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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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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德)施特凡·托美

出版社人民文学

ISBN9787020156139

出版时间2021-10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9元

货号31292962

上书时间2024-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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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施特凡·托美(1972—),德国作家。曾就读于柏林自由大学,主攻哲学、宗教学和汉学。著有小说《越界》《离心力》《对立面》《野蛮人的上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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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离心力》无目录

内容摘要
《离心力》,一个中年危机的男人在路上。
说以漫长的驱车旅行作为时间的支点,开启了重新梳理过去以及现实生活之旅。
小说的时间主线,在现实与回忆之间自如切换,现实画面与回忆掠影交错重叠。两条时间轴线,随时交叉穿越、无缝衔接,令读者不敢走神,遂紧跟作者的时光机,一次次从当下跳回到昔日,刹那间又从当初拉回到眼前……离心力以中年危机为主题,讲述了一位婚姻幸福、事业有成的哲学教授哈特穆特·海因巴赫如何在平庸的生活中丧失动力与希望、一步步偏离生活轨道的故事。
亦庄亦谐,惟妙惟肖——桑德拉·凯格尔《法兰克福汇报》书中对那些百无聊赖的德国知识分子的刻画切中肯綮。
——纳达·维格尔特《德国财经时报》

主编推荐
《离心力》,一个中年危机的男人在路上 。

说以漫长的驱车旅行作为时间的支点,开启了重新梳理过去以及现实生活之旅。
小说的时间主线,在现实与回忆之间自如切换,现实画面与回忆掠影交错重叠。两条时间轴线,随时交叉穿越、无缝衔接,令读者不敢走神,遂紧跟作者的时光机,一次次从当下跳回到昔日,刹那间又从当初拉回到眼前……

精彩内容
离心力——逃离与追寻的人生之旅(代译序)德国新锐作家施特凡·托美(StephanThome)曾以小说《越界》(Grenzgang)入围2009年德国图书奖,并被德国Aspekte文学大奖评选为年度最佳小说处女作。当年,一同入围德国图书奖奖项的还有200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赫塔·米勒。2012年,托美推出了第二部长篇小说《离心力》(Fliehkr?fte),随即入围该年度的德国图书奖短名单,并获2014年柏林艺术奖文学类奖项。虽然最终他与德国图书奖失之交臂,却三度入围该奖项,可见其实力。
施特凡·托美1972年出生于德国黑森州的小镇比登科普夫(BiedenkopfanderLahn),曾就读于柏林自由大学,主攻哲学、宗教学和汉学。2004年,他的博士论文研究的是跨文化阐释学和儒家思想,探讨了跨越文化界限进行理解的可能性和局限性。在成为小说家之前,托美是一位学者,研究哲学、宗教和汉学,他尝试用阐释学解读儒家思想和文化,尤其是宋明理学。托美的象牙塔生涯被他的第一部小说《越界》打断。这部小说以他的家乡为蓝本,男女主人公都试图在对方或者他人身上寻找出路,寻找可能拯救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都想逃离各自的孤独和苦闷,却不知路在何方。小说中充满了困惑和疑虑,一经推出即备受德国文坛瞩目,先后获得了多个重要奖项。《越界》后来被改编成电影,在德国电视一台播出。
从2011年开始,托美成为一名自由作家,并被德国媒体评价为“德语文学近十年来最有影响的作家之一”。紧接着,他出版了《离心力》和《对立面》(Gegenspiel)。他笔下的主人公跟他本人一样,都是身为哲学教授,在解剖自己过去与未来的过程中,试图逃避日常、叩问人生意义。

托美在文学创作中善于描写德国中产阶级尤其是知识分子阶层的日常生活、人生危机和内心世界。《离心力》以中年危机为主题,讲述了一位婚姻幸福、事业有成的哲学教授哈特穆特·海因巴赫(HartmutHainbach)如何在平庸的生活中丧失动力与希望、一步步偏离生活轨道的故事。哈特穆特·海因巴赫将近六十,已拥有了他梦想得到的一切:事业上获得了哲学教授职称,生活上娶到了理想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虽然拥有了这一切,可是哈特穆特却并不感到幸福。日常的工作和生活越来越单一,恰在此时,妻子为了艺术追求而搬到首都柏林,两人从此变成了周末夫妻;独生女儿与父母并不亲近,远离家乡去汉堡求学,并在上大学期间瞒着父母爱上了一位女性朋友;高校内部的改革困境让他丧失了工作热情。困顿之中,哈特穆特面临一次改行的机遇,思考抉择的同时,他愿借此机会厘清生活的意义:事业轨迹、婚姻生活、父女关系等重要的人生阶段,他原本以为都曾做出过正确的选择。
小说开头,哈特穆特去看望搬到柏林的妻子玛丽亚,这种周末夫妻的探望模式已经持续了将近两年。长此以往,肯定不是办法,两人都有意改变现状。哈特穆特接受了柏林一家出版社的邀约,趁着探望妻子的间隙去出版社详谈。至于他是否会决定辞去大学的教授职位,接受出版社的工作,最终搬到柏林与妻子团聚,这个问题一直贯穿全书,牵动着读者的心。
是否能够果断放弃大学的教授职位,对哈特穆特来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牵扯到相关的政策制度和繁琐的退休金计算公式。哈特穆特索性决定暂且不管这些,如同逃离一般踏上了决断之旅:他从波恩出发,驱车穿过法国、西班牙,一直到达葡萄牙的里斯本。在旅途中,他先去巴黎造访了初恋女友桑德丽娜,希望能像从前那样,听听她的建议、获得她的支持;之后他又即兴看望了前同事贝恩哈德,想看看他从大学辞职之后经营酒庄的现状,似乎也想从他那里获得一些动力以做决断。一路上,哈特穆特终于有时间追忆一幕幕过往,他终于认识到自己的生命历程是多么扭曲、多么偏离、多么虚无……读者可能猜想一定会有好结果,好奇哈特穆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也好奇玛丽亚知道他的决定以后会有何反应。然而,时隔两周之后,当两人终于在葡萄牙会合时,哈特穆特才知道,自始至终这一切都是玛丽亚的安排,并且就在他思前想后、犹豫不决时,出版社方面已经觉得哈特穆特根本就不是合适的人选。玛丽亚的一席话道出了实情,也是对哈特穆特最大的打击。原来,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原来他这段时间以来所受的折磨和思考竟然都是枉然,原来他做出的一切努力和尝试早就注定将是徒劳。仅从这一点来看,这就是一个特别的小说。特别之处在于,一开始设立的悬念,随着情节的推进,虽然一直萦绕在主人公及读者的心头,但是其实都是莫须有,终将化为虚空。一切的逃离,从北到南的跨越,心之所向,难以取舍,却诱人至极。可是造化弄人,离心漩涡,一番扑腾挣扎,头晕目眩之后,却仍在原地。哈特穆特将何去何从,曾经的诱惑只是虚无,他是否应该回归日常,故事该如何收尾?作者没有继续交代,只留给读者以想象——哈特穆特需要冷静,他下到海水中,舒展四肢,任凭波浪起伏,随波逐流……二托美擅长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人物内心的矛盾、冲突与撕裂。作为一名小说家,他对“一目了然”毫无兴趣,他喜欢“暧昧”、矛盾和不确定性,不喜欢黑白分明、非此即彼。
关于人物内心深处的矛盾及欲望,托美曾在一次采访中说到:我们都有很多愿望、很多雄心壮志,至于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愿望,人们未必那么清楚,有时甚至是自相矛盾的。我们总是既想要鱼,又想要熊掌;我们既想要财富,又想要自由;我们想在外面认识红颜知己,同时又瞒着家中伴侣。我们的欲望不可能满足于单一性。欲望和矛盾是天性中的一部分,可以限制,但无法克服。
在作者的眼中,人生就是一场旅行,走走停停,最后总有那么一个终点。途中有蜿蜒曲折,有岔口;有时会迷路,有时会走错路。也许在旅途的终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自己。经历之后,回顾过往,甚至都不敢相信那些都曾是自己走过的路。
托美笔下塑造的人物在时间漫游中看见了不一样的过去,作者用小说证明,时间是一门艺术,能够使一切从牢笼中跳出。在他看来,他是站在小说中的人物角度来考虑故事情节的发展。作者本人为了找到创作灵感,曾多次亲自到欧洲的一些小镇上,自己开着车,模拟故事中的主人公,放空头脑、放飞思想、一路驰骋。正是基于这些体验,托美写出的故事才会显得如此自然。
如同作者的其他作品一样,这部小说中的人物总是处于自己的愿望和期待与周围环境和传统的张力氛围之中,读者能感受到一系列具有现实意义的话题:读博深造、职场竞争、爱情婚姻、成家立业、子女教育、高校改革、同性恋等。所有这些话题,看似琐碎,却是日常。主人公的日常在旅行途中渐次展开,回忆与意识流,成为小说的主要脉络。
作者以细腻的笔触描写生活当中的细节场景,人物描写细致耐心,内在情感自然流露。无论是处于人生哪个阶段,都能从主人公身上找到共鸣:求学路上的坚持与寂寞,初入职场的迷茫与痛苦,爱情婚姻的可遇不可求,家庭生活的美满与不足,师生、同事、朋友、夫妻、父女、旧爱、萍水相逢,传统与现代,世俗与世出,保守与改革,艺术家的追求执着、创新探索、先锋实验,两德统一,高校改革等等,总能赢得读者的共鸣。
三哈特穆特在逃避现实的过程中,面对生活中的一堆日常,他索性随机踏上时间之旅,追忆往昔许多藏在记忆深处的细节,试图在旅途中寻找答案。在托美的笔下,主人公一头扎进时间隧道,仿佛一名游客,又如同一名观察者,看见了自己不一样的过去。小说以漫长的驱车旅行作为时间的支点,开启了重新梳理过去以及现实生活之旅。
小说的时间主线,在现实与回忆之间自如切换,现实画面与回忆掠影交错重叠。两条时间轴线,随时交叉穿越、无缝衔接,令读者不敢走神,遂紧跟作者的时光机,一次次从当下跳回到昔日,刹那间又从当初拉回到眼前,错综复杂、互为交代补充。两条时间线在结尾处正好合二为一,是为结点,一切终将结束。
顺叙和倒叙两条时间轴线并列出现,按照作品中的章节顺序,其中一条主线以年份为标号,从过去的某个时间节点展开,看似记叙,实为背景交代。小说开篇从1973年主人公哈特穆特在美国留学读博开始,之后的年份数字依次对应着人生的六个重要阶段:1973年(求学)、1978年(入职)、1980年(爱情)、1985年(婚姻)、1991年(家庭)、1998年(事业)。理论上来说,如果按照这条时间线发展,主人公应该是一帆风顺,拥有了自己想拥有的一切。但是,这条时间线并不是唯一的时间脉络,中间穿插着另一条时间主线,以章节序号排序,一共14个章节,三三两两分别穿插在各个年份阶段之间,从主人公去柏林一家出版社商谈改行调动工作的会面开始,自此以后,各个章节分别围绕主人公的内心纠结而展开:是否应该放弃大学教授的职位而调去柏林工作,以便能够与妻子团聚、不再过周末夫妻的生活;政策是否允许、经济是否受到损失;有哪些离职手续要去所的高校办理;有哪些利弊要考虑。难以抉择,无法逃离,却又抵制不住诱惑、忍受不了工作的压力、家庭的分离、内心的孤独。
两条时间线穿插交错,时而重叠、时而切换,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但是,作者却能游刃有余,张弛有度,在时空之间穿梭,窥透了人的内心,诱惑就在那里,近在咫尺,等你去取,却发现一路追寻而来却是遥不可及。失落、解脱、无助、无望,矛盾仍在,问题未解决,曾经努力过、憧憬过、忐忑过,以为驰骋千里,最终却仍在原地、无能为力。
各章节之间高潮迭起,点睛之处,戛然而止,回味无穷。两条时间轴平行、交错,画面闪回,蒙太奇效果明显。语言简洁,不拖泥带水,人物对话或内心独白尽可能保持原汁原味。作者的叙述娓娓道来,不急不缓却又扣人心弦,每到关键之处,点到为止,总有留白空间,让人读来不禁遐想联翩。
四哈特穆特穿越欧洲的追寻之旅,按照时间线条或回忆或重逢或偶遇不同的女性角色。可以说,女性角色贯穿了主人公的各个人生阶段,对他的成长、成才和成功都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影响。连他自己也承认,“除了我的博导之外,我基本上都是跟女人学的。反正最重要的东西都是。”在主人公的人生不同阶段,时间轴分别以年份标出,女性角色贯穿其人生的不同阶段,由于道德约束和家庭责任,最终这些只是插曲。
小说一开始讲述哈特穆特年轻时留学美国申请读博,在此期间他认识了来自法国的留学生桑德丽娜。同样是来自欧洲,德国人哈特穆特严肃认真、准点守时、专心治学;而法国人桑德丽娜在学习之余懂得欣赏音乐、品尝美酒、发表观点、享受生活。多年以后,提到初恋女友,哈特穆特仍然觉得她教会了他很多,“我们都在明尼阿波利斯读博士,她在很多方面都比我懂得多。我这辈子第一次喝到比较像样的葡萄酒,就是和她一起喝的。”生活中的很多第一次,哈特穆特都是跟桑德丽娜一起经历,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驾车长途旅行……因此,哈特穆特为了推迟决断是否离职,临时起意驱车南下。他这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契机有三:柏林的卡洛夫出版社主动邀请他加入;于是,他回到学校了解相关离职政策,并专门约了法务部的女同事卡塔琳娜共进晚餐,请她帮忙计算退休金的变化;席间,两人谈兴正浓、酒劲正酣,肢体触碰之际,险些越雷池而酿大错。
所幸哈特穆特在关键时刻一下子清醒过来,抵制住了诱惑、经受住了考验、守住了心中的底线。也正由于此,促成了他贯穿全书的追寻之旅:从德国起程之后,首先去巴黎看望初恋女友桑德丽娜,似乎试图从她那里获得推动力,以促使他下定决心做出果断选择。
时隔多年,再去巴黎。见到昔日的恋人,已然物是人非。她孑然一身,虽受重病打击,仍能坚强面对、努力生活。她问他特地到巴黎来是否在找寻什么,哈特穆特回答说:“找寻……很多东西。关于未来的正确决定。离开波恩的日常生活。也许还有找寻我自己吧。”而桑德丽娜则认为,过去的一切已经都过去,“曾经,我们都很天真,然后我们不是变得愤世嫉俗,就是变得刚愎自用。现在我们则是麻木不仁。”此时的桑德丽娜不能像从前那样给他建议,虽然哈特穆特依然还记得:“有很多东西,我都是第一次从你那里听说的。我相信,这些第一次我大都还记得。”桑德丽娜很清楚哈特穆特需要她的建议和推动,她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别犹豫了。把房子卖掉,换个工作,搬到柏林去。要不然,你就会被孤独抛弃出局。你现在已经处在危险的边缘了。”可是,实际上,他突然心血来潮的决定,只给他带来了短暂的欣喜。他的内心深处渴望逃离,可是还有另一个自己却一直在选择逃避。
哈特穆特与其说是想从桑德丽娜那里得到支持与推动,不如说是来和她告别,告别初恋、告别过往,与过去做一个了断。“他们将最后一次拥抱。带着酒心巧克力来看她的日子不会再有。他们的故事到此结束。”哈特穆特不想再把桑德丽娜卷到这些与她不相干的事情中去,“他自己无可救药的不快乐,不能再成为她的负担。”离开巴黎,哈特穆特继续南行。“做出决定,然后采取正确的行动。不要想着事先就知道那些你只能在经历过后才知道的事情。”旅途中,他不断重新经历过去,回顾并审视当下的处境。困顿之时,作者又巧妙安排了一个年轻的女性角色玛丽卡。这是一位非常叛逆的年轻女子,名字与哈特穆特的妻子玛丽亚极为相似。她本来是与男友结伴出游,却因为无法忍受情感束缚而碰巧躲进哈特穆特的车里,打算任性离开。从某种程度上,玛丽卡就是年轻时候的玛丽亚,她不顾一切地追求自由,可是又对哈特穆特充满了信任。两人一路往南,沿途所经过的路线正好就是哈特穆特当年和玛丽亚一同驾车经过的路线。在与玛丽卡交谈的过程中,两人对彼此的过往有了一些了解:哈特穆特是一位“自由、沉思的哲学家”,而玛丽卡是一位“独立、随性、富有同情心”的女子,毫无拘束、充满野性。或许正是因为萍水相逢,哈特穆特对她敞开心扉,回忆了年轻时候的感情经历:在他认识玛丽亚之前,曾经和特蕾莎交往了很久,怀孕、堕胎,分手、忘记,回忆、挂念,祝福、祈祷。旅途中的回忆和厘清、诉说与倾吐,也算是卸下了心中的包袱,与内心过去的自己做一个告别。
另外,在小说的多个章节中,作者也埋下了影响主人公职业生涯的伏笔:哈特穆特早年在柏林做临时讲师期间,曾经被有夫之妇安娜?萨尔巴赫纠缠。安娜的丈夫因为不能满足妻子而默许她跟哈特穆特交往,最终哈特穆特果断绝交。多年之后,哈特穆特第一次申请教授职位,没想到安娜竟是掌握生杀大权的院长,结果可想而知。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小说中的每个章节几乎都要提到哈特穆特的宝贝女儿菲力帕,她就是哈特穆特“生命中最大的财富和幸福”。如今,女儿已经长大成人,离开父母去汉堡求学,不再需要老父亲的呵护。父女亲密关系的挫败,使得哈特穆特在女儿面前言行谨慎、小心翼翼。菲力帕目前正在圣地亚哥交流学习西班牙语,哈特穆特此次穿越欧洲的旅行,最终目的地就是圣地亚哥,去看望挂念已久的菲力帕。谁料,菲力帕学习语言是假,实际上却是爱上了西班牙女孩加布莉艾拉,两人公开承认是同性恋,甚至已经同居生活,却一直瞒着父母。哈特穆特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可以说,这是他在工作之外所遭受的又一重大打击,从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他最后的心理崩溃。
五关于小说的名称《离心力》,德语原文用的是复数(Fliehkr?fte),并非只有一种离心力,作者想要表达的恰恰就是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必将面临的种种无形力量以及循环往复的无限逃离。
严格来说,离心力并不是力,它只是一种假想出来的虚拟力,是惯性的体现、外在的表现效果。当物体在做圆周运动,尤其是高速圆周运动的时候,需要受到比较大的向心力。一旦物体所受到的外力不足以支撑自身圆周运动所需向心力时,就有离心的趋势,看似将会使旋转的物体远离它的旋转中心。向心加速度会在物体的坐标系产生如同力一般的效果,类似于有一股力作用在离心方向,却无法找出施力物体。如果向心力不足,物体就会越转越离开旋转中心,甚至直接被甩出去。假设以此物体为原点建立坐标,看起来就好像有一股与向心力大小相同、方向相反的力,使物体向远离圆周运动圆心的方向运动,而实际情况是向心力不足。因此,所谓的“离心力”和“离心现象”,其实是提供给物体的向心力不足而导致的,并没有一个真正的力使物体离心。如果真有离心力存在,则与向心力相平衡,物体受力平衡,速度方向不会改变,是平衡态,不可能做圆周运动,所以证明离心力并不存在。
作者借用这种物理现象来暗指人们在生活中对于日常惯性和单调生活的逃离尝试,必将是一种虚空和徒劳。如同圆周运动中的物体一样,人们所需要的恰恰是足够强大的向心力,也就是动力和拉力,去面对一切不如意,顶得住压力,才是保持继续正常运动的唯一解决办法。
在实践中,离心力的最终作用并不会出现,旋转逃离的物体仍然会停留在原地。作为一种看不见的并非真实存在的力量,其作用之大足以拉扯人心不断往下坠落,在面对各种失望和失意的同时,人,最终只能踏上孤独的旅程,经过挣扎而寻求本质。
逃离是一种对自由的追求,更是一种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既然是一种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所以重点不在结果,他们需要在逃离中确认自己到底需要什么。逃离看起来是一种对外面世界的探寻,其实是一种对内在自我的审视。
生活中,哈特穆特和妻子玛丽亚一直都在逃离,也一直在为逃离付出代价。两人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也不同:玛丽亚逃离家庭、逃离波恩,搬到柏林,追求艺术;玛丽亚显现出的是对命运的反抗;而在哈特穆特身上显露出来的则是一种非常宿命的人生观:哈特穆特独自一人留守在波恩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突然之间从拥有一切变成一无所有,没有家庭生活、没有工作热情、不被女儿需要……残酷的真相是,不管如何逃离,最终都要面对失去,失去往昔美好的生活,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一切都不再是原来记忆中的样子。失去是人生无法回避的主题,不管以何种态度对待人生,终将要面对残酷的失去。
在孤独的旅程中欲望与希望交错、快乐与失落交替,其实无须追问,生命的意义就在那里,无可逃遁。在时间的流逝下,回顾过往,前瞻未来。生命仍在继续,结果如何,自有定论。
人类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对于任何一种现状和日常总是易于心生厌倦,内心深处总是幻想着不断逃离。每个人的生活都充满了离心张力,你越要挣脱、越要逃离,最终在生活的漩涡中找寻、迷失、追求、发现自己。如此循环往复,一张一弛,难以抗拒,无法逃离。
离心之力,向往逃离;虚空一场,仍在原地——逃不掉的日常,回不去的过往。人生唏嘘,一声叹息。
刘学慧试读:1973年临近傍晚时分,世界开始转变。鹅毛般的雪花飘扬在空中,仿佛脱离了地心引力。校园里静悄悄的,朦胧中只见漫天的雪色昏沉。自十一月以来,城市上空一直笼罩着浓密的云层。学生们下课后走到室外,总是伸长脖颈抬头仰望,期盼着云散天晴。眼下,雪花轻轻拂过威尔逊图书馆的窗户玻璃,旋即又飘散离去。桥上有人骑着自行车疾驰而下,身后扬起雪花浮尘,犹如薄雾。哈特穆特呆坐在图书馆狭小的桌前,桌子上放着《经验主义与心灵哲学》一书,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仍然还在同一页上。他出神地凝望着窗外,紧盯着一片飘落的雪花,任由雪花带走他的思绪。他多么想把脸贴在窗户玻璃上,吹着哈气随意涂鸦。看了半天书,关于“所与的神话”这个概念,他根本就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终于还是来了,他思忖着。长达数周,空气中弥漫着冬天的味道。尽管这并不是一种实实在在可以闻见的味道,而更多的是一种向往,是对冬天的向往;一旦冬天真正来临,他才意识到自己曾有过的向往。大家都提醒他:冬天的气温会达到零下三十度,可能会停电,房屋可能会被大雪覆盖,道路会结冰打滑。可是现在他感到无比幸福,冬天来了,万籁俱寂。幸福这个字眼让他大吃一惊,但他此刻确实感到很幸福。图书馆里其他的同学纷纷抬起头来,开始交头接耳。
晚上六点半的时候,他走出图书馆,外面一片漆黑。华盛顿大道横跨河流两岸,桥上罕见地空无一人。哈特穆特仰望着空中,觉得有些头晕。脚下的密西西比河在黑暗中静静地流淌,每天他都要从桥上经过两个来回,有时甚至往返多次。校园的东边是肃穆的福特礼堂,这个名字来自于曾任大学校长的福特先生。尽管大雪纷飞,依然可见福特礼堂屹立在风雪中,还可以看到礼堂正门廊檐下的方形柱子。每天早上,哈特穆特都要去礼堂的四楼,每次心情都很紧张,就好像面临一场考试。眼下,他踩着齐踝深的积雪,走在福特礼堂旁边的大路上。胡尔维茨教授告诉他,沿着这条大路一直往前走。刚才在图书馆里,他根本就看不进去书,最终不得不把书放在一旁,拿出随身携带的两张小卡片,准备研究上面密密麻麻的内容。但是他还是静不下心来。人们究竟会不会想念一个自己根本就不愿意回去的地方?他想起小时候滑雪橇的情景,就在自己家旁边的一条斜坡街上。因为家里经济条件比较拮据,父亲只能自己动手做雪橇。他在工厂锯好橇板,下班后再细心装到木架子底下,一如既往的认真,他做任何事情都是这么认真。
过了丁基镇之后,进入了他不太熟悉的校园园区,地面有些凸凹不平。路两边是宿舍楼,还有零星的独栋别墅。他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听邻桌的人说这里曾经举行过聚众淫乱派对。周围很开阔,到处可见红砖建筑、斑驳遒劲的榆树以及来自不同国家的各色人等。不知从哪栋房子里传来热闹的嬉笑声,打破了薄冰般的沉寂,阵阵喧闹声飘荡在他身后。
走过35号国道旁的十字路口,对面就是胡尔维茨教授的家了。教授从未请他到家里来,难道这次是要单独跟他解释:为什么没有招收他当博士生?难道是因为他的欧式思维过于荒唐,教授觉得不可能在有限的时间内给他洗脑?还记得当初教授第一眼看到他的成绩单,看到他在柏林学过的课程,就不免摇头叹气:什么?请问,自主学习是什么课程?自那以后,哈特穆特每两周都要提交读书报告。碰上生词,他都要查词典,然后写在小卡片上,记下单词的意义和文中的例句,慢慢地就被文章的风格所吸引。在课堂上,哈特穆特多么想举手发言,大胆地说:“这种要求根本就不合常理。”可是,实际上,他很少发言,每周二和周四在304教室上课他都觉是在经受考验。那么,今天晚上教授是要告诉他表现合格了,还是要把他扫地出门了?
教授家的房子是当地常见的维多利亚风格:虽然漫天飘着雪花,只能依稀辨认出房子的轮廓,但是仍然能够看到外墙是木板构造、门口有高高的台阶、屋檐交错、窗台凸出,房屋整体外饰都涂成了蓝灰色,让人倍感舒适温馨。楼里的窗户都亮着灯光,哈特穆特拾阶而上,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正好七点整。将要谈多久呢?想到后面还有一场约会,他反而不清楚究竟是哪个约会让他更加紧张?确切地说,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教授谈完,不过八点之前肯定不会结束。另外,他也没料到,路上竟然要走这么久。也许要谈到十点,或者九点半。她说过,和教授谈完以后顺路去接她就行,如果太晚了,就去看夜场电影。两人在四天前约定一起看电影,自那以后他根本无法专心看书,总觉得有一道扫视的目光投向自己。
他轻轻按了一下门铃,门后传来的清脆铃声吓了他一大跳。接着传来一阵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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