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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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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仪婷

出版社上海人民

ISBN9787208188532

出版时间2024-06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56元

货号32106148

上书时间2024-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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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李仪婷,来自于野地养成,修毕于台湾东华大学创作与英语文学研究所。曾任四也出版公司副总编辑。现为耕莘文教基金会文学课导师,以及亲子教养畅销作家。作品曾获台北文学奖、林荣三文学奖、时报文学奖,著有亲子教养书《孩子永远是对的》《萨提尔的亲子对话》《萨提尔的亲子情绪课》《萨提尔的故事沟通》《一句教养》等,以及小说集《流动的邮局》《走电人》等。

目录
走电人 1
探底 13
迷路的水手 25
虎神 37
躺尸人 63
红·黑蛾 89
敌人来了 107
不完全碰撞 137
撤退路线 153
神明 183
理 207
狗日的父亲 217
后记——幸运女孩 245

内容摘要
游走于乡间高压电线上的走电人、渔村的走私者、山间的招魂人、以死亡为职业的躺尸人、台北暗巷里的街头表演者……十二个故事,十二种人生切面,迷蒙雾雨中的台湾乡野奇谈。故事的主角都是现代社会的边缘人,作者借用孩子的视角去叙述父亲和母亲的生活,每篇故事虽有明确的乡野地点,然而并不仅仅止于乡土故事或乡野传奇,这些地点可以代入古今或东西的任一时空,而且其中颇为现代主义的手法和存在主义的思考,也令小说具有一般乡土小说所没有的深度。

精彩内容
红·黑蛾我爸还在我视线里活着的那年,我一直以为我也还活着。
活着并不是一件难事,尤其在西门这个小町地想活下去,就更容易了:水银探照灯一照,到处都是吃剩的汉堡皮、花枝面团、盐酥鸡米屑,随便捡都满满一大袋,活下去根本不是问题。就算不捡那些食物来吃,等晚上一到,水银街灯一亮,沿着街道啪啪飞满了大黑蛾,把整条街的灯光都打得一闪一闪的,用网子随便一捞,爱吃多少就有多少。
我爸就是专门在西门町吃这种黑蛾为生。
他说每一只黑蛾都有自己的故事,我抬头对我爸说,有故事你还吃人家。我爸一巴掌呼过来,把我的耳郭子打得热火,他说,干咧,不吃进去恁爸怎么知道它的故事是甜的苦的还是涩的。
我不知道飞蛾有自己的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只知道我爸自己做的活体实验证明,其实只要有水喝,根本就不会死。
我爸在来西门町干起吃黑蛾的勾当之前,是个干街头表演的,只是他的表演内容是那种没有人会欣赏的。照我爸的话说,他的表演不需要有人欣赏,因为一旦被别人欣赏,奖赏不是尖叫、甩巴掌,就是到警察局一日游,这种奖赏他领得很多,够了。当时我爸表演的地点就在人潮众多的车站或菜市场,直到我爸下定决心想改行,我们才搬到西区靠近中华商场后面十二街的黑巷里。
我爸说,住在中华商场附近最好了,晚上都不用点灯,可以省很多钱,因为商场顶上的霓虹灯很亮,亮到连行人在黑夜里走过,都像镀了一层金箔那样明亮,连影子都找不到。我不知道我爸住在破烂的巷子里到底可以省下多少电费,我只知道我爸算盘打得太早了,因为晚上一到,我爸的骄傲—霓虹灯广告牌的灯源立刻被大批的黑蛾抢光。
活着既然那么简单,照理死亡相对就变困难了,但死过的人都知道,死亡跟下地狱一样容易,尤其对我爸这种随时都在杀生下地狱,又轻易靠杀生活着的人而言,生与死不过就像水彩颜料,活着与死亡都是互相渗透交杂,关键只在于颜色的比重。
如果我爸是蓝天空,我妈就是到处泛滥也顺道滋润土地的黄江河,那么我就是他们生出来的青草地。但我爸这个不知道是蓝(男)人还是鸟人的人告诉我,在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纯正草地绿这种颜色存在,尤其在这种鸟不生蛋连燕窝也没有只有人窝的年代,每个人都只能是红的,因为诞生的喜气和死亡的血迹都是这个颜色。我爸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嘴里正嚼着黑蛾,嘴角还流出一道黑蛾的汁液,那分明是绿色的。
在西门这个热闹的小町地里,诞生是天天都会发生的事,有些热闹,有些不但不热闹,还有点悲伤。我好奇地问我爸,怎么知道哪里的出生热闹,哪里的不热闹?我爸得意地拍着大腿,说:“这个问恁爸就对了,你看那是什么?”我爸用手指着头顶刺眼的大火球,我看了太阳一眼,又看看我爸,对我爸露出迟疑的眼神。
我爸突然用手呱叽地从我的后脑勺打下去,说:“死囝仔,看不起恁爸,叫你说你就说。”我小声地说:“太阳。”我爸举起手,我以为他又要打我,但是他只是指着地上阳光照不到的街角说,明明头顶那么热,又那么刺目,但是不管它多亮,地上还是有黑的地方,这样懂不懂了。我摇摇头,我爸叹气:“你真的很憨,意思就是谁出生在亮一点的地方,谁就热闹,知不知道?”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人又不是虫子,谁会住在黑不见底的地洞?”我爸皱眉:“憨囝仔,在这个人窝满天飞的时代,黑的都会变成白的,没有什么不可能啦,以后人家要是问你是什么颜色的,你要说什么?”我大声地说:“红色!”我爸一听,狠狠地用指尖拧着我的右脸颊,说:“什么红的,真不怕死,不管什么颜色,你都不能说,知呒!”我噙着眼泪说:“可是你以前不是说不管活的死的都是红的?”我爸脸色铁青:“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难道以前的香肠放到现在还能吃吗?”我听不懂我爸说的话,我爸气得只好卷起短得不能再短的裤管,几乎要卷到腰部上去,我缩起身子,等着让他狠狠踢我两脚,但是他只是敲敲我的脑袋,要我仔细看着他神经萎缩的右腿,问:“恁爸的这只腿是什么颜色?”我说:“烧焦的颜色。”我爸说:“那就对了,不管什么颜色都不重要,只要活着就对了。”我不知道我爸话中的意思,我只知道我一直到后来长大才知道,燕窝是用燕子的口水做的,而且是那些住在离阳光很近以及住在霓虹灯或镁光灯底下的人常吃的东西,但人窝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人窝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小町地里的死亡,比起出生有人情味多了,照我爸的话说就是比较照顾弱势团体,意思就是越穷的人死得越热闹,围观的人也越多。
在这个世上,只要有围观的人群,就有商机,管别人是活的还是死的,总之时机是自己创造的,我爸专门在人多的时候吃黑蛾,有时人太多,忙不过来的时候,他就会叫我一起表演。我对那些蛾根本没什么兴趣,我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表演,尤其在表演之前,还得先把它们的翅膀拔了,有时嘴巴里的蛾身都已经嚼烂了,手上的两瓣翅膀还在扑扑地拍动,恶心死了。我问我爸,难道他不觉得恶心吗。他回答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样东西比没钱更恶心的了。”西门町里什么样的人都有,男的女的还有打扮忽男忽女既男也是女的各色人物,而且不管好事坏事混蛋事都会有人围观;不管摊贩卖的是鸡肠鸭肠还是不正常,什么都会有人抢着要;任何交易不管有市没市总能找到买家各自试一试,这里什么都有,只除了一样—同情心。因为不管我爸怎么卖力表演,铜板掉的声音都比眼泪滴在地上还凄凉。
当飞蛾漫天盖地地把小町地的灯光全都吸走,小町地的人群就会像潮水缓慢退去,然后居住在这里的人会听到从更远更深的巷子里,传出像猫一样的哭声。
每天,当太阳落到西门圆环背后,哭声就会像雨丝,细细小小以一种不惊扰人潮的举动,开始沿着街角的阴暗向天空爬去,住这里的人都知道,伴随哭声一起来的,还有一种花粉的味道。那种花粉很呛,有时还带着刺鼻的苦味。当花粉在空中飘荡变成晚霞,被吸进每个人的鼻子里后,便是飞蛾压境的黑暗了。黑暗中,除了哭声,还有男人的笑声。第一次闻见花香的时候,我以为离家出走的我妈来接我了,因为我妈身上也有这种花香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高兴地拉拉我爸的裤管,我爸却满脸愁容地说:“弟仔,这个地方需要我们,以后不搬家了,还有,以后没钱给你剪头发了,恁爸怕别人把你叫错,所以从今天开始,阿爸要叫你妹仔,听到没?”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因为我被像狂风暴雨压境的飞蛾给吓傻了,我只希望天赶快亮,把我从黑暗的哭声中拉回让人充满假象希望的白昼去。
有活人的地方就会有死人,活的越多,死的也越多,因此就算西门这个小町地里死了一个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如果死者死在暗处,又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全身香得会让人不停打喷嚏的女人,那可就不一样了。
多年以后,在小町地里就发现这样一个死人,只是这个死人并不是个女人,照理应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好奇,但问题是,这个人也不是个男人,这个消息让原本看惯热闹的小町地很快刮起了焚风。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围观的人群从头到尾压根没弄明白过,就连实时赶到现场的医护人员和检察官都分不清楚死者究竟是男是女。这样的死亡在这小町地从来没有过,在惊呼哀叹兼看好戏的人潮中,我仰头看着天空,那时天才刚刚要黑,我看见几只黑蛾已经开始找好霓虹灯准备占领光源,很快地,花粉的香味迅速覆盖围观的群众,而我始终看不见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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