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内容 传统哲学满怀君临一切科学之的奢望,旧式哲学家则抱有成为理想王国之主宰的雄心。且不管哲学的当前处境怎样,其未来命运如何,哲学家确实曾经在“观念”(idea)世界或“精神”(spirit)王国中扮演过胡塞尔(Husserl E, 1859—1938)所说的“执政官”的角色。存在着五花八门的哲学,也有着不同类别的哲学家。大浪淘沙,浮尘尽去,真金终现。某些哲思永垂汗青,其代言者在先贤祠中获得“永生”。哲学和哲学家尽展其不朽魅力,一直引领世人的“精神”生活。“唯心”(idealism)也好“唯物”(materialism)也罢,“观念”也好“物质”(matter)也罢,“先验”(transcendental)也好“经验”(experience)也罢,“主观”(subjective)也好“客观”(objective)也罢,“心”“思”也好“体”“验”也罢,任何哲学终都是“人学”(science of man)。“我”作为哲学家喋喋不休地讲述自己的故事:“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失去天堂乐园或脱离自然母胎的“我”,一直在找一些让自己信服的说辞。从“我是一个心灵、我有一个身体”(I am a soul and I have a body)到“我是我的身体”(I am my body),“我”往往呈现不同的“面孔”,常常带有不同的“腔调”。“我”有诞生、成长和逝去的历程,哲学无非是这一历程的“自觉”:以前瞻(筹划、谋划)或回顾(后思、反思)的方式实现这一“精神”之旅。有些哲学看似应时新潮,实则是老调重弹;有些哲学看似过时陈腐,却永远让人迷恋。一般而言,数、理、化强调普遍或统一,文、史、哲偏重特殊或差异。哲与文、史又有诸多不同,它或许能够体现后两者之间“主观”与“客观”的统一。 许多人都熟知“斯芬克斯之谜”。斯芬克斯是古希腊神话中一个长着狮子躯干、女人头面的有翼怪兽。它坐在忒拜城附近的悬崖上,向过路人出了这样一个谜语:“什么东西早晨用四条腿走路,中午用两条腿走路,晚上用三条腿走路?”路人如果猜不中,就会被它吃掉。整个城池都承受着灭绝的命运。俄狄浦斯猜中其谜底是“人”,结果斯芬克斯跳崖而死,城池得救。然而,聪明人俄狄浦斯的命运又如何呢?整个文学史都把《俄狄浦斯》视为人类悲剧的典范,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学提出了所谓的“俄狄浦斯情结”,作为人学的哲学尤其体现了对俄狄浦斯不确定的命运的不断反思。当然,许多哲学著作都不直接说“人”(human being, human, man),“主体”(subject)和“自我”(I, ego)往往是替代它的两个重要的概念。不同时期的不同哲学家对主体或自我有不同的界定或说法,因为每个哲学家都以不同的方式、站在不同的角度讲述包括自己在内的“人”的故事。在故事的展开中,人称叙事(narrative)和第三人称叙事的区分是没有意义的,至于自然(nature)和文化(culture),以及它们包含的万事万物不过是道具和配角而已。 有些人抱怨哲学把简单的东西弄得太过复杂,又有些人说它其实把复杂的东西弄得过于简单。复杂在于它使用了无数抽象的概念(concept),形成了无限空泛的判断(judgement),进行了无穷烦琐的推理(reasoning)。概而言之,其复杂在于抽象和思辨。但这同时也是一种简单化,因为它以概念、判断和推理的方式处理一切,终打算把宇宙万物纳入一个“坚果壳”里面,根本无视它们的丰富多样性。其实一切纯粹理论性的学科都有其类似之处,如数字符号和数学公式既是对这个世界的简单化,又把一切复杂化了。每门学科都有其门槛,我们得按照它的规则来思维。一旦掌握其规则,所谓的简单与复杂就有了不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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