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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书法通识课:书法没有秘密(修订版)

全新正版

60 5.6折 108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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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寇克让 著

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

ISBN9787573212979

出版时间2024-10

印刷时间2024-10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108元

上书时间2024-10-15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寇克让,
1968年9月16日出生于陕西岐山。
1991年毕业于中国地质大学探矿工程系。
1998年入首都师范大学书法研究所读研究生。
2001年7月获硕士学位。
2008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古典文献专业,获博士学位。主要研究方向:古典文献、书法史和书法论。代表论文有《隋书经籍志成书考》《说诗经中的不字》《书谱新证》《利弊兼具的线条概念》《隶书正名》,及博士学位论文《与两考异》。 
现为广州美术学院客座教授、北京师范大学兼职教师,北京大学书法名家工作室导师。  
2012年8月出版专著《书法没有秘密》
2013年香港和平图书公司出版繁体字版《书法的秘密》。
2014年4月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书法作品集《我的草书二十年》。  
年表:
2015年于中国国家画院举办“法相——寇克让书法展”;
2014年于北京新华书画院举办“惊沙坐飞——寇克让草书精品展”;
2013年中日当代名家书画交流展;

内容简介:

“书法没有秘密。习字即书法,书法就是写汉字。”

——书法家寇克让

书法为何没有秘密?

书法在中国传统技艺的传承中也属于一门技艺。寇克让先生所指书法没有秘密,是指当我们付诸精力去真正了解热爱汉字、沉浸其中时,它的“秘密”在执笔于纸上时的笔力、墨色、构成、章法等字里行间自然而然地就藏不住秘密。

寇克让先生自幼善书,书法四体皆能,尤长真、草二体。平日里为人行事低调,但开朗善谈,给人谦逊平和之感。其书法艺术在传承中理性思辨、博采众家、挥洒自如的独辟蹊径。虽因循法帖,却在重重规矩里探索,砥砺摩挲后遂自成一派,形成自我风格。下面让我们一起走进这位书坛奇才,探寻书法的“秘密”......

寇克让从小就沉迷于书法,即便家里反对,他也不放弃,偷着练字还生怕被发现后挨骂。当时一个学期只有数学、语文两个作业本,用的是上坟用的烧纸装订而成,北京人称为“马粪纸”。本子快用完时,他就把用过的本子拆掉,在背面练字。上交给老师的残破本子让老师误以为调皮,于是家里学校皆受训。直至高中时,父亲和他做约定,考上工程师才可以继续练书法。于是他开始了曲折的求学之路。

祖先的两条血脉无形中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寇克让的爷爷是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人专称“寇先生”,非一般的敬称。七八十年代在老家范围内,字写得最好、文化程度最高的都是他。那时候大学生非常罕见,虽然渐渐地有一些人拿到了高中文凭甚至师范的文凭,但是凭着风水先生的旧学底子和广闻博见,谈历史掌故,文从六经出,“寇先生”张口就来,没有人能超过。

暑假时,爷爷考他算术题都是用旧体诗的形式,对联也不是一般的工整,往往是一些拆字、叠字、双关、谐音等的文字游戏。这些看似平常的老幼互动,无形间培养了他对传统文化的兴趣。另外就是来自妈妈家族的影响。其母亲惠氏是扶风望族,尤以外曾祖在清末民国是当地名流,博通五经,雅善书法。外曾祖遗留的旧书、手稿据说有几架子。如今寇克让在北京的寓所仍然保留着外曾祖珍贵的手稿。

渐渐长大后迷恋书法却被禁止。只因那时八十年代社会上曾流行一句顺口溜:“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那个年代,书法跟高考几乎不沾边儿,日常生活中也基本用不到。尽管内心喜欢,也只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只有每逢暑假假期,赶紧写完作业后,剩下的时间用来练字,或者看闲书。《西游记》便是小学毕业那年的暑假躺在凉席上看完的,初一上课看《红楼梦》被老师没收,老师看完再归还,这些是他最美好的记忆。

求学的道路曲折离奇。八十年代末他读中国地质大学(武汉)探矿工程系,毕业几年后又去首都师范大学书法研究所读硕士研究生,这一次是他自己的选择,别人都以为他可以就此善终了,但硕士一毕业他就改读北京大学中文系古典文献专业的博士了。他曾言:“我比较执着,不计后果,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一定要做!”

寇克让的书法捭阖适度,迟速得宜,气象正大浑穆,笔势连绵,气韵生动。

他的草书以《书谱》入手,故草法雅正,用笔峻拔,干净利落;以王羲之草书奠基,故捭阖适度,迟速得宜,气象正大浑穆;兼学王献之、张旭,故笔势连绵,气韵生动。寇氏用笔软、用墨润、用纸生,经多年砥砺摩挲,形成自己风格。近年来寇克让喜用淡墨,淡而能枯,枯润兼施,细节毫发毕现,奇逸纵横,其书法风格不可复制。 

寇克让从颜体入门,后来改学魏碑,从魏碑入草书,草书先以‘书谱’入手,再去学王羲之,接着学王献之……环环入扣,每次转换都没有出现差错,没走什么弯路。入门和前期的一些转换是因为小时候受到的一些影响,后来是明白一些道理后自觉做出选择。

这样的学书道路在他看来,最深处是因为自己是岐山人。岐山是周王朝发祥之地,周文王的爷爷亶父是周朝先公,因戎狄威逼,由豳迁到岐山下的周原(在今陕西岐山北),周礼便在那里产生。生于斯长于斯,感受到特别深厚的中国礼治文化。他相信做任何事情特别讲究渊源,看似偶然地选择了颜体,实际上也是历史渊源使然。虽然随了大流,而这个“大流”是正确的。寇克让说“如果让我学文徵明、学八大都是不可能的”。正是深厚文化底蕴的影响,寇克让自始就不仅仅是一个“习书者”,他始终坚持实践和理论兼顾。多年来他一直在研究中国历史、研究书法史,并从事相应的教学活动。他相信他的书风与自己的研究工作有密切的联系。

书法的实用与创造

在历史上,书法同其他艺术特征相比最重要的是实用性。有人把书法跟舞蹈比较,认为舞蹈来源于劳动的过程,或者至少从劳动里边汲取了养分。但它绝不是劳动,而是一种纯艺术形式。书法在历史上大多数时候都不是纯艺术,所以实用性规则就显得特别重要。如果规则不重要,个人写个人的,则天下大乱。历史上书法的实用性并未降低书法的艺术水准,一点也不妨碍书法的艺术性,反而衬出这种艺术的难度和它的神奇。远离实用以后怎么办,一直还在探索。

寇克让认为当代书法需要形式,但他反对设计,“因为那是没有生命力的生产方式”。比方一个作品,弄之前打一下稿子:设计一个样式。他认为书法是一个自然书写的过程,而不是为了博眼球而粗制滥造。

寇克让认为在书法上反映是非常直接的——“啥人写啥字”。他碰到过好多年轻人一学就像模像样,长进非常快。他带十几个学生的毕业创作时发现学生都非常优秀,学什么有什么,资质特别好。但是缺乏三种东西:一个是他们读书少;第二他们没有坚定的信念;第三没有远大的目标。“我觉得这是现在很多年轻人主要缺乏的东西”。寇克让如是说。

书法的终极是文化

书画同源,绘画艺术家们也经常会强调书法的重要性。寇克让认为绘画和书法还是不同的,他认为绘画的终极是艺术,而书法的终极是文化。所以书法的笔法、形式的创新,在书法史的基础上突破是很难的,他觉得没有文化素养、思想文化上面的突破,就不可能有书法上的创新,所以书法的创新不止是一个简单的技术问题,其实是文化的创新。这就是为什么大众欣赏书法或介入书法学习的时候,好坏很难分辨,越是专业领域的书法创作,欣赏和实践都是难点。

书法是要通过笔墨来表达出来,是对书法家素养的反应,是将多年的素养打碎了彻底融化到自然的书写过程中,并不是刻意营造出来的。所以书法的写作过程是不可逆的,王羲之作完《兰亭序》之后,后来又写了很多遍,但是再也达不到最初的一遍,暂且不说这个故事的可靠性,只讲其所传达的道理,其实是对的。书法的创作就是不可逆的,真正优秀的作品都是自然而然出来的,找不出显而易见的可以量化的点。很多历史上的好作品其实就是一挥而就、鬼神使然的过程,它是不能重复的,这个过程非常的微妙。

真正进入书法创作领域,需要几十年的临摹、苦练,才能在书法领域有些建树,明代书法家王铎坚持“一日临帖,一日应索”,书法是个苦差事,寇克让现在仍坚持天天书写。

当人们真正对手法热爱的爱好者和藏家不应该只停留在看名片、看名头、看证书、看噱头上,更实际的方法是去真正了解书法。

从心所欲不逾矩”

寇克让说:“我没有学过当代人,没有当代人对我有直接影响,我学的都是古代人。”同时他又不无得意地说,“实际上我很幸运,我很自信我在书法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风格”。“我的理想还是《论语》所说的‘从心所欲不逾矩’,随手挥洒!”

草书也分子丑寅卯,虽然总体风格基本稳定,但是不同时期总会稍微地调整或者要注入一些新的东西。寇克让早期从学“书谱”入手,后来学王羲之。而唐人孙过庭的“书谱”也是学王羲之的,甚有右军法。他说,学晋人,无论下多大工夫,无论多么聪明,都不可能就是晋人,晋人的优点在后人的笔下一定会大打折扣,这是事实。“因此这个时候我要干什么?学唐人。唐人草书开合更大,更无所顾忌,更没有规矩可循,所以我这两年转入学习唐人。”

  

多年来他一直在追求一种境界,这种境界是,“如汉代的张芝说的‘几微要妙,临时从宜,一画不可移’”。这种境界令他神往,一笔都不能动的状态是他希望能达到的一种境地。

#书籍《书法没有秘密》

《书法没有秘密》不是一本教人写字的教科书,而是一本导人审美的建构之书。它就像一位大师带着你走近博物馆,在展品长廊里徐步缓行,娓娓道来,把历朝书法作品作为一条完整的理念源流,再将历代大家置身其中,于是师承何处,突破在哪,何以为大众所推崇,一时间分剖得清清楚楚。愚钝笔劣如我,也能略微感应到一点书法之美。

——马伯庸

2012年,寇克让所著《书法没有秘密》正式出版,初版售罄,后续影响继续激荡。

寇克让以凝练真诚的文字,系统讲述了书法世界中少人提及,但却可以为多数读书人看清楚、听明白的人和事。文风奇崛,读之荡气回肠,令人大呼过瘾。

2018年,《书法没有秘密》再版重归。

全书共分八章,开篇为书法正名,名正则言顺,让人立刻了解所谈究竟为何物;其后是习字通规、临摹方法、碑帖流派,以及笔墨纸砚的选择要旨,分享作为书法家由临摹走向自由书写的心得与经验,和欲善其事的器用准备;很后,以书法史家的视角钩沉书史演变,新版着重探索唐以前(寇克让先生称之为书法古典期)的故人故事,特别是关于“草书之神”张旭的定位石破天惊,堪为寇先生近年研习书法与研读文献的心血结晶。这是寇克让先生关于书法战略的一次文字努力,也是一次由习字心法向人生思考升华的尝试,为读者提供一席丰沛灿烂的精神盛宴。

“《秘密》讲的是多数读书人可以看清楚、听明白的人和事,是关于书法战略的次文字努力,是一次由习字心法向人生思考升华的尝试。它本来就不是为依样画瓢、雕虫刻符而作的定制版,分奔离析的笔法要诀、复杂琐碎的写字技术在这里不是重点,这是《秘密》的传统,新版自当坚守。”

——寇克让《书法没有秘密》再版 序

#名家点评

吴川淮(中国新闻出版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楷书艺术研究院副院长,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陕西省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

书法学人这几年总喜欢提“进入历史”的话题。很多人把入国展获奖作为进入历史的条件。但历史在记录一个历史的大潮之后,总会要把这个历史大潮的异类作为历史正叙中的必须,异类才使一个历史显得丰富,异类才能显得一个时代的复杂与多元。

寇克让就是这样的异类,他的书法没有粗头乱服,没有那种故意做作,文质彬彬,气象万千。他是一个很平静的人,一个每一天都运动健身的人,一个低调者,一个能够在作品中表现高贵格调的人。

高贵从来都不是能够装出来的,高贵是一种品质,高贵也是一种精神。

寇克让以自己的创作和实践,提升着书法作为艺术品的高贵,他在让所有的人认识书法艺术品的同时,也要懂得经过汗水换来的创造同样是高贵的!

李永忠(首都师范大学中国书法文化研究所博士、北京师范大学书法专业兼职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在克让先生的作品中,极美、极真、极远的特征是不难发现的。极真意味着个人性的极致,因为极真,美便摆脱了社会性的暧昧;极远意味着超越的彻底,因为极远,美便摆脱了日常的俗软。极真、极远落实为极美,极美是骨重神寒的美——用欣赏当代书法的经验来考查克让先生的作品,可能需要反复地揉一揉眼、定一定神。

朱毅(中国农业大学博士生导师):

或刚健,或遒媚,或蚕头,或燕尾,或颜筋,或柳骨的浓淡润枯间,字隐没了,意流动着。这草书展,字和形的行云流水外,更是韵致和力道的过目难忘。

草之于楷,是字的随心所欲不逾矩。没有刻意的讲究和藩篱,甚至可以没有技巧,展现的只是功到自然成的爆发力。狂草之间,是书者之为书者的天赋特质的自然流露,克让兄在路上二十载,行至于此,书当如此,氤氲着可望不可及的神气,加上草书天然动态的美,就有杨丽萍孔雀舞的笵了。当然,海啸和我这样的白丁,是外行看热闹,书法展上那些看门道的内行们,不仅教我认识每一个寇式狂草,还对这深厚功底之上的,在规矩之间笔走龙蛇的,绝非不着边际的精品“草”不吝赞美之词。

寇克让说:“我存在的价值,在于把二王的草书放大了,花了20多年的时间。古代的行草基本没有大字流传,因为人的胳膊和手就那么长,写小字的时候,笔势的使转很容易,可以挥洒自如,但写大字的时候就非常难控制,而且毛笔和纸的吸力很大,笔在纸上拖动都困难,速度达不到,容易断气。所以,草书写大了比登天还难。”

每个时代都有相应时代的书风,每个时代都有相应时代的时尚。寇克让砥砺摩挲,勤习多年,勤学不辍,多年来在艺术规律、形式、实践、创作等方面不断进行着探索与开拓,不断地书写着关于他的书法艺术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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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

 

从楷书入门

学习书法从什么字体入门,是近些年来才面临的问题。几十年前不是个问题,师长怎么说,学生也就怎么办,很少怀疑长辈的说法。这倒谈不到诚信或者忠孝的问题,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不诚信,至少在这类问题上没必要不诚信。至于说民国、清朝以前,更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但这些年来大家的看法有了分歧,想从各种字体入门的都有,主要是隶书。如果不提出特别苛刻的要求,即不追求和汉隶平起平坐,只要求达到相当水平的话,相对于楷书而言,隶书还是要容易一些。这是以隶书入门的主要原因,也是“隶书入门说”迅速传播的原因。一个人学习书法,总想早一点出成绩,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只要你不把简单的粗通笔墨当作终极目标的话,那么一开始宁可有点难度。至于说从字体的发展顺序而言,隶书比楷书早,因此要先于楷书学习,这样的逻辑有明显缺陷,甚至根本就不合逻辑。时间先后和入门的选择是两个不同性质的问题,没有关系。一种字体一旦形成,便有其内在的规定性。如果楷书的问题还要隶书说了算,那么在楷书的范围里面隶书到底“退居二线”了没有?如果退休了就让楷书自己“当家”吧。学习某一种字体也是一样的道理,主要还是在这种字体本身下功夫,其余的涉猎是必要的,但也肯定是次要的。否则,如果非要知其子必知其父,那么,子父相追溯,哪里才是开始?当然,我们说这个话有一个前提:大多数人在自己最终的目标字体的选择问题上还是倾向于楷书和行草。这是目的,手段和方法是由这个目的决定的。如果你的目的就是学隶书、篆书呢?那从什么开始学起我倒没有仔细考虑过,只见过身边一些善隶篆的朋友没有不通楷书的。

从楷书入门倒不全是因为楷书容易。容易要看哪些方面,字形相对稳固,篇章行列均匀,墨色基本一致,书写速度比较缓慢,这些都是楷书相对容易掌握的一面。但是楷书运笔中的起、收、转折、钩不比其他字体简单,甚至更复杂,这是它难的一面。甚至随着要求的提高,原来容易的东西也变得难上加难。“学然后知不足”就是这个道理。平淡的地方无风景,正因为楷书在每一个环节上都相对稳定,变化少一些,那么要想把楷书写得有声有色反而更难。所以,从楷书入门的真正原因是考虑到它看得清楚、把握得住的稳定规矩。不以规矩无以成方圆,从这个意义上讲楷书是写字要过的第一关。

另外,人们写字之前的已有经验也主要是楷书的经验。严格地讲,没有经验的写字人是不存在的,“零基础”只是说一个人没有专门系统的练习,但汉字在他的大脑中多少是有点印象的,即使书法的训练和扫盲的识字同时开始的人,也是如此。我们能见到的字主要是印刷用的宋体或仿宋,都是将楷书加工定型而成的。除此之外,楷书本身在生活工作中的使用机会也不会少于隶篆行草等字体。一句话,在写字之前,楷书的“基础”已经有了一些。你可能认为这种基础薄弱得不值得一提,那也不一定,得看它起什么作用。正面作用当然几乎看不见,但只是看不见,不等于没有,许多人一上手学楷书不感到太隔膜就是这种基础在起作用。然而,它的反面作用往往明摆着,写隶书的人笔下暴露出“今而不古”或者“不纯粹”的小辫子都是潜意识中的楷书基础惹的祸。即使你不想学楷书、行草,只想专攻隶书,仅仅因为你生活在现代社会,你也无法逃脱楷书意识对你的干扰。与其让这种意识捣乱,不如让它帮忙。也就是说,不论你学不学楷书,楷书意识都会给你的隶书学习找麻烦。但是你不学隶书,隶书绝不给你的楷书增添麻烦。而你一旦学习过隶书,再学楷书的话,还真得适应一阵子的。

很多年前有一个孩子学过几年的隶书,转而拜到我的一位学友门下继续学习。老师自然认为这个孩子是需要学习楷书的,孩子便由隶书转楷书了。有一个下午他来学习的时候我恰好碰到了,他一个下午都在重复着同样的错误:写的字都是水平的,没有左低右高的欹侧感。老师不停地纠正,孩子不停地写,还是平的。为什么?原来隶书的横画起笔就那么一个“逆入平出”,起笔之后的趋势自然是指向水平的,下压还可以—胳膊肘没法不往下带,上扬就勉强多了—这是另一套动作。楷书的起笔不论是侧锋斜切还是藏锋下顿,一旦完成起笔,在进入行笔的时候都有一个往右上方转动笔腹的调锋动作,也就是说不管怎么起,起了之后一律要有一个转笔上扬动作的,这样字势便平不了。学隶书入门的那个孩子缺了这么一个动作,字能不平吗!

那么,有没有从行草书入门的人呢?虽然我不主张这么干,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直接上手狂草的人也有的是。现在那些草得连我都不认识的签名不就是一点儿书法基础都不需要的“草书后”吗?说不清楚,看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练拳的人不蹲马步直接上了梅花桩,那是因为他有场子,我们干涉不了。

言归正传,如果你对行草书感兴趣,或者想写一手好看的“手写体”,那也还是从楷书入门。

从前人的经验看,楷书是距离我们最近的历史积淀,也是最深厚的历史积淀。魏晋之际楷书初步形成,西晋以后楷书成为主流字体。自此以降,读书人识字就写楷书。即使精熟楷书以后,还不一定要面临行草的问题。如果要学行草,那是站在楷书的大门里,也是书法的大门里面谈问题。楷书入了门,这是古代学习行草书的人在学习之前的既成事实,想出去也不行。所以一千五六百年以来,先楷书,再行草,这个基本的程序没出过大的变化。为什么不变化?没必要。秦孝公时期,商鞅想变法,反对他的杜挚说:”这个程序“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培养出了太多杰出的书法家,固然其中有许多是擅长行草隶篆的,但几乎没有未能楷书而能行草隶篆的人。读书写字的人中产生的一些追求艺术化的书法家,哪怕他尔后成为独擅一体的狂草家,谁也无法回避,也不必回避他步履蹒跚的楷书蒙学阶段。楷书是行草书家想甩也甩不掉的一笔财富。

从写字的技术层面看,用笔的相似性也使楷书成为行草的津梁。我曾经做过一个统计图,以篆、草、隶、行、楷五体的作品为对象,将其中起笔、收笔及转折处全都用一个圆圈圈起来,比较圈中的点画,很明显楷书和行草书相似之处最多。这是实用主义的统计学方法,我也深知艺术研究原本不需要程式化的统计,“目击而道存”式地把握一件艺术品或一个艺术现象,那要潇洒得多。但是我们的“目”麻木了,“道丧两楹,义乖四术”,因此我们只好失于朝而求诸野,很不情愿但无奈地求助实用的统计。统计分析的结果简单得很,那便是一个文字学的常识:楷书和行草书同属于今文字系统。隶书当然也是今文字,但它毕竟是古今文字的分界,难免带有古字的孑遗。按文字学粗略分成古今两个文字系统,楷书和行草无疑是今文字体系内的。孙过庭说:“草不兼真,殆于专谨;真不通草,殊非翰札。真以点画为形质,使转为情性;草以点画为情性,使转为形质。草乖使转,不能成字;真亏点画,犹可记文。”我那幅程式化的统计图所圈定的正是书作中的点画与使转。

古代人谈到学行草书之前先学楷书,只说要求学习的程度,不说要不要学的问题,基本可以用黄庭坚的话代表:“欲学草书,须精真书。 ”看来他的意思是很明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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