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本合售,包邮】《塞缪尔·佩皮斯传》(其人将起、危机年代、海军救星,出版年份1949、52、53),漆布精装,书顶刷红或黑,重1kg,共1058页,八五品SAMUEL PEPYS The Man in the Making The Years of Peril The Saviour of the Navy
《佩皮斯三百周年纪念》 文/肖萍 (《外国文学评论》2003年第3期) 今年是塞缪尔·佩皮斯(Samuel Pepys, 1633—1703)逝世三百周年。伦敦各文化机构举办了多种纪念活动,其中重要的纪念活动有伦敦博物馆、国家肖像画廊、大英图书馆、国家海事博物馆、市政厅图书馆举办的各种相关主题的展览、讲座、研讨会和座谈会,此外还有几出关于佩皮斯的戏剧和音乐剧上演。国家肖像画廊同时还推出一本题为《塞缪尔·佩皮斯和他的圈子》(Samuel Pepys andHis Circle)的插图本袖珍书,作者是理查德·奥拉德(Richard Ollard)。奥拉德是佩皮斯研究专家,1974年就出版过一本佩皮斯的传记。最新的佩皮斯传记是去年克莱尔·托马林(Claire Tomalin)的获奖作品《塞缪尔·佩皮斯:无与伦比的自我》(Samuel Pepys:The unequalled self)。然而,最好的佩皮斯传记作者还数阿瑟·布赖恩特爵士(Sir Arthur Bryant),他于30年代出版了三卷本佩皮斯传记。 三卷Pepys传分别为 :The Man in the Making(其人将起),The Years of the Peril (危机年代),The Saviour of the Navy (海军救星)
李儂倫敦來電話說柯林去世那麼多年,他的藏書和藏書票老早散進書市歸了別人,這幾年都看不到了:「前天,我家附近那家舊書店給我送來五冊佩皮斯日記,札納朵夫裝幀,貼了柯林藏書票,老朋友遺物,難得,我買了。」我讀Samuel Pepys《日記》是柯林教的,英國老先生,鑽研版本學,藍姆專家,集藏老版本藍姆幾十種,《絕色》裏我還寫他珍藏歷代藏書票最多。乾巴巴的老頭子,臉很長鼻子很長手指很長身影也很長,鋼琴彈得好極了,家裏整整潔潔不輸博物館,一排一排的藏書像御林軍,一本不亂。柯林教我收藏藏書票,教我讀古典經典,教我分辨古書裝幀優劣,教我讀佩皮斯《日記》。我讀的是節本不是足本。柯林說是十七世紀老英文,用字偶爾古奧,措辭偶爾古拙,一百二十五萬字速讀不容易,細讀讀得慢,不讀是大罪,全讀是受罪,節本讀完喜歡了再讀足本不遲。我那本節本是一九二七年版本,謝潑德Ernest H. Shepard插圖,利威耶父子裝幀店皮畫封面,畫佩皮斯身披睡袍手持蠟燭打着呵欠準備上床睡覺:"So to bed",艾靈頓男爵舊藏,貼了藏書票。
上個月美國凱特告訴我說一八二八年一套五冊《日記》名家裝幀快上萬美金。李儂買柯林這套舊藏似乎便宜多了。她舊書圈子裏人脈廣,交情深,她的來價作不了準。她家裏老早有了一套《日記》了。英國人都愛鮑斯韋爾的《約翰遜傳》,愛佩皮斯的《日記》,說是最佳床邊名著,寫王政復辟,寫查理二世加冕慶典,寫鼠疫,寫倫敦大火,舊派英國人熟得不得了。《日記》佩皮斯二十七歲寫到三十六歲,全本用速記寫成,原稿捐給劍橋大學,我去看過,真是天書。一六六九年三十六歲,二月二十三生日那天他去西敏寺瞻仰瓦盧瓦王室凱瑟琳皇后遺體,他輕輕吻了一下朱唇說,三六生辰,初吻皇后,聊償夙願:"This was my birthday, thirty-six years old, that I did first kiss a Queen."柯林說佩皮斯性情中人,天生率真,《日記》裏不怕寫盡自己的過失自己的短處,一點不帶文人矯情虛偽。父親是倫敦裁縫,母親當家傭,兄弟姐妹十一人。佩皮斯早年肄業聖保羅中學,一六五○年進劍橋大學,一六五三年畢業。一六六二年鑽研建設海軍課題,兩次英荷戰爭貢獻極大,得查理二世信任,擢升海軍大臣,出任國會議員,興建三十艘軍艦恢復英、法、荷海上均勢。一度整肅海軍腐化風氣,權貴忌恨,蒙冤下獄。不久官復原職,建樹更著。佩皮斯退休後和科學家牛頓建築家雷恩文學家德萊頓往來頻密,撰寫英國海軍追憶錄《Memoirs of the Navy,1690》,一九○六年經丹尼J. R. Tanner編校出版,影響不大,身後全靠這部青年時代的《日記》名垂青史。丹尼是佩皮斯專家,柯林珍存一份丹尼讀《日記》的筆記,十幾二十頁,我影印過一份不見了,裏頭寫什麼年久也不記得了。一九七七年我讀完《日記》節本,平易,淺白,不像柯林說的那麼難纏,擺床頭入睡前讀一百頁不吃力。我一度想讀足本,李儂借給我,讀完第一冊跟讀節本差不多,沒興趣多讀了。李儂說她讀完節本也不想讀足本。她說寫完《日記》佩皮斯帶妻子遊歷荷蘭法國,回國不久妻子病死,才二十九,佩皮斯三十六,從此鰥居,不續絃。
董桥:那天写白桦跟熊秉明在巴黎吃海牙买的大闸蟹,我原想问问白桦那些阳澄湖毛蟹的子孙卖相和味道地不地道。旅居英伦几十寒暑的龙先生当年最爱抱怨外国食物样样比不上老中国的好。有一回,我跟他在英国广播电台的食堂吃牛扒,刀起叉落之际,他忽然有点伤感,绉起眉头喃喃说:「这他妈的牛扒咱们中国人吃多了要出事的,连配种的精液都要变质,臊了!」我差点喷出嘴里的土豆。龙先生娶了个英国太太,又是电台中文科的语文总监,一边西化到家,一边还能靠方块字谋生,东成西就,实在不必担忧种子变臊的基因之劫了。英伦另一位前辈水建彤先生倒潇洒,永远养陈西滢凌叔华那一辈人的鸿儒气派,温温文文老得很有亭台楼阁的英姿。「活在英国要活出孤独才活得漂亮!」他说。那天,我正跟他在录音室准备录一个英国文学节目,讲J.B.Priestley的喜剧,水先生花白的头发在光影中跟他脸上的绉纹一样深沉,像诗。 那句话我越老越明白。去年写出《Samuel Pepys: The Unequalled Self》的Claire Tomalin跟写悬疑小说《Spies》的丈夫Michael Frayn是英国享大名的文史夫妻。老太太整天埋头在家的书报堆中看书著书;老先生在住宅近布置了一间工作室,天天躲写作。早上,他们通常都一起在厨房吃早餐:老先生总是默默读报,老太太总是戴耳机听英国广播电台的节目。听说晚饭也是这样打发的。老太太写的那部佩皮斯评传年初得了书籍奖,老先生的小说入了围而落选:「这样最好,」他说,「我成了受呵护的弱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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