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若只初相见梅子黄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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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初相见梅子黄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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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 4.1折 24.8 九品

仅1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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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梅子黄时雨

出版社华文出版社

ISBN9787507529241

出版时间2009-11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24.8元

货号972047462641025030

上书时间2024-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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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九品
商品描述
前言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在。她陪老板去应酬客户,本来这种事情是用不着她去的,自有秘书,可秘书那日碰巧有事,她便被硬拉了过去。

 那里灯红酒绿、光怪陆离、烟雾缥缈,美酒加美女,喜欢的人会觉得无限快乐。可她对此是无所谓的,平日里,偶与朋友、同事消遣,倒也是一去处,但若是成了陪客,只觉乏味不堪,便找了个借口,到走廊里透口气。

 走廊里的光线亦昏暗,墙上嫣红的小探灯,照得那精致的玻璃底砖越发玲珑剔透。身旁一阵淡淡的香气飘过,她也没有抬头。那人走了几步,却在她前头顿住了,回了头,诧异又有些不可置信地喊道:“子默?赵子默!”清脆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可那语调却分明是熟悉的。她猛地抬起头,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映入眼帘,原来是于娉婷,当年学校里的同窗。

 “居然是你,毕业这么久了,你也不和我们联系,同学们都说你人间蒸发了。”于娉婷娇斥道,“今日被我逮到了,我可饶不了你。”

 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幸好有灯光可以掩饰。四年的大学生涯,对于别人或许是学习与肆意享受年轻的时光,但对她来说却只是打工——学习——打工,根本没有半点时间与同学培养感情。直到今时今日,偶尔回想起自己的大学生涯,顶顶遗憾的便是这件事情。但也没法子,假使时光可以倒流,她还是没得选择,唯有如此。

 “走,到我那儿坐一下,把你手机号码给我。这几年,同学们也小聚过好几次,只是没人能联系到你。”她喝了点酒,双颊微微泛红,像是抹了一层胭脂,越发光彩夺目了。

 娉婷当年一进学校便轰动了整个外文系,这几年更是会打扮了,这么看着,顾盼说话间,娇艳不可方物。怕是当红的女明星站在旁边,也要活生生给比下去的。

 与娉婷第一次见面是在上海××大学,一所离家乡很近的学校,两者相距大概只有一百多公里。那是进入学校的第一堂课,老师也来了,看着下面一张张新鲜的脸很是激情地在介绍自己。这时候,有一个极温柔动听的声音打断了老师的话:“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大家几乎是一致地转头,只见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站在门口。她只眨了一下眼,从此于娉婷便稳坐了外文系的系花这把交椅,整整四年时间,无人能撼动。但如此的美丽,在带来便利的同时,自然也带来了许多不便。比如说,于娉婷寝室里的女生们就很排斥她。子默也是在她连换了三个寝室后才听说了这个大美人的种种恶习。

 子默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忙人,除了课业需要的时间之外,就都是打工的事情了。做家教,做营业员,做推销……回过头来想想,真的好多,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了,可那个时候并不觉得特别苦。这么忙,自然和班级里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太熟,包括娉婷。一直到后来,学校组织了一次旅行。在到达所住的宾馆后,负责组织的班干部开始分配房间,女生们都两两自己凑对,最后只剩下了她与娉婷。

 她扫了一眼已经领了房间钥匙的同学,转头只见于娉婷远远地站在一边,头仰着,正在听MP3,仿佛根本没有注意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子墨笑着跟班长打趣道:“羡慕吧,我跟大美女一个房间!”班长装出一副心碎的样子,扶着眼镜道:“你可要用心照顾我们班的国宝哦,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她呵呵笑着接过钥匙,仰着手朝于娉婷招手:“娉婷,这里!”很奇怪,她竟然很快就抬头看她了,不像是在听歌的样子。子墨笑着走了过去,道:“今晚我们睡一起。”娉婷看了她手上的钥匙一眼,轻轻地“哦”了一声。

 她洗澡出来的时候,于娉婷坐在床头按遥控器,她知道娉婷的家境很好,娇生惯养长大的,怕她不习惯,所以连浴室也让她先用,况且自己也向来对这些很无所谓。见娉婷还披散着湿湿的长发,子墨笑道:“怎么不把头发吹干?我妈说洗好澡要先吹干头发,否则很容易得头痛之类的毛病。”娉婷仿佛有些诧异,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道:“可是美容书上说,头发要自然干才会乌黑亮丽啊!”天哪,这么美的美女还要追求更美,那她怎么办?索性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她唯有笑了笑,将吹风机拿进浴室,把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吹干。出了浴室,只见于娉婷把遥控器递了给她,道:“那我也去吹干吧!”关了门,马上又探出了头道:“赵子默,我床上有吃的。你如果不介意的话,自己拿哦。”

 她微微笑了出来,其实于娉婷并不像很多女同学所说的那样很高傲,很自以为是。她或许习惯了用高傲来掩饰真实的自己,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更希望得到别人的关心。而别人对她的好,她自然能感受到。比如自己刚才只是随口说了句让她吹干头发,她也记在心里了。

 第二日是爬山。一大群人,年轻力壮,很快便爬到了山顶。三三两两分成好多对,各自活动。两个人东转悠西晃荡的,拍了好些照片。偏偏到了返回的时候,于娉婷竟然扭了脚,一拐一拐的。本来她们身边跟了很多的苍蝇蜜蜂,可到了关键的时候却都不在。

 于娉婷还倔犟地推开她:“你先下山吧,到山下再叫人来。”大家说好在半山的凉亭集合的,这时间也快到了。子默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雪白的脸隐在长长的头发后面,眼帘也垂着,看不出什么表情。子默道:“我来背你吧。”娉婷没有说话。她笑道:“是不是知道自己超重,所以才不让我背?”于娉婷亦笑了出来:“去你的,你才超重了,我那是标准的模特身材。”但还是不肯让她背,两人就这么搀扶着一级一级地往下走。走着走着,于娉婷话也多了起来:“看你老是忙,在忙什么啊?”她道:“打工啊。”于娉婷道:“每天都要吗?”班级里是有人打工的,但最多做一份家教工作。她淡淡地道:“是啊?没有办法。”于娉婷没有接下话去,扯开了话题。

 后来,回到寝室后,子默发现自己的包里竟然多出了好多的零食,进口的巧克力、牛肉干、小点心,满满的一包。她一看就知道是于娉婷的,但她什么时候偷偷放进去的,她却不知道,明明上车之前她还整理过的啊。她笑了笑,这个女人真是可爱,从那以后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她没有想到,于娉婷的包厢,竟会华丽如斯,比她公司老总订下的包厢不知道要富丽几倍。有几个男的围着玩骰子,也有几个男的在与美女们唱歌。没有刻意的西装革履,但却有说不出的从容淡定,一看就知道与她现在的圈子、以往的圈子,都是不同的。她不可能打入这个圈子,也从未想过要打入这个圈子。

 或许是她穿着不同于她们,也或许是大美女于娉婷手拉着过来的,那几个男的只略略朝她扫了几眼,依旧调笑的调笑,唱歌的唱歌。

 于娉婷拖了她走到桌边,拿了搁在桌上的手机,她看了一眼,是最新的苹果手机,并没有在国内销售。她本来对这种名牌是一窍不通的,但这几年商场上打滚下来,倒也会看了。

 只听于娉婷娇笑道:“我大学同学——赵子默。”她笑着微微颔首,那几人也抬了头,朝她略略点了头,他便是其中一个,正对着她,抬头看了一下,便垂了眼帘。她倒看得极清楚,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

 本以为娉婷说以后多多联系只是客套,哪里想到才不过三天,她还在加班便接到了电话。娉婷劈头就问:“在哪里?过来接你!”她边喝了口水边回答:“在公司加班。”于娉婷口气不容拒绝:“二十分钟后在你公司下面的大门口见。”没等她把水咽下,便已挂了线。

 她望着电话,屏幕上显示了通话时间是十八秒。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的性子变得这么急了啊?不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北京,能遇上一个同学,心里总是很开心的。虽然以前在学校里,两人也没有深交到什么程度,但总觉得有人在身边,不再是自己孤单一人了。

 那天是她第二次看见他。一开始,她也没有注意,直接上了载着娉婷的车。到了东郊的别墅停车时才发现,他那辆银灰色的LS600就在后面。无意中瞄到了他的车牌,京A8打头,这种牌子,突然让她对他生出了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那日他倒穿得颇正式,一身西装,但他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她也未打招呼,她素来不主动,况且对自身认识清楚,犯不着去招惹这种人。

 跟他们这群人渐渐熟了起来,一来是娉婷来的电话多,实在不好意思每次都拒绝。二来,她在这城市虽是地熟了,却只身一人,难免孤独寂寞,算来算去也只有娉婷一个知根知底的朋友。

 加班多了,站在十八楼的玻璃墙前望去,灯光盏盏,而自己形单影只的,也觉着可怜。捧着一进公司就买的杯子,白底彩横条,清淡雅致,仿佛小时候父亲买给她的刷牙杯子,那上面有两只彩色的蝴蝶,展翅欲飞。她喜欢极了,以至于早上一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刷牙。后来因自己顽皮给摔破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蝴蝶了。只是那颜色,那蝴蝶就一直这么印在脑中了。

 其实与他们在一起,不过是吃饭、唱歌、打麻将等消遣。人一多,就容易开玩笑,大家也不计较,遇到好笑处,便刹不了车。那日他喝多了点,凑两桌凑来凑去少一个人,也不知为何,他指了指她,惹得满房间的眼光都一下集中了过来:“让她先代一下,输了算我的,赢了算她的。”麻将倒是会的,只是不好意思。娉婷也看出了她的窘态,推着她坐上了位置,笑着道:“有江少给你撑腰,就打啊,怕他们干吗!”

 她会是会,但不精,每逢过年回了老家,邻里的叔伯阿姨就喜欢两两成群拉着打麻将,消磨时间。才一小会儿工夫,便放了好几手,其中一个笑着转头道:“江少,今日心情好,看兄弟们穷,所以来送钱的吧。”他也不理会,只顾眯眼。其实他们是玩筹码的,她也不知道大小,一连输了好几底。

 她方要将手上的白皮扔去,只听耳边响起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别打这个呀!”那温温热热的气息就这么徐徐地喷到她耳边,说不出的酥麻。抬头一看,他黑如墨玉的眼正笑意绵绵:“打这个!”到了歇场,算了筹码,还赢了好几万,才知道他们玩的是十万一底的。

 那三人连呼上当,笑着骂道:“原以为是送钱的,搞到最后是来捞钱的。先把我们迷惑住,然后出绝招。上当啊上当!”他只温和地笑笑,将钱塞给她。她只不要,这些钱,抵她好多个月工资了。最后娉婷过了来,凑到耳边道:“不要闹笑话,拿着就是了。”

 她生在浙北小城市,风景旧曾谙的江南,无论春夏秋冬,都美得如同山水画。那里是中国历来少有的鱼米之乡,但是母亲为了供养她和妹妹上学,一直都是省吃俭用。自她考入这个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后,每日打工赚钱,总不舍得让母亲再在她身上花一毛半毛。这期间的辛苦,哪里是像他们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能懂的。

 第二天,她跟娉婷要了他的电话,到下班时间抽空打了过去。他声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你啊!”平静得像在听天气预报。“等下有空吗?”他那里有点吵,她也直截了当,那些钱说多不多,但对她来说,也不少,每日这么放在包里也担心。若是哪一天碰到小偷,那不是要自己垫出来……

 在门口略略等了一下,便看到他的银灰色车子。突然发现,她脑子锈透了,这么个下班时间,这车就这么大咧咧地停在公司大门口,简直是跟熊猫在街上溜达差不多。只盼着不要有同事看见,一溜烟地上车后忙说:“开车。”他穿了件粉色的衬衫,见她匆忙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启动了车子。

 车子里静默无言,连轮胎行驶过地面发出的沙沙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她与他本来就不熟。她低头将包打开,将一个信封递给他。他只微微瞄了一眼:“什么东西?”其实他是明了的。她脸一红,小家子气就小家子气吧:“您的钱哪。”他只不说话,将方向盘用力一扭,掉了个方向。

 车子在一间餐厅停了下来,一进门,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已经迎了上来:“江少,一段时间没有来了,老地方吗?”

 从那大片的玻璃望出去,在五十几层的高处自然比她办公室里的十几层更瞧得分明,华灯初上,熠熠闪耀,整个城市就如同一座不夜城。那餐具是白底的,印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最外圈镀了一圈金,富丽贵气。她只觉得莫名的熟悉,不停地摸着那只蝴蝶。其实是不一样的,那小城买到的东西都是极便宜的,更何况是十几年前的东西,定是粗糙不堪的。但记忆中的东西总是最美的,因为那流水年华,也只因是已经过去了的。

 那日还钱以后,娉婷就算打再多电话过来,她总是推托,不想和那群人走得太近,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娉婷道:“你总是忙啊忙的,知道什么叫劳逸结合吗?再忙也要好好享受一下年轻人的生活。我知道你在这里就你一个人,我如果不找你,你肯定天天窝在家里。”

 她虽然年轻,但终究是明白的,什么事情总讲究门当户对。那是老祖宗积淀了几千年传下来的,若不是真理,早给大浪淘沙淘掉了。她与他们总归不是同路人。

 后来她便淡了下来,她负责进出口的事情,每日里也忙得晕头转向的。这日晚上,她本身心情不好,这才刚开始工作,娉婷的电话又来了:“子默……你可要来救我。我喝醉了……”口齿不清地报了个地址,那地方她知道,也去过几次。

 推了门进去,只见一桌子的人,都喝得七七八八了,娉婷一见她,已摇摇晃晃地过来:“不是来了吗?子默,来帮我灌他们。”美人到底是美人,连喝醉了也如此之美。她赶忙扶了她坐下,一抬头,只见他手上捏着一根烟,正微微扯着嘴角,似笑非笑,那眼底如同一潭秋水,直直看着她,深不可测。

 她酒量其实不好,不过相对于一个南方女孩子来说,还过得去。那还是因为小时候父亲每每喝酒时,便把她抱在大腿上,用筷子略略蘸点给这么蘸出来的。母亲每次一说到这事情,就说她从小投父亲的缘,虽然是女孩子,但也是父亲捧在手心里这么长大的。要知道老家那一带,在她出生的时候,重男轻女的思想可严重了,但父亲却丝毫没有这种想法。而她每次应酬也极克制,若是快到了底线,从不多碰一口。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那次打牌的关系,到最后,别人都自以为是地“知情识趣”,竟剩下他和她两人。他从未见她喝过那么多的酒,平日里,旁人再敬她,她只笑着转移话题,情非得已之下才微抿几口。这日却是喝多了,双眼迷蒙,连路也走不稳了。

 已入了秋,天气很凉爽,风从车窗外吹入,惹得她发丝飘飘。她和他一向没有什么话,他不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若是他说了,她也应几句,绝不主动攀谈。

 将她半扶半抱着,安置到房间内。客厅极小,房间极小,厨房也极小,加起来还没有他的一个卧室大。麻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

 去厨房倒了杯水,这才发现,她似乎对蝴蝶有偏好,杯子上、碟子上、碗上都是蝴蝶。回房间,只见她还在朦胧中,只迷糊地喃喃:“不要吃药,我只喝水水。默默是要喝水水。”原来她只觉着是回了江南,那魂牵梦萦的地方。小时候,她每次感冒发烧,父亲便与母亲守在她身边,轮流地喂她喝水、吃药。他倒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么撒娇的口气讲话,心中一动。从来都说江南之地,吴侬软语,但她却也学了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他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只觉得她温软如棉,无一丝重量,慢慢将杯子凑到她嘴边。她骨碌碌地一下子将水全部喝完,好似还未尽兴,伸出舌头舔了几舔。他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尽往脑子里冲。她却还不自知,慢慢地在他怀里翻了姿势,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那柔软的两片唇就这么慢慢地刷过脖子——他只觉得一下子兵败如山倒,亦忍耐不住,猛地亲了上去……

 她其实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到了后半夜酒也已经醒了。人都是这个样子,喝醉的时候迷糊,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借酒壮胆,到了酒醒胆子反倒变小了。只好装睡,一动也不敢动。到了天亮时,他方才离开。只知道他似乎推了房门出去,后又进来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她可没有那个胆子睁开眼睛,与他大眼对小眼。过了半晌,关了房门出去,接着又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这回是真走了。

 他没有跟她联系,她自然也没有跟他联系,上次娉婷给的电话,她随手一写,早不知道把那张纸夹到哪份文件里了。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有什么牵扯。

 其实有什么好联系的呢?不过是一夜情罢了!倒不是她有多开放,她与他的这次,其实还是第一次。只不过那日是父亲的忌日,每年的那一天,自己总会难过,特别是与母亲通了电话后,更是觉着寂寞难过,只是想家,想马上回家去,吃母亲包的馄饨,吃母亲裹的粽子。

 喝酒时便有了想醉的念头,他送她回来的时候,她亦有一丝清醒。只觉得孤单冷清,便想抓住一根浮木,如同菟丝花,想靠着大树,借一点力量。若说是他占了她便宜,还不如说是她占他的。况且他的女伴估计可以围着二环绕几圈了,她赵子默算什么呀。做什么事情都需量力而为,她倒是知道的。过了一两个月,娉婷打了电话过来:“怎么又失踪了,又不联系了?我刚去了欧洲一趟,不联系你。你难道就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就这么不待见我啊?”就这么又重新联系上了。

 再见面时,他手上还拥着个国色天香,只抬头看了她一眼,连微笑也欠奉,她自然也没有过去打招呼。一大帮子人说说笑笑,吵吵闹闹,到了回去的时候,他早就载了那个国色天香走了,不知道去哪里风流快活去了,送她回去的那人还开玩笑道:“那小子,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活像刚开荤似的。”

 回了家洗好澡,已经很晚了,天气已冷,钻进暖熏熏的被子就只想睡觉。刚觉得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中就听得电话响起,把手伸出去,在床头摸了半天也没有摸着,心里恨道:“不知道是哪个死老外,就喜欢扰人清梦!”

 做进出口也没有办法,人家睡觉的时候,你上班,你睡觉的时候,人家在上班,所以说吃口饭不容易啊,不过她撒起谎来却是溜的,那日母亲打电话过来问她工作辛不辛苦,她就说:“什么辛苦,无非是跟他们用外文聊聊天。”哄得母亲放心,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电话铃声响了几下,估计对方见没有接,便挂了线。她也乐得轻松,不用在黑暗中摸索,便沉沉睡了过去。到了第二天,总算找到电话了,翻开一看,是一个手机号码,却不是自己平日里所打的,估计是对方打错了,也不甚在意。

 赵子默好不容易把德国的老外给摆平了,争取了一张大订单,拿着奖金单,心里头乐滋滋的。挂了个电话给母亲,听她唠唠叨叨地讲了好一会儿话,才略略平息了思念。心想着,今天一定要早点回家,买点菜慰劳慰劳自己。

 相对时下的都市女孩子,她还是会烧菜的。北方的口味相对比南方要重,所以她也不怎么爱吃。每日加班加点,都是用快餐等速食打发掉了。今日心情好,就想着怎么回去弄几个家乡小菜解解馋,呵呵,光这么想一想就垂涎欲滴了。

 家乡的小城,河流密布,水枕人家,鱼自然是餐桌上最普遍的。父亲最擅长烧的就是鱼了,最最好吃的便是火腿香菇鲫鱼豆腐汤,把鱼身用热油煎了,然后把姜片和黄酒(江南一代的特产酒,又叫料酒)下锅,混着热水泡干净,切好的火腿香菇,用文火炖,一直到汤汁呈牛奶色,然后放入豆腐。出锅后再放香葱,红的红,白的白,绿的绿,色香味俱全,令人口水直流。每次父亲烧这个菜,她都可以吃满满的两大碗饭。

 她小时候就喜欢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父亲烧菜,也没有特意地学,就这么会了。那爆炒的香味,那腾起的青烟,在记忆里总是那么美好。如今回想起来,仿佛也就是这些,带着童年的味道。

 还没有熬到下班,娉婷的电话便过来了:“下班了没有?一起去吃饭。”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还在跟沈小佳比画传真上的内容:“吃饭?不了,今天想回家吃。”“回家?怎么家里有人在等你?”娉婷笑着问道,语气却有一丝不同。

 她手忙脚乱的,也没有听出来:“什么有人在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零丁洋里叹伶仃的!只不过今天不想在外面吃而已,想回家自己做!”“自己做,不会吧?怎么从来也没有听你提过啊?”

 她倒笑了出来:“不知道了吧!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娉婷也笑了出来,讨饶道:“好了,今日不要回家了,出来一起吃吧,热热闹闹的。回家你就是烧一大桌的菜,也就一个人吃,多凄凉啊!”

 和他们吃饭总比和客人吃饭轻松多了,况且她也只是陪衬罢了。那日是姚少请客,其实她也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名字,一则是从未留心记,二则他们这群人互相也不叫全名的。吃的时候,姚少就坐在旁边,颇为殷勤,频频帮她夹菜。

 他就这么坐在对面,印象中他好像与她对面的时间比较多。旁边的国色天香倒是换了人了,换了个摇曳生姿。隔了些距离,也瞧不清楚,不用想也知道,应该又是美女一个啊。

 或许是想念了一日清淡些的东西,所以那菜色总觉得不合口味。听他们讲了一个又一个的笑话,有的带点荤段子,有的冷到极点。她只微微笑着,将碟子里油腻的菜拨来又拨去。一抬头,却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饭后还是老样子的消遣,去了私人俱乐部。娉婷因她平日里工作繁忙,便把她拖了去享受SPA。也不知是随口还是无心地问道:“你和江少怎么了?”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什么怎么了?我跟他一点也不熟啊!”

 娉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要给我装糊涂。我看他今天一顿饭下来,往你这边不知道扫了几万回了。”她倒是没有发现,微愣了一下,道:“估计是你看错了吧,我脸上又没有长什么怪东西。”

 娉婷盯了她一会儿,低声道:“你啊,也应该谈场恋爱了。不然,真浪费你父母给你的好资本了。我也只是提醒你罢了。他们这群人,有几个是真心的呢?像我现在跟孙平华,你以为真能到头,只不过我喜欢他罢了,能拖一时是一时。他呢?父母也还未瞧着中意的,所以也就这么过呗。”

 顿了顿,好一会儿才道:“不要嫌我老是骚扰你,在北京就我们两个是同学,我不找你,我找谁去。”她知道娉婷讲的是真心的梯己话,但她与他的那一段,也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细细一想,也越发骇然了。

 娉婷也不管她是否听进去:“说起江少,你也应该看得出来。这群人有哪个不巴结他的。不要看已经是上面了,其实上面也还是有阶级之分的。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说。”她本身没有想过要与他们这群人有什么纠葛,但仍是挺感谢娉婷的提醒。

 等回去时,最后竟又剩了他们俩,她这才发现那摇曳生姿早不见了。他只看了她一眼,道:“我送你回去。”她笑了笑算是回应。

 到了车里,也无话。开了暖气,和着汽车里特有的真皮的清爽味道,竟依稀有些朦胧。很快便送到了门口,她谢了一声,也就下车了。到了屋里,将靴子脱了,整个人懒懒的,动也不想动。往床上一倒,细棉软被的,一时间已经觉得睡意弥漫了。

 朦胧中听得电话响起,只是蜷缩着不想动。可一想到这几天的德国大单,想到那热乎乎的奖金,算了,伸头也只是一刀,这才磨蹭着从暖和的被子里爬出来,接了电话。结果迷迷糊糊地喂了几声,竟然半天没有声响,心里一阵火:“哪个王八蛋在这时候扰人清梦。”便啪的一声挂了。

 睡眼迷糊地看了一眼电话里显示的号码,好像又不是什么国外长途来电。半晌,电话又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还是那个陌生电话,按了接听键,竟是他的声音低低传来:“是我!”她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嗯”了一下。

 那边却是半天没有说话,她也不好意思挂断。良久,他的声音才响起,说不出什么感觉,仿佛竟有一丝情人间的亲昵:“那天——那天我没有做措施!”

 她的脸刷一下红了起来,还好他是看不见的。从未碰到过如此问题,难道要回答没有关系啊。她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心竟微微发凉,才恍然大悟起来,淡淡地回道:“这世界上还有事后避孕这一招,江少何必担心呢?”他在那边默然,她便挂了电话。

 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起了身,到厨房里倒了杯水。摸着杯子上凹凸有质的蝴蝶,总觉得莫名的安慰,仿佛自己还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这才发现,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

 朦胧中依稀听见门铃响起,只觉得怪异。这么晚了,邻里之间怎么还会有人来拜访。响了半天,她这才惊觉,原来是自己的门铃。竟然是他。就这么站在门口,活生生地站着。她愣在门口,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着她,将门轻轻推开,便走了进来。

 她吸了口气,道:“要喝水吗?”来者是客,进都进了,总不能赶他走。他不说话,只看着她。不知道是夜色如水的原因还是灯光照明强度不够,只觉得里头如汪洋大海,仿佛可以吸人般。她只觉得慌乱,逃似的想去厨房。还未跨出几步,已被他从后面抱住,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那感觉又酥又麻,她只觉得身子发软,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抱得越来越紧,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道,那灼热的体温,竟有种异样的熟悉。她有些急了,那种感觉竟让她害怕了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唇齿纠缠中,轻咬了他的舌头。他微微吃痛,人也略略清醒了些,只俯在她肩头,大口喘气。

 她的心怦怦乱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把他推开,道:“不好意思,江少。很晚了,请回吧。”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乎在揣测她话里的意思。空气里有一种窒息的味道,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倒是第二天,有人抱了一大束滴水的玫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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