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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琐记9787522518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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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咏慧

出版社九州

ISBN9787522518657

出版时间20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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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46元

货号32222105

上书时间2024-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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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吴咏慧,本名黄进兴,生于1950年10月,美国哈佛大学历史学博士。现任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特聘研究员兼所长,主要研究方向为近世思想史、宗教文化史、史学理论。《历史主义与历史理论》《优入圣域:权力、信仰与正当性》《圣贤与圣徒:历史与宗教论文集》《后现代主义与史学研究》《半世纪的奋斗》等。

目录
爱憎交加
哲人之怒
哲学祭酒
但是先生
学舍讨论会
哈佛的一天——知识的拾穗
跛足的英雄
哈佛的两位莎士比亚
没有爱的“爱的故事”
资本主义训练营
遗憾三部曲
遗失的七个部落
“美丽踏实”
心灵的探索者
重返哈佛
后记
附录
    古典的回顾
    哈佛法学教育二三事
    这样的吴咏慧
    黄进兴,醉心于后现代,还有孔庙

内容摘要
四十几年前,作者怀着前往“西方取经”的宏愿,远渡重洋,到哈佛求学。其时名师云集,诸如哲学的罗尔斯、心理学的科尔伯格、社会学的贝尔、思想史的史华慈,百家齐鸣,交织成一部波澜壮阔的交响曲。身临其境,聆听人间知识的曲目,何其幸运。哈佛自由、多元、独立的学术精神,深植作者内心,且影响了其日后的治学取向。诚如詹姆斯所言,哈佛教育的最终目的,在于培养独立自主的人格。在哈佛求学的琐事,如同星光一般散落在作者记忆的苍穹,他将其慢慢记录,化作最深挚的偏爱。

精彩内容
但是先生
看过圣诞老人的人,都可以想象史华慈(BenjaminI.Schwartz)教授的样子:除掉少了白白长长的胡须,他和圣诞老人一切都很相像,既祥和又可爱。
在学术界,尤其西方汉学的领域里,许多人知晓史华慈教授的大名;有一年,哈佛学生还把他的肖像印在T恤上,其受学生之爱戴于此可见。知道他在学术上成就的人却极少晓得他就是二次大战中,破解日本准备无条件投降的密码的功臣。那时,他是美军上尉,专司破解日军密码的工作。从事分析密码的人,平常就得要心思细密,反应灵敏,才能争得时效。这同时也是史华慈教授做学问的长处。
我的老师与史华慈教授相知甚深,素来又主张人不能忘本,认为中国人来此虽是主要为了学习西方文明,却不能忘却本国文化;因此极力推荐我去上史华慈教授的课,以便从不同角度来了解中国文化。临行前谆谆教诲,要我用心学习,希望能给史华慈教授留下“深刻的印象”。所谓“深刻的印象”,就是史华慈先生记得你的名字,老师如是说。听了临别赠言,大惑不解。回想后来的际遇,才恍然大悟。
史华慈教授博学深思,经常与古人精神相往来,英文词汇“absent-minded”(意谓沉思以致忘记周遭所发生的事情)似乎是特别为他铸造的,以致人间俗事他难得记上几桩。头一次想和他约个时间面谈,秘书便说:“不必约了,只要看他在研究室里头,直走进去就是了。”半信半疑走到史华慈先生的研究室,门敞开着,但是外头坐满一排人,个个做沉思苦闷状。相对的,室内史华慈先生谈笑风生,造访者更是手舞足蹈。我仿佛是置身医院的候诊室,而史华慈教授极像名医,各科知识上的疑难杂症,一经诊断,药到病除。由于候诊者众,好不容易才轮到我,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钟,我发现史华慈教授是位很谨慎的医生,在症状不明之前,不随便开药方。
我们会谈中,有位学生闯进来要跟史华慈教授拿介绍函;史华慈教授极亲切地和他打招呼,连说:“准备好了,只差你的名字没有填进去,请问你的尊姓大名?”我和这位学生一起走出来,他跟我抱怨说,他已经跟史华慈教授念了五年书,至今史华慈先生仍然记不起他的名字。可是据他说,比起另一位同学他还算幸运。那位学生刚从越战回来复学,跑去找史华慈教授讨论问题,相谈甚欢,史华慈教授很兴奋地告诉他:“我以前有一个学生的思想和你十分接近,他叫×××。”其实他眼前的这位学生就是史华慈先生记忆中的某某某。听了这番话,我突然想起,在刚才的会谈中,史华慈先生似乎没有问起我是谁。
史华慈教授对俗事的健忘是非常有名的。平常有人约晤,他总是诚恳地拿出小记事本,很郑重地问:“几点?在哪里?”可是结局很可能都是贝克特(Beckett)的《等待戈多》(WaitingforGodot)。有一回,一位事先跟他约晤的同事在哈佛燕京学社旁边的路上看到史华慈一脸茫然状地绕来绕去,他趋前问候,没想到史华慈竟疑惑地问他:“我忘记跟谁约哪儿见面了?”更有一回,史华慈先生在我们课堂上,讲得神采飞扬时,一位同事冲进来打断说:“终于给我找到了!”所以,每次我跟史教授信誓旦旦地约见时,他的秘书小姐总是摇头说:“你这样约法没有用的啦!”可是想到史华慈先生待“将相公卿”与“庶民”一视同仁,心里也就坦然不以为忤了。
史华慈教授所授的“中国思想史”,体大思精,从大处着眼,常常可以照顾到中国学者的文化盲点,因此极具启发性。他的讨论课更能激发学生的思考能力。这种教书的本领没有深厚的学力作为基础是办不到的。
史华慈先生从事中国文化的研究极其偶然。他本来专攻法国思想史,早年曾写了一篇有关帕斯卡尔(Pascal)的文章,甚受赏识。近年他又发表一篇有关卢梭(Rousseau)的论文,极有见地;由此可以获知,若非他浸淫已久,绝难有如此精辟独到的心得。但后来哈佛“俄国研究中心”提供奖学金,他为了免于辍学之苦,决然改学与俄国有关的问题。史华慈先生三十二岁才开始学中文,但日积月累,却也培养了极佳的中文阅读知识。为了配合“俄国研究中心”的要求,他的博士论文便选了一个与共产党有关的题目。1951年出版的《中国共产党与毛泽东崛起(ChineseCommunismandtheRiseofMao)便是以他的博士论文为蓝本写成的。这本书原是为谋“五斗米”而作,却意外地使史华慈教授声名大噪,在学术界崭露头角。他在这本书中主张:马克思主义的发展,事实上是一个理论崩解的过程,原来许多不稳定的观念都一一从马克思体系分崩离析,这从中国共产党的出现可以观察得最清楚。此书一出,有些自以为正统派的马克思学者大不以为然,交相攻击,但学术界不能不承认史华慈教授原创性的洞见。
随后,史华慈教授致力于中西文化的比较。在这方面,他选择了中国近代移译西方作品最有成就的严复作为省察的焦点。他发现严复的翻译不只与个人的关怀密切关联,同时意外地揭发了西方文化潜存的紧张性。
个人主义原本主张“个人”为最终价值所在,不可化约为其他实体。中国的严复对西方个人主义固然颂扬备至,却将之视为激发社会成员道德与知识能力的工具,倚之达成救亡图存、富国强民的目的。严复的翻译当然也是一种解释工作,他能够发现西方个人主义所蕴含的动力,不是西方思想家预先所料想得到的。史华慈教授的这本《富强的追求:严复与西方》(InSearchofPowerandWealth:YenFuandtheWest,1964)的精彩处,便是不把严复的翻译与原作品的歧异,只当作一种移译的扭曲,却能在字里行间把握比较思想的含义。这一本书进一步确立了他在学术界的地位。
近年,史华慈教授把注意力上移到中国古代思想的研究,并以雅斯贝尔斯(KarlJaspers)“枢纽时代”(axialage)的观念,来彰显先秦思想的突破性与对后来中国思想发展意向的影响。本来,史华慈教授的兴趣就是十分古典的,虽然写了许多中国近代思想的文章,并不妨碍他对“传统”的关心。至少有两件事情可以显示他对古典的兴趣:他早年一度想学佛学,念过一阵子巴利文。学巴利文已经够古典的了,但他还曾远赴英国学甲骨文。
史华慈教授有一位哈佛同窗列文森(JosephLevenson)教授,同样关心近代中国思想转化的问题,他曾经提出一大套理论来说明中国文化在现代世界的困境,以及中国知识分子处境的尴尬。首先,列文森认为“历史”(history)和“价值”(value)经常相互冲突。近代史显示出:面对西方文化的挑战,传统中国文化显得软弱无力,甚至如同博物馆中的埃及“木乃伊”,仅残存鉴赏的唯美价值,以致近代中国知识分子往往陷于一种矛盾的情境:感情上依附传统,理智上却疏离传统。在学界,这套貌似周延的理论一度十分吸引人,加上列氏挟生花妙笔之助,此说更是风靡一时。是故列氏离开哈佛后能在伯克利(Berkeley)建立自己的学派。
反观史华慈教授的研究取向则颇有不同。他对于大理论时常持着怀疑的态度,立说异常谨慎,若有任何陈述,则一再界定清楚,直至无疑异为止。他认为,现代的社会不可能与传统完全隔绝,人亦不能活在历史之外,传统有可能崩解,但个别的组成元素却可能保存下来,或者更加发扬光大。例如中国的民俗文化即为其中一端。
在《莫扎特式的史家》(TheMozartianHistorian)这本追悼列文森不幸英年溺死的论文集中,史华慈教授毫不吝惜地给予列文森的学术贡献以相当高的评价,但是他也忠实地指出他们之间的歧见导源于列氏对“历史主义”(historicism)与“文化整体观”(culturalholism)的执着,致使中国文化转化的问题变得几乎不可能。
列文森才气纵横是毋庸置疑的,但由于他的作品就如同莫扎特的音乐,只能赞赏却不能学习,而致后继无人,凋零得异常迅速。史华慈教授反因个人稳健厚重的学风,逐渐发展出一套有入手处的治学训练,而门生满天下。这似乎是宋代“朱陆之争”的一幕在美国的学术界重演。
史华慈教授对人生复杂面的认识,使他的知识形态趋近于以赛亚?柏林(IsaiahBerlin)所谓“狐狸型”的学者。有些社会科学家碰到史华慈教授总是很头痛,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理论模型,往往经不起史华慈先生锐利的批评,因此有人戏称他为“理论的破坏者”。因为他讲话常带有口头禅:“我希望我能同意您,但是……”于是学界咸封之为“但是先生”(Mr.OntheOtherHand)。
身为犹太人,史华慈先生非常热爱固有的文化,有机会就勤练希伯莱语以示不忘本。他有一次到以色列访问,刻意用希伯莱语讲演,虽然讲得兴高采烈,但在座听众没有一个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个个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原来史华慈先生以往自修的是古希伯莱语,非现时通用的新希伯莱语。平常他对以色列的时事十分关心(他的儿子更是勇敢地返回以色列,加入最危险的伞兵行列)。但另一方面,他又能打破种族藩篱,对人类的文明产生普遍的关怀;特别是对中国文化,他具有极为深刻的“同情的了解”(sympatheticunderstanding)。
根据我的一个不太严谨的观察,在西方,研究中国问题的学者总是比较忧心忡忡,而研究日本的学者,总是比较乐观活泼。为什么呢?因为一个浸淫于他的研究天地的人,是很难不受其研究客体的影响的。而中国近代的历史是以一连串的挫辱堆成的,日本近代历史,除了二次大战后短暂的失败外,大多是趾高气扬的,两国际遇的休蹇,也就影响了研究它的学者。
这个观察在史华慈教授身上也得到印证。有一次在风雪交加的傍晚,看到他佝偻着背,踽踽独行,白白的雪花飘落在他深灰色的大衣上,两肩的雪片微微堆起,就仿佛古代的犹太文化和中国文化压在他肩膀上面,难怪他走得那么缓慢,那么沉重。随着漫天纷飞的雪片,不知什么时候,史华慈教授的背影被吞没了。消失在茫茫大雪中。反因个人稳健厚重的学风,逐渐发展出一套有入手处的治学训练,而门生满天下。这似乎是宋代“朱陆之争”的一幕在美国的学术界重演。
史华慈教授对人生复杂面的认识,使他的知识形态趋近于以赛亚?柏林(IsaiahBerlin)所谓“狐狸型”的学者。有些社会科学家碰到史华慈教授总是很头痛,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理论模型,往往经不起史华慈先生锐利的批评,因此有人戏称他为“理论的破坏者”。因为他讲话常带有口头禅:“我希望我能同意您,但是……”于是学界咸封之为“但是先生”(Mr.OntheOtherHand)。
身为犹太人,史华慈先生非常热爱固有的文化,有机会就勤练希伯莱语以示不忘本。他有一次到以色列访问,刻意用希伯莱语讲演,虽然讲得兴高采烈,但在座听众没有一个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个个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原来史华慈先生以往自修的是古希伯莱语,非现时通用的新希伯莱语。平常他对以色列的时事十分关心(他的儿子更是勇敢地返回以色列,加入最危险的伞兵行列)。但另一方面,他又能打破种族藩篱,对人类的文明产生普遍的关怀;特别是对中国文化,他具有极为深刻的“同情的了解”(sympatheticunderstanding)。
根据我的一个不太严谨的观察,在西方,研究中国问题的学者总是比较忧心忡忡,而研究日本的学者,总是比较乐观活泼。为什么呢?因为一个浸淫于他的研究天地的人,是很难不受其研究客体的影响的。而中国近代的历史是以一连串的挫辱堆成的,日本近代历史,除了二次大战后短暂的失败外,大多是趾高气扬的,两国际遇的休蹇,也就影响了研究它的学者。
这个观察在史华慈教授身上也得到印证。有一次在风雪交加的傍晚,看到他佝偻着背,踽踽独行,白白的雪花飘落在他深灰色的大衣上,两肩的雪片微微堆起,就仿佛古代的犹太文化和中国文化压在他肩膀上面,难怪他走得那么缓慢,那么沉重。随着漫天纷飞的雪片,不知什么时候,史华慈教授的背影被吞没了。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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