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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山孩 中国历史 戴明贤

一位寂寞百年的清末诗人,为其人其世作传;一位感其真情的现代素心人,为其人其诗作传。

22.15 4.9折 45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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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戴明贤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49589838

出版时间2016-11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32

页数374页

字数240千字

定价45元

货号xhwx_1201426475

上书时间2024-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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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正版特价新书
商品描述
目录:

邵燕祥先生序
一个诗人的存在和发现
自序
郑珍家世
郑珍诗传
后记
后记

内容简介:

子午山孩为戴明贤集第八卷,系戴老贵州系列作品之一。子午山是清末黔地诗人郑珍家乡之山,子午山孩则寄寓着其对慈母的孺慕之情。子午山孩以郑珍之诗为载体,以诗人生编年为序,释诗与传人有机融合,集编年、纪事、译述、注解与评议为一体,立体地呈现这位寂寞百年的诗人的诗意世界。贵州地处西南边陲,交通闭塞,鲜得中原之青眼。晚晴之际,遵义沙滩村出现了以郑珍、莫友芝、黎庶昌为代表的精英群体。郑珍(18061864),清末有名学者、诗人。字子尹,号柴翁,自署子午山孩、巢经巢主。道光十七年举人,所著有说文新附巢经巢经说等。郑珍心境淡泊,恬淡寡欲,唯愿奉养双亲、苦研经学,奈何家境困窘,不得不下场应试;时世动荡,不得不避乱逃难。戴老盛赞这位乡贤前辈:“尼采说他只爱‘用血写成的书’,郑珍的诗真正是用血写成,具有极大的认识价值和审美价值。”

作者简介:

戴明贤,中国作家协会与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西泠印社社员,贵州省书法家协会。曾任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贵州省作家协会副。文学作品有小说九疑烟尘花溅泪岔河涨水,散文集残荷戴明贤散文小说选等。影视戏剧作品有家祭夜郎新传捉鬼燕楼惊豹,以及双婚疑案天残地戏等。同时从事书法篆刻,有戴明贤书法篆刻集对山集戴明贤卷等出版。

精彩内容:

邵燕祥先生序一个诗人的存在和发现郑珍,生卒于一八六至一八年间,是十九世纪上半叶的一代诗家,更是中国诗一个巨大的存在。然而这位生于偏远的贵州山乡,曾短期出任小官却大半生穷愁潦倒的诗人,虽为乡邦文献所记载,也只获少数文史巨公青睐,而对于现代一般的新旧文学爱好者来说,他几乎是从没听说过的陌生人。这正像一颗行星,其体量看,是一个巨大的存在,然而高悬天边,寂然悄然,泯然于众星之间,等待着被发现。我之知有郑子尹,是一九八二年一个偶然的机遇,来贵阳和遵义旁听黎庶昌国际研讨会,才了解到郑子尹和莫友芝与黎庶昌同为“沙滩”的代表人物,但那一次除了弄清遵义市区子尹路命名的由来,于其人其诗仍是一无所知。本书的作者戴明贤在自序中说,他对这位乡先贤也是从懵然不知,到经人点拨,在中偷暇精读,乃得成其知音。戴明贤对遥远天际这颗诗星的发现,并著成此书,将带领我,也将启发众多与尔后的读者感知这颗星的存在,接受这颗星光芒的牵引。套一句熟语,如果子尹先生在地下或天上有知,也该会感谢戴明贤为他写这卷“诗传”的劳绩:让更多后人走近这位寂寞百年的诗人及其诗作,也让这些心血浇溉的生命史、社会史不至湮没于岁月尘沙。说来可怜,我刚打开书稿时,竟不知道郑珍是郑子尹的本名,子午山是他家乡的山,别署“子午诗孩”则寄托着他对慈母的孺慕之情。待读到后一页,这位陌生的诗人,已经成为我声息相闻的近邻、忘年相交的契友,可以月下同游,可以花前对饮,可以雨夜联床,甚至是结伴奔波在逃难路上,可以互相倾诉共同的忧患与各自的悲欢,而不问是十九世纪还是二十一世纪了。戴序中介绍了晚清以来诸家对郑诗的崇高评价,皆是有所据而云然,并非溢美之词。人们将他置于唐宋以来的大家、名家之间加以论列,多是从他与各家风格的异同来突出他的优长。这是学者之言。像我这样的诗歌爱好者,或多或少读过一些传统诗作,且各有偏好,自会根据自己的阅读体会,有所欣赏,有所品鉴,不必拘泥于论者的排名,也可以说,读诗,读好诗,快我胸襟,斯为得之,又岂在为诗人排座次哉!不过,从接受心理来看,一个读诗的人有更容易引起共鸣的题材和风调。读郑子尹写自己亲历的穷愁坎坷,写周围的民间疾苦,使我想到杜甫、白居易以至皮休;偶写乡居闲情,又使我想起储光羲、范成大;而诗人主体,更使我想起黄仲则、龚自珍。然而这只是某些近似而已。郑珍是郑珍。这部“诗传”的好处,正在戴明贤创为“以人驭诗,以诗证人,因人及诗,人诗共见”的体例,避了单纯的传记“见人不见诗”(往往需要另找诗集合参)和单纯的诗集“见诗不见人”(往往需要另找有关诗人的史料),为读者节省了翻检之劳,也更利于知人论世,不但有助于读者了解历史的大背景,而且交代了诗人的具体处境,乃知一词一语,都自有心路历程,不是无病呻吟了。戴明贤这样的写法,也许不是学术论著的取径,却十分适合向一般读者“普及”一位诗人及其诗作,犹如陪同游客进入一条花径,一片丛林,随引随行,即景指点,远胜遥对草木花树,空泛地说花有多么香多么好看,树为什么有的曲有的直了。我之知远在贵州的戴明贤,比我之知郑子尹早十来年: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拜读了他写的历史小说金缕曲,心向往之。“”后的文学界不断发现被不正常年代埋没的人,也发现了戴明贤——金缕曲选载于小说选刊。后来一九九二年我在贵阳见到了他,这是我们缔交之始,于今也有二十年了。二十年来,读到他默默写的好几本书,例如关于安顺,他如数家珍。我从他的笔下,真正感到了一个作家对家乡热土的感情,这与他对这片土地上的遗存和风土人情的熟悉是分不开的,也是做不得的。戴明贤如此,一二百年前的郑子尹也是如此。读了戴明贤这部写郑珍的“诗传”,读了经他精心摘引、解读(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串讲”,而是融入了自己的心会)的郑诗,贵州这片曾经多灾多难、边鄙贫瘠的土地,变得于我亲切起来;诗人郑子尹的身影,也在他的亲人、乡邻、挚友和之间,像浮雕一样突现出来。我相信,郑珍——子尹先生和他的诗的巨大存在,一经这次发现,将永远不会被忘记或忽略。二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五自序古人说“诗有别才,非关学也”,我因缺乏诗才,想学做诗而学不好。但我喜欢读诗,相信诗是文学之冠冕。无论哪个民族、哪个时代,其本质特征和精神风貌,往往在诗歌中得到准确、鲜明和生动的展现。我又相信诗是文学(样式的文学)之灵魂,不学诗,无以言;文而无诗,行之不远。吾国素称“诗国”,诗人灿若星汉,好诗不计其数。我对国风屈原、曹左思、李杜小李杜、后主易安、稼轩放翁、纳兰容若龚定庵,固然都百读不厌;而爱其诗兼爱其人者,有陶渊明、苏东坡和郑子尹三家。定庵有三别好诗,陶、苏、郑是我的“三别好”之一(之二则是辛、陆、龚)。而囿于根深蒂固的“布衣情结”,三位中又以自觉选择耕读生涯的陶、郑更觉亲近。东坡做过大小官职,身不由己,我心仪他的,是不论顺境逆境,都以一种审美眼光观察万事万物、无可无不可、把生活艺术化的那份胸襟和睿智。读陶诗,心情比较单纯:跟着他享受“既耕亦已种,时还读我书。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是了。好几位退了休的朋友索字,我给他们写这四句。读苏诗,赏其清雄之余,更抱着一个天大的“屈”字:这样的人中龙凤,被一班宵小嫉恨,一再陷构,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归去来兮,吾归何处?万里家在岷峨。”万里都不打紧,要命的是不准回去,求做自食其力的渊明而不可得。这份苦太沉重了。读郑诗,则是感同身受的两难。陶渊明是做了小官而自己放弃。郑子尹不同,他与生俱来的兴趣是乡居、学术,而家贫亲老的情势推搡着他往学优登仕的“正途”上走。如果真走上了,他必定能做个清正爱民的好官;然而他不肯做迎合判卷人兴趣的时髦文字,做不成官。这个解不开的死结,有如双马分尸,令他吃尽苦头,不仅自己差点死在棚里,更让两个孙子夭折在了赴任途中。渊明、东坡,家喻户晓;郑子尹却寂寞之至。子尹名珍,是晚清大诗人。贵州遵义人氏。“遵义会议会址”坐落的子尹路,是以他命名的。研究清诗的学者,对郑子尹巢经巢诗评价都极高。清末大诗人赵熙生批注古近代诗数十百种,持论极严,不轻许可,而断然评子尹诗为“绝代经巢流”。吴敏树说:“子尹诗笔横绝一代,似为本朝人所无。”陈夔龙说:“近人为诗,多祧唐祢宋,号为步武黄、陈,实则巢经一集乃枕中鸿宝也。”(号称学的是黄庭坚、陈与义,实际是以郑子尹为秘密捷径。)钱仲联说:“清诗三百年,王气在夜郎。”又说:“同光体诗人张学人之诗与诗人之诗合一之帜,力尊巢经巢诗为宗祖。”汪辟疆更说:“唐宋人真正可称为大家者,仅太白、杜公、右丞、昌黎、香山、东坡、山谷、剑南、遗山、道园十家。名家甚多,吾只取元结、孟郊、李商隐、韩偓、梅尧臣、王安石、陈师道、陈与义、顾炎武、吴嘉纪、厉鹗、郑珍十二人。”(以上转引自白敦仁先生巢经巢诗钞笺注?前言)连眼光超卓的钱锺书先生,对郑子尹也赞誉有加。谈艺录中一处说:“清人号能学昌黎者,前则钱萚石(载),后则程春海、郑子尹,而朱竹君(筠)不与焉。萚石实非学人,诗佳处亦都在放笔直干,非以襞奥衍开生面。程郑皆经儒博识,然按两家遗集,挽硬盘空,鳌呿鲸掣,悟无本‘胆大过身’之旨,得昌黎以文为师之传,堪以宋广陵鼎足而三;妙能赤手白战,不借五七字为注疏据尾闾之泄也。”这是说子尹学韩愈一路的诗,既有深厚的学问识见,又有诗心诗情,不像有的学人用诗的形式做注疏据文章。钱先生在另一处说在流离中读到子尹自沾益出宣威入东川诗,“写实尽俗,别饶姿致,余读之于心有戚戚焉”。这说到子尹的另一路诗:以白描手法,描绘眼前情景。“写实尽俗,别饶姿致”八个字,评说无剩义了。然而,的诗词爱好者,十有九人不知道郑珍其人其诗。郑诗未能广泛流传,原因在于“天时、地利、人和”他一项都不占。贵州建省晚,僻处西南一角,从来不受地区、主流的青眼。曾见近代中有一例证——光绪十二年丙戌科,皇帝钦点状元为贵阳人赵以炯。大学士翁同龢谏曰:点一个贵州人为状元,恐江南举子不服。状元如此,何况等而下之者。郑珍不仅是贵州人,而且是一辈子僻居山乡的贵州寒士,足罕履通都大邑,友不交权贵,知音唯三五挚友,传播仅府县之间,何来地利与人和?至于天时,王瑶先生在陶渊明集?前言中说,陶诗在当时简直没有人注意,等到他在文学有了一个较高的地位,已经过去三个朝代了。他说:“为甚么陶诗在当时这样不受人重视呢?原因之一是他人微地轻。”郑子尹不仅人微地轻,而且天时尽失:身后五十多年,兴起提倡白话文新文学的“五四运动”,整个旧体诗词都迅速被边缘化了。赵翼说得有道理:“后代时逾前代久,今人传比古人难。”郑诗的特点,一般认为主要学韩愈。或曰:“推源杜陵,又能融香山之易、昌黎之奇奥于一炉,而又诗中有我,自成一家面目。”(钱仲联语)或曰:郑诗是以韩愈的语言写白居易的内容。其实,郑诗转益多师,风格丰富,除了“以文为诗”的韩愈,李贺的诙诡、义山的缠绵、东坡的清豪、山谷的奇拗,在他的诗巢里能找得到。然而尽管风格多样,郑诗是郑诗,并非“百衲衣”或“聚宝盆”。有人认为郑诗古奥深邃、晦涩难懂,影响它的传播,其实郑诗中“赤手白战”、易如话的作品又多又好。郑诗更有一大价值:郑子尹生活于中华古国痛苦的历史转折期——内忧外患相煎迫的晚清。他把一生经历的些少欢乐和巨大苦难、他置身其中的心路旅程,都写成了诗,不自知地为这个历史分娩期做了翔实记录,为后世留下了一份珍贵的遗产。巢经巢诗集像一部诗体断代史,更像一部诗体记,能为研究这段历史的学者提供许多难得一见的材料。可以说,这是诗歌群星中罕见的贡献。想写写郑子尹,是多年的心愿,但一直苦于找不到一种惬心的叙述方式。一般说,介绍一位诗人,不外乎两种体裁:传记和诗选。我读通行的诗人传记,觉传主像一座塑像,矗在那儿让别人介绍评说,他与我之间多了个“第三者”,如雾中看人,眉眼不真切。而读一般的诗选,虽然诗人在眼前,却又是一首首诗各自独立,把诗人的一生割裂了。两种方式都有“隔了一层”的感觉,于是迟迟不能动手。二四年,想出一个“以人驭诗,以诗证人,因人及诗,人诗共见”的写法,庶几能产生传主面对读者、现身说法的真切感,也试着写出了几段。一晃几年过去,写写停停,直到近把几种难度小些的书稿弄完了,才集中心思来对付这个把几种体裁糅在一起的“四不像”。采用这种写法,要干的活儿主要是使郑诗“今”。旧体诗词使用的是古代书面文字,又有格律(句式、仄、对仗等),因此词与句浓缩,字与字之间、句与句之间暗藏着许多空白,加上常用经典故实,乃至形成读者欣赏旧体诗词的主要障碍。郑子尹是学者兼诗人,这种障碍尤其突出。如何消减这些障碍,使郑珍其人其诗与读者之间亲切无隔膜?那得让他说今人的话。怎么“说”呢?常见的是逐句今译。实践一段,觉得不理想:如果只从字面上把文言换成白话,往往前言不搭后语,更加不知其意。如果对那些“空白”填进许多外加的字(有的加在括弧里),又会变得拖泥带水,全失阅读的快感。更重要的还在于:许多言外之意、“潜台词”,不加以阐发会损害深度,写入译文又似强加。这是诗词今译本中常见的现象。几经试验,同时参多位外文翻译名家的经验,决定用包含了我对郑诗的解读、感受和阐发的一种综合散文复述,以期“从译文获得原作的精神,而不是它的字面意义”(诗人、翻译家绿原先生语),从而形成一种原诗、复述、释典、简议的“四段式”结构,希望多少能达到亲切不隔、流畅简约的阅读效果,让读者“因诗见人,史外传心”。诗人邵燕祥先生在我的诗人词典一书中论及:“他(陈明远)曾把郭沫若的一些旧体诗译为新体,使其中的诗意得到很好的阐发和表达。”我想对郑诗做的,正是想让隐藏在字面以下的诗意能得到较好的阐发和表达(因此在词语、语气、句式等方面,不悉循原文)。至于能够做到几分,不敢有太多自信。以我个人的观点,郑诗的有三类:一是如实状写当时诸多社会问题(如洪灾、大旱、狼患、战乱、腐败、贫困、苦旅、科举仕途等的作品),绪承了杜甫“三吏”“三别”、元结贼退示官吏、白居易炭翁、韦庄秦妇吟的传统,而且写得更多、更细、更生动、更深刻,具有极大的认识价值和历史价值。二是真挚倾诉亲情、友情的作品,感人肺腑。三是描绘山水景观、乡村风物的作品。苏轼说文与可画竹,“其身与竹化,无穷出清新”,郑子尹一置身大自然间,真像与眼中之物同化,天人合一,描绘出一幅幅清新的“有声画”。三类作品同出一源:出自子尹博大的爱心、精微的诗心和“万物笔下难遁形”的笔力。我的选择,也着重在这三个方面。母亲和书,再加上挚友,构成郑子尹的精神家园。母亲在世时,他像个小孩,成天除了读书,是尾着母亲走进走出,受到弟妹打趣;喜怒哀乐,都诉诸诗歌,与友人共同担当。母亲去世后,他葬母于子午山,自号“子午山孩”。此即书名的出处。个人定位:这是一部写“人”的文学文本,而且只是我一个人读出来的郑珍其人。所以有意不接触有关的学术论著,以保持直接阅读的新鲜感;只采用四川白敦仁先生巢经巢诗钞笺注(巴蜀书社一九九六年三月版,包括所附凌惕安先生郑珍年谱)、贵州杨元桢先生郑珍巢经巢诗集校注(贵州大学古典文学教研室校订,贵州出版社一九九二年五月版)两书对郑诗典故语词出处的注释,这对我理解原诗很有帮助,但也有若干不从二书处。郑氏族序方面,则依据贵州省社科院黄万机研究员的沙滩志(中国文史出版社二六年十月版)。万机兄是遵义人,与沙滩三氏有戚谊,对有关历史研究十分详赡,成果累累。他的另一种大著郑珍评传也承惠赐,我因怕形成先入之见,还一直没有开读。在此,谨对三家致以由衷之谢!至于对郑诗的理解和诠释,则纯出己意。自揣谫陋,谬误难,不敢推卸也。二一一年八月六适斋灯下二一二年八月廿八挥汗校定后记郑珍的巢经巢集,我小时候从父亲的书橱里看得眼熟,但只记住了这个怪怪的书名,内容一句没读过。初中以后自己选诗读了,多年来只知道那些名声显赫的大诗人,其余不屑一顾,很有点“势利眼”。“”闹起来时,我已与四十位同仁一起,在此前的“四清”运动中,从供职的省广播电台下放到大方县百纳中学教书,躲开了城市里的喧嚣。学校经常停课,教师空闲很多,有的学中草医,有的学剪裁缝纫,有的终清谈,各行其是。我知道写小说不能碰了,拾起了丢荒多年的儿时爱好:刻印临帖;同时起意学作旧体诗词,抱着杜甫和苏东坡的五古七古恶补。一九七三年初回到贵阳,与春茗词人陈恒安前辈恢复了联系,他看了我的两首作,欣慰于有人不忘此道,鼓励了一番,并郑重地说:我们贵州人学五七古有“不二法门”,是巢经巢。不久,父执志斋吴晓耕先生从安顺专程来贵阳探视卧病的先父。我陪他去省博看陈先生,两位老诗人谈得很开心。分别后互赠七律,陈诗说“别集共尊三不惑,汉亭惟仰一且同”,上句说的是他俩的老师杨覃生(诗文集名三不惑集),下句即指郑子尹(别号之一曰且同亭长,且念居音)。于是我知道郑诗非读不可。但那时找不到书,连陈先生自己的那部,也在此前送给从苏州回贵阳探亲的老友谢孝思先生了。几年后,“”结束了,文艺创作又合法了。我出差上海,在旧书店发现一部巢经巢集:中华书局聚珍版,小开本,连史纸精印四册,品相极好,一时间心跳砰然,惊为艳遇。要问定价几何?定价一元六角,合四毛钱一册。携去拜望陈先生,他爱不释手,但我寻觅多年方得如愿,也实在难以割舍。如今,我已藏有郑集数种,包括珍贵的家刻本(五之堂主人舒奇峰君搜获两部,慨然分赐),而陈师谢世已近三十年了。得了郑诗,赶快补课。他是学者兼诗人,诗作风格多样,其中典故多多的一类,我从白文本读得云山雾沼;另一类以白描手法写乡居生活的诗,则如话如画,非常可爱。后来获读学者的注释本,才把“生涩奥衍”的那一类诗,大致弄明白了,发现有很多是弥足珍贵的“诗史”。渐渐由诗及人,觉得与这位乡前辈非常亲近,种种情怀,感同身受。于是产生了写他的念头。初试写的两段,兄见了,觉得这种写法有趣,此后几年,他每与杜应国兄通电话,不忘让应国向我问问进展,使我不好半途而废。竟不妨说,这本小书有一半是他催出来的。初稿拉出来,十分粗糙,很无自信。先后恳请挚友袁本良、王尧礼、杨宛、龚勤舟诸君分别认真审读,除校对电脑误植外,对复述不惬之处,也多有指导。全书定稿后,更承诗人邵燕祥先生赐撰言简意赅的序文。燕祥先生我即心仪,老来更尊仰,得此序言,极感荣幸。在此一并稽首致谢。虽然如此,但郑诗理解难度大,谬误仍然难,敬候高明指教。后要感谢责任编辑杜丽女士不弃这种逆时尚而动的文字,这本书已是她与我的第三次愉快合作了。黔中戴明贤二一二年八月廿八谨叙于适斋附记:成书出版后,承黄万机先生指教,郑珍随舅岳和内弟第二次赴京师,非为应试(他乡试未中,无资格应试),而是访师问友,前人理解有误。我已在本稿中加以修改。万机兄是研究以郑、莫、黎为代表的“沙滩”的专家,编校的郑珍全集近由中华书局出版。另,中华书局编辑白爱虎先生对成书读得非常仔细,发现多处文字和标点的误植,亦一一改正。在此对二位敬致谢忱!二一六年元月十二后记编订这几卷书稿,在断断续续几个月时间里,好像变成科幻小说里的人物,不小心掉入时间隧道,在另一维空间邂逅童年的自己,相伴经历了几十年光阴;再掉出来,发现居然八十岁了。稼轩词云:“甚矣吾衰矣,怅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读来真有同慨。但辛弃疾是大英雄,志在恢复,晚年寂寞孤愤,“白发空垂三千丈”,只能与青山相对默契;我只是个老百姓,虽不可避地要一次次遭遇亲友凋零,却幸运地拥有众多的老中青朋友,加上书和笔,从未感到过孤独和空虚,像歌里唱的那棵“从不寂寞,从不烦恼”的草。电视里播好莱坞奥斯卡奖颁发仪式,获奖者致词是一连串的感谢。亦然。在这部文集编定的后,我也应该对几十年中给了我支持和教益的人们表达真诚的感谢。原想列个名单,但名单越拉越长,越长越会有遗漏,只好统而言之:他〔她〕们是我因共事、同业、戚谊、乡情、合作等必然或偶然的原因而相识,因相契于心而成为至交的人。他〔她〕们于我,论形迹“淡如水”,论质地“浓于酒”,对我的人生裨益至大。自然还有我的家人。老来我常常自我评估:为人父不如自己的父母,为人子不如自已的儿女,为人夫不如自己的妻子,过失多多,但他们给了我一份常静的老境。有几位不能不提名致谢:杜丽、崔健和广西师大出版社的编辑范新、赵金、余慧敏、陈美玲、陆施豆,感谢您们!二一六年元月十六谨叙于适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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