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娘子 9787802402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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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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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思源
出版社大众文艺出版社
ISBN9787802402485
出版时间2009-01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25元
货号9787802402485
上书时间2024-07-17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八五品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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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简介
盛唐扬州有个姑娘,人称“银不换”。她爱财贪财,聪明伶俐,心直口快。
终于,十七岁的时候她初为人妇,却无奈错过了在青楼结下的关于“二两银子”的情缘;又终于,二十岁的时候她变成了寡妇。
坊间传言,这个寡妇肯定守不了寡,不出一年就会再嫁。最终,她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确实再嫁了,确实投入了那个曾经为她抛出二两银子的男人的怀抱。这一场因赌约而成就的婚姻,叉一次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没人看好不要紧,有银子赚就好:相公闷骚不要紧,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印证:爱要棋逢对手才有激情,婚姻要风雨同舟才会长久。
精彩内容
第一章·小蕴再嫁了
盛唐天宝六年,扬州城有“雄富冠天下”之称。文人骚客、商旅官宦都喜欢盘踞在此,奇闻逸事自然也就多了。人们爱嚼舌根的本性,是千年不变的。哪家的媳妇精于妆容,哪家的红杏出了墙,哪家的千金私奔了……这些琐事都萦绕在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中。
有人就在其中发现了商机。
那是扬州蜀冈上的小城,叫做街城。那里聚集着许多科举落榜的文人,饿死了一些,苟延残喘了一些,剩下的开始另谋发展。
于是某日,几个人故作潇洒地聚在一起饮酒作对,猛然间突发奇想,凑了些银子弄了个《扬州杂闻》。
到底是文化人啊,撰稿之事不在话下。活字雕版印刷,一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扬州杂闻》每月一辑,记载了一月之内扬州城中的大小事件,很受百姓欢迎。就这么着,颇具规模了,街城的落魄书生们都富了。
“嗯,反响不错啊,也不枉我一开始就出资支持他们。”钱夕蕴托着腮,很是得意地翻看着手中的集册。
“我让你看的是内容,对于你的远瞻性,我没兴趣。”面前的男子,一脸铁青,牙缝间挤出一句斥责。
闻言,夕蕴才关注起里面的内容。粗糙略黄的宣纸上,用偌大的楷体写着“蜀冈子城知名寡妇,恐要再嫁”。
“哎呀,那群死家伙,连我都出卖。”
这样的口吻,丝毫都不像是在生气,反而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严锋鹰眸一眯,带着几分恐吓的语气,“银不换,别忘了你还有个继子流落在外。没找到他,你休想再嫁。”
“咦,你说谦镇吗?哎……我也好想他哦。可是,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夕蕴嘟起嘴,的确有几分牵挂离家出走的继子了。但是,那似乎并不妨碍她重新追求幸福吧。
“我……”
“我什么?扬州盐商会伶牙俐齿的严锋会长,居然会因为蜀冈子城知名寡妇再嫁而结巴。嗯,不错,这消息卖给那群死家伙,能值几个价钱的。”
“闭嘴!你再嫁也好,再守寡也罢,都与我无关。但是你要记得你加入商会时答应过我的话……”
夕蕴翻了翻白眼,意兴阑珊地打断了严锋的话,“我知道,绝对不让万家蒙羞嘛。可是我夫君死了一年了,我也清心寡欲地为他守了一年了,你难道想逼我为夫殉节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明白我想这男人想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了。”
一时间,严锋沉默了。换作刚认识时听闻这话,他一定会回她一句不知廉耻。可是越了解钱夕蕴,他就越是知晓了她那副风流姿态背后隐藏着的无奈。她越是笑得开心,他越是觉得心怜。
“你确定这场赌你会赢?那可是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男人,你这是在以卵击石。”不是严锋故意泼冷水,而是这场赌实在荒唐。
夕蕴的灵为斋,向来名声差,平时也就赚赚那些风月女子的银子。现在,她竟然拿这个要倒不倒的胭脂铺,去跟扬州城有名的丝栈比盈额,为期一个月。她若输了,就要从此搬离扬州城;要是赢了,那男人就必须娶她。
在外人看来,不管怎么核算,这似乎都是桩赔本生意,但显然夕蕴并不这么想。
“不是还有你吗!锋哥哥,你会帮我的哦?”夕蕴抬起头,熠熠生辉的大眼睛看起来水灵水灵的,闪耀着渴求的光芒。
“如果你换个称呼,我会考虑!”就在夕蕴刚准备欢呼的时候,他又补充道,“但是,记住你答应我的,把你那个该死的继子给找回来。呃……我的意思是说……这一年来,你一个人撑着万家,也累了。嫁了人,就没办法再抛头露面随心所欲了,是该让他回来接手了。”
“是吗?”夕蕴讪笑,狐疑地挑起眉峰,“锋哥哥,你又结巴了。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的体贴,哦呵呵呵呵……”
“银不换!”
人影还没见着,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已经从院外飘来。
展越浩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夕蕴失了镇定,猛地颤抖了一下,“严锋,拜托拜托,帮我顶着,我先去避避。”
她一边说一边匆忙地跑向后堂,仍不忘捎上那沓可能会让来人失控的《扬州杂闻》。
位于扬州罗城的展府,今天很热闹,来来往往的全是些商界名流。
都说《扬州杂闻》从来不会捏造事实;前几天,又有人亲眼看见展越浩前往子城万家陵;就连素来为人严谨寡言的严锋,都出来证实此桩匪夷所思的婚事了。
这么一来,那些原本对那场赌约结果将信将疑的人,眼下也怀疑不起来了。
然而当跨人展府后,却又让人困惑了。丝绸商会的老会长禁不住诧异了,“当真有婚宴吗?这不像展越浩的作风啊!”
“吉时快到了,怪冷清的呢,连个招待的人都没有。”搭腔的是诗会的,本是想跑来凑个热闹,好不容易才托人弄到一张请帖。
这场婚宴最为别具一格的地方便是,席间的座位良莠,是按照来者所付礼金的多少来分配的。难得有个可以昭显身份的场合,大伙儿全都包上了厚礼,可眼前这冷清的场面,着实让人有点儿缓不过神来。
“来参加喜宴的吗?”洪亮的声音传来,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身青衣。微微挑起的眉峰,勾勒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他出色的外表为这冷清的场面添色不少。
“随我入席吧,别都堵在门口。一会儿掌柜们还要来和当家的商量事情。”
“就……就这么入席了?新娘呢?迎亲的队伍呢?”
少年扫去眼风,说话的人长得有些猥琐,人品不怎样,诗倒是写得不错。嗤笑了一声后,他招来几名丫鬟,交代了几句后,才开口道:“新娘还轮不到你们来见吧?难道说,各位想替我哥揭喜帕,入洞房?”
此话一出,众人才认出他的身份,展家的总掌柜,展越浩的义弟展越蒙。平日里他鲜有露面,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名动扬州,惹得不少名门千金芳心暗许,丝毫不亚于当年在钱塘起家的展越浩。
“可县严锋说……”
话还没问完,展越蒙已经拂袖离去,脸色略显不耐。
他不明白大哥是怎么招惹上钱夕蕴的。尽管没有见过面,可关于钱夕蕴的事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那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嫁给万漠前如是。万漠死后她虽然搬去守陵,但风流韵事从未间断过。在展越蒙的心中,这样的女人是不配跨入展家门的,更不配坐上展家当家夫人的位子。
可展家上下谁也没料到,这看似荒唐无比的婚事,在展越浩怒骂了几天后,居然成真了。
“二爷……”
刚转过回廊尽头,管家就领着一堆人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愣在了那里。
“东叔,怎么了?丝栈出事了?”一反刚才的沉稳,越蒙紧张地扶住展向东,连珠炮似的问。
“不是不是,是……新娘子来了,可……可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当家的,时辰到了,要踢轿迎人了。”
“怎么会,明雪院里也没有吗?”
明雪院是展越浩用来供养妾室的地方。那都是展越浩从各个地方买来的姑娘,个个堪称绝色,但展越浩却没有给过任何一个明媒正娶的待遇,这也使得整个明雪院充满了明争暗斗。
“没有,到处都找过了。”
越蒙蹙着眉,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为越浩收拾烂摊子了,但这次未免也太棘手了些,他总不能代替大哥去踢轿拜堂吧,“我姐那儿呢,也没有吗?”
“嗯,方夫人也在帮着找呢。时辰近了,那新夫人怎么办?”连向来处事有条不紊的展向东,都开始急了。
“该死的!继续找,就算把整个扬州城掀翻了,也要找出来。”越蒙猛敲着回廊上的柱子,咒骂声从他性感的薄唇间溢出。
同样的焦虑一直蔓延到展府外,一身喜红色正装的钱小弟前后乱窜着,一刻都不得闲。随着时辰慢慢地推移,连难得端庄一天的钱夕蕴也开始按捺不住了。
“喂,钱小弟,死过来。”
“姐,你又忘了刘姨的交代了。新婚之日,是不能动不动就说‘死’字的,你已经咒死一个了。”
“呸,我爹这么一老实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缺德嘴。一会儿请你吃糖葫芦——替我去里面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我都快饿晕了,他们到底让不让我进去?”夕蕴翻了翻白眼,耐心尽失地扯下了喜帕,硬是克制住想钻出喜轿的欲望。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你骗了,什么糖葫芦,你准会拿爹的那只酒葫芦来唬我。”钱小弟哼了一声,见姐姐这次像是真的着急了,他也不闹了,“刚才刘姨去打听过了,现在正在跟人商量呢。展越浩不见了,他们还不让迎亲的队伍走正门,这是展府的后门。”
“后门?!”夕蕴怒了,猛地就自己踢开了轿门,火急火燎地提起裙摆,冲进展府。
这算什么意思?也太瞧不起人了!她钱夕蕴虽然是人尽皆知的寡妇,但也不至于丢脸到这分儿上,连展府的正门都不能跨!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脸都气红了一大半。顾不得任何人的阻拦,嚷嚷着就冲进了展府的后院,“让展越浩给我死出来!”
“姑娘,您别这样,让前堂的人看见会笑话的。”几个识时务的丫鬟赶紧迎上去阻拦。
“什么姑娘,是夫人!他展越浩输了那赌约,应了这婚事,签了乾坤书,就是答应让我进这展家门了!凭什么不让我走正门?是不是打算等我死了之后,牌位也不让进展家祠堂!”夕蕴用力挥开丫鬟们的牵制,见前头有人闻讯赶来,骂得更欢了,
“别拉我。我钱夕蕴不怕丢脸,我早就让人笑话得麻木了。”
“闹什么?”大老远的,越蒙就听见了吵闹声,领着展向东赶了来。
丫鬟们一听这声音,赶紧静了下来,“二爷,钱小姐……哦,不对,是新夫人她自己闯进来了。”
见丫鬟改了口,夕蕴才收回瞪视,转而看向展越蒙,“你哥呢?”
“你认得我?”这倒让展越蒙有些惊讶,看着钱夕蕴颇为狼狈的模样,他一反常态地笑出了声,“真是个特别的新娘……东叔,带新夫人去新房,我会找到大哥的。”说话的时候,他那双很是迷人的眼睛,一直锁在夕蕴身上。
“喂……”眼见他就要转身离去,夕蕴静了下来,才开始觉得无助,“你说话算话吗?”
越蒙略微停了下,唇角上扬,勾起微笑,“嗯,乖乖等着吧。就算是绑,我也会把大哥绑来的。”
四周忽地安静了,夕蕴紧攥住衣角,抿着唇,看着展越蒙消失的背影。跟她印象中的展越浩有点儿像,就这样,渐行渐远,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她一意孤行地追,他不为所动地逃,也许就像刘姨劝的那样,她不该执著地想嫁他的。
“夫人,我领你去新房。”展向东率先回过神,谦恭有礼,口气却很是冷漠。
“等等……钱小弟,快把我的喜帕拿来。”夕蕴扯开嗓门吆喝着。着实有些失礼,她却满不在乎。
就算展越浩压根儿不拿这场婚宴当回事,她还是坚持想要一礼一节按照古制来。不管他愿不愿,她都要天地百姓为证,钱夕蕴此生便是他展越浩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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