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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兵伐谋(管仲传Ⅰ)97875594547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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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若虚|责编:丁小卉

出版社江苏文艺

ISBN9787559454799

出版时间20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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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42元

货号31059211

上书时间2024-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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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目录
上兵伐谋:管仲传.1
第一章 泰山岩岩 
第二章 齐鲁青春 
第三章 江山图画 
第四章 人间知己 
第五章 跌宕春秋

内容摘要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中国古代的军事《孙子兵法》认为,用兵的上策,是以谋略取胜,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管仲不仅是受曹操、诸葛亮、房玄龄推崇的“千古一相”,他的一生更是一部上兵伐谋的谋略教科书。贸易战、外交战、挟天子以令诸侯……他通过经济、外交、威慑等一系列手段,兵不血刃令诸侯臣服,辅佐齐桓公完成了“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霸业。
“贸易战”破敌楚国是春秋时的大国,一直是中原各国的心腹大患。管仲利用人性的贪婪,花重金从楚国买鹿,使楚人放弃农耕,一心捕鹿。等到楚人错过农耕的时候,管仲又禁止从楚国买鹿。于是楚国鹿价暴跌,粮价疯涨,楚人外逃,一场贸易战令楚国不战而败。
“尊王攘夷”成就春秋首霸北方山戎和狄人南侵,华夏文明陷入危机。管仲趁势提出“尊王攘夷”的口号,一边高举天子大旗,以维护周王室为名,征讨不服;一边组建诸侯联军,征讨戎狄、拯救被侵略的诸侯。恩威并施之下,各国纷纷臣服,齐国就此成为“春秋首霸”,留下了“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的千古美名。
翻开本书,领略管仲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谋略智慧!

精彩内容
齐国突然有了国君,再率师护送“新君”回国,还有没有必要?鲁侯紧急与群下商量,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撤师回国再谋后续的,有说潜师入齐见机行事的,唯公子庆斩钉截铁道:“既已出师,不战而归,与逃无异,小白既能以速行得君位,我师怎不能以战定齐君!”鲁侯虽认为公子庆在理,他苦心孤诣这样久,就是为了在齐国土地上逞威风,但又担心战而不胜,把这威风跌去渤海里,踌躇千番,踟蹰万端,最后竟去问公子纠意下如何。
公子纠当然希望鲁国能为他而战,这势在必得的国君之位,岂能拱手让出去?若鲁侯不欲战,他去别国借兵,也要拼死夺回来。
“罢了,一战定君位!”鲁侯豪气地说。
为了麻痹齐国,不给其备战时间,鲁侯下令把齐行人扣下来,免得他赶回去泄露军机。
鲁军稍事休整,直扑临淄而去,几乎是一路飞奔,车不止毂,马不停蹄,人不歇气。鲁侯便想,武王当年奔赴牧野战场,大概也是这么玩命地跑吧。
鲁军奔到临淄南面的时水,终于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齐国大军正在水滨严阵以待。
这时水绕临淄西南蜿蜒流淌,水中生得黝黯的草石,映得水色乌黑,仿佛女儿家的油亮发辫。因受季节影响,水流时断时续,当地人称为干时。
见到齐军的一霎,鲁侯醒悟了,那道出“惊闻”的行人交涉,那忽然抛出来的齐国新君消息,甚至是故意对公子纠的挑衅语言,目的都是扰乱他们,激怒他们,引他们来决战。
鲁侯闪出临战逃跑的恶念,但很快又鼓励自己说,未必就会输。
不间断的急行军,鲁军的肠子都快跑断了,不曾休息,马上要投入战斗,取胜之心已丢了一半,但国君似乎斗志昂扬,于是没人敢提出质疑。
人困马乏的鲁军正在布阵时,齐君的使者来到阵前,一板一眼地说道:“寡君敢辱君,不忘先君之好,涉在鄙邑,以为君忧,寡君恤之,恐君有风露之疾,可暂缓治兵,请君稍举玉趾,寡君备不腆之礼,与君介福。”这是羞辱自己会当逃兵,也在暗示自己降服,给你兄长诸儿做了八年的狗,好不容易熬到他赴了鬼途,平生头一遭有了主人样儿,岂能又缩回去为奴!鲁侯恶狠狠地说道:“敢辱齐君,君有治兵之心,寡人焉能退避,必与君周旋!”鲁军布阵已完,与齐军一致,俱是两军,鲁军的两军制自封建伊始,一直没变,齐军原为三军,或是小白继位不久,战事又来得仓促,行大蒐礼不迭,征集的军队人数不够三军之量,权且分为两军。
行军鼓声响起,齐鲁两军皆以下军先出列,上军为国君持掌,作为压阵之用,如果下军已分出胜负,敌方欲整军再战,上军当挥师进击;若敌方溃败,战心俱失,上军便可始终不动。
两支下军步步逼近,轮毂转动之声,驷马奋蹄之声,旗帜猎猎之声,兵戈刺风之声,诸种声响交织起来,分不清到底来自哪支军队。鼓声激烈了,这是催迫交战的号令。
两军即将交锋,战车陡然左旋而折。这时,左旋了一半的鲁国下军中飞出一乘战车,仿佛河水经险滩时,为中流巨石所遏,无端逼出了一股激流,那激流脱离了原来的河道,以必死之势冲向齐国上军。
鲁军要致师?!
凡致师,一般在两军交锋之前,如牧野之战时,太公的致师。能致师者,皆为不惧死的孤胆之士,少时一乘,多时三五乘,身具蹈锋饮血之勇,不惜一切代价冲锋敌阵,将“堂堂之阵”冲开缺口,而后大军压上,彻底击溃敌阵。
春秋以来,致师变得越来越普遍,尚武的列国战士尤好致师,无论成败与否,都是对勇气的考验,倘因致师而战死,更是莫大荣耀。但绝没有两军已经交手了,突兀地从激战之阵中冲出来致师,这不符合“军礼”,也不符合战场常规。
忽然的战场变故,齐国方面莫名其妙,鲁侯也在纳闷,是谁这样不守礼?
战车已冲到了齐国上军军阵之前,急变发生得太快,齐军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刹那间驷马扬蹄,战车左旋,车左射手弯弓激射,飞箭离弦!
不是致师,是射杀!
可是意识快不过弓箭,那箭的离弦之声仿佛才起,箭影已近在眼前。为国君驾车的鲍叔牙惊慌地叫了一声,空中有道白亮的弧线扫过他的眼眸,一束光飞过驷马,越过车衡,跳过车轼,捉住了小白的腰腹。
小白像被滚木击中,往后重重一倒,撞在中军大鼓上,砰的一声,仿佛是奔车之令。
射手不肯罢休,第二箭已搭上弦。鲍叔牙猛地拍击车舆,声嘶竭力地号叫道:“夷吾!何以相逼至此!”管仲的手抖了一下,那第二箭忽然射不下去了。
鲍叔牙转过身,先是用背堵住来箭方向,再跪下来,害怕地凝视着跌坐在鼓下的小白。小白已是脸白如纸,不闻声音,仿佛已死。
巨大的疼痛攫住了鲍叔牙,情绪再也不受控制,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
像从至深的噩梦里惊醒,久无动静的小白猛地一弹,重重地咳嗽着,喘息道:“鲍傅……我没事。”鲍叔牙激动得话也说不出。小白向他微一点首,猛地一咬牙,将腰腹的箭拔了出来,箭刚离身,听得当当两声,腰间带钩竟自滚落,断成两截。管仲那一箭力量强劲,所幸中在带钩上,却也没入皮肉下寸余,此刻小白虽是血流不止,到底是皮外伤,于性命无碍。
鲍叔牙将那箭高高举起,奋声呼道:“国君无恙!”适才见国君中箭,齐军战士惊惶难安,心已灰了一大半,若国君因此殒命,不用交战,败局已定,大约这时,该是溃败如潮。
可国君竟躲过这必死之劫,若非天神垂示,怎会有此超乎寻常的奇迹?太公在上,丁公在上,姜齐先公先君在上,赐福齐国,护佑国君!
上军军阵爆发出响彻云天的欢呼,士气不仅没有衰落,反而因这一箭,被激发得更高,不用敲响军鼓,已一起默契地往前踏出去。摩阵致师的管仲只有迅速撤离。战场之上,取胜时机只在转念之间,当他的第二箭没有及时射出去时,他便已失去了射杀小白的机会。鲍叔牙朝着他疾声大呼:“夷吾!”管仲没有回头。
管仲射杀小白不成,而交战中的双方下军,很快便分出胜负。连日赶路,疲累至极的鲁军仓促迎战,布阵时,有部分步卒差点睡着了,以致对阵之际,战车甲士举戈无力,拉弓少劲,车下步兵踏步踏得歪歪扭扭。阵形越来越乱,原来是正方形,走着走着边角参差不齐,左旋时应迅速变成长条形,结果歪斜成喇叭形。
齐国下军却是以逸待劳,精气神十二分地充足,趁着鲁国下军左旋混乱,直接扑入鲁军阵中央,如锯齿一般,将鲁国下军截成两半。被腰斩的鲁军,军阵中央有一半的师、行、旅被打乱了,编制散得乱七八糟,战车找不到护卫自己的步兵,步兵不知道该跟随的战车在哪儿,于是各自为阵,以乱为乱,起初还只一体两分,后来便像遭了肢解,分不清到底散成几块。
下军吃亏,鲁国上军本该驰援,但齐国上军已挥师压上,下军的失败让上军心里发虚,加之身体倦怠,扛不住齐军气势如虹地冲锋,阵形被迅速撕开一个裂缝。
鲁国两军都像沙包似的垮得一塌糊涂,军阵一旦散开,战斗的范围无形中扩大了。为了有效阻击鲁军,齐军也不要阵形了,索性混战,对战从布阵交锋,变成了单兵独斗。齐国战士的个人作战能力,是列国中的翘楚,直到战国时,齐国的技击之士,依然是闻名天下的勇战之兵。骁勇的齐国战士,如滚瓜切菜一般,将鲁国战士挨个地屠宰,常常一辆战车横冲而过,兵戈飞箭之下,三四辆鲁国战车接连翻车,战马四蹄伏地,人也四仰八叉。齐君的车下步兵也披荆斩棘,这边猛勾马脚,致使战车颠覆,那边五兵齐出,斩断鲁国步兵归途。
全面溃败的鲁国两军,仿佛一群四散奔窜的残废蚂蚁,再不能整师反击,唯有逃跑可以选择,反正,鲁侯跑得最快。
穷寇虽逃,然战胜之师却不愿放过他们。国君命令,捉得鲁俘者皆有赏,若能捉得鲁君,赏千顷田。齐军为讨赏,一鼓作气追了出去,喊出了气人的口号:“活捉鲁君!”鲁侯跑得苦胆也要吐出来了,后边的齐军却紧追不舍,尾巴黏人,甩也甩不掉,他才想到是车上九旒七仞的诸侯旗太惹眼,也来不及脱扃,迅速下车,换乘一辆轻车,让那辆国君戎车吸引追军而去,他自己另择便道而逃。
鲁军战士逃得起劲,齐军战士追得更起劲。有追得狠绝的,竟追到鲁军前头去了,折转回来,与后至的同袍合力,正好瓮中捉鳖。
这趟奔逃,鲁侯觉得自个儿已使出了文王周公之神力,一路风声鹤唳,山间一只鸟啁啾,也以为是齐军射来的冷箭,怕得隐隐腰疼;终于跑入阳关,踏上鲁国土地,却是鞋也跑掉了,袜也跑烂了,披头散发,满面污垢,仿佛鲁国最鄙视的蛮夷。他在阳关调养身体,平息心情。暂歇的两日里,等到了残兵,也等到了同样狼狈的公子纠,要不是召忽拼死护卫,公子纠早成了齐军俘虏。两个见面,不知说什么好,各自都有怨愤,都以为败覆是对方的错,却不好挑明。可气憋着毕竟难受,鲁侯便把气撒在公子庆身上:若不是尔蠢拙,为一己私利,一味求战,寡人岂会有此大败!平时吃寡人的用寡人的,到寡人有所为时,无一个管用!
公子纠听得懂鲁侯的指桑骂槐,他也气,更冤,又不能学鲁侯骂公子庆,寻来寻去,寻到先他半日来阳关的管仲,也不指着人驳斥,夹带棒地讽刺道:“不愧是惯逃,君未曾归,他自己倒先逃回来了。”管仲哪里能不明白公子纠的意思,他全然不理会。公子纠见他淡定得令人可恨,更气了,也不旁敲侧击了,当面就气势汹汹地发问道:“管傅,如今这般局面,是何人之责?”管仲反问道:“公子以为呢?”公子纠像吐鱼刺,没提防一口唾沫涌上来,把刺冲下去,卡着了咽喉,他忍着难受,稳着情绪说道:“烦劳管傅明告,纠也好查缺补漏。”管子淡淡地说:“皆因公子不听良言,先不肯出师诛逆贼、定大局,后不肯早归国、定君位,拖延迟误,犹豫不决,以致时机一失再失,拖到公子小白抢先入继。今小白君位已定,再想夺位,难矣。”说来说去全是自己的错,公子纠大为光火,既往旧怨也翻了出来,摁也摁不住,责问道:“难道管傅便没有错?”管仲不说话,神色仍无异动。公子纠以为管仲是理亏而强撑,过去无数次的猜忌,与现在失败的沮丧搅合起来,怨气噼啪地爆出来,冲口道:“若不是管傅为鲍叔报信,小白焉能自临淄脱身,又如何与我夺位?干时之战,管傅明明已可得手,为何草率而归?倘管傅有决杀之心,小白早成枯骨!正为管傅屡屡为小白谋、为小白虑,才至时机一失再失,敢问管傅之心,是在我,还是在小白?”话太赤裸裸,也太尖刻,一旁的召忽听得冷汗淋漓,想要打圆场,却总也插不上嘴。
管仲片时无言,俄而淡漠道:“公子疑心如此之深,夷吾无话可说。”公子纠要的是解释、认错、服软,而不是置若罔闻和冷处理。管仲的不在乎,其实显出的是对自己的不在乎。怪道坊间盛传,管仲起初想教导的公子是小白,是先君诸儿硬把管仲塞给自己。公子纠也知道,小白自幼便喜欢管仲,就爱找管仲陪他玩,这两人素有渊源,难说自己的落败,不是他们联手做的局。
他半是赌气半是较真地说道:“管傅对我无话可说,去对小白说吧。”管仲似愁非愁地一叹,对公子纠深深一拜,仍是没有一个字的解释,转头便走了。
我让你去找小白,你当真要去找吗?公子纠气得一身的血像结了冰,舌头被冻得不听使唤,磕巴着说:“让你去找小,小白,我先让你找,找死!”召忽慌得说道:“公子误解夷吾,他侍君无二心,绝不会与小白私下勾连,弑君之变报信于鲍叔,全为朋友之谊,非为小白。”子纠烦躁道:“别提那朋友之谊!为了鲍叔,管傅罔顾君臣之义,便是召傅,不也挂碍鲍叔安危吗?”生管仲的气不够,把召忽也责怪进去,他便乜着眼睛,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召傅也要去投奔小白吗?”召忽无奈道:“公子如何也对忽起了疑心?忽与公子,已定君臣名分,绝无背叛之意。”尽管召忽剖白心意,公子纠也不觉感动,酸楚地说:“小白是胜者,我是败者,败者难免一死,孰人不求活,何必与死人做伴?唯投奔胜者,方得利好。”“公子说差矣!”召忽慷慨道,“忽与公子,君臣名分已定,不容变更,若公子有疑虑,忽可对公子起誓,公子若有不妥,忽也不苟活!”公子纠丧气得很,对召忽的誓言不甚相信,他并不知道,正是他的猜疑,把召忽激到了死角,非死不可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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