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森,教育学教授,1963年7月出生于福建省莆田市,1985年于华东师范大学教育系。现为福建师范大学基础教育课程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基础教育课程改革课程专家工作组核心成员,新课程教学专业支持工作项目组召集人,教育科学“十五”规划重点课题“新课程与学方式转变”实验研究分课题负责人,少数民族贫困地区教师培训专家组成员。
精彩内容:
靠前讲 教学的有效性
教学的有效性究竟指什么
我想从关于有效性的一个隐喻开始讲起,它是这样的:
企业之间的竞争好比穿越一块玉米地,穿越玉米地比什么?
靠前,比谁穿得快。比从玉米地的这一端穿到另一端谁用的时间很短,谁靠前个到达目的地。这比的是速度。
第二,比穿越玉米地的过程当中,谁的玉米多。你靠前个跑到目的地,可是却两手空空,那也不行。你靠前个学完可是你没有什么收获怎么可以呢?所以我们还要比谁的玉米多。这实际上是效益——我们讲的有效性的一个很核心的指标。从传统的眼光来看,有效性一般是指这两个指标了——谁跑得很快、谁的玉米很多——这是有效了。但是,现在企业不这样认为了。现在衡量企业的有效性,还有一个很好重要的杠杆和指标,是什么呢?
安全!
这讲的是什么意思呢?是说在玉米的过程当中,玉米的叶子可能会刮破你的皮肤,所以我们还要察你受伤的情况。这三个指标:速度、收益、安全,是现代企业有效性三个相互关联的层面,必须综合虑。对一个企业来说,单纯追求一个指标是容易的。难的是什么?是综合。大家可以看一看,你跑得很快,可是你伤痕累累,没什么收获;你收获很多,可是你速度很好慢,皮肤被划破的伤很好多,也不行;你速度很好慢,一个玉米也没到,你当然安全、悠闲了,但是没有收获,也不行。所以这三个指标要综合量。这是现代企业的有效性,要同时比这三个方面。
我刚才讲的这个隐喻与教学的有效性有什么关系呢?教学的有效性很终要落到哪里?要落到学生的学上。我们通过刚才这个隐喻,回过头来分析一下学的有效性。我们对应量学的有效性,同样有这三个方面的指标:靠前个指标是什么呢?学速度。第二个指标是学结果。第三个呢?是学体验。
靠前个指标是速度了。学速度是指学特定内容所花费的时间。学速度实际上是指学效率,学特定内容所花费的时间越少,说明你学效率越高。学特定内容所花时间的多少是我们量的一个指标。同样学一门课、一个单元,我花的时间比你少,如果效果是一样的话,当然我的有效性比你高了。这是靠前个指标。
第二个指标是经过学学生所发生的变化、进步和取得的。我们主要把学结果定位或局限在认知这个层面,希望每节课,或者说每次学之后学生都能有实实在在的收获。它主要表现在:从不知到知、从知之少到知之多、从不会到会、从不能到能,等等。这个变化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有效性,这是察有效性的一个核心的指标。
第三个指标是学体验。我们用两个词描述学生的学体验,一个词是伴随。这个“伴随”讲的是一种状态,学生以什么样的状态——是生气勃勃、喜气洋洋、其乐融融,还是愁眉苦脸、冷漠呆滞——进行学,效果是很不一样的。另外一个词叫“生发”。学生可能觉得学过程没那么有趣,但是学完以后觉得蛮有价值,心理学把前面叫作“过程兴趣”,这叫做“结果兴趣”。他可能对过程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他对学结果感兴趣,这个是生发出来的兴趣。伴随着某个学科学的进展,或者说你的学科知识获得的越来越多,那么你对学科学的兴趣是不是越来越强,这个体验是很好重要的。我们大家知道新课程目标有三个维度,那么我们量学生学也应由过去的一个维度变成现在的三个维度,从三个维度来量学生学的有效性。
这里我想从一个更高、更宽阔的视野来分析这三个指标。
靠前,我们再来量一下学速度。
学时间控制对我们来说可能是很为重要的。首先是确定“学时间是有限的”意识。学时间不是无限的。这意味着什么?是提高学的有效性不能单靠延长学时间来进行。学时间是有限的,我的班级跟你的班级比,我首先要追问的是我们两个班学生学的时问是多少。我在这里对学时间做了一个梳理。学时间包括这么几块:靠前,指向学校课程的学时间。它包括学校每门课程的学时间。每门课程的学时间又包括两块:一个是课时,比如现在高中开始实行学分制了,你一门课程周课时是多少;另一个是围绕这门课学生在课外所花的时间,比如学生学完课程以后要做作业、预,甚至要做相关的练或者相关的准备等等,我们都统称为一门课程的学时间。所有课程的学时间加起来是学生在学校的学时间。学校学时间也不是学时间的,因为除了学校的学时间——指向课程的学,还应该给学生留有自由——是指向个人的学时间,如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专长在课外校外自由学,这是指向个人的学时间。
学时间是由这两块组成的。学生应该以学为主,但是我们同时要确立这样一个理念,是学不是生活的,学生的生活应该是丰富多彩的。苏霍姆林斯基早告诫我们:儿童的学不是他的。苏霍姆林斯基是很重视儿童教育的教育家,他强调学不是儿童的,儿童的生活应该是丰富多彩的,除了学——包括学校课程的学和指向个人兴趣、爱好、专长的学,还应该有非学时间。这个非学时间包括必要的游戏、休闲、玩耍、劳动、制作、审美,还有交友等等相关的精神生活,他的生活应该是很好丰富多彩的。这个是儿童的生活时间。之,我们把学生时间分为两部分:一是学时间,二是非学时间。
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分析呢?我的目的是强调这样一个观念:儿童的学时间是有限的,甚至从苏霍姆林斯基的观点来看,他的学校有一个很好显著的跟其他学校不一样的一个变革。叫什么?叫“解放下半”。每天的下半是自由的。在他的学校里面,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都是这样的——下午是属于儿童的时间。这个时间,既可用来发展学生的兴趣、特长、爱好,也可用来运动、活动、游戏、玩耍、休闲等等。我们设想一下,如果一个学生的知识都来自于教师、来自于学校的话,这个学生是不可能有很大出息的。相反,如果在一个孩子的脑子里面,学校老师教给他的知识只占他所有知识的一小部分,这个比例越小,那么这孩子将来肯定越了不起。也是说他自己学到的知识要比学校老师教给他的要多得多,这孩子将来肯定更有出息。我们可以想一想,几乎所有科学家、伟人的成长,都说明了这样一条颠覆不了的真理——没有一个了不起的科学家说:“我以前只学老师教的,只学学校教的。”所以,我想,一个高明的校、一个了不起的老师,应该虑到这一点:你不能占据学生学的时间,要“解放儿童”!教育家陶行知一直强调“解放儿童”。
现在问题出在哪里呢?是我们把学校的学时间、学校课程——我们也称为课业的学时间无限膨胀了,挤占了孩子个性化的学时间。比如孩子在小学还好,一到初中钢琴也不能弹了,歌也不能唱了,舞也不能跳了,什么活动都不能参加了。我们用学校课程学的时间挤占了学生课外学的时间,学生几乎没有个性化的学。如果所有的孩子掌握的知识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保证是的灾难!
那怎么让每个孩子拥有不同的知识、个性化的知识、个人知识呢?是给他属于自己的自由空间,让他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专长来学。学校和老师要保证这块时间和空间!我们现在的问题在这里,因为学校的课业负担太重了,挤占了儿童的个人学时间。这里我们讲的学,主要是针对课程的学,不仅如此,更为严重的是这个课程学时间无限膨胀,挤压得学生喘不过气来。非学时间没有了,甚至生存时间都成问题了。我们曾经对高中学生的作息时间做过调查,高中生每天睡眠时间不足6个小时的占很高比例。大家想想看,在他们的身心健康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还讲什么有效性?你想想看,如果你是一个高中学校的校长,你的学生每天睡眠时间不到6个小时,纵然有很多学生上清华、北大,你又有什么好自豪的!这是以牺牲学生的健康为代价的。所以我有一句话:我们追求学业,在这种体制下,我们也不得不追求试分数,但是,所有的这些追求都不能以牺牲儿童的身心健康为代价!否则,我们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在任何时候都要确立这样的意识: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以牺牲儿童的健康,更不能以牺牲儿童的天性和品性来获得所谓的有效性、获得学业,这是很好不值得的!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