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简介
生活在英国小镇的小托,跟妈妈、两个哥哥,一起过着不富有但宁静温馨的生活。每每遇到挫折,一家人就会唱起一首名叫《柑橘与柠檬啊》的歌谣,温暖的歌谣如明灯照亮生活的一个个黯淡时刻。
在歌声中,小托慢慢长大,但轰然而至的战争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小托和哥哥查理上了战场,兄弟俩辗转在生死间舍命相守……背负着承诺,小托也从被哥哥保护的怯懦少年,在战火纷飞中成长为勇敢坚强的大人。
一场残酷的战争,一部成长的史诗,永远相依相惜的一家人,他们能否唱起熟悉的歌谣,再次相拥?
作者简介
迈克尔·莫波格MichaelMorpurgo英国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英国畅销小说家之一,英国获得“童书桂冠作家”荣誉的作家之一,曾获聪明豆儿童图书奖,蓝彼得图书奖,惠特布雷德儿童文学奖。作品有《战马》《岛王》《第94只风筝》等。
国际大导演斯皮尔伯格评价他的作品:“故事传达出的灵魂和感受在每个国家都会引起共鸣”!
他说:有件事,我想一辈子都做,那就是,给很小很小的孩子写书,那种每个字都很重要的书。
目录
十点零五分? / 1
十点四十分? / 1 2
临近十一点一刻? / 2 7
十一点五十分? / 3 7
零点二十四分? / 5 0
临近零点五十五分? / 6 4
一点二十八分? / 7 3
两点十四分? / 8 9
三点零一分? / 102
三点二十五分? / 118
临近四点? / 132
四点五十五分? /149
五点五十九分? / 164
后记? / 166
内容摘要
生活在英国小镇的小托,跟妈妈、两个哥哥,一起过着不富有但宁静温馨的生活。每每遇到挫折,一家人就会唱起一首名叫《柑橘与柠檬啊》的歌谣,温暖的歌谣如明灯照亮生活的一个个暗淡时刻。
在歌声中,小托慢慢长大,但轰然而至的战争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小托和哥哥查理上了战场,兄弟俩辗转在生死间舍命相守……背负着承诺,小托也从被哥哥保护的怯懦少年,在战火纷飞中成长为勇敢坚强的大人。
一场残酷的战争,一部成长的史诗,永远相依相惜的一家人,他们能否唱起熟悉的歌谣,再次相拥?
主编推荐
1. 斯皮尔伯格盛赞的英国童书桂冠作家、英国儿童图书奖得主莫波格经典代表作: 作品有《战马》《第94只风筝》等。作品曾击败《哈利·波特》荣获英国儿童图书奖,并获得聪明豆儿童图书奖、红屋儿童图书奖、蓝彼得图书奖、惠特布雷德儿童文学奖等众多大奖。
2.如果法国人说他们写出了《小王子》,英国人会自豪地告诉你:我们写出了《柑橘与柠檬啊》 《小王子》的美贵在纯粹,《柑橘与柠檬啊》的美贵在真诚。它真诚地展现世界的好与坏,温柔与残酷,将宽广的世界呈现在每个孩子眼前。每个孩子都能跟随小托,看见真实的世界,找到那个挣扎着成长的自己。
3.入选《人民日报》官微“值得一读再读50本书”,荣获卡内基文学大奖等多项大奖
4.成长,就是从最柔软的角落,开出最坚韧美丽的花 小托总是在脆弱、无助、怯懦时,如破壳的鸟儿,挣扎着面对风雨。他挣扎走出失去爸爸的悲痛,努力适应学校生活,努力适应友情的变化……直到后来,走上残酷的战场。他在一次次抉择和挣扎中长大,最后背负着承诺,从被哥哥保护的怯懦少年,在战火纷飞中成长为勇敢坚强的大人。每个孩子都会从小托的故事中,获取顽强向上生长的力量。
5.勇敢,不是无所畏惧,而是即使害怕,也会在最艰难的时候做出对的选择 在战火中,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守护弟弟的大哥查理;在生活艰难时,永远给孩子希望和力量的母亲;面对嘲笑和欺辱,从不仇恨,只是一笑而过的大个儿乔……每个人并非不会害怕,而是即使害怕依然用希望温暖彼此,用生命守护生命,每个人都是平凡的勇敢者,真正的英雄。
6.用爱和美温暖童年,体会亲情和家庭的力量 家庭给孩子们的成长以温暖的底色,每当害怕、沮丧或绝望,唱起妈妈常唱的《柑橘与柠檬啊》,想起家乡田野上的芬芳的野豌豆和飞舞的蝴蝶,就能获得力量。 7.《岛》作者盛赞的译者刘勇军执笔翻译,优雅文笔给孩子美的滋养 莫波格的文字被誉为英文写作的典范,文字用词典雅朴素,行文优美而克制,翻译了《纳尼亚传奇》等童书的刘勇军用中文精妙再现原文神韵。 8.长销20年的经典作品,被翻译为多种语言,不断再版。 9.共100多页,阅读压力小。不到2个小时就能读完,却能带来持续一生的信念与力量。
【内容简介】
精彩内容
他们都走了,总算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还有一整晚的时间,这一整晚我一分一秒都不会浪费。我不会让这时光在睡眠中白白浪费,也不会让这时光在梦中虚度。绝不可以,因为这个晚上的每一刻都无比珍贵。
我要尽力回忆每一件事,忆起当时的真实情形—与发生时没有丝毫的出入。对十八年来经历过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我必须在今晚尽可能多地回想起来。但愿今晚是个漫长的夜晚和我的人生一样长,不会有转瞬即逝的浮梦催促我奔向黎明。
今晚,我比这一生中的任何一个夜晚都更希望感知到自己还活着。
查理知道我不情愿,便牵着我的手,带我往前走。这是我第一次穿硬领衬衫,连呼吸都不畅快了。我脚上的靴子怪怪的,非常重。我的心情也很沉重,毕竟我要去的地方太可怕了。查理常常给我讲那个叫学校的地方有多差劲,讲芒宁斯先生和他的火暴脾气,以及他办公桌上方的墙上挂着的长教鞭。
大个儿乔就不必去上学,要我说,这太不公平了。他比我大好几岁呢,甚至比查理都大,可他连一天学都没上过。他留在家里,和妈妈待在一起,他总是骑在树上一边大笑,一边唱《柑橘与柠檬啊》。大个儿乔总是很开心,总是笑个不停。要是我也能像他那样快活就好了。我真想和他一样待在家里。我不想和查理出门,我不想上学。
我回头看了看,盼着能出现转机,妈妈会追上来带我回家。可惜她没来,她是不会来的。我每走一步,学校、芒宁斯先生和他的教鞭就离我更近了一点。 “要不要我背你?”查理说。他看到眼泪在我的眼里打转儿,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查理向来很了解我。他比我大三岁,什么都做过,什么都知道。他的身体很结实,背起人来不在话下。于是我跳到他的背上,紧紧地搂着他,闭着眼睛哭,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但我就算强忍呜咽,也撑不了多久,毕竟我很清楚,今天早晨才不像妈妈说的那样又新鲜又令人兴奋,是个新的开始,应该说,我刚刚开始的人生在今天走向了终结。
我紧紧搂着查理的脖子,很清楚自己无忧无虑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等下午回到家,我将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我睁开眼,看见一只死乌鸦挂在篱笆上,嘴巴大张着。它遭遇射杀的时候,是不是正在唱歌?它那沙哑的曲子是不是才刚刚唱响?乌鸦来回晃动着,虽然已经死透,羽毛却仍在随风摆动。而它的家人和朋友落在我们上方高大的榆树上,发出悲伤和愤怒的鸣叫声。我并不为它难过。可能就是它赶走了我的知更鸟,还毁掉了巢里的蛋。那些蛋是我的,有五个呢,我抚摸过它们,温暖的蛋壳里包裹着鲜活的生命。我记得我把它们一个个地拿出来,放在手心里。我原想把它们放进锡罐,然后学着查理的样子朝它们吹气,再把它们和我的画眉蛋、鸽子蛋一起放在棉絮上。我本来是要把它们拿走的。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退缩了,犹豫着没有动手。下蛋的知更鸟从爸爸的玫瑰花丛间望着我,乌黑明亮的小圆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在哀求。
爸爸就在那只鸟的眼里。在玫瑰花丛下潮湿多虫的泥土里,深埋着他所有珍贵的物品。妈妈先把爸爸的烟斗放了下去。然后,查理将爸爸那双钉靴卷起来,并排放了下去。大个儿乔跪下,把爸爸的旧围巾盖在了靴子上。
“该你了,小托。”妈妈说。但我无法强迫自己这么做。我拿的是他去世那天早上戴的手套。我记得我当时捡起了其中一只。我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事,却永远不能对他们据实以告。
最后还是妈妈帮了我。她把爸爸的手套放在围巾上,手掌一面朝上,两个拇指贴在一起。我感觉到那双手希望我别那么做,希望我重新思考,别拿走鸟蛋,别抢夺不属于我的东西。所以我没有把鸟蛋据为己有。我只是看着从蛋里孵出小鸟,看着细瘦的鸟腿破壳而出,看着到了喂食时间,鸟巢里的幼鸟张大嘴巴,叽叽喳喳地乱叫,祈求得到食物。那天清晨,我透过卧室的窗户亲眼见证了屠杀,却来不及阻止。和我一样,知更鸟父母悲痛欲绝,却束手无策,只能在一旁看着那些攫食的乌鸦大肆杀戮,然后鸣叫着飞向天空。我不喜欢乌鸦,从来都不喜欢。那只吊在篱笆上的乌鸦是罪有应得。我就是这么想的。
去村子有一段上坡路,查理走得很吃力。我能看到教堂钟楼,它下面就是学校的屋顶。我吓得口干舌燥,把查理的脖子搂得更紧了。
“第一天最糟糕了,小托。”查理喘着粗气说,“老实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每次查理用到“老实说”这几个字,我就知道事情其实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反正有我在。”这话我倒是深信不疑,因为他一直都很照顾我。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放我下来,陪我走过嬉笑喧闹的操场,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安慰我,也保护着我。
上课铃响了,我们静静地排成两排,每排大约有二十个学生。我认出其中一些是我在主日学校的同学。我环顾四周,发现查理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他在另一队。他朝我眨眨眼,我也朝他眨了眨眼。他大笑起来。我并不擅长只眨一只眼睛,当然只是暂时不会而已。查理一直觉得我眨眼很有趣。这时,我看到芒宁斯先生站在教学楼的台阶上,他把指关节掰得咔咔响,校园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他脸颊上长着浓密的胡子,马甲下面的肚子很大,手里握着一块打开的金怀表。最恐怖的莫过于他那双眼睛了,而我知道,那双眼睛正在搜寻我。
“啊哈!”他指着我喊道,大伙儿纷纷扭头看我,“来了一个新生,这个新生也要接受我的考验与磨炼了。难道一个皮斯弗家的孩子还不够?我做错了什么,现在竟多了一个?先是查理·皮斯弗,又来了一个托马斯·皮斯弗。我就得没完没了地受折磨吗?听好了,托马斯·皮斯弗,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作弊,不许撒谎,也不许口吐污言秽语。不可以光着脚来上学。双手必须干干净净。这几条都是我立的规矩。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先生。”我低声说,很惊讶自己居然还说得出话。
我们把手背在身后,从他身边走过。两队人走向不同的方向,我看见查理朝我微微一笑。“小屁孩”们走进了我的教室,“大个子”们则进了他的教室。我是“小屁孩”里个头最矮的。大多数“大个子”都比查理高大,有些都十四岁了。我望着查理,直到他们的教室门关闭。此刻,我才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孤独。
我的鞋带松了。我不会系鞋带。查理倒是会,可惜他不在。我听到芒宁斯先生在隔壁点名,他的声音如雷鸣一般,这让我不由得庆幸我们的老师是麦卡利斯特小姐。她的口音的确有点怪,但至少她脸上有笑容,至少她不是芒宁斯先生。
“托马斯,”她告诉我,“你坐在那里,挨着莫莉。还有,你的鞋带松了。”我去座位坐下,感觉大伙儿似乎都在嘲笑我。我真恨不得拔腿就逃,可我不敢这么做。我能做的,就是吧嗒吧嗒地掉眼泪。我连忙低下头,不让别人看到我哭了。
“你知道,哭是没用的,不能帮你把鞋带系上。”麦卡利斯特小姐说。
“我不会系,小姐。”我告诉她。
“在我的班上,就没有‘不会’这两个字,托马斯·皮斯弗。”她说道,“我们会教你怎么系鞋带。这就是我们都在这里的原因,托马斯,是为了学习。来上学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对不对?莫莉,你来教教他。莫莉是班上年纪最大的女孩子,也是我最好的学生。她会帮你的。”就这样,在她点名的时候,莫莉跪在我面前,给我系上了鞋带。她系鞋带的方式和查理很不一样,她的动作很轻,也很慢,打了一个大大的双环结。系鞋带的时候,她并没有抬头看我,一次都没有,我倒希望她能看看我。她有一头栗褐色的头发,很有光泽,和爸爸的老马“比利小子”的毛色一样。我真想伸手摸摸。最后,她总算抬起头朝我笑了笑。这就是我所需要的。突然我不再想跑回家了。我想和莫莉待在这里。我知道我有了一个朋友。
到了课间游戏时间,在操场上,我很想过去找她说说话,可她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咯咯笑的女孩子,我没法实施我的行动。她们一个劲儿地回头瞧我,还边看边笑。我去找查理,却发现他正和朋友们玩康克?,他那些朋友全是他们“大个子”班的。我只好走到一个老木桩那儿坐下。我解开鞋带,一面回忆着莫莉是怎么系的,一面试着重系。我一连试了好几次。只过了一会儿,我就发现自己学会了。我打的结不算整齐,还有些松松垮垮,可我毕竟会了。最妙的是,莫莉在操场另一边看到我学会了系鞋带,冲着我笑了笑。
除非去教堂,否则我们在家里是不穿靴子的。妈妈当然不穿,爸爸那双大钉靴却总是不离脚,他死时穿的就是那双靴子。那棵树倒下来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在树林里,只有我们两个在场。在我入学前,他常常带我去他上工的地方,他说,这样我就不能调皮捣蛋了。我和他一块坐在比利小子身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比利小子狂奔起来,那感觉妙极了。那天早上我们一路策马飞驰上山,来到了福特林场。他把我抱下马时,我还在咯咯地笑个不停。
“去吧,淘气鬼。去玩吧。”他说。
不用他吩咐,我也会玩个够。那里有很多獾洞和狐狸洞可看,有鹿的脚印可以追踪,还能摘花或追蝴蝶。但那天早上我发现了一只老鼠,还是只死老鼠。于是我把它埋在了一堆树叶下面,还用树枝给它做了个十字架。爸爸在附近有节奏地砍树,像往常一样,每砍一下,他都要咕哝一声。起初爸爸的咕哝声听起来有点大。反正我当时就是这么以为的。但奇怪的是,那声音似乎并不是从他所在的地方传来,源头在高高的树枝上。
我抬起头,只见边上的那棵大树不停地晃动着,而其他树都好端端地立着,纹丝不动。这棵树咔嚓咔嚓响,而其他树则无声无息。过了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树要倒了,还会向我的方向倒,把我砸死,而我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瞪着眼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树慢慢地往下倒,双腿发僵,根本动弹不得。
我听见爸爸大喊:“小托!小托!快跑,小托!”但我做不到。我看见爸爸穿过树林向我跑来,他的衬衫抖动着。我感觉到他把我抓住,一下子把我扔到了一边,就像扔麦捆一样。有轰鸣声在我耳边响起,接着一切都归于平静。
我醒过来,立即看到了爸爸,看到了他靴底上的旧鞋钉。我爬到他躺着的地方,大树枝叶繁茂的树冠将他死死压在地上。他是仰面躺着的,脸歪向另一边,好像不想让我看到。他的一只胳膊伸向我这边,那只手的手套掉了,手指指着我。有血从他的鼻子里流出来,滴在树叶上。他的眼睛睁着,但我马上就知道他并没有看见我。他没有呼吸了。我大声喊他,用力摇晃他,他却没有醒过来。我捡起那只掉了的手套。
教堂里,我、妈妈、大个儿乔和查理并排坐在第一排。我们这辈子从没坐过第一排,通常都是上校一家人坐在那里。棺材搁在支架上,爸爸身着盛装躺在里面。有只燕子在我们的头顶上方盘旋,祷告时如此,唱赞美诗时亦如此,它从一扇窗户飞到另一扇窗户,从钟楼飞到圣坛,希望能找到出路。我很肯定,燕子是爸爸的化身,是他想要逃出去。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不止一次告诉过我们,下辈子他想成为一只鸟,这样他就可以自由地飞往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大个儿乔一直指着那只燕子。突然,他站起来,走到教堂后面,打开了门。回来后,他大声地向妈妈解释了他做了什么。戴着黑色软帽的“狼外婆”坐在我们旁边,她面露不悦之色瞪眼看着大个儿乔,看着我们所有人。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她认为有我们这样的亲戚是她的耻辱。至于个中原因,我也是长大了一些之后才悟出来的。
燕子落在棺材上方的一根椽子上。过了一会儿,它飞了起来,在过道上方上下翻飞,最后发现了敞开的大门,飞了出去。于是我知道爸爸在来世会过得非常幸福。大个儿乔嘎嘎大笑,妈妈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查理看了我一眼。那一刻,我们四个人心里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上校起身到圣坛讲话,他的手抓着夹克的翻领。他说,詹姆斯·皮斯弗是个好人,是他所知道的最好的工人之一,堪称社会中坚,在工作中总是乐呵呵的。他还说,虽然所做的工作有所不同,但皮斯弗一家五代人都受雇于他的家族。詹姆斯·皮斯弗在他的庄园里当了三十年的护林人,从来没有迟到过一次,为全家和全村都争了光。我听着上校单调乏味的讲话,心里想的却是,爸爸生前说起他并不是很客气,总叫他“愚蠢的老顽固”“痴傻的老疯子”。而妈妈总是告诉我们,他或许是“愚蠢的老顽固”“痴傻的老疯子”,但爸爸的薪水是上校发的,我们一家栖身的房子也属于上校,她要我们几个孩子见到他时谦恭有礼,面带微笑,以手碰额发行礼。她还说,但凡我们知道什么对我们有利,就该表现出发自真心的敬意。
这之后,我们都聚到墓穴周围,棺材降了下去,牧师一直在祷告。在大地将爸爸掩埋、他往后只能身处一片死寂之前,我希望他能最后一次听听鸟鸣。爸爸喜欢云雀,喜欢看它们振翅起飞,飞得高高的,直到再也看不到它们的身影,只有叫声还依稀可闻。我仰望天空,盼着有云雀飞过,却看到一只乌鸫在紫杉树上歌唱。乌鸫就乌鸫吧,总比没有强……我听见妈妈低声对大个儿乔说,爸爸现在不在棺材里了,他去了天堂。说着,她还指指教堂钟楼上方的天空。她说,他现在很幸福,像鸟儿一样幸福。
我们缓步离开,留下爸爸一个人。泥土砰砰地落在我们身后的棺材上。我们一起穿过幽深的小道向家中走去,大个儿乔摘了毛地黄和忍冬花塞进妈妈手里,我们没人掉眼泪,也没人说话,尤其是我。我心里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决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查理。那天早晨爸爸本不该死在福特林场。他是为了救我。要是我当时试着自救,要是我跑开了,他就不会死,就不会躺在棺材里了。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大个儿乔又给了她一束毛地黄,而我能想到的就是,我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是我杀了自己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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