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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蒋涌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033118
出版时间2018-08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9元
货号25346007
上书时间2024-12-12
“文革”民间文化有原貌展示与深层解读,使人享受到一份超越物欲横流的喧嚣与流俗的涤心清纯与热血激励,它对于众多饱经磨难的下乡知青是一幅掩卷难忘的写实画卷,对于风华正茂的青少年是一份滋养心志的精神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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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民间文化有原貌展示与深层解读,使人享受到一份超越物欲横流的喧嚣与流俗的涤心清纯与热血激励,它对于众多饱经磨难的下乡知青是一幅掩卷难忘的写实画卷,对于风华正茂的青少年是一份滋养心志的精神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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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下乡”,去接受广阔天地的“再教育”,去从事史无前例的“改天换地的斗争”。一时间,窑洞、窝棚、竹楼、土坯房、茅草屋,知青屋撒落在祖国的南国北疆,山乡荒原。知青屋和它的主人从此定格了一个历史的画面,也凝固了一个恒久的文化哲学概念。
“阶级斗争”和余威下的“文化大革命”,置整整一代人于空前独特的逆境。太多的悲怆,太多的忧患,太多的使命感,风雪酷暑煎熬着羽毛难丰的人生,圣洁的信念掩盖着对命运的深深迷惘。少男少女们用青春,汗水,也有血和泪,写下一首首特殊年代的恋曲。
“文革”,邓小平以无畏的政治担当治理沉疴,幸运的知青才终于走进中国的大开放,踏上了迟来的春天舞台。
“知哥”“知妹”为自己的乳名,都走过属于自己的乡间小路。
50年前共和国的一名知青,落户在川东开县的凤凰山深山。生产队12户人家,连同两个男知青在内的16个“全劳力”男人,几乎承担着83亩水田,130亩山地耕耘的全部重活。桐子花开,布谷鸟叫,犁田,栽秧,薅草,打谷,送公粮;霜雪寒冬,农事息歇,则又伐木,盖房,烧石灰,挖煤窑,垒田坎。年复一年,稚嫩的肩头乘载着稚嫩的生命难以承载之重。
“皇粮国库”,是农民教会这个至高无上的道理。秋后稻谷“上公粮”后,生产队所剩无几,主要靠红苕土豆果腹。太重太苦的农活,善良的乡亲总是抢着替知青扛。逢年过节,挨家挨户把咸菜鸡蛋送进知青屋的情景,注定成了自己终生挥之不去的心酸记忆。
25年后,作为记者的我,曾经翻越崇山峻岭,专程回到那个撒满青春足印的深山,去看望那些甘苦与共的乡亲,和为我遮挡过风雨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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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时代有如此之多的青少年如此集中地经历如此众多的磨难、迷惘和迷茫。但‘人就是人的世界’,遵循人的定义必然跋涉人的思路山水,怀疑自我,否定自我,又找寻自我,肯定自我,知青屋和他的主人在现实与心灵的搏斗中获得了坚实独立的性格品质。刚毅,执著,务实于人生,一代人也在此汇集起凝重的心理聚点。特殊的环境大大缩短了人生的成熟期,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英气,为悟得人生真谛提供了雄厚资本。对社会的真切审视,便从知青屋开始,共和国的第三代,无意中盲从而虔诚地选择知青屋作了自己的精神摇篮。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如今,‘我是知青’,已不是简单的履历,而成为了一代人个性和理念的庄严表达,一代人磨难,奋进,追求,甚至成功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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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五十周年,《穿云鸟》盛装再出发,更显生机。
“时光抹去屋檐下的层层苔藓,知青屋更还原其不朽的风姿,不竭的豪情。千古明月在,不朽知青屋,当中国文明翻开了幸运的大开放纪元,遥远的知青屋仍在默默地为下一代青年真诚祈祷祝福,质朴憨厚地为未来人讲述风霜雨雪,社会人生……”
2018年春三月
“知青文学”,竟这样写,还真没见过。可话又说回来,若是见过的那些章法,还写它作甚,看它作甚?这是文学的常理,更是一部优秀作品起码的立足点。
“文革”的伤疤,去展示“知青”的苦难;而是站在一个历史的制高点上,真实地、深刻地,同时也是冷静而充满激情地,去抒写那个远逝的特殊年代的青春史诗—
“知青文学”,往往难脱痞子文学的俗套;往往会突出知青们确曾有过的消极颓唐、自暴自弃、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之类—“血淋淋的真实”。而《穿云鸟》的描写,亦不可谓不真实。它也并没有回避知青群体的消极、迷茫和绝望的一面;但它笔锋所及的着力点,却是在真实地描绘那个群体中的精英。他们是“暗夜的微光,林中的响箭”,如同当年俄国的十二月党人,以他们高洁的灵魂、不死的信念,鼓舞并引导着人们顽强地走出黑暗,迎来光明。
“中国的脊梁”的那些人物,岂不是大多来自那个特殊年代中有着不死信念的精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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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2018年—1968年12月主席发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指示50周年的节点—
(四卷本)》第四版的修订出版工作。而后匆匆告别年届94岁高龄却仍在奋力著述的恩师周汝昌先生,返回到我的故乡自贡料理一些家事。可万万没有想到,返乡不到一年,便突然传来了恩师于95岁高龄猝然辞世的消息。这件事情对我的精神和心理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
“怀旧之作”,且在并无任何常见的宣传炒作的情况下,由一家远离北上广深、地处西南一隅的重庆出版社静悄悄地出版发行,居然就敢首印7000册,且很快销售一空。网上淘购这一旧书的价格居然涨到了原定价的三四倍以上仍一书难求。
“精英”为要务这一特色之外,我脑海中很快冒出一个关键词—“诗性”。
“诗性”?我可以从本书的两个层面来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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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性”的第二个层面。那就是:对于当过四年多知青,遍尝了各种苦难与心酸却始终不失其奋斗追求之志的小说作者蒋涌,在他深入地挖掘、剖析、塑造那个不甘沉沦的“知青精英”群体的种种优良品格,以及如实地表现这一群体终必将成为改革开放后支撑起共和国复兴大厦,真正能实现强国之梦的“中国脊梁”式人物的诸般特质当中,作者于有意无意之间,恰好揭示并暗合了100年前德国诗人荷尔德林面对冷漠的现实所写出的不朽名句:“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诗”的内涵,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文学之“诗”,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具有哲学意味的“诗”。它除了包含每一个时代的精英人物所具备的文学审美上的诗意之外,更包含了人的主观能动的构筑与创造—
“以审美的人生态度居住在大地上”—“人”的层次上,真正能以积极乐观、诗意妙觉的态度去应物、处事、待己的一种化境。
“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的高贵灵魂。他们这一特殊群体,后来在改革开放年代所激发出来的无穷力量,以及足可扭转乾坤的英雄业绩,我觉得将来的历史学家哪怕用再高的评价去估量都不过分。他们正是20世纪末、21世纪初中国真正走向复兴之路的社会中坚。
“诗意地栖居”在中国大地上的特殊群体——
“无论在何种情形下,只有当我们知道了诗意,我们才能体验到我们的非诗意栖居以及我们何以会非诗意地栖居。只有当我们保持着对诗意的关注,我们方可期待,非诗意栖居的转折是否以及何时在我们这里出现。只有当我们严肃对待诗意时,我们才能向自己证明,我们的所作所为,如何以及在多大程度上能对这一转折作出贡献……”
“诗意栖居”这一属性上,并不局限于某一时代或某一国度。同理,作家或诗人在发掘和表现任何精英群体所存在的高贵“诗性”时,也绝不会受到时代或国度的任何局限。
2018年1月26日匆草于蜀南释梦斋
“革命”,消耗了无数物质,只为创造与人性、人生疏远的精神……
……
“撼山易,撼红卫兵难”的激情声浪考验,也观摩过伴随“美帝国主义从越南滚出去”的怒吼而朝天挥动的拳林。等到行人稀少时,这些不怯人、不避人的麻雀或青燕们很乐意与人同行,迈开碎步逍遥街市。在夕阳落山之后,人声渐远,步音渐稀,优雅的胡琴、清亮的竹笛、脆响的琵琶和瓢盆碗盏交响齐奏,青石板街路洒上一片纯银般的月辉。
“靠边站”的副院长郭光复的儿子郭天弦,他会摆弄所有能到场的一切乐器,尤其是小提琴拉得十分出色。这天,他得意扬扬地架起一把小提琴,用琴弓试了一下弦音,随即打住朝我说:
“张良,你父亲真会捡便宜,给你取了一个古为今用的名字。”
“你行?你拉的曲子都是别人写的,有古人的遗作,还有外国”
“你解气了吧?我们讲和,算我不好。”郭天弦挂出免战牌,继续调轴试音,拉起一支新曲。
“我这手艺欠佳,让你们见笑了。有人说,听了这支曲子,工人拿不起榔头,农民拿不起锄头,而你们走路还两脚生风,挺有精神,是我的曲子没拉好,起不到反面教材的作用,还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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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东方红小学的钟老师家来了个亲戚叫冷梅,人长得清秀标致,歌唱得跟芭蕾舞《白毛女》配歌的朱逢博差不多。不信,明天你们去问?”
“乌鸦张嘴,多言多语。”其余的姑娘见郭天弦收弓止曲,禁不住埋怨她扫了大家的兴。
“文化大革命”爆发以来,停课闹革命已时髦了三年,终于有一天有人开始痛惜虚掷的青春,于是,我们成了县里改弦易辙实施复课新政的首批受益者。这一下,积累的小学六七级、六八级、六九级三个年段的学生,一律按居住地点就近入学,县里各个中学一下子均人满为患,兄弟姐妹同读一个年级、同读一个班的现象屡见不鲜。
“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号召,学校教育半军事化,学生编班改称为排,五个排组合成一个加强连,四个加强连组合成一个加强营。教学提倡革命化,主课除语文、政治外,还有工业基础课、农业基础课,同学们戏称为“公鸡”、“笼鸡”。体育则改为军训课,效法抗日战争时的童子军,练队列,练刺杀,练拳腿。现在,已经是初二年级了,很少正经上课,连“文化大革命”前一年级的课都还没学完。近段时间,这所位处川南腹地的学校,居然服从政治需要,安排学生拿起钢钎、铁锤、十字镐、铁铲、锄头、箢篼、扁担等劳动工具,在操场四周和附近的山岭上挖战壕、掏防空洞,摆开随时准备和侵略者血战到底的阵势。四川盆地是远古的海洋,这一带又是沱江的故道,挖开地表层就见黄泥里纠结埋藏着数不清的大小鹅卵石,用力挖凿只见火星迸溅,坚硬难啃。同学们多数没戴施工手套,磨得两掌血泡叠血泡。那些只钻得进野狗的防空洞,那些齐腰深的纵横战壕,乱陈四野,天一下雨很快成了积水坑洼,人不敢近,唯向鼠蛇大方开放,任凭杂草漫长。
“两报一刊”的重要社论,而是由校革委会主任魏志坚训话。这位据说是因为外语不过关而从国外大使馆撤回的行政领导,身板挺直,举止持重,不苟言笑,他要到场的同学先翻开红宝书齐声朗诵的语录:
“五好战士”,内急时裤袋里揣着一本学生人手一册的“红宝书”,他一边蹲厕所,一边苦读,稍不留神把“红宝书”掉到了不该掉的地方。王建国以为无人瞧见,一擦屁股,系好腰带,赶紧争分夺秒地溜走。谁知另一位同学徐华全,已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找来绑有特长竹竿把的舀瓢把“红宝书”捞了起来,再到江畔冲洗后晒干,然后双手捧起“红宝书”给主人“请”回去。没料到王建国不吃敬酒,偏说不是他掉的,拒绝“请”回“红宝书”。徐华全一怒之下,去找排辅导员老师告状。排辅导员老师原本想先找王建国个别谈话,可又不见人影,她左右为难,后怕自己担不起责任,便忙向校领导汇报。于是,导致出现了今天的盛大场面。
“请”回来时,他明知是自己掉的但怕挨批评居然死不认账。其实,洗干净的“红宝书”不脏,是自己的思想脏、灵魂脏。现在,他要拿起革命大批判的武器,在自己灵魂深处闹一次革命,把钻进头脑中的非无产阶级思想彻底清除干净,让无产阶级的红旗在自己的思想阵地上高高飘扬,永远飘扬。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既要严肃认真,又不能无限上纲,绝不能把工人阶级的子女一棒子打死,要给他一条洗心革面的出路。
“红宝书”,王建国捞起来,徐华全会不会采取或明或暗的方式拒收呢?这个话题的结果,人人不得而知,不敢深究。事情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结局出乎意外,同学们公开场合如放排炮似的批评了王建国,背后却替他说了不少求情话,希望学校领导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学校领导则提得高,放得轻,除强调对王建国要继续加强教育外,处分一事不了了之,从此没有下文。而徐华全申请加入共青团时,反对意见占多数,说他平时爱说脏话,不讲卫生,攻击过“两报一刊”,说元旦社论写得“读毬不懂”,还偷过一个女同学的饭票,需要进一步提高觉悟,树立大公无私的无产阶级世界观。
“妈妈呀,你已经离开我和爸爸两年了,你的冤案依然不得昭雪,逼死你的造反派照旧还在猖獗,苍天真该给恶人显一次雷霆威,为你下一场六月雪。尽管人家都说我的外貌很像你,可惜,我甚至找不到一张能够保留下来的你的照片。作为你的独生女,有理由埋怨命运不公平,我享受母爱的时间真是太短太短,太少太少。今天,我只好在与你同名的树木下悼念你,献上你喜欢的花,献上你喜欢的歌。”
“妈妈呀,女儿要给你唱一支你在世时喜爱的《夕歌》,它是外婆在你读小学时教会你的,我清楚地记得,你是在我上小学二年级时教会了我。你叮嘱我,记住每一句歌词,记住每一个音符,在心灵中领会歌曲的美好精神,在心里歌唱,在家里低唱,在没有人的地方轻唱。我照你的嘱咐做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像你要求那样去做人做事,即使我得不到我渴望的明天,我也会珍惜,也会把握好已经到临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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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们还在见习,我们已可以当教授了!”
“同学,到我这里来耍,不干活路,我出几个谜语给你们猜猜。”
“叔叔,你的名字?快出题。”
“我叫高三辈。我现在出题,什么结子高又高,什么结子半中央,什么结子成双对,什么结子棒棒敲?你们耳朵听好啰,快猜!”
“我知道电影《刘三姐》里头的山歌唱过,分别是高粱,包谷,豆角,芝麻。”
“好,你过关了。”他用眼光扫扫旁边几位同学,再把头转向“《刘三姐》算个狗屁歌,有个老曲子叫《十八摸》,听见过吗?没听见过,我今天可以一句一句地教你们,安逸得很,一呀一……”他突然顿口失语,脸皮一阵抽搐,悬拿着一把篾刀。
“刘二流子,你敢教坏学生,老娘要收拾你!”
“孙大姐,孙队长,我没多说,刚开头,不敢了,不敢了。”
“同学们,我这一辈子就恨初中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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