与韩通,有一个人会晋升都点检,一个继续在老位子上待着。赵匡胤不得不做坏的打算。
郭荣还在犹豫。权力交接之际,容易出乱子。这几十年来,随着朝廷禁军越来越强,地方的藩镇虽然割据有余,但已不足以颠覆朝廷。如今有威胁的也只有禁军的将领。眼下,张永德罢落军职,李重进不在京城,未来能够威胁郭宗训皇位的,只有两司实权人物的候选人——赵匡胤与韩通。
韩通是个直肠子,城府不深,倒是一眼能看出无不轨之心。不过他太爱得罪人,把唐末以来精锐的殿前军交给他,会不会捅出娄子?
至于赵匡胤,郭荣对他有知遇之恩,外戚符氏与他又是姻亲,他对郭荣也多次舍命相护。而且赵匡胤满腹韬略,幕府中人才济济,在军中颇得人心,又懂得文武并重,以综合能力论,他比韩通更适合执掌天下为精锐的殿前军。然而这样的人,不是忠臣是枭雄。
郭荣现在才觉得,让殿前司坐大是自己的失策。他以为只要自己活着,都在掌控之中。但前提是,他活着。
既然无法从个人身上制衡韩、赵,那只好从机构设置上制衡两司。让精锐部队无权,让掌权部队不精,是时候让殿前司和侍卫司的权力互调了。
既不能大权旁落,又不能影响军力,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一场零和博弈。
端明殿,拜授两司的白麻终于宣出,以韩通为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加兼使相;张永德罢落军职,出镇澶州;赵匡胤充殿前都点检,正式接管殿前司。
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对于这个新设官职,韩通还有点不适应,不知所为。
张永德深深一拜,果不其然,自己从殿前司滚蛋了,看来李重进的子也不好过。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这是生生在侍卫司副官马步军都虞候与长官马步军都指挥使之间,造了个新官啊。主上已下定决心让韩通主持侍卫司,李重进怕是真的回不来了。
尘埃落定,赵匡胤擦了擦汗。是的,张永德罢职了,李重进也回不来了。这两个人钩心斗角好多年,一朝回到显德前。因为,殿前司已然崛起,侍卫司业已肃清,他们两人的使命既已完成,官运也走到了尽头。我和韩通的使命呢?大周的皇帝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们出局呢?
把首相拉上船
首相范质与殿前都点检赵匡胤被急召万岁殿,御榻上的郭荣,骨瘦面黄,如柴如枯,一只手臂空悬床外,五根微微开的手指颤颤发抖,好似严冬腊月光秃无叶的枝杈,在瑟瑟寒风中,祈求上苍的眷顾。
这还是那个雄姿英发、胸怀大志的郭荣吗?天妒英才,何以摧残至此!
赵匡胤的眼泪夺眶而出:大名校场畅论天下,开封府衙诚恳相邀,巴公原上一鼓作气,寿州城下视死如归,殿前司前威风凛凛,益津关外拥抱凝噎
一路风雨,铿锵而行,他们本来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是志同道合的知己,可又为什么彼此猜忌,心生隔膜?
郭荣拼着后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王著曹翰藩邸故人朕若不起当以著为宰相翰为宣徽使
说完,郭荣的双眼不甘愿地闭上了。
四十不惑,三十九岁的郭荣不再挣扎。后一子落定,天下这盘棋局,他已经布完;接下来会怎样,也由不得他了。
“王著整天醉游梦乡,哪能当宰相!曹翰专断,又怎么做得了宣徽使!千万别把这话说出去。”离开万岁殿,这是范质对赵匡胤说的专享一句话。
范质眼肿得像条金鱼,可比眼睛还要肿的是他的神经——郭荣的遗命,惊动了他的敏感神经。
王著,字成象,汉隐帝(刘承祐)时举进士。郭荣随郭威出镇大名时,听说王著很有才,召到自己门下。显德三年,王著升任翰林学士,成为皇帝近臣。郭荣非常欣赏王著,曾让皇子出拜,而且从不称呼他的名字,只是叫他“学士”。郭荣屡次想以王著为宰相,没想到每次王著都喝得烂醉如泥,郭荣只好作罢。
郭荣即将大行,依旧执念地惦记着王著这位藩邸故人。幕府旧僚的典范,当属王朴。如果王朴还活着,现在站在万岁殿外的,绝不会是范质了。王朴辅佐郭荣四年,这四年范质过得小心翼翼,生怕得罪这个格刚毅的红人儿。好不容易枢密使王朴死了,难道如今还要再来个宰相王著?
何况王著真的好酒吗?作为昔的幕府同僚,王著肯定深知王朴的格。自己堂堂首相元老,王朴尚不放在眼里;王著与王朴俱是潜邸故吏,他要是当了宰相,王朴能服气?王著好酒,恐怕是要避开王朴的锋芒吧?现在王朴不在了,王著如果真当了宰相,还能嗜酒如命?范质不信。
文人,乃文德之人。这是尚书孔传对文人的解释。十三岁开始研读尚书的范质,却渐渐偏离了文人的信念。
文人相轻——赵匡胤抓住了范质的弱点。王著豁达耿直,才华横溢,又好交际。这样的人可能与范质惺惺相惜,也可能与范质势同水火。范质做了七年首相,任他道德文章做得再好,也不会任由威胁在眼前滋生。只要自己点头,王著的宰相立马泡汤——范质这是有求于我。
赵匡胤看透了范质的心思,更看破了郭荣的布局。朝廷、两司、藩镇三方彼此牵制,三大势力,三足鼎立,看起来非常稳定。朝廷以德驭才,两司积怨已久,藩镇犬牙交错,也都不足以颠覆朝廷。不过,朝廷有权无军,势力弱,作为中枢,必会拉拢两司、藩镇作为政治盟友。范质早晚要寻找靠山,与其到时候和韩通、符彦卿来争夺他,不如乘机在此时解决此事。
至于曹翰,则是典型“杀人不眨眼”的五代。他也是郭荣旧属,大周建立后随郭荣去了澶州,担任牙将。一次,郭荣在便厅处理公务,突然房子的大梁折了,当时的公职人员全跑了,只有曹翰抱起郭荣,一把将他抛到石阶之下。虽然后来房子没有塌,但曹翰的忠心颇受郭荣赏识。
后来,郭荣入尹开封,曹翰被留在澶州。在郭威病危时,曹翰私自到开封面见郭荣。郭荣正要责备他,曹翰却让郭荣屏退左右,密告曰:“大王是的储君,现在主上寝疾,您应该到主上身边亲自服侍,怎么能还在外面处理公事呢?”在权力交接的节骨眼儿上,郭荣应该时刻守在郭威身边,以生变。郭荣恍然大悟,当即入宫侍奉。
从此,曹翰备受重视。郭荣即位后,先后晋升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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