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奇女子虽然遭到美国、台北等主流书画研究学者或明或暗的排挤,甚至在国立台北故宫指出《早春图》遭到补笔不成样子后,院方再也不愿请她来讲座、撰文了。几乎成为边缘的徐氏耗费其半生经历来完成此作的主要目的,更多为厘清、还原“元四家”之一的吴镇画作的原始面貌。当面对如此多归于同一大师名下,然而风格却参差多样的局面,徐氏显然无法满足于艺术主体“天才论”的说辞。她主张对中国书画的鉴赏需要不同方法的融合,其一,是西方源于德奥传统的形式风格分析;其二,中国传统的收藏家—创作者二位一体的鉴赏体系,其三,日本自室町时代以来对南宋院体的详实、可靠的收藏真迹、记录。藉助这三种貌似独立而迥异的鉴赏传统,希望从中寻找一个突破口。由于传统书画鉴赏在明清以降已受到社会、经济等多方因素的影响,作者开宗明义地指出现存传为宋元古画的作品中,捏造之作的比例要远远高于真迹,因此,虽然对作品的鉴定不是艺术史家的最终目的,却是所有后续工作的基石。另外,这些捏造之作同样具有史料的作用,反映被创造乃至被认可进而进入收藏的年代,人们心目中所感知的大师面目为何。受到George Kubler在The Shape of Time的影响,作者将这类处于不同时代、相异目的而制作的“伪作”分为近似原迹、演进的面目、变形面目、捏造之作四类,试图摆脱传统的收藏—鉴赏传统,回归艺术史的学术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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