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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凤尾9787541144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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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家辉著,新经典出品

出版社四川文艺

ISBN9787541144288

出版时间2016-10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9元

货号30885306

上书时间2024-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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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目录
楔子 行船的我外公
第一部 龙
  一 阿娟的小棍棍
  二 鲨鱼点心
  三 事头婆的腰围
  四 小白仙和仙蒂
  五 只要不让别人知道
  六 妈的你来的鬼佬
  七 YOUBLOODYCHINESE!
第二部 头
  八 嫂子和媳妇
  九 水鬼潭
  十 四海九州尽姓洪
  十一 他的皇后
  十二 满城都是汉奸
  十三 平素音容成隔世
  十四 ××日报
  十五 塘西名花花影恨
第三部 凤
  十六 在捉鬼的地方见!
  十七 举头三尺有神明
  十八 江湖依旧是我们的
  十九 香港皇帝
  二十 久违的温柔
  二十一 血洗洪门
  二十二 头目已经不在
  二十三 故人塘西
  二十四 平安。放心。
  二十五 约定的完成
  二十六 有缘遇合卜他生
第四部 尾
  二十七 人死如灯灭
后记 在湾仔回旋打转的记忆电车

内容摘要
 他们是互不靠近的船舶,却在同一个江湖。在这样的时局里,每个人都背负着
世界的混乱,以及混乱里的怨怼。跟你对赌的并非其他,而是命运,只是命运。一
九三六年的中国,时局纷乱不明,内战外战一触即发,本是广东乡下一个木匠的陆北才被抛进时代的浪涛里,揉搓、碾压,沉沉浮浮。离家去陈济棠手下当兵,无意间窥知兄弟的秘密,差点丢了性命;偷渡到香港卖苦力讨生活,又卷入一场洋人的命案;无奈之下逃到广州,经弟弟引介加入洪门……在跟命运的对赌里,陆北才似
乎总有化险为夷的运气。再次回到香港的他,改名北为南,搖身一变成为孙兴社龙头,江湖尊称的“南爷”。但历史的赌局从来不按牌理出牌,日本人的威胁一天天迫近,上海青帮来了,汪精卫的人来了,江湖翻江倒海,而南爷心底的秘密也仿佛随时会引爆……

精彩内容
 行船的我外公刚开始我想写的只是哨牙炳,是从我外公嘴里听来的故事。
是十五六岁那年吧,一
个晚上,我外公把一个碟子从厨房端到客厅,碟里盛着
一根长条状的粗黑物,像塑胶不是塑胶,似木头并非木头,大约有八九时长,像烤焦了的香蕉,微微冒烟,发出吱吱细声,仿佛仍有生命,随时会突然跳到半空敲打我外公的头。我外公用筷子把它夹起,蘸点橘红色的辣椒酱,放进嘴里一口口地咬吃,眼睛半张半阖,眼珠子悬浮在眼白间,像旭日初升,表情无比满足。
“阿公,食乜?好唔好味?”我边看电视节目《欢乐今宵》边问。节目里,沈殿霞扮演凶恶的上海包租婆,操沪腔广东话,握着菜刀追斩房客谭炳文,谭炳文边笑边逃,示范了人间暴力原来可以如此儿戏。
“牛宾周。你依家仲后生
,唔驶食住。”我外公含糊答道,似乎担心我跟他抢吃。
我们广东人把阳具叫作“宾周”,但其实广东人对阳具有许多种唤法,依据大小粗幼而异,嗜、鞭、捻、屌、鸠、七、雀,名目繁杂,宾周是最小的一种,通常只用于小男孩身上,那根阳具非常粗大,看来是我外公用错了名词,但亦可能因为他见我年纪小,故意选择一个比较童稚的说法,没料到我有被瞧不起的感觉。
这更引起我的好奇了。
我把眼睛从电视屏幕转移到我外公的脸上,认真观察他如何把牛宾周一时时地吞进肚子。他张开嘴巴,把牛宾周的前端慢慢塞进去,用舌头舐几下,始咬一口;再舐,再咬。牛宾周在我外公的嘴里愈缩愈短。看着看着,我年轻的脑袋涌起无数问号。宾周的主人到底几岁?是初生之犊?年幼的牛已经有这么粗大的家伙,老牛的捻岂不更巨大如柱?可怕呀,但也可羡呀。为什么牛有这么大的东西,我却没有?可是,这么大的阳具,有什么用途?会生很多小孩吗?生
得比我外公的还多?
我外公那年六十九岁,听外婆说过,他是二世祖,在中环士丹利街有十多幢房子,祖业是代理经营来路花露水,廿五岁继承父产,但滥嫖烂赌,不到五年已把祖业败得七七八八,扔下烂摊子不顾,到远洋货轮上做水手,我们广东人叫作“行船”,那年头非常普遍,许多男人稍遇不如意事,或生意失败,或情场失意,马上行船,王家卫拍的《阿飞正传》里的刘德华就干过这码子事,看似潇洒,其实是不负责任。所以我外婆常在我母亲面前抱怨:“男人有鬼用,净系识发烂渣,发唔到就转身走路!”我外公整整行了八年船,每隔八九个月回港靠泊,来来回回八九趟,把我外婆的肚皮搞大了六七回,一窝子女由她独力抚养。我母亲排行第三,外公外婆老后,搬来我家,由我母亲和父亲照顾,他们也照顾我和姐姐和妹妹,另有几个不成材的舅舅亦常来借住,五百平方眠的小单位挤了八九个人。
然而小时候不觉苦楚,只把它叫作热闹。
那夜我外公在咀嚼牛宾周时,忽然问我:“家辉,记唔记得谢菲道口那问成记茶楼的老板吉叔?但前几日死捻咗。”当然记得。奇奇怪怪的一个人,小时候跟我外公我外婆到成记饮茶,吉叔经常从柜面走过来跟他们倾偈,但不断伸手摸我的头,又偷偷扫抚我的背,我想笑却不敢笑,感觉尴尬,仿佛自己做错事,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从不碰我姐我妹。也许碰了,只是我不知道。
我外公搁下筷子,端起酒杯,喝一口看似白开水的双蒸米酒,续道:“吉叔有个舅父叫作哨牙炳,以前系洪门猛人,好鸠巴闭,最过瘾系但响英京酒家摆过一场叫作‘金盆洗捻’的江湖大会,咽时你才四岁,对,一九六七年,那一年你四岁。”当有其他人在家,我外公不会讲粗口,他知道我爸不喜欢他对小孩子讲粗口,但当家里无人,他马上脏话满嘴,仿佛不把生殖器官夹在话里便说不出半个句子,我也
听得开心,因为高兴他把我当作大人看待。粗口烂舌的我外公是我生命里第一位脏话老师,长大后,我说之不断,青出于蓝。
我外公酗酒,经常喝完几杯九江双蒸便涨红了脸,眼睛浮在眼白中间,仿佛眼
白是海,波浪翻腾,把他冲回当年漂洋出海的年轻岁月。他总爱把口袋里的钞票掏放桌上,唤孙子们过来想拿多少便拿多少,嘴里喊嚷着
:“攞哂去驶!阿公唔钟意钱!Moneyisnogood!你们唔明!你们唔会明!
Moneyisnogood!”醉酒之后,外公便喜说英语,但说来说去就是那几个单词,我外婆和我爸妈在旁边看着
,冷笑不语。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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